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橫琴問起了玉佩中所記載之事的真假,這頓時讓李佳楠等人也感到了好奇。以歐陽和閑雲子的身份,能讓他們如此慎重地特意前來尋找張橫,問詢其中的真偽,足見事情的重大。


    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張橫,臉上滿滿的都是期待。


    “歐陽前輩,閑雲前輩,此事當然千真萬確。”


    張橫的神情肅然無比:“在下豈會在這樣的事上開玩笑。”


    “好,那就多謝張大師了!”


    歐陽和閑雲子互望一眼,竟然同時向張橫深深地施了一禮:“我等在此先拜謝張大師之恩德。”


    說著,兩人也不再遲疑,向李佳楠微一頜首:“李宮主,打擾了,就此告辭。”


    望著兩人匆匆而去的身影,李佳楠這回是真的被弄糊塗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兩人如此慎重其事而來,卻隻是為了向張橫問一句真假。


    “張少,玉佩中到底記載的是什麽?”


    心中又驚又疑,李佳楠的美眸望向了張橫。


    “嗯,楠楠,此事是有關台島當年之事。不過,在沒有真正被發掘出來之前,還是不宜透露。”


    張橫的神情變得很是沉重:“不過,相信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


    “哦,是這樣啊!”


    李佳楠臉現沉思。既然張橫認為現在不是透露的時候,她自然不會強迫。因此,乖巧地點點頭,把滿腹的好奇,暫時壓在了心裏。


    從浪漫之都出來,已是上午十點左右。張橫的心情卻是有些沉重。


    這次來台島,本還以為隻是金泰遇到了一些風水衝煞的問題。那知,來到這裏,卻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現在,更是卷入了倭島和台島的玄學界紛爭中,這也是張橫所想不到的。


    讓張橫心頭沉甸甸的是:昨天晚上的經曆,讓他明白了當年乙賀流那些家夥的殘暴和凶狠。尤其是想到被煉成百美圖的那些少女,淒慘的遭遇,更是讓他胸口悶悶的,如有一塊巨石壓在了心上。


    雖然,當時在感受到了那些少女悲慘的經曆後,心神振蕩,這才發下宏願,要為她們昭雪。其實,那時還真有幾分衝動的因素在內。


    但是,如果重來一次,張橫仍是會毫不猶豫地那樣做。為當年那些受屈辱而慘遭殺害的女子,昭雪冤屈,張橫義無反顧,即使要實現這一諾言,會阻礙重重,他卻也是絕無一絲後悔。


    一個人緩步走在街頭,漫無目標地走著。他早已吩咐了李佳楠,不用派人在暗中保護自己。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緩解一下心中那股壓抑。昨天晚上,帶給張橫的震動實在是太大,他需要用時間來調整自己的情緒。


    不知不覺,張橫就走到了一處公園。他也不管這裏是哪兒,就信步走了進去。


    正是晌午時分,公園裏特別的冷清。今天即不是休息日,又是大冷的冬天,也早過了人們早練的時間。因此,公園裏幾乎沒什麽人。


    不過,這種清靜,讓張橫很喜歡,沐浴在有些暖洋洋的陽光下,鼻間嗅著清新的空氣,耳邊時爾傳來婉轉的鳥鳴,讓張橫暫時忘掉了身邊這一片繁華的世界。


    正沉浸在與大自然的這種平淡中,這個時候,張橫的心神陡地一震,一種警兆猛然傳來。這頓時讓他警覺,從那淡然的意境裏蘇醒了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


    張橫皺了皺眉頭,目光望向了四周。


    此時此刻,張橫正坐在公園一片樹林內的小亭子裏。四麵寂靜一片,視野內並無什麽人影。


    然而,他的眼眸陡地一凝,已是敏銳地覺察到了異樣:在樹林深處,似乎有兩道凜冽的目光,正在偷窺著自己。那兩道目光,毫不掩飾地充滿了敵意。


    “難道有什麽不長眼的家夥瞄上自己了?”


    張橫冷笑,一抹滿是玩味的弧度彎起在了嘴角。


    從偷窺的兩道目光來感應,躲在樹林深處的兩人,隻是兩個普通人,並沒有任何的真元波動。這讓張橫有些驚疑。


    如果暗中追躡自己的是玄門之人,張橫還會以為,是乙賀流的倭人或是忠孝寺的和尚,在暗中跟蹤。


    可是,發現對方竟然是普通人,這就讓張橫有些猜不透了。自己來台島還沒多長時間,根本就沒與什麽人結怨。那麽,這次暗中跟著自己的人,又會是那方麵的勢力?


    “狗哥,目標就在這裏了,我看還是報告單哥吧!”


    樹林裏,兩個年紀在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正躲在一棵大樹後,一邊偷偷地監視著張橫,一邊低聲商議著。


    “嗯,黑毛,那你盯著點,我打電話報告單哥。”


    被稱為狗哥的拿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打起了電話。


    這位狗哥的長相確實是很有特色,尖嘴猴腮,活脫脫就長了一張狗臉,看起來很是猥瑣的樣子。


    被他稱為黑毛的年青人,也是好不到那兒去。他左邊臉腮上,長了一顆黑痣,上麵還有一簇黑毛,因此而有了黑毛的綽號。


    兩人今天得到一個任務,那就是跟蹤一名叫張橫的外地人。所以,從一大早,他們就候在了浪漫之都的外麵,拿著張橫的照片,死死地守在那裏。


    現在,總算跟著目標來到了這處人跡稀少的公園,兩人以為這是最好的機會,所以便向他們的頭兒單帥報告了起來。


    “好的,好的,單哥,那家夥就在花蓮街的公園裏。”


    狗哥點頭哈腰著,向話筒裏匯報著,滿臉的饞媚:“我們知道了,一定不會誤事。”


    “果然是有不長眼的家夥瞄上自己了!”


    亭子裏,張橫的眉毛陡地挑了起來。


    覺察到有人暗中偷窺,張橫的思感立刻就漫延了開去。因此,狗哥和黑毛的舉動,已完全在張橫的監視中。縱然狗哥和黑毛兩人,自以為無比的小心和隱蔽,但他們卻那裏知道,一切都已在張橫的掌握中。


    “嗯,那就讓哥們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對哥們感興趣。”


    張橫嘴角那抹滿是玩味的弧度更冷了。


    不一會兒,五輛黑色的轎車駛入了公園,迅速向這邊的樹林駛來。


    樹林中有一條水泥路,堪堪容一輛汽車通行。五輛車子,就這麽駛入了小路,向著張橫這邊趕來。


    嘎吱吱!


    到了亭子不遠處,五輛車子齊齊刹車,車門一陣怦怦作響,二十多名黑衣大漢,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這小子在這裏!”


    陡地,一眾黑衣大漢,看到了坐在亭子裏的張橫,頓時叫囂起來。


    這些人手中都帶著家夥,或鋼管或西瓜刀,一個個氣勢洶洶,看起來還真有些駭人。


    “你們想幹什麽?”


    二十多人突然包圍了亭子,張橫裝成剛發現的樣子,滿臉驚疑地道。


    “嘿嘿,你就是從大陸來的外地佬張橫?”


    領頭的是一位年紀在二三十歲,身形魁梧,一臉蕭殺的男子,撩起的手腕上,還刺了一把猙獰的鬼頭單刀。他正是這一帶的地痞小混混單帥,在附近也算是一霸,人人稱他單哥。


    “我就是張橫!”


    張橫的目光一凝:“我並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哈哈……怎麽會找錯人?”


    單帥大笑:“小子,看來你還真是個糊塗蟲,連自己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都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你最近一段時間,招惹了什麽人?”


    單帥象是貓戲老鼠一樣,慢條斯理地與張橫聊起天來,根本不急著動手。


    戲弄一下對手,讓對手最後嚇得瑟瑟發抖,甚至最後跪在地上討饒哀求,這是單帥一向最喜歡看到的場麵。


    眼前的家夥,竟然直到現在還西裏糊塗,單帥確實感覺很沒趣。所以,他要引導張橫,把事情說清楚,以便讓張橫感到真正的恐懼。


    “得罪什麽人?”


    張橫滿臉狐疑:“我好象沒與什麽人結怨啊!”


    “哈哈,小子,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糊塗。”


    單帥和四周一眾小弟大笑。直到笑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單帥陡地神情一凜:“既然你還頭上頂個羅卜,那單哥我就告訴你吧!”


    “淩霄國際淩雲天淩少你知道吧?”


    單帥陡然語氣一凜:“小子,你一個外地佬,竟然敢得罪淩大少,你說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太長了?”


    “淩雲天?”


    張橫眼眸一凝,神情中刹那現出了恍然的神色。


    說實話,張橫根本就沒想到過淩雲天,在張橫心中,那家夥也就是個跳梁小醜,根本沒把他當成是自己的敵人。


    那知,現在跳出一夥小混混,卻是淩雲天暗中指使而來。這還真讓張橫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小子,現在你知道自己得罪誰了吧?”


    單帥大笑,手指陡地指住了張橫:神情變得凶殘無比。


    “是嗎?”


    張橫眉毛一挑,目光卻是轉向了亭子外的那些車輛:“淩少,既然來了,何必裝神弄鬼躲在車裏不敢出來。”


    “哈哈,姓張的,原來你已看到本少了。”


    話聲剛落,第三輛車子的門怦地一下打了開來,淩雲天和一名黑衣壯漢,從裏麵走了出來。


    淩雲天其實是一起過來的,他本想在暗中看一場好戲。


    不過,既然被張橫發現了,他也就不再隱藏身形,直接來到了現場。


    “姓張的,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淩雲天,會是什麽下場。”


    淩雲天神情陡地變得猙獰無比,怨毒的目光也死死地瞪在了張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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