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突然,黑暗中一點暗芒閃過,正呆呆站在那兒,望著張橫的車子離去的邱純玉,陡然嬌軀劇震,俏臉也刹那變色。


    但是,還沒等她發出一絲聲響,整個人卻是軟軟地癱倒了下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陰影裏無聲地開了出來,很快就開到了邱純玉身邊。後座上奔下了兩名黑衣男子,迅速把她抱入了車裏。


    不到十秒鍾,現場歸複平靜,沒有了那輛黑色的轎車,地麵上自然也沒有了癱倒的邱純玉,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此時此刻,張橫的車子已開出了兩公裏之外。坐在後座的張橫,正閉目沉思。陡地,他猛然似是感應到了什麽,不由心頭一顫。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張橫皺起了眉頭,對於心中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不安感,頓時警覺起來。


    然而,這種不安感就如同是潮水一樣,來的快,也退得快,張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一時完全無法抓住這種預兆來自何處。


    “看來,還是我修為太低了,對於預示的征兆,根本不能清晰地把握。”


    張橫微微搖了搖頭:“也許,隻有修為達到三品的後期,才會對預感有一種清晰的感應吧!”


    突然來的心血來潮,已完全打斷了張橫的思路,他也靜不下心思,研究邱純玉今天為自己所破譯的羊皮卷上的神文了。


    這一夜,邱明亮夫妻又驚又喜又是忐忑。因為,女兒邱純玉,自晚上送張橫出門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這讓兩老有些擔心。可是想到女兒是與張橫在一起,兩人又突然多了一種竊喜和感歎。


    雖然邱純玉一向是個恬靜淡然的乖乖女,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別說是夜晚外出,就算是大白天,也是很少出去玩。


    在父母的記憶裏,女兒許多時候,就是關在書房裏,靜靜地看各種各樣的書。因此,這些年來,邱純玉在兩老的心中,就是這天下最乖巧的女孩,根本不用他們操什麽心。


    隻是,去了國外四年,兩老現在對邱純玉也不怎麽了解了。雖然仍相信女兒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化。但是,今天晚上,去送一下張橫,竟然就不回來了。這讓兩老心中還是非常的感慨:難道女兒去國外留學幾年,已學會了國外的那種開放?


    想到女兒可能與張橫去什麽地方玩,甚至是去開房了,一夜未歸,兩老真是不知該怎麽說了。


    這一夜,邱明亮和妻子根本就沒睡,兩人轉輾反側,滿腦子想的就是女兒邱純玉會與張橫幹什麽。


    到了天亮的時候,兩老去邱純玉的臥室以及書房看了一下。生怕自己年紀大了,晚上女兒已悄悄地溜回了家。


    但是,臥室和書房裏哪裏有女兒的身影,所有的東西也是紋絲未動,與她離開前一模一樣。


    看看窗外已升起的朝陽,邱明亮夫妻最也忍不住了。


    “我打個電話問問張橫吧!”


    兩夫妻互望一眼,邱明亮朝妻子點了點頭,終於拿起了電話。


    因為邱純玉昨天晚上送張橫出去的時候,根本沒帶手機。所以,兩夫妻根本無法聯係她。現在,隻好從張橫那兒,了解女兒的情況了。


    “邱教授,您好,這麽早有什麽事嗎?”


    張橫早已起了床,看到邱教授一大早打來電話,心中很是狐疑。


    “張橫,玉兒在嗎?”


    邱明亮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是開門見山地問道。


    “邱教授,玉兒她怎麽會在我這裏?”


    這回是輪到張橫莫名其妙了:“她昨天送我到停車場,我們就分手了。”


    “什麽?”


    邱明亮渾身劇震,差點手中的電話就直接掉落在地,聲音更是刹那變得驚駭無比:“張橫,你說什麽?你與玉兒昨天晚上就分手了?”


    邱明亮的腦袋瓜子嗡的一聲,如同是炸開了一枚炸彈,整個人的思緒已完全混亂一片。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下去,身體一歪,就癱倒在了沙發上。


    “老邱,怎麽了,你怎麽了?”


    他妻子就站在身邊,看到這副樣子,頓時嚇壞了,不由淒厲地叫喊了起來。


    “邱教授,邱教授,您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呼喊聲,張橫渾身劇震,臉色也刹那變得難看無比。他猛地站了起來,向別墅樓下衝去。


    一邊跑,一邊高喊:“樊大哥,快,快帶我去邱教授家。”


    邱教授家離張橫所住的地方,有近一個小時的路程。不過,現在是早上,車輛並不多,張橫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讓樊元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邱家。


    一路連闖十數個紅燈,樊元江把車子彪到了極限,竟然在十多分鍾內,就趕到了邱教授的家裏。


    此時此刻,邱教授的家裏已是亂成了一片,一二零的救護車已趕到,一名醫生和幾名護士,正在對他進行急救。


    邱教授本來就有心髒病,一聽到女兒昨天晚上並沒與張橫在一起,這頓時讓他意識到,女兒可能出了什麽意外。這卻是刹那把他給嚇著了,因此,引起了心髒病的突發。


    幸好,他的老心髒家裏都備著藥,心髒病一發作,他妻子與保姆連忙對他進行了急救,一邊打了一二零。


    正亂糟糟的一片,張橫和樊元江趕到了。


    “張橫,你一定要找到玉兒啊!”


    看到張橫,剛剛緩過氣來的邱教授,猛地推開了麵前的醫生和護士,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陡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切地向張橫嘶喊道,神情焦急之極。


    “邱教授,您不要急,您快說說,玉兒她怎麽了?”


    直到現在,張橫仍是西裏糊塗,對邱純玉到底出了什麽事,一無所知。


    一邊說著,張橫的手已扶住了邱教授,一縷巫力真元,緩緩地渡入了邱教授的體內。


    邱明亮渾身一震,原本萎糜的身形,也頓時有了,幾分力氣,甚至連嘶啞的聲音,都響了幾分。


    張橫的心中也鬆了口氣,他的巫力真元流轉邱明亮身體一周,已完全探察到了此刻的情況。邱明亮這是氣急攻心,心髒病發作。經自己的巫力真元滋養,已緩解了過來。


    “張橫,昨天晚上,玉兒送你出去,之後就一直沒回來。”


    邱明亮那裏會遲疑,連忙把情況說了一遍,最後緊緊地握住了張橫的手,滿臉的迫切:“玉兒可能出事了,你一定要找到他啊!”


    “玉兒昨晚就失蹤了!”


    張橫心頭一震,他猛地想到了昨天晚上離開後,半路自己心中突然感應到的那絲預感,張橫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他陡然意識到,當時的那種不安,也許正是邱純玉出事的預兆。


    那麽,是什麽人要對邱純玉下手呢?


    張橫心念電轉,無數的疑問如煮沸的米粥,汩汩地冒起泡來。


    “莫非是倭島人?他們已知道了玉兒能破解神文?”


    張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倭島方麵。


    “邱教授,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玉兒。”


    心中又驚又怒,但他還不得不安慰邱明亮。


    “啊,玉兒出事了?”


    一邊的邱教授的妻子,剛才光顧著急救邱教授了,所以,對女兒失蹤的事,還蒙在鼓裏。


    此刻,一聽到真相,頓時啊地一聲尖叫,整個人就直接昏覺了過去。


    先前邱明亮失蹤半年,已是讓她一直承受著煎熬。那知,前天一家人剛團聚,昨天晚上,女兒又再次失蹤。


    如此重大的打擊,幾乎要把她給擊垮了。


    頓時,屋裏又亂成了一團,前來救護邱教授的急救醫生,這回卻是先搶救起了她。


    張橫剛想打電話,看到這副情形,也隻能先放下電話,幫著醫生搶救邱純玉的母親。


    幸好,她隻是受驚過度,再加上前段時間一直倍受煎熬,心神虛弱,身體並無大礙。所以,在張橫暗中渡入了一縷巫力真元後,馬上就恢複了過來。


    “玉兒,我可憐的玉兒啊!”


    邱純玉的母親淒厲地哭喊了起來。不過,扯了兩嗓子,她猛地想到了什麽,一下子死死拉住了張橫的手:“張橫,你一定要把玉兒找回來,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現在,邱家人全把找回女兒的希望,寄托在了張橫身上。甚至連報警都忘了。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把玉兒找回來。她一定沒事的。”


    張橫慎重地點點頭。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手機,就準備打電話。


    此事大有蹊蹺,張橫自然不敢大意,所以,他決定先給劉劍以及柳犁月他們打個電話。光憑個人之力,又是毫無頭緒,他自然要借助一下警方和特殊部門的力量。


    然而,他的電話還剛撥了幾個數字,突然,手機就響了起來,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張橫一怔,但還是按下了通話健。


    “邱純玉在我們手中。”


    話筒裏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現在,你一切按我交待你的去做。否則,你就等著去大運河找她的屍體吧!”


    “你是誰?”


    張橫心頭大震。不過,目光望到四周眾人,看到邱教授夫妻那悲切而焦慮的神情,張橫胸中那股蒸騰的怒火,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語氣也強自變得平靜些:“你們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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