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是不是想看看這本雜誌?”


    見張橫目光一直在望向自己手中的雜誌,顏彥嫣然一笑,已是明白了張橫的心意,立刻把手中的雜誌遞了過去。


    “謝謝!”


    張橫也不客氣,接過雜誌,瀏覽起了那篇文章。


    不過,一目十行掃過,張橫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古怪,神情中也現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文章確實是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就把他當成了韓以嫣的秘密情人。而且,還說的有鼻子有眼,配上那幅兩人親蜜地在一起的照片,局外人看來,那絕對是吸引眼球,相信這一篇報導。


    當然,文中對於張橫的身份,也是做了大肆的了解,除了遠山集團的少東家外,還把張橫與港島影業巨頭的關係,也羅列了出來。顯然,寫這一篇文章的人,也是對張橫做過一些調查,至少對張橫的一些人際關係,弄得比較清楚。


    “嘻嘻,張先生,其實這些花邊新聞你完全不必在意。”


    見張橫神情異樣,一邊的顏彥咯咯一笑道:“這是那些狗仔隊泡製出來,用來吸引人們眼球,也是為了增加雜誌銷量的招使。象你與韓小姐的這種菲聞,還算是小兒科,更加離譜的故事,人家也能編得出來。”


    “嗯!”


    張橫點點頭,滿臉的苦笑。


    他自然也是清楚那些狗仔隊的厲害,無中生有,舌綻蓮花,反正什麽能驚爆眼球,就能來什麽。


    隻是,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成為狗仔隊們狩獵的對象,上了世界影視周刊的花邊新聞,成了其中的主角之一。


    這個世界太瘋狂,隻有你想不到,還真沒有別人做不到。張橫無限的感慨。


    “張先生,看報導中說,您與港島影業巨頭的關係相當不錯。”


    顏彥饒有興趣地望向了張橫:“我們環線影院,對於港島那邊的攻關,一直在進行。隻是,進展並不怎麽順利。如果張先生方便,是不是可以幫我們牽個線,搭個橋,我們環線影院,一定會對張先生感激不盡。”


    顏彥開門見山,向張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做為一名經濟人,她敏銳地嗅覺到了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可能會帶給她一些機遇。


    “哈哈,顏小姐客氣了。”


    張橫本就對她充滿了警惕。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與她之間的邂逅,似乎並無任何的破綻,一切順理成章。


    但是,自從學了梅花占卜,張橫的預感已是超乎尋常。他總感覺身邊的這位美女,絕沒有這麽湊巧。所以,對於顏彥的要求,隻是不置可否:“其實,這都是寫這份報導的人,為了吸引眼球,故意拉扯出來的一些關係。就象我與港島環宇,雖然認識他們的老板,但關係也就僅僅限於認識而以。”


    “哦,是嗎?”


    顏彥好看的秀眉微微一蹙,續爾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嗯,張先生,是否信命?”


    她突然轉了個話題,說起了命理上的事。這讓張橫心裏不由又是咯噔一下,一時有些不明白她的意圖。


    “哈哈,顏小姐,你的意思是?”


    張橫試探著問道。


    “嘻嘻,我祖父曾是個風水相師。小的時候,他特別喜歡我。”


    顏彥臉上現出了回憶的神色:“因此,他有事沒事,總是把我抱在他的膝蓋上,說些相道命理。我就這麽從小受他的薰陶。後來,他老人家去世,我直到現在,都懷念那時被他抱在膝蓋上,聽他把相道命理當故事講的情形。”


    顏彥顯然是個很善於表達情緒的女子,她這一翻說起小時候的故事,頓時讓人多了幾分親近感。


    隻是,張橫仍淡淡地聽著,並沒有表示出什麽。


    “後來,我長大了,因為從小受祖父的影響,所以對相道命理也特別的感興趣。”


    顏彥幽幽地說道:“因此,也看了不少有關這方麵的書藉。對相道命理,也算是有所粗通。”


    “是嗎?”


    張橫不置可否,淡淡地道。


    “我剛才看張先生的相道,儀表堂堂,印現紫光,這明明是大富大貴之相。”


    顏彥美眸灼灼地望向了張橫:“所以,那篇報導上,雖然對張先生的描述,有可能會有牽強之處。不過,小女子卻認為,張先生就算不如文章中所寫的那樣人脈深厚,但也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顏小姐客氣了。”


    張橫的眉毛微微一挑。


    顏彥的話,雖然說的有些象套話廢話,但是細細咀嚼起來,卻又感覺意味深長。張橫對她卻是更多了一絲警惕。


    當然,張橫可也沒有客氣,暗中天巫之眼開啟,洞察起了這個來曆有些神秘的女郎。


    然而,讓張橫失望的是:在天巫之眼超凡視野裏,眼前的女郎,完全是個普通人,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不過,張橫卻仍是不敢掉以輕心。現在的張橫,經曆了無數的事,自然也清楚,不僅是一些特異功能者,無法被自己的天巫之眼所洞察。而且,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許多玄學門派,就有專門遮掩本身力量和修為的秘法,完全可以屏蔽別人的探察。


    所以,張橫可不敢武斷地認定,眼前的顏彥,就是個普通人。他隻是客套著,並不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靜待著她的表現,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張先生,到上京還有一段時間。”


    顏彥看了一下機艙外,俏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如果不嫌小女子打擾您休息,那我們就玩個遊戲。”


    說著,也不待張橫有所表示,她象是變磨術一樣,素手一翻,掌心中已多出了一副精致的撲克牌。


    嘩啦啦!


    她雙手輕舞,那副撲克牌在她手中如同是活過來了一樣,變幻出了無數的花樣。


    “嘻嘻,張先生,要不我就替你占上一卦?”


    顏彥巧笑嫣然地說著,一邊已是手一伸,把前麵椅背上的小餐桌放倒了下來,把那副撲克牌鋪在了桌麵上。


    “我這副牌是星雲牌,可以占卜和預測。”


    顏彥俏臉上露出了一抹異彩,神情中卻有些感慨:“我對相道命理很有興趣,隻是資質不行,學不了我祖父留下來的那些深奧的東西。後來,一次機緣巧合,在國外遇到了一位擅長星雲牌占卜的大師。最後有幸學了這星雲牌的占卜之術,還得那位大師的恩賜,送予了他多年占卜所用的這副星雲牌。”


    顏彥自來熟地介紹著,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是嗎?”


    張橫仍是淡淡地望了那一副星雲牌,並沒有更多的表示。


    對於星雲牌,張橫自然也是知道。這是西方占卜用的兩大牌類道具之一,另外一種就是當日艾爾莎白所用的塔羅牌。


    這兩種牌在西方玄學界流傳很廣,其傳承的曆史,也能追溯到很古老的時候。


    不過,這兩種牌類道具,各有特色,就以星雲牌來說,它也有五十四張牌,但每一張牌上卻都繪有一幅星雲圖。


    要占卜之人,隻要抽出其中一張或幾張的牌麵,占卜師就能從牌上所繪的星雲圖中,讀出其中對應預測人所蘊含的命理和運程。


    說起來簡單,其中卻有一套無比複雜的運算過程。張橫也就僅清楚這些表麵的東西,對它的運作原理以及預測過程,卻也並不十分清楚。


    此刻,見顏彥竟然拿出一副星雲占卜撲克,張橫心中更加狐疑了。他現在實在是有些猜不透,眼前女郎的意圖何在?


    正沉吟間,這個時候,突然旁邊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哦!”


    顏彥一怔,轉頭望向了身邊。


    顏彥的左邊所坐之人是張橫,此刻說話的,正是她右邊的另一名乘客。年紀在三十三四,一身得體的服飾,看起來很有幾分氣度,象是某個公司或企業的老總。


    事實上,能坐頭等艙的客人,自然都有點來曆,至少,都是不差錢的主。


    “不好意思,敝人姓周,名亮。”


    男子向顏彥和張橫歉意地一笑,自我介紹道:“剛才聽兩位聊命理相道,敝人對此也是頗感興趣。我看顏小姐的這副星雲牌,也不是凡品,應該對此道有所精湛。”


    “嗯,周先生過獎了,隻是玩玩而以。”


    顏彥嫣然一笑,對於周亮的主動搭腔,並沒表示什麽反感。


    “顏小姐,敝人最近遇到了點事,一直有些拿不定主意。”


    周亮也不拐彎抹角,目光熾烈地望向了顏彥:“所以,我想請顏小姐為我預測一下,指點迷津,不知可否?”


    竟然半途殺出個想讓顏彥預測的人,這讓張橫很是詫異,不由多注意了一下這個周亮。張橫還以為,這個周亮可能是與顏彥一起的,甚至就是她的托。是為了某個目的,要引自己入套。


    不是嗎?顏彥一直在說動自己,又是講故事,又是給自己看相說命理。但自己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興趣。照這樣下去,極有可能事情就要黃了。


    現在竄出個周亮,正好打了圓場,也免得場麵出現冷場。


    然而,目光一望周亮,張橫的臉色卻是陡地變得無比的怪異,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因為,他立刻看了出來,這個周亮確實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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