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你不要嚇我,小弟最近心髒不好。”


    張橫皺了皺眉頭,開了句玩笑。


    他知道趙君儒有些玩世不恭,有那種話不驚人死不休的味道。因此,趙君儒的話隻能聽三分,對於這位趙大少如此大驚小怪的腔調,張橫早已是有些免疫了。


    那知,話筒裏的趙君儒,這回卻不象以前那樣是開玩笑,他的語氣仍是無比的凝重:“張兄弟,趙哥真沒騙你,我們金泰是真的出事了。”


    說著,也不待張橫回答:“你有沒有看我們台島那邊的股市,今天我們金泰一開盤,股價直線跳水,在開盤不到十分鍾,就已跌破底線。”


    “什麽?”


    張橫的心頭陡地一震。


    他雖然並不炒股,但是,卻也明白股價暴跌意味著什麽。這是一個集團經濟好壞的晴雨表。


    雖然,張橫也沒有看到台島那邊股市的情況,但趙君儒就算最紈絝,也絕不會拿這事開玩笑。所以,張橫猛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趙哥,到底是怎麽回事,金泰的股票怎麽會狂跌?”


    張橫如今也占有金泰的百分之五股份。雖然,他的股份是楊文竹當日為拉籠他所給,而且給的是原始股,並不參與股市的交易。


    但是,金泰的榮辱,現在確實也是與他息息相關,張橫自然是不能淡定了。


    “張兄弟,問題很嚴重,而且,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明白,你馬上來明珠,我已為你辦好了去台島的所有簽證,我們馬上趕往台島。”


    趙君儒急切地道。


    “好,我馬上過來。”


    張橫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答道。


    原本就與趙君儒約好,在新年的一月一日,去台島參加金泰的六十周年慶典。張橫原本就準備在家呆幾天後出發。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慶典還沒開始,金泰卻出了問題。


    飯桌邊的所有人,在張橫接電話的時候,大家都停下了筷子望著他。此刻看到他放下電話,所有人的神情都不禁有些無奈,尤其是陸曉萱等五女,更是眼眸中現出了一抹哀怨。


    剛才趙君儒的電話,大家都隱約地聽到了一些。所以,知道張橫這回又是要出門了。


    隻是,剛回家還沒半天,連餐飯都沒吃好,就這麽被催著離開,五女的心中確實是很不開心。


    “對不起,阿爹,阿娘,我又得出門走一趟了。”


    張橫滿臉愧疚。


    自從得到天巫傳承,雖然家裏的條件是改善了,但自己陪伴父母的時間,卻變得無比的稀少,這讓張橫的心中,充滿了對父母的歉意。


    “阿橫,你有事盡管去,有曉曉和萍兒以及阿蓮她們在,你不用為我們擔心。”


    張遠山和李鳳仙當然理解兒子的想法:“隻是你在外麵,自己也要多注意安全,不要讓我們擔心。”


    說著,兩人望向了旁邊的五女,滿臉的欣慰。


    說實話,這段時間來,五女相伴,兩人根本不用操任何的心事。而且,遠山集團的事,也因為有五女的張羅,更是井然有序。


    張遠山以為,如果沒有五女在,估計這一大攤的事,早已把他給弄得焦頭爛額了。但是,現在他張遠山卻象個員外一樣,仍是清閑而自在。


    這足以說明,陸曉萱等五女,不僅是樣貌個個絕麗,而且盡皆是蘭心慧質的女子。自己的兒子能得到其中之一的親睞,已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然而,看現在的情形,似乎五女與自己的兒子,都是情有獨鍾。真不知道張橫這小子,前生是修了多少世,這才能有這樣的幸運。


    心中想著,張遠山望向自己兒子與身邊五女的眼神很是異樣。


    “曉曉,萍兒,雪兒,阿蓮,娜娜!”


    張橫目光一個個從五女臉上掃過,滿臉的真誠和歉意:“謝謝你們,我父母和這裏的事,全靠你們照顧。”


    說著,張橫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對五女,他確實是心中充滿了感激。


    “張橫,你盡管去吧!”


    五女互望一眼,俏臉上總算都露出了一絲笑影。


    雖然張橫總是忙得馬不停蹄。但是,她們卻也知道,張橫幹的是大事,縱然心中有很多的牽掛,卻也不會拖他後腿。更尤其是現在他又有急事要出門,五女自然是不會讓張橫心裏留下什麽疙瘩。所以,她們一改先前的埋怨,臉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裏的事你不用記掛,由我們姐妹在,你盡管放心好了。”


    “我知道,有你們在,我當然放心。”


    張橫深深地凝望幾人,用力地點點頭。


    當下,張橫也不再遲疑,告辭眾人,叫了張繼,直接開車前往明珠。


    聽趙君儒那邊的口氣,這次金泰的事非常嚴重,張橫確實是不會有任何的擔擱。


    三個小時後,張橫和趙君儒直接在明珠的虹橋機場匯合。


    知道張橫已趕來明珠,趙君儒早已為他訂了下午五點直飛台島的飛機票,這足見台島那邊事情的緊迫。讓這位以前一向玩世不恭,很少有正經時候的紈絝大少,這次也是絲毫不敢怠慢。


    隻是,讓張橫意外的是:這次一起去台島的還有明珠玄學會的理事張波。


    “張兄弟,你總算來了,我和張理事都要成長頸鹿了。”


    趙君儒和張波一直等候在飛機場門口,看到張橫出現,頓時迎了上來。


    不過,今天的趙君儒,完全沒有了以往行事滿不在乎的漫不經心,一臉的肅然。


    說著,見張橫有些狐疑地望著張波,他立刻明白了張橫的意思,又轉向張波道:“張兄弟,張理事在九星術上麵有獨到之處,這次我們金泰遇到的問題,可能會要張理事幫忙。所以,我特意請了他一起去。”


    “原來這樣!”


    張橫總算恍然了。


    當日在破解遼原和強生大廈風水衝刑時,張橫也曾有一段時間與張波接觸過,知道張波確實也是個能人。


    張波並不是風水世家出身,說來以前的工作與風水這一行一點都不搭界。因為,張家原本是漁民,幾代都以捕魚為生,後來更是辦起了養殖場。


    隻是,機緣巧合,在一次挖掘漁塘的時候,竟然讓張波得到了一塊奇異的銅片,上麵刻滿了星晨的圖案。


    張波好奇之下,想研究這是什麽玩意,卻是意外地從這塊銅片上得到了一項九星術的傳承,從此跨入了風水界,成為了一名研究九星異術的玄門之人。


    雖然他因為得到傳承時,年齡已大,之後的修為也就一直停頓在一品圓滿。但在九星異術上的造詣,卻是堪稱一絕。當時張橫與他接觸時,也是獲益不少,甚至後來在新疆那邊,破解玉礦的九星五黃衝煞,也是從張波當時的交流中,得到了不少的啟示。


    此刻,見到趙君儒請張波同行,心中不禁又是咯噔一下:難道金泰這次出事,也是與風水出了問題有關?


    “張兄弟,我們台島那邊的金泰總部,這次的事情確實是與風水有關。”


    趙君儒看出了張橫心中的疑問,連忙又道:“一年前,我們金泰下麵的房產開發公司,競標獲得了台島的一項重大工程。”


    趙君儒說起了金泰遇到的困境:“最初,這個工程的建設非常順利,基礎建設很快就落成。但是,就在我們進行主體工程建設的時候,卻是頻頻出現意外。”


    “最初還是偶爾有工地上的工人因為意外而受傷。但是,這種意外後來越來越頻繁,甚至前段時間,出現了人員傷亡的事件,而且,一次性傷亡了十幾人。”


    趙君儒臉色凝重無比:“本來,這事還在可控的範圍。但是,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這事被媒體突然捅了出去,而且把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故,刨根掘底地都挖掘了出來。”


    “此事頓時引起了民眾的高度觀注,我們金泰國際,一時間成為了焦點。”


    趙君儒歎了口氣:“問題在於,這一事故的發掘,以及有心人在背後的推波助瀾,讓事情不斷地發酵。如今是越鬧越大。”


    “嗯!”


    張橫點頭。


    雖然他並不怎麽觀注新聞,對趙君儒所說的這件事,並不怎麽清楚。但是,他卻也知道,如今這個信息社會,對於一個國際大集團來說,聲譽是何等的重要。如果金泰不盡快平息這一事件,隻怕它會成為眾矢之的,後果確實是不堪設想。


    現在,張橫總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麽金泰的股票會狂跌,想來應該是受到了這一事件的影響。


    然而,讓張橫更加想不到的卻在後頭。


    “張兄弟,其實事情如果僅僅隻是這一件,並不會讓我們金泰的股票受到至命的打擊。”


    趙君儒語氣沉重起來:“畢竟,那個工程雖然是台島的一項重大工程,但對於我們金泰國際來說,那也僅僅隻是下麵分公司的一個項目,根本無法傷及我們金泰整艘航空母艦。”


    “難道還有其它事情嗎?”


    這回是輪到張橫吃驚了。


    他自然清楚,金泰國際在創業之初,經營的是保健品以及養殖業。但是,隨著規模的擴展,如今觸角早已遍及各行各業。現在的金泰,是國際綜合性的一個集團,所涉及的行業包括了各行各業,幾乎隻要是賺錢的行業,都有金泰的一份子。


    那麽,到底是什麽事件,能讓金泰這樣一個位列世界百強的集團,陷入泥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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