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前輩,閑雲前輩!”


    來到門口,果然見到歐陽橫琴和閑雲子正站在那兒。張橫連忙抱拳拱手:“兩位前輩裏麵請。”


    “嗯,張大師,我們又來打擾您了。”


    歐陽和閑雲子連忙還禮,絲毫不敢托大。


    說著,兩人的目光望向了身後跟來的楊文竹和小青,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尷尬。


    大半年前,楊文竹受祖墳衝煞,身患怪疾,曾經也向歐陽和閑雲子以及玄機禪師,這三位台島玄學界的大佬求援過。


    隻可惜,當時的三人,因為知道楊家與曾家關係密切,卻都不願插手,以免讓曾相產生不快。所以,他們那時候全部借故推脫了。以至於楊文竹不得不遠赴大陸,另求高明。


    此刻,見到楊文竹,歐陽和閑雲子確實是感覺有些愧疚。


    幸好,楊文竹並沒有怪罪的意思,至少表麵上仍是保持了尊敬,朝兩人微微一笑:“兩位大師連袂而來,今日蔽處是蓬蓽生輝,請兩位大師進內。”


    有楊文竹的熱情邀請,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幾人一起向別墅內走去。


    楊文竹和小青很識趣,把兩人迎入客廳,便告了個罪自行離開,隻剩下了張橫一人,陪同歐陽和閑雲子。


    “張大師,您這是怎麽了?”


    望望張橫一臉憔悴,如同是流浪漢的消瘦模樣,歐陽和閑雲子互望一眼,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狐疑。


    以張橫如今的修為,能讓他在短短的幾天內,消瘦成這副樣子,他這幾天內所消耗的精力,兩人自然能想象。


    隻是,他們還真想不出來,什麽樣的事,能讓眼前的年青人,耗費如此的心力?


    “歐陽前輩,閑雲前輩,兩位來得正好,在下正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


    張橫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微微一笑,手一翻,掌心中再次多出了一塊玉佩。


    “張大師,這是?”


    這回卻是輪到歐陽和閑雲子兩人更加的疑惑了。


    上回張橫所給的玉佩,讓他們找到了千骨坑。那麽,現在他拿出的這塊玉佩,裏麵又會記載什麽?


    滿懷的狐疑,兩人卻也不猶豫,從張橫手中接了過來。


    不過,這次兩人卻也沒有客套,當著張橫的麵,思感一探,已察看起了玉佩內記載的內容。


    “嗡!”


    淡淡的光氤閃起,玉佩裏的信息,頓時如同是潮水一樣,湧入了兩人的意識。漸漸的,歐陽和閑雲子的臉色,急劇地變化起來,神情也刹那露出了震憾之色。


    “張大師,這,這是真的?”


    好半晌,歐陽和閑雲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陡地凝注到了張橫的臉上,神情迫切之極。


    “是的,兩位前輩,這是在下化了五天時間,這才還原的資料。”


    張橫一臉肅然,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交給歐陽和閑雲子的這塊玉佩,裏麵記載的內容,確實是有些驚世駭俗。


    因為,所有的信息,全部都是一些女子的相關資料,包括藉慣,年齡,姓名等。


    所有的資料足足有近萬條,卻正是當年被乙賀流的家夥,煉成百美圖的那些屈死之女子的信息。


    當日張橫許下宏願,要為那些受迫害的女子照雪。之後,怨念孽障所化的百美圖,轉化為宏願咒力,全部溶入了張橫的江山社稷圖裏。


    這些怨念孽障,雖然並不是那些女子的神魂,但仍然殘留了部分的記憶。


    張橫這五天閉關,就是從宏願咒力中,提取到了她們生前的那些信息。之所以張橫會一下子消瘦,成了這副流浪漢一樣的落魄模樣,就是因為耗費了大量的心血,拓印這些信息的原故。


    開玩笑,近萬人的資料,而且還是要從宏願咒力中提取,這絕對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縱然以張橫如今達到三品頂峰的力量,也是幾乎被耗得油枯燈盡。若不是他身上藏了許多滋補的聖藥,隻怕他這回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張大師!”


    感受著腦海中傳來的信息,目光望望神情疲憊的張橫,歐陽和閑雲子滿懷的感慨。


    兩人互望一眼,突然抱拳,向張橫深深地施了一禮:“感謝張大師今日之所作所為,我兩替那些受冤屈的女子,謝張大師為她們昭雪。”


    “歐陽前輩,閑雲子前輩,言重了。”


    張橫微一側身,隻受了半禮。


    他不敢承受兩位前輩的禮。但是,兩人是替當年受冤屈的女子謝他,張橫卻是坦然接受。


    “兩位前輩,小子之所以把這些交給你們,是有事想托。”


    張橫的神情變得凝重無比:“在下無意中得到這些,雖然是適逢其會,但何尚不是天意如此,是老天要借助在下之手,讓那些曾經遭受迫害的女子,昭雪天下。”


    “幸得兩位前輩之助,讓她們埋骨之地再現人間,讓如今的世人,知道當年乙賀流賊子,曾犯下的濤天大罪。”


    張橫繼續道:“不僅如此,在下也曾許下宏願,要為她們昭雪天下。因此,僅僅隻是發掘出她們的屍骨,這還是不夠。在下以為,要為這些屈死的女子,立碑建館,以讓後人永遠牢記當年之屈辱,不忘曆史之鑒。”


    “立碑建館?”


    歐陽和閑雲子身形一震,神情也刹那變得肅然起來。


    微一沉吟,兩人的眼眸都是微微一凝:“張大師,有此建議,正合我等之心。”


    歐陽和閑雲子臉上露出了欣然之色。他們兩人,這次特別過來找張橫,就是想問問張橫的意見,看他是否有什麽想法。


    此刻,聽到張橫的心聲,與他們原本的想法相符,這讓兩人心中更加的高興。


    “那就拜托兩位前輩,上麵的事,就全靠兩位前輩周旋了。”


    張橫慎重地朝兩人抱了抱拳:“至於其他的事,我也已向金泰的楊總提出了建議,讓金泰出資建造相關場館以及設施。一旦這個建議通過,資金等方麵,就有了保障。”


    “好!張大師,此事就這麽定了。”


    歐陽和閑雲子很是欣慰:“上麵的關係以及各部門的疏通,我們會全權負責,一定全力促成此事。”


    兩人也做出了承諾。


    對於他們來說,能為曾經受辱的近萬名女子昭雪,這也是一件大功德。他們自然也是非常願意去做。這正是他們在得到了玉佩,證實這是事實後,便積極行動,在短時間內聯合政府方麵的力量,對千骨坑進行挖掘的原因。


    功德在世人眼裏,看起來虛無飄緲。但是,對於象歐陽和閑雲子這樣的高人,力量已達到三品的頂峰,隱隱地窺探到了天道的一些奧秘,自然感悟又不同。


    所以,能有這樣的機會,兩人自然是不會錯過。


    第一步發掘千骨坑,已然實現。第二步為那些受迫害的女子立碑建館,得到歐陽和閑雲子的幫助,又有楊文竹的承諾,也已是有了眉目。一切都在按張橫預先的計劃在實行,這讓張橫很是興奮。


    接下來的幾天,張橫卻再次閉關了。


    前麵五天的閉關,為了從怨念孽障中抽取近萬名少女的信息,張橫消耗實在太大。所以,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狀態恢複到最佳的程度。


    尤其是,一周後,金泰將舉行董事會,張橫做為得到了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的股東,也是有資格參加。


    然而,獲得了梅花異術的殘篇,張橫的感應如今是越來越靈敏,他偶爾用梅花異術占卜了一卦,得出的結果卻讓他非常的意外。


    因為,所占卜之卦為:潛龍在淵。


    卦象顯示,潛龍哲伏在深淵,有蠢蠢欲動之相。意思是說,所占卜之事,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暗中意欲搞風搞雨。


    這也就是說:這次看似無波無瀾的金泰董事會,似乎暗藏殺機。


    這讓張橫的心頭不禁一突,心中陡地警覺起來。


    隻是,張橫對金泰的總體運行並不怎麽了解,他一向隻是掛了個虛名,根本從來就沒參與金泰的管理。


    要想臨來抱佛腳,好好研究金泰現在的狀況,還真不是他擅長的事。


    所以,張橫也就暫時把這事藏在了心裏,一心閉關,把自己的狀態恢複,以便到時能以最飽滿的精神,來應付一切可能出現的狀況。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一周眨眼就從日曆上翻過。張橫也從閉關中醒了過來。


    當走出房間,就看到楊文竹和小青焦急地站在門外。


    “文姐,青姐!”


    張橫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兩女笑笑:“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張橫,你終於恢複了。”


    看到再次現身的張橫,楊文竹和小青不禁臉現喜色。


    現在的張橫,又回複了先前的模樣,不但一掃幾天前的那種憔翠和疲憊,似乎整個人也有了些許的變化,精氣神更加的凝實。


    這讓兩女不禁由衷地為他高興。


    “張橫,你出來的太及時了,我還真愁你會趕不上董事會的召開。”


    微一沉吟,楊文竹俏臉上現出了欣然之色:“你梳洗一下,董事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一起去。”


    “好!”


    張橫點頭。


    當他換過衣服,再次出來,楊文竹和小青已等在了別墅外。當下,三人坐了一輛車子,向金泰在台島的總部開去。


    “文姐,怎麽了?感覺你好象有什麽心事?”


    車子裏,望望秀眉微蹙的楊文竹,張橫的心頭陡地一突,那種不祥的預感,猛然在這一刻變得濃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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