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鹽蒼頭村沸騰了。因為,一大早就有人發現,那位傳說中的神秘少女竟然出現了。


    在外界散布的消息中,神秘女子也是一個關鍵,似乎她身上,隱藏了鹽水古國的秘密。


    如今,她竟然出現在這裏,如何不引起人們的觀注,尤其正因為找不到線索的世家和門派之人,頓時興奮之極,也是激動之極。他們終於尋找到了另一條線索。


    立刻,無數的人向神秘少女出現的地方趕去。隻不過,當大家看到神秘少女,卻是盡皆一震。


    在神秘少女身邊,竟然還有一人,與她並肩而行,似乎兩人的關係蜚常默契。


    不僅如此,神秘少女身邊之人,穿著一套式樣古怪的黑袍,頭上戴著鬥笠,根本看不到他的真麵目。


    但是,兩人徐徐而行,全身散發出一股極其森寒的氣息,讓那些修為低微的人,不禁渾身發顫,感覺到了一種危險。


    這讓所有人陡地都對神秘女子和黑袍人充滿了忌憚。從兩人的表現來看,黑袍人絕對修為強大。至於神秘少女,沒有人能感受到她身上有什麽真元。但是,她黑袍人身邊,似乎絲毫未受影響,足見她必然修練了一種外人所不知的功法。


    更加上,傳播的消息裏,這數百年來,就沒有人能抓捕過神秘少女。因此刻,人們對眼前的兩人,忌憚更甚。


    前麵神秘少女和黑袍人不緊不慢走著,後麵上百名各派弟子,或近或遠,散布四周,漸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緊緊地跟在後麵,氣氛變得無比的詭異。


    “張先生。徐先生!”


    蔣阿根的院落裏,門外傳來了謝淼和流氓輝的聲音。


    “什麽事?”


    院門打了開來,張橫和徐恒等人,聽到聲音,立刻都趕了出來。見到謝淼和流氓輝,大家都是非常的詫異。


    “張少,那個啞女出現了,她正與一名黑袍人一起,向鹽蒼弄這邊走來。”


    謝淼和流氓輝,正是為這事前來報信。兩人滿臉的興奮,急急地向張橫他們述說著,流氓輝更是大聲叫嚷起來:“少,現在外麵已是一片亂哄哄,最近幾天進入此地的那些人,全部象是跟屁蟲一樣,盯上了啞女和那黑袍人。”


    “啞女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張橫的眉頭陡地一挑,目光卻是望向了小青。


    此刻,小青也是俏臉激動無比,甚至美眸中也射出了熾烈的光芒。顯然,啞女的出現,讓她陡地燃起了希望。


    要知道,她一直以為,父親是追躡神秘少女,這才失蹤。現在神秘少女終於出現。而且在她身邊,還有一名黑袍人,小青立刻想到了黑袍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


    不僅是她,旁邊的連長河以及李有才等人,也猛地意識到了這點,不禁個個臉現喜色。


    “多謝謝大哥和流大哥!”


    張橫朝兩人抱了抱拳,那裏還會客氣,立刻帶著小青等人,快步向外走去。


    徐恒和張東東互望一眼,也沒有遲疑,立刻帶領一眾洪門弟子,緊隨其後。


    開玩笑,神秘少女也正是洪門所獲得的最重要消息,甚至還掌握著外人不知的許多關係到神秘少女的秘密。


    現在她既然已出現,徐恒和張東東,那裏還會錯過。


    一眾人迅速向鹽蒼弄與鹽蒼頭村的分界線走去。剛到分界線附近,就遠遠地看到了迎麵走來的神秘少女和黑袍人,還有遠遠綴在後麵的各門各派弟子。


    張橫等頓時目光一凝,細細地洞察起了神秘少女和那位黑袍人。


    漸漸地,張橫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怪異,心中更是震動無比。在他真實視野中,可以清晰地看到,神秘少女渾身充滿了一股陰柔之氣,以張橫的修為,卻也無法分辯這股陰柔的力量,到底屬於何種修練法門。


    一定要說它有什麽特別,那就是讓張橫想到了鹽蒼弄那位祭酒張彥青,兩者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類似的氣息。


    再看女子的容貌,與當日張橫在徐恒那裏看到過的照片完全是一模一樣。尤其是她的那對眼睛,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卻又有一抹迷茫。讓人望之頓時心底就浮起了一種我見尤憐的感覺。


    張橫的目光一凝,落在了少女脖子上。在那裏,一尊玉製的雕像,正奕奕生輝。


    仔細看去,那尊雕像,活脫脫的就是少女本人,看起來實在是讓人有種詭異的錯覺。


    一眾人互望一眼,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傳說中的神秘少女,果然出現了。


    隻是,這神秘少女一路走來,她的目光全然沒有望向四周追躡的人,似乎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人。


    對於正麵過來的張橫等人,也是漠然無視,仿佛張橫等人就是空氣。


    “好一個冷漠如斯的女人。”


    張橫的眼眸一凝,正想再細細探察。但是,突然一股凜洌的殺氣,陡地籠罩住了他,就如同是被一條毒蛇給瞪上了。


    “怎麽回事?”


    張橫心頭大凜,目光立刻望向了警示傳來的方向。


    然而一望之下,張橫臉色又是急劇地變化起來。因為,那股凜冽的殺氣,正是來自那個黑袍人。


    此時此刻,黑袍人正目光幽幽地瞪著張橫。雖然有鬥笠阻擋,張橫仍是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中滿是怨毒。


    這種眼神,就象是黑袍人與張橫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可是,這怎麽可能?


    張橫根本不認識這黑袍人,自認也不會與他結下過什麽仇恨。甚至一直以為他可能就是小青的父親。隻不過他因為沒見過老爺子,一直不敢肯定。


    一念及此,張橫的目光立刻轉向了小青:“青姐,他是否是你父親?”


    然而,小青的回答大出張橫的意料。隻見她臉現遲疑,微微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敢確定。此人的的身形與我父親有些類似。但是他散發的氣息,卻與我父親完全不一樣。”


    “哦!”


    張橫的眉頭不禁蹙起,目光再次凝注到了黑袍人身上,他已對這位黑袍人充滿了狐疑。


    “張橫!”


    小青繼續道:“而且,他全身籠罩在一層強大的氣場中,我根本無法窺探他的真實麵貌。再加上聽李師兄說,近幾年來,父親一直在修練一項秘法。所以他是不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誰也不清楚。這正是我無法確定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


    張橫神情一凜,眼瞳中陡地浮突出了一個暗金色的巫字,張橫的真實之眼已然開啟,細細地洞察起了黑袍人。


    “果然是這樣!”


    張橫心中暗自低咕。黑袍人確實是在身周凝成了一重護體的罡氣,就算是張橫的真實之眼,也一時無法穿透。


    但是,張橫仍是感受到了他的內在的氣息。隻是,讓張橫感覺震動的是:這種氣息,讓他有一種熟悉感。但是因為他周身的那股森寒之氣的存在,就連張橫都無法確切窺探到黑袍人真實的情形。


    張橫的眉頭再次蹙緊,一個可在自己真實之眼洞察下,還能保持他的隱秘,足見黑袍人的修為絕對的強大。


    現在的問題是:從來沒有聽說,神秘少女在出現時,會有一個人陪同她。那麽,這次反常的行動,到底意味著什麽?這位黑袍人,又會是何方神聖?


    無數的疑問在心中冒著泡,卻一時那有答案,張橫的神情變得更加的肅然。


    “他們要進鹽蒼弄了。”


    這個時候,一邊的徐恒和張東東不禁向張橫道:“張少,您看我們是不是要攔下他們。”


    此時此刻的徐恒和張東東也是興奮之極,他們這也是在現實中,第一次遇到神秘少女。他們早就有些迫不急待地想把少女留下來。


    隻不過,感覺到少女和黑袍人身上散發的那股讓人生寒的氣息,他們終究還是強行壓製住了心中的衝動,反爾征求起了張橫的意見。


    不管怎麽說,張橫是如今隊伍中的最強者,有張橫出頭,把握自然更大些。


    “徐堂主,張副堂主,兩位稍安勿燥。”


    張橫微微一笑:“現在出手,還是太早了點,他們既然要去鹽蒼弄。那麽,我們就跟著他們,好好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些什麽。”


    “張少高見。”


    張東東和徐恒互望一眼,立刻應和道。在這樣的時刻,他們絕不願與張橫產生任何一絲間隙。


    這個時候,神秘少女和黑袍人,已然不徐不急地跨越了分界線,踏上了鹽蒼弄的土地。


    他們仍保持著那份冷漠和傲然,對於前麵的張橫等人,完全是視若無睹。甚至黑袍人連剛才對張橫的那份仇恨和怨毒,這在這一刻也消失了。


    眾人盡皆聽取了張橫的意見,就這麽眼睜睜地望著兩人向村內走去,沒有人做出異常的舉動。


    直到兩人走遠,這才遠遠地跟了上去。


    立刻,場中出現了一幕無比怪異的影像。神秘少女和黑袍人在前,後麵跟著張橫等一眾人,之後還有從鹽蒼頭村一直跟過來的上百號玄門弟子。氣氛變得無比的凝重。


    說來也是奇怪,今天的鹽蒼弄,顯得別樣的安靜。所有的村民,仿佛是受到了什麽命令,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在村中。整個鹽蒼弄村,就象是一片無人的鬼域,靜得讓人有種透不過氣來的壓抑。


    神秘少女與黑袍人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進,似乎他們早有了目的地。後麵跟隨的人們,卻一個個神情緊張,誰都想看看,他們到底會去哪兒?


    然而。接下來的情形,卻是把所有人給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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