“我們四大親王除去公主外和七大貴族分別代表著血族在萬年來內心所映射出的不同情感。”嘉爾曼蒂神情憂鬱地解說著。


    “孤獨,空虛,悲傷,躁鬱,恐懼,嫉妒,自私,殘忍,自殺,奪舍,等等這都是陛下一個人在殺死自己的兄弟和父母前後內心所產生的各種罪惡的負麵情緒。”


    “而我擁有的則是陛下身為人類時對衰老和神的恐懼,恐懼可以產生威壓,我可以在不進行血液接觸的情況下對擁有血液的生物產生血統威壓,恐懼是致命的,人類的情感一旦產生恐懼就會嚇得無法動彈。”


    “原來如此。”悲歌看著眼前的男人,“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殺人犯在作案前和作案被懲罰後產生的負麵情緒罷了。”


    “你可以這麽解釋,我不反駁你,但陛下現在為何仍帶領我們血族存活於世?神當年確實下令追殺血族,但為何我們仍就存在?”


    “我們能夠存活到現在就一定有其原因,我們被陽光與鮮血舒服了,不能像你們人類一樣自由的去活動,自由的去愛。”


    “你們人類從來沒有站在血族的角度上思考,你們管我們叫吸血鬼叫妖怪,可我們的?我們也是受害者。”嘉爾曼蒂冷冷地訴說著。


    “受害者又怎樣?!當年你們的皇帝殺戮了自己的哥哥和父母!你們血族才誕生出來!我們人類憑什麽要站在你們的立場思考?你們害人無數,我們沒有資格替被害人原諒你們。”悲歌冷冷道。


    “隨你怎麽說吧。”嘉爾曼蒂淡淡回應,“即使神下了追殺令,但我們不還是延續至今嗎?”


    “你是想說你們的皇帝超越了神違抗了神意打破了因果?”悲歌質問道。


    “那不然呢?”嘉爾曼蒂反問。


    “還真是狂妄啊,雖然我對你們的曆史知道的並不多,但在我看來,隻是你們的死期還沒到而已。”悲歌冷冷道,“開戰吧!”


    .....


    吳小雨不斷對丹尼爾進行著射擊,但其副官的血霧逐漸彌散成一大片,對手在暗自己在明,無法預料血霧的哪一段會射出血箭,且決不能被那血箭擊中。


    忽然一道烈焰化作的火龍從那血霧中奔湧而來。


    吳小雨急忙閃避。


    吳小雨心中震驚,這是靈術?血族的力量基礎不依靠靈力,為何會使用靈術?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淨靈師是什麽味道。”血霧忽然散開,丹尼爾詭異地眼神看向空中的吳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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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何會用靈術?”吳小雨質問,剛才那一擊她確定是靈術火龍彈。


    “這沒什麽稀奇的,隻是剛才吸收的滅魂師裏有人會這個罷了。”丹尼爾漫不經心道。


    “他可以吸收對手並使用對手的能力?!”吳小雨心中大驚,這是什麽鬼能力!


    “你是想吸收我然後擁有淨靈師的力量嗎?”遠處的高空吳小雨大聲質問道。


    “那當然,你們淨靈師畢竟是我們血族的天敵!有了淨靈師的身體,我的力量可能會更上一層!”丹尼爾貪婪地看向吳小雨。


    ......


    “看來你都指揮好你的手下了。”天空之上,該隱微笑著看著陳子凡。


    “我沒有手下,隻有朋友。”陳子凡微笑地回道。


    “為什麽你的團隊裏有淨靈師?”該隱緩緩問道。


    “抱歉,這個我回答不上來,小雨的身世我也不知道。”


    “看來今天除了活捉你,那個淨靈師也得活捉了。”該隱道。


    “你懼怕淨靈師?”陳子凡冷笑。


    “並非懼怕,一個淨靈師對血族造不成什麽影響,她身上流著故人的血而已。”該隱緩緩道。


    “你知道嗎,我的手下擁有著我的十個情感,這情感有的來自於我成為血族之前,有的來自於我成為血族之後。”


    “那我猜猜,至少有恐懼和嫉妒吧?”陳子凡狐疑地看著該隱,“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懺悔。”


    在現世的西方世界裏,流傳著該隱恐懼衰老嫉妒自己的大哥因而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從此被神詛咒,隻是自己現在直麵神話人物,不知道更進一步的細節了,畢竟自己不是教徒。


    “如果懺悔有用的話,死者會複活嗎?”該隱忽然問道。


    陳子凡愣住,“我也不指望你有懺悔心啊,畢竟存在萬年的怪物了。”


    “這麽稱呼賜予你血統的皇帝嗎?”


    “我說了是你女兒給我的血!”


    “那也是你求著她救你的,不是嗎?”


    ......


    陸緣一猛烈的斬擊不斷攻擊著路納佩斯,路納佩斯身法敏傑,他隻是不斷躲避,並未做出太多的回擊。


    “為何不攻擊我?”陸緣一邊砍邊問。


    “能碰上一個對手,不容易。”路納佩斯邊閃邊說。


    “夜刀流.入度不轉。”瞬間一個燃燒著火焰的巨大斬擊形成的圓環猛烈攻向路納佩斯。


    路納佩斯無處躲避,拔刀接下斬擊而此時陸緣一已經出現在路納佩斯身後。


    那帶著烈焰的刀刃猛然劈下。


    路納佩斯的黑袍被這一刀燃燒殆盡,但令陸緣一驚訝的是那黑袍之下竟然還有一件鮮血做的披風。


    “這是鮮血披風,隻有騎士階級和其上的血族能使用的手段,將濃稠鮮血化作披風覆蓋在身上,讓血族在白天也能活動。”路納佩斯解釋道。


    “你們還真是手段多啊。”陸緣一感歎,白天也能行動,血族敢在白天入侵滅魂局恐怕也是因為這個技能吧。


    路納佩斯並未多言隻是用憂鬱的眼神看著眼前手握炙熱刀刃的男人。


    男人和自己似乎是一個點的兩個方向,自己是無法生活在陽光下的鬼,男人是手握烈焰的人。


    似乎一幕幕記憶湧現在路納佩斯的腦海之中。


    他仍然記得那天下午,自己已經傷痕累累,弱小的自己躲在屋簷之下,蜷縮在那裏,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鬼蜷縮在屋簷下,他看著自由在陽光下嬉戲的孩子的影子。


    “我隻是想再看一眼人間。”


    忽然猛烈的炙熱劃破自己的皮膚,被灼燒的痛感將路納佩斯從回憶中拉回到了現實。


    路納佩斯急忙用鮮血修複破損的披風。


    “為何不動?”陸緣一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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