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張橫眼眸一凝,目光望向了神殿中央的大坑。在大坑的邊緣,他發現有幾團閃爍著幽幽光芒的東西。


    這讓張橫心頭一震,他敏銳地感受到了這幾團光氳中,蘊含了奇異的能量波動。


    “難道是法器?”


    張橫猛地似是意識到了什麽,也立刻想起了那個倭島老鬼和得普以及阿布格兩人,同歸於盡的事。


    他們三個雖然一起化為了灰灰,但是,他們身上可是有法器和寶貝。


    “莫非那幾團光氳,就是他們留下的東西?”


    張橫心中一動,意念立刻探了過去。下一刻,深坑中光芒一閃,刹那消失,張橫已毫不客氣地把那幾件東西收為了己有。


    “張橫,你還不快上來,你在幹什麽?”


    這個時候,殿頂上的柳犁月以及外麵的劉劍和邱純玉等人,已是無比的焦急,不禁再次叫喊道。


    “柳小姐,你先上去。”


    張橫再次掃視四周,看再也沒有讓自己感興趣的玩意,這才心滿意足地向上方喊道:“我這就上來了。”


    說話間,張橫手一揮,麵前的九陰神鼓嗡的一聲,已被他收了起來。


    刹那,地底的震動轟然再起,整座神殿也陡地劇烈搖晃起來,碎石殘磚劈叭直落。


    “啊!又地震了,下麵又地震了。”


    外麵傳來人們的驚呼聲,劉劍和王勇以及邱純玉等人更急了。


    不過,張橫已是縱身而起,沿著殘破的漢白玉柱,一下子竄到了殿頂上。


    “快走!”


    柳犁月還在殿頂上張望,張橫不出來,她實在不放心自己先走。


    張橫一拉她的衣袖,這才讓她猛地反應過來。見到張橫無恙,柳犁月心中一鬆。


    兩人馬上抓住了上方垂下來的繩索,迅速向上攀去。


    轟隆隆!


    正是時,下方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沒有了九陰神鼓的鎮壓,下麵的九陰神殿,終於也轟然崩塌,整座神殿,猛地陷入了下去,一團衝天的火焰,也從地底狂噴而上。


    幸好,張橫和柳犁月兩人,已是借著繩索的牽引,躍到了外麵。


    “張少出來了!”


    劉劍和王勇他們,現在已是心急如焚,看到張橫和柳犁月終於攀到了外麵,頓時驚喜若狂。


    一眾人奔了過來,圍住了張橫,個個喜難自勝。


    望著一張張熟悉或陌生的臉,感受著大家發自內心的喜悅和興奮。張橫的眼眶也是有一種熱辣辣的感覺。


    雖然地下礦洞隻是經曆了短短的兩天,但是,其中的艱辛和凶險,卻是永生難忘。此刻,再見天日,恍然真有一種隔世的感覺。


    “快,把那些倭島人全部控製住。”


    柳犁月陡地似是想到了什麽,俏臉一肅,向王勇他們喊道:“這些在石料廠的倭島人,他們全是間諜。”


    “間諜?”


    王勇和劉劍渾身一震,臉色刹那變得難看無比。他們自然明白,倭島間諜意味著什麽。


    “是啊,媽的,倭島的那些乖孫子,我楊世豪還當他們是朋友,想不到竟然在暗地裏搞破壞。老子這次差點就死在他們手中。”


    一邊的楊世豪義憤填膺,已是忍不住叫罵了起來。


    這兩天兩夜在地底礦洞的經曆,可以說是讓這位太平書記吃盡了苦頭。現在的這位楊書記,對倭島的合作者,確實是充滿了恨意。


    抓捕倭島間諜的行動馬上展開,這裏本就聚集了來自刑警以及警備隊的雙方人馬,王勇和柳犁月一聲令下,王永增和冷雲山馬上行動了起來,帶著兩支隊伍,就撲向了旁邊的石料廠。


    果然,當他們來到石料廠時,山田野郎等一眾倭島人,也已感覺到了事情不妙,來不及收拾東西,正準備開車逃亡。


    隻不過,他們還是遲了一步,被王永增和冷雲山帶來的隊伍堵在了廠門口,乖乖地做了俘虜。


    當然,柳犁月也沒忘了石料廠後麵的那幢樓。逮住了山田野郎,她立刻率著一眾人,打開了那幢樓被堵死的大門。


    不過,樓裏的情形,卻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那幢樓中,哪裏是先前他們所說的那樣,已被封閉了數十年,裏麵完全就是一個工地。整幢樓數千平米的地麵,被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許多挖掘設備堆放在那兒,顯然,這裏就是倭島人暗中挖地洞,進入地底九陰神殿的所在。


    這一驚人的發現,讓倭島人多年來,在此圖謀的陰謀大白天下。王勇以及柳犁月對此地展開了徹底的調查,此事也引起了上麵高層的觀注。


    不過,這些已與張橫無關了。從地底出來,張橫帶上樊元江,親自送邱純玉父女回家。


    現在的邱純玉父女,對張橫充滿了感激。不說在地底礦洞的時候,這一路上邱純玉多虧張橫的照顧,這才能撐到最後。


    就說張橫從倭島人手中,救出了邱教授,就讓父女兩人對他感恩戴德。


    張橫卻是表現的很淡然,他之所以要親自送兩人回家,其實也是有目的地。


    在九陰神殿中,得到了九陰神鼓。但是,這元古聖器所記載的信息,竟然全是神文。張橫還不得不靠邱純玉來破譯。


    不僅如此,張橫懷裏的兩卷羊皮卷上的內容,依然需要邱純玉幫忙。


    雖然,在當時遭到翠蟬群攻擊時,張橫得到邱純玉的及時援手,破譯了禦靈篇中的其中一章。


    但是,其他部分的內容,當時根本沒時間來解讀。所以,要完全弄清這兩卷羊皮卷裏的秘法,還需要依靠邱純玉。


    一路上,張橫也沒閑著,把九陰神鼓中傳來的信息,傳給了邱純玉,讓她幫自己破譯。


    邱純玉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違背,能為張橫做點事,這也是她所願。


    當車子開到邱教授的家時,九陰神鼓內記載的內容,已完全被邱純玉翻譯了過來。


    邱純玉的母親,接到女兒和丈夫回來的消息,早已等在了研究院宿舍大樓外,當遠遠地看到邱純玉父女,她頓時喜極而泣,嗚咽著朝這邊奔了過來。


    僅僅隻是失聯了兩天,邱純玉的母親頭發都變得灰白一片,雙眼更是紅腫得如同是核桃。可見這兩天來,對她的煎熬有多痛苦。


    見到失蹤半年,失聯兩天的父女兩人,平安歸來,一家人抱頭痛哭,場麵感人之極。


    張橫和樊元江默默地離開了,他也不願打擾邱家人團聚。


    打了電話給家裏人,報了平安。又讓樊元江送自己去武警總院,看望韓冰蕾。


    僅僅隻是兩天不見,韓冰蕾竟然消瘦了很多,一對眼眸也是紅紅腫腫的。


    張橫摔入玉龍山礦洞失聯的消息,本來大家想瞞韓冰蕾。


    隻是,這個細心的姑娘,在一天一夜沒有見到張橫來看她,打電話又完全無法聯係的情況下,立刻意識到張橫可能出了事。


    最後,大家知道無法瞞她,不得以把有關張橫失聯的事,告訴了她。


    韓冰蕾當時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然而,她的人卻一夜間就消瘦了。


    這個堅強的女子,暗暗地為張橫擔心,一個人忍受著煎熬的痛苦。


    當再次看到張橫的時候,韓冰蕾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情緒,顧不得自己身上還有傷,一下子撲入了張橫的懷裏,嗚嗚嗚地痛哭起來:“張橫,你知道嗎?我說過的,要你好好的,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你以後一定不要再出事了,答應我好嗎?”


    韓冰蕾紅腫的眼眸裏滿盈著淚水,灼灼地凝望著張橫,一字一句地道。


    “嗯,小蕾,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自己。你也要好好的,小蕾。”


    張橫的聲音有些哽咽,韓冰蕾的這份情意,每一絲每一縷,張橫都可以深切地感受到。


    “唉!”


    望著床頭相擁在一起的這對年青人,唐晚亭歎了口氣,悄悄地退出了病房。她的眼眶裏,也已是熱辣辣的。


    知女莫如母,她是最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意。張橫失聯的這兩天,女兒的心都幾乎要碎了。隻是,她雖然看在眼裏,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女兒。


    現在,張橫總算平安歸來,唐晚亭懸在心頭的那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韓冰蕾因為擔心張橫,這兩天的傷勢不但沒有什麽好轉,反而有了惡化的趨勢。這讓張橫心疼的不得了。


    他細心地為韓冰蕾換了藥,又不惜消耗巫力真元,為她調理身體。


    當韓冰蕾在張橫溫暖的大手安撫下,終於含著微笑,沉沉地睡去,張橫總算鬆了口氣。


    時間已是傍晚,張橫目光深深地望著在床上安祥睡去的韓冰蕾,伏下身來,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在她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退出了病房。


    現在,張橫還有許多事要做。這次地底礦洞之行,雖然經曆了無數的凶險,但是,他的收獲卻也不少。因此,他要好好地整理一下。


    而且,得到了九陰神鼓這件元古聖器,更是有邱純玉破譯了其中的神文。如今的張橫,也有些迫不急待,想了解九陰神鼓中記載的內容。


    在他的心中,隱隱的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九陰神鼓,對自己很重要,自己也許能從它的記載中,得到什麽重要的信息。


    隻是,張橫卻不知道,當九陰神鼓的秘密真正的解開,他所得到的消息,不僅僅是重要,而是無比的震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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