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意外地得到一塊傳說中的神之護佑碎片,這讓張橫又驚又喜。隻不過,僅僅一片巴掌大的碎片,也就隻能感受到它玉質的奇異,蘊含了某種陰晦不明的能量,其他卻並不能看出什麽。


    艾爾莎白和顏彥再次細細地端詳了良久,但兩女也似乎沒有從中看出更多的端倪。隻好搖搖頭,把它還給了張橫。


    收好碎片,目光望向場中。此刻這近千平米的祭台殘留上,一片忙碌,不僅梁榮文等保安全在幫謝芳紫拓印,甚至連露斯和西瓦娜也已在幫忙了。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裏所有的石柱上的圖案,全部拓印下來。


    三人互望一眼,也走上了前去。不管怎麽說,他們也不能在旁邊看熱鬧,他們也加入了拓印的行列。


    當然,張橫這回可是多了點心眼,示意艾爾莎白去幫謝芳紫。


    艾爾莎白會意,便來到了謝芳紫身邊,很親昵地摟了摟她的肩頭:“小芳,看你忙的,要不要姐姐幫忙?”


    艾爾莎白這位外國美女,因為特別的氣質,在隊伍中人緣非常不錯。與謝芳紫這兩天來也相處的很好。


    “嘻嘻,有姐姐你來幫忙,那就更好啦!”


    謝芳紫擦擦額頭的細汗,俏臉上露出了個甜甜的微笑。


    “嗯,小芳,這些石柱上的圖案有什麽特別含意嗎?”


    艾爾莎白一邊幫著謝芳紫鋪開紙張,一邊似是好奇地問道:“我看上麵也就是古爾西臘的神像有點意思,其他的根本就象你們華夏人所說的鬼畫符哦!”


    “嘻嘻,其實我也看不懂。”


    謝芳紫很自然地回答,沒有絲毫的做作:“隻不過,拓印是我的愛好。每到一處名勝古跡。要是有什麽可拓印的。我都會把它們拓印下來。”


    說到這裏,她又興奮地道:“姐姐,你知道我們華夏的碑林嗎?我曾經去過那裏,化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把碑林裏的字碑全部給拓印了下來。”


    仿佛是為了證明她對拓印的愛好,謝芳紫說起了這事:“我還把它們全部拍成了照片。要是姐姐有興趣,等有功夫了,我讓姐姐好好看看。”


    “哦,是嗎?”


    艾爾莎白美眸一凝:“那就太好了,等有時間,姐姐一定去小芳那兒看看。”


    一翻交流,根本沒有從謝芳紫那兒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艾爾莎白也隻好無奈地向張橫聳聳肩。張橫的眉頭卻是蹙得更緊了。


    感覺上,今天的謝芳紫,確實是有些特別的活躍,讓張橫很是有異樣的感受。但是,要說她到底異樣在哪兒,張橫一時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所有人一起上陣,幫謝芳紫拓印石柱,終於在十二點左右,完成了這份艱巨的工作。


    謝芳紫顯得無比的興奮,一邊仔細地收拾拓印下來的紙張,一邊滿懷感激地向幫忙的諸人道謝,還一再承諾,要是出去了,一定要好好請大家吃一餐,以表達今天晚上大家對她的幫助。


    此刻眾人都已是筋疲力盡,紛紛向她打著招呼,一個個進入了各自的帳蓬。除了留下一名守夜的保安,整個祭台殘片上的人們,很快都去休息了。不一會兒,空曠的祭台上,響起了一陣陣的酣聲。


    夜,很寧靜,除了祭台邊的河流發出嘩嘩的水聲,萬賴俱靜,顯得非常的空寂。


    張橫原本一點沒有睡意,而且還回想著這兩天來發生的事,想理出個頭緒來。尤其是露斯所講的那個本地土著間才流傳的古老傳說,更是讓他感覺難以名狀。


    傳說故事中的許多東西,好象都在現實中一一印證。無論是那條魔龍,還是魔鬼花是惡魔的靈魂所化,都讓他們見識到了。


    那麽,在這最後一段被露斯稱為神罰地獄的旅程中,接下來又會遇到什麽呢?


    更重要的是:小蕾他們的那支隊伍,如今是否還被困在此處的某個地方,或者是已然走出了這詭異的所在?


    心中思緒紛雜,不知不覺,睡意就湧了上來。張橫就這麽躺在羊毛地毯上睡著了。


    “啊呀,張橫,你這懶蟲,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不起來。”


    突然,帳蓬外響起了謝芳紫誇張的聲音,張橫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睜開眼來,眼前昏暗一片,張橫的意識還有些模糊,直到甩了甩頭,這才記起,自己如今是處身在地底的一條地下河流邊。


    所謂的太陽自然是沒有的,隻不過是小丫頭順口說說而以。似乎聽到帳蓬外小丫頭還在叫自己,張橫哭笑不得,隻好應了一聲。


    坐起身來,望望四周,張橫的神情卻是變得很是難看。他的腦海裏,此刻已記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可是,自己怎麽會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呢?這本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以張橫現在的修為,別說是一晚不睡,就算是十天半月沒休息,也絕不會感覺有什麽不妥。


    不僅如此,讓張橫心頭一突的是:在昨天晚上,他竟然做了許多的夢,好象這一夜間,就是在無數個夢境裏度過的。


    然而,這一切更是感覺不可思議。自從他的神魂凝成實體,已是再也沒有做夢這種現象了。更不要說是整夜都在夢境裏度過。


    最讓張橫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昨天晚上做了那麽多夢,但現在他卻一個也記不得了,仿佛那些夢境就如同是過眼雲煙,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記憶片段。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橫喃喃地問了自己一句。普通人做夢,夢後忘記夢的內容,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自從跨入玄門,成為一名修者,張橫在神魂沒有凝成實體前,隻要是做夢,張橫都能清晰地記得每一個細節。


    這回卻是毫無記憶,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想象,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搖了搖頭,還是無法明白自己昨天晚上的狀態是怎麽了。看看時間,已是早上七點,張橫卻也不得不走出了帳蓬。


    外麵的祭台殘片上,已然站滿了人。似乎所有的成員,都已起床,鼻際也嗅到了食物的濃香,露斯正忙著在三隻野外用的酒精爐上做早餐。


    其他人看到張橫這麽遲出來,都有些目光異樣地望了他一眼。謝芳紫更是嘻嘻笑道:“大懶蟲,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壞事,怎麽今天起不了床啦?”


    “呃!—……”


    張橫無語,隻好自嘲地聳聳肩,去一邊洗涮刷牙了。


    不過,他也發現,今天的謝芳紫有了些變化,尤其是她的精神狀態,出奇的不錯,甚至讓張橫有種錯覺,她整個人有種煥然一新的韻味。


    “如果這小丫頭真的就是西方某個教派的修者,她應該是修為有所突破了吧!”


    張橫心頭暗自咕嚕,望向謝芳紫的目光也變得異樣起來:“可是,是什麽讓她會突然有所突破呢?難道是……”


    張橫心中隱隱地浮起了一個概念,但在未得到證實前,他也隻能心中猜測。至於事實是否如此,也隻有謝芳紫自己知道了。


    吃早餐的時候,大家再次圍在了一起。這次沒有燃燒篝火,隻是用燒飯的那幾盞野外用的酒精爐照明。


    艾爾莎白和顏彥就坐在張橫身邊,當張橫目光望向她們時,不由心裏咯噔一下。兩女的臉色很差,雖然都化了妝,但從她們有些無神的眼睛裏,張橫還是看到了她們的疲憊。


    “這是怎麽了?”


    張橫心頭一凜,以兩女的修為,這樣的現象,在她們身上是絕不可能發生的。尤其是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出任何的事故,大家都是在睡覺休息。


    那麽,兩女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麽狀況?


    心裏浮起了老大的疑問。但因為身邊另一側就坐著謝芳紫,張橫現在也對她非常的警惕,所以也不敢當著她和這麽多人的麵,問艾爾莎白和顏彥。把疑問暫時悶在了肚子裏。


    終於吃完了早餐,隊伍準備出發,趁著大家在收拾裝備,場中一片亂哄哄的時候,張橫湊近了艾爾莎白和顏彥,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彥兒,艾爾莎白,你們怎麽回事,精神怎麽會這麽差?”


    “真是見鬼了。”


    顏彥歎了口氣:“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夢,醒來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仍是感覺頭痛欲裂。”


    “我也是這樣!”


    艾爾莎白無奈地攤攤手:“主啊,這是我很多年都沒有遇到的事了,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做錯了,是主在懲罰我。”


    “呃!”


    張橫無語。但是,兩女所說的話,卻是讓他的心陡地一震:“怎麽會這樣?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夜的夢,醒來後卻完全不記得夢境裏的東西。”


    “哦!”


    艾爾莎白和顏彥嬌軀一顫,目光立刻都望向了張橫。


    三人看看對方的臉色,神情都變得異樣起來。他們都看出了彼此似乎今天都有些不對勁。


    可是,這到底是怎麽了?昨天晚上三人好象都被夢境所困擾。如果隻是一人,也可以說是偶然,但是,三人都這樣,事情就不那麽簡單了。


    那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三人的心底陡地都變得沉甸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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