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騰魁浩發布了家主令,召集所有伊騰家族的精英,要全力截殺張橫。


    他現在也已意識到了,先前對張橫的估計不足,是太輕視張橫。


    但是,經曆了伊騰正太和伊騰妖妖兩次失敗,讓他終於明白,那個華夏來的年青人,絕不這樣簡單,也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可以任意揉捏。


    尤其是:伊騰妖妖拚死帶回來的消息,更是讓他心中暗驚。張橫表麵上隻是孤身一人,可是在他的背後,似乎還有隱藏的力量。


    這也就是說,伊騰家族所要麵對的,並不僅僅隻是張橫一人,極有可能是一股或幾股勢力。


    現在情況是越來越複雜,要為三個女兒報仇的心更是讓伊騰魁浩不惜一切,他這回是真的要全力以赴了。


    今年上爾京的天氣特別的冷,正月月底,又下了一場大雪。而且,這場大雪百年難得一遇,足足下了有幾尺厚,讓整個上爾京的人們,在春天即將來臨的時候,感受到了嚴冬的淫威。


    上爾京的氣氛也似乎變得很是壓抑,昭日大酒店的恐怖事件,仍在不斷的炒作中,人們的觀注也興趣絲毫不減。


    隻是,倭島政府方麵,對於事件的調查,卻好象是陷入了僵局,竟然沒有任何有效的信息。每天例行公開發布的記者招待會,也總是那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套話和空話。往往是一句倭島方麵正在竭力追查幕後指使者,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給予公眾和各家媒體一個交待。


    這讓公眾和世界各大媒體的記者非常的不滿,對於倭島方麵的公信力也在不斷下降。


    焦雲鵬以華夏大使館的名義,不斷地摧促倭方,一再表示強烈的抗議和憤怒的遣責,這讓倭方的壓力很大。


    不過,伊騰家族卻也不願讓這事曝光,所以,在伊騰正太的周旋和努力下,這一事件的真相,直到現在仍被隱瞞。


    伊騰家族的精英正陸續從各地趕往上爾京,家族中的線人和耳目也四麵散開,搜索和追察與張橫相關的一切。


    隨著調查的深入,張橫有關的信息被不斷地傳到伊騰魁浩手中,老家夥也感覺到壓力很大。張橫完全不是他以前所了解的那樣。而且,從如今的狀況來看,似乎上爾京突然多出了許多來曆不明的可疑人物,一股無形的威脅,正漸漸向伊騰家族這邊迫近。


    然而,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又發生了一件讓伊騰魁浩非常震怒的事。


    張橫自那天發生凶案後,自然是被伊騰家族的無數探子所嚴密監視,幾乎每時每刻,張橫的行蹤和舉動,都會被伊騰家族的人所知道,他一天裏做了什麽,甚至吃了什麽,拉屎撒尿這樣的小事,都沒有放過。


    隻要時機成熟,伊騰家族就會對張橫實行雷霆一擊,絕不會讓他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而張橫似乎對此並無覺察,或者是說,他竟然毫不在意。


    可是,就在伊騰家族緊鑼密鼓籌劃著,要對張橫再次下手的時候,他突然失蹤了。就象是一滴水,蒸發在空氣中一樣,所有的探子,乃至各種渠道,再也沒有了張橫的行蹤,仿佛他就這麽一下子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八格,你們這些沒用的混帳!”


    伊騰魁浩氣得七竅生煙,一巴掌就把一名探子的頭目,拍得直飛了出去。一下子撞破木門,摔到屋外,口鼻噴血,刹那一命嗚呼。


    屋裏的所有人頓時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再喘一下。


    現在,整個伊騰家族陰雲籠罩,自從伊騰妖妖死後,伊騰魁浩的脾氣變得暴怒不以,性情更是大變。動不動就出手殺人,光是這兩天內,下麵的弟子稍有做錯事情,被他隨手擊斃的已不下五人。


    所以,現在的伊騰家族中的弟子,個個自危,行事更是萬分小心,生怕遭到飛天橫禍。


    而一些小道消息,也已在伊騰家族中暗中流傳開來,說是伊騰妖妖乃是伊騰魁浩的私生女。他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完全就是妖妖之死而引起。


    此刻,伊騰魁浩再次殺人泄憤,這讓所有人感覺這一小道消息的可信度更高了。


    “家主息怒,屬下已調動各方人手,並動用所有渠道和關係,正在追查姓張的那個小子。隻要他還在我們倭島,相信他就算是變成了一隻蒼蠅,也能很快找出來。”


    見屋裏氣氛壓抑得幾欲窒息,伊騰正太不得不硬著頭皮,匍伏在地上,向伊騰魁浩匯報道。


    “哼!”


    殺了一人,伊騰魁浩心中的怒氣也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冷哼一聲,目光陰厲地望向了伊騰正太:“老夫不要聽過程,隻要結果。務必馬上找到姓張的賊子,把他碎屍萬段。”


    “嗨!”


    屋裏所有人齊齊伏身應諾,“必殺張橫!”


    張橫當然沒有消失,隻不過他卻是改換了另一個身份和麵容,隱匿了起來。


    來到倭島上爾京已是三天,張橫對這裏的情況也已然有了一些了解。尤其是那天彩雲飛和血夢淚追蹤逃遁的伊騰妖妖。雖然最後被那妖女拚死逃走。但是,彩雲飛和血夢淚卻也從她逃走的路線,追蹤到了伊騰家族的那個農莊。


    結合各方麵所獲得的消息,現在的張橫也已確定,伊騰農莊就是伊騰家族的一個據點。而且還是伊騰家族經營了數百年的老窩。


    然而,經過對那裏日夜的監視以及探察,伊騰農莊雖然在伊騰家族中地位無比的重要,但是並不是伊騰家族真正的大本營。種種跡象表明,伊騰家族有他們的秘境。而被劫持的王馨蘭,也並不在伊騰農莊中。


    這讓張橫心中焦慮萬分。一天沒得到蘭兒的消息,張橫就如坐針氈,日夜不得安寧。


    可是,伊騰家族的秘境,乃是伊騰家族的根本所在,以張橫所帶來的人馬,縱然是竭盡了全力,也一時無法探明具體的所在。至於想弄明白王馨蘭的確切藏身之處,更是毫無辦法。


    張橫已是迫不急待了,既然等不到蘭兒的消息,張橫決定主動出擊。


    所以,他一改先前的方案,從光明正大現身,以自己為誘餌,改為了暗中行動。


    於是,張橫化了妝,改換了身份,隱藏了起來。


    千代區正是上爾京最繁華的區域,這裏匯集了倭島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無數大集團公司許多世界超級財閥的總部都設在這裏。


    當然,繁華的背後,也讓這裏的娛樂業無比的發達。在千代區有一條歌舞伎町一番街,這裏匯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各種娛樂項目,是上爾京真正的消金窩。


    晚上十點,勞累了一天的小市民,大多數開始休息。不過,在這歌舞技町一條街,夜生活卻剛剛開始。


    閃爍的霓虹燈,昏暗的路邊,一個個打扮妖嬈,膚色各異的女子,招首弄姿,招攬著路過的客人,一個個盡展手段。


    嘎吱!


    一輛計程車從路口駛來,停在了歌舞技町一條街的入口。不一會兒,車門打開,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黃皮膚,黑頭發,眼眶深陷的中年男子,從車裏悠悠然走了下來。


    男子穿著一身名貴的皮衣,看起來氣度不凡,似乎是某個貴族出身的少爺。他抬頭望望繁華的街景,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先生,需要服務嗎?”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和服的妖嬈女子,朝著男子走了過來。深深地鞠了一躬,以一種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向他道:“隻要您需要,一定能讓您得到最滿意,最周到的服務。我們的小姐,是這條歌舞技町一番街最優秀的女子。每一個都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可以滿足先生您的任何要求。無論是什麽樣高難度的姿式,都能讓您達到最充分的享受。”


    和服女人用倭語介紹著,又用英語重新說了一遍,這才眼巴巴地望向了男子,滿臉的溫柔和笑意。


    “不,謝謝!”


    然而,男子卻是用標準的韓島語回了一句。


    “先生,我們這裏也有韓島最出色的女人,而且,還有最鮮嫩的幼女可以供您挑選。”


    和服女人立刻改變了語言,用地道的韓島語向男子道。竭力地想挽留住這個客人。


    隻是,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男子卻是連眼角都沒瞄和服女人一下,就悠悠然向前行去。


    “混蛋,粗野的人,不懂風情!”


    和服女人喃喃地罵了一句,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混蛋!”


    男子顯然是聽到了和服女子的話,不由朝她伸了個中指。


    這個男子,正是易了容的張橫。不過,他現在的名字叫王一鳴,乃是來自韓島一家娛樂公司的獵頭。


    為了隱匿身份,張橫利用了王一鳴老祖的神魂,完全改變了身上的氣息。並借助王一鳴老祖的記憶,讓自己一下子變成了另一個人。


    以王一鳴老祖達到四品的神魂力量,伊騰家族的那些探子,根本無法辯別。至於容貌的改變,張橫身上有魑魅鎧甲,利用它擠壓身上的肌肉和骨骼,他所易容後的樣貌,就算是最熟悉的人,也休想看出半點痕跡。


    因此,伊騰家族的各路探子,完全把這個地地道道的韓島人給忽略了。


    這正是張橫突然蒸發,在所有伊騰家族探子麵前消失的原因。


    當然,他這次來上爾京的歌舞技町一翻街,可不是來這個倭島的紅燈區取樂子。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一路沿著歌舞技町一翻街向前,沿途不時有妖嬈的倭島女人前來兜客。但張橫卻根本不理會。


    終於,他走到了街道的中段,來到了一處建築前,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神情也急劇地變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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