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阿爹說這話,張橫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不過他沉吟了片刻卻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張遠山道:“阿爹,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了,我先處理掉林頓的事情。”


    他總覺得林頓和幹屍的事情未必沒有關係。


    很快張家上下都知道了林頓親自開著豪車來接張橫前去家裏做客的事情,葉絕和幾朵金花都表示這次可能是鴻門宴,要張橫三思在前往。


    他們應當是顧慮到張橫現在有傷在身,且修為有些許衰弱,害怕他會遇上什麽危險的事情。


    不過張橫卻是說道:“你們放心,我現在真的沒有那麽脆弱,而且這林頓家族做事如此過分,要我張家在白馬村顏麵無光,我不去看看,豈不是墮了張家的名頭?”


    張遠山和李鳳仙自然是信任他的,金花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林頓這次過來接張橫倒是拿出了一萬分的情誼,豪車如雲,全部停在白馬山天闕園之下,場麵極其壯觀。


    “張少不好意思了,前幾天聽說你不在家裏,我便自作主張等待你回來再單獨邀請你的,鄙人沒有任何不敬張家的意思!”


    站在第一輛車外麵的年輕人見到張橫獨自一人下山,很恭敬地彎腰說道。


    他長得真的很一般,無論是身材還是臉頰,幾乎都很大眾,丟進人堆應該是找不出來的那種。


    不過張橫可沒有半點放鬆,越是這種其貌不揚的人內心可能越有大波瀾。


    “林頓家的大少爺,見過了,張某有一件事倒是想問問林頓大少爺,我馬伯父是不是被你們的人打傷的?”


    張橫一人站在林頓和他身後的人以及豪車前麵,泰然自若地說道。


    此言一出,林頓身後的人臉色皆是微微變化,張橫這是什麽意思?故意找茬麽?


    “他也忒不知進退了,我家大少爺因為是近來剛到白馬村,所以才做出如此誠懇地姿態邀請他,他卻是給臉不要臉了!”


    有人低聲說道。


    張橫以殺人瞳術看了那個人一眼,那人便雙眼翻白,頓時昏迷了過去。


    這是以眼神殺人麽?頓時間,其他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在多說什麽了,感情眼前這位爺不但不給人麵子,做事做人手段也很毒辣,真的是個狠角色。


    “有這回事情麽?那可能是本少疏忽了,本少馬上讓人去查一查,張少還是先隨我們一起過去吧,其他的事情,咱們過去再詳談!”


    林頓臉色不變,打了個哈哈,微微躬身示意張橫上車。


    張橫嘴角一勾,冷哼一聲,卻也不避諱,坐上了那輛為首的法拉利。


    林頓家族的大少爺親自過來,還擺出這麽大的陣仗,他若是再不給他們台階下,那白馬村的人隻怕要說是張家仗勢欺人,打壓外麵過來的人了。


    事實上,張橫還是不太滿意的,他們這一次隻邀請了自己一個人,張家確實是他做主,可張遠山還在,名義上他才是主事人,按輩分還是按規矩,無論如何都要以邀請張遠山的名義來,可偏偏林頓家族隻邀請了他,這就有些不守規矩了,隻是想到張遠山過來未必安全,張橫倒也不追究了。


    如龍豪車隊在白馬村緩緩地行駛著,明明是短短一截路,他們硬是開了將近半個小時。


    等來到林頓家的別墅群落後,林頓對張橫說道:“張少可以現在下人的帶領下去大廳等候我片刻,我需要換一身幹淨的衣衫才能來見你,這是家族的待客之道!”


    張橫微微皺眉,卻是沒有拒絕,淡然說道:“悉聽尊便。”


    而後他便和林頓分別,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林頓家豪華奢侈的寬敞大廳裏麵。


    他剛剛走進門,身後的下人便和上門離開了。


    他心中還有些奇怪,但一晃眼卻看到大廳的華麗的吊塔燈下站著一個身穿粉色舞裙的漂亮女孩子,她雙手拉開,雙腳踮起,擺出舞蹈的預備動作,給張橫微微鞠了一躬,張開櫻唇,溫聲說道:“曆蒂斯。”


    他確認自己聽清楚了這個詞語,應當是她的名字。


    聽她的口音,再看看她分明立體的無關,他基本可以判斷這個女孩應當是混血兒。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


    古典的西方音樂緩緩響起,她開始舞蹈了,她跳得應該是芭蕾舞,跳起來的時候,陽光照射到她修長的天鵝美頸上,纖細軟嫩的容貌都清晰可見。


    她的四肢都柔軟到了一定的程度,每個動作都達到了極高的標準,以張橫拙劣的眼光來看,這場舞蹈應當是大師水準了。


    音樂在不久後停下,她也收起了最後一個動作,再次向張橫微微躬身。


    張橫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的心裏也冷笑了一下,這麽低劣的美人計麽?


    啪啪啪……


    不過他還是給她鼓起了掌聲,大方是一種美德嘛!


    “見過張少了!”曆蒂斯站直後,很大方地朝他伸出了柔軟的右手。


    張橫和她相握,卻是用手指扣了扣她的手掌心,霎時間她原本還有一種勝利者意味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原本以為他是個登徒子,沒想到卻是一個真流氓。


    張橫抓著她的手大有不放開的趨勢,嘴上卻是假裝關切地問道:“曆蒂斯小姐學習舞蹈多少年了。”


    曆蒂斯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竭盡全力擠出一個笑容,示意他放開自己,顫聲說道:“十五年了。”


    “哦,那還真是大師水準了!”張橫收回手,一臉笑容,末了還將手不經意間劃過鼻翼,模樣陶醉。


    曆蒂斯見到這場景,更是氣得臉色發白,馬上說一句我去換衣服,然後逃跑似的走了。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張橫心中譏諷道:“哥們還就不愛吃你們這一套,美人計什麽的,不僅讓你掉價,也讓哥們顯得掉價!”


    她走了沒多久,林頓果然就上來了,他像是個沒事人似的跟張橫寒暄起來。


    張橫也是見招拆招,和他說著話,兩人一句一句都是刀光劍影,每一段話都是綿裏藏針。


    當張橫來到林頓家沒有多久,馬萍兒那邊便接到了自己父親的電話,馬賢青在電話裏跟她說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上麵已經發現白馬村的幹屍案件了,給他發出了警告,要他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否則的話就要被問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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