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古畫陡地一震,畫中一座小山的影像,猛然亮了起來,張橫的意識卻是如同被那小山吸引,刹那就透入了其中。


    “啊,真的就是一件空間道具!”


    張橫渾身劇震,臉上的神色頓時驚喜若狂。


    他意識透入的那座小山,就是一個奇異的空間,方圓有裏許,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思感延伸,立刻看到了這方圓一裏範圍內的一切,無數的花草,正鬥芳吐豔,景色怡人之極。


    “不愧是名列上古十大聖器之一的江山社稷圖,果然是無價之寶。”


    細細地感應著意識裏傳來的影像,張橫喜難自勝。


    雖然沒有接觸過空間風水道具。但是,從玄門秘聞中,張橫卻知道,一般的空間風水道具,也就隻有幾個立方的空間。而且,在那空間裏,完全是沒有空氣的,這也就是說,普通的空間風水道具,隻有具有儲物的作用。


    然而,自己手中的這幅江山社稷圖,此刻向自己開放的那座小山,空間足足有一裏的方圓,比普通的空間風水道具,足足大了數百倍。


    更重要的是:這個空間裏,生機勃勃,竟然能有花草生長。


    這也就是說,江山社稷圖裏的空間,是具有自我規則和生態係統的一個小世界,這豈是那些僅僅可以儲物的空間道具可比?


    不僅如此,張橫也立刻發現,現在的江山社稷圖,除了這座小山外,其他仍是灰蒙蒙的一片,依然是古畫中的畫麵。


    這無疑又讓張橫心頭大震。顯然,這幅江山社稷圖,果然與傳說中一樣,可以自成一個小天地。


    隻是,因為自己修為還低,如今隻能開啟其中一裏方圓的空間。隨著自己力量的增加,甚至真的能在這片小天地中自成一界。


    一念及此,張橫如何不激動之極?


    現在,他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麽當年那位道人,一定要等操師乞爭得天下後,才會拿這幅江山社稷圖當賀禮。想來,當年的操師乞,修為還沒有突破到三品中階,根本打不開這江山社稷圖的空間。所以,那時送給他這上古聖物也是沒用。


    心中想著,卻又有一個疑問浮上了腦海:操師乞的師父,手中握有江山社稷圖這樣的上古異寶。他必然是位真正的世外高人。那麽,他為什麽要把這卷江山社稷圖留在元興王城,贈給化解那裏詛咒的人?而他又是什麽來曆,竟然有這樣的大手筆,隨便就拿上古十大聖器之一的寶物當報酬。


    張橫對那位道人的身份和來曆更加的感興趣了。


    隻可惜,那道人是千多年前的人物,要想追查他,還真是件不可能的事。


    微微沉吟,張橫也不再遲疑,手一揮,把鎮海印以及龍血碧玉印和量天八鬥,全部收入了江山社稷圖中,心念一動,靈犀也化為了一道金光,出現在了那座小山上。


    有了這幅江山社稷圖,張橫現在所有隨身的物品,全部可以放入裏麵,再也不用怕攜帶不方便了。


    在元興王城中,雖然借助王一鳴的神魂之力,引來天火,燒毀了整座元興王城。不過,張橫當時吐了三口精血,也是元氣大傷。


    因此,接下來的幾天,張橫仍是留在太平村中,一邊養傷,一邊與操家老祖宗等人,交流和探討玄學上的一些疑問。


    有操連雲這位修練百多年的高手指點,張橫獲益非淺。


    喬家這幾天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喬偉君的蘇醒,讓整個喬家籠罩在一片喜氣洋洋中。


    第二天一早,村支書胡百成和村長操祈雲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


    “啊呀,正陽啊!”


    隔著老遠,看到喬正陽,胡百成已是把手伸得老長,滿臉都堆起了饞媚的笑意:“昨天你跟我來說橋的事,晚上,我和老操就舉行了村委會議,連夜做出了決定。”


    “那座橋確實是太陳舊了,確實是需要重新修一下。而且,橋在你家旁邊,規劃上確實也是不好,所以,村委決定,馬上重新選址,重建那座橋。”


    胡百成把話一骨腦兒地全部說了出來:“所以,這次我和老操一起過來,想征求一下正陽你的意見。看橋應該放在那個位置?”


    “是啊,是啊!”


    一邊的操祈雲也是點頭哈腰,連連符合:“這橋在正陽你家附近,你是最有發言權的。”


    胡百成和操祈雲今天完全是放低了姿態,昨天還擺著架子為難喬正陽,今天卻已是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上門前來向喬正陽獻媚了。


    開玩笑,喬家的那位客人,能讓操家老祖宗親自相迎。而那位客人,貌似與喬家女兒娜娜,看起來關係密切。


    現在的喬家,誰還得罪得起?


    這不,昨天操家的混世魔王操賢明,被老祖宗摑了一個大巴掌後,今天聽說已被流放到一個偏僻山區當那裏的教練去了。估計這位混世魔王,今後要想再出頭是難了。


    所以,如今的胡百成和操祈雲,對喬家人已是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敬畏。生怕昨天為難喬正陽的事,他會報複。到時,隻怕他們兩人屁股下麵的座位就不穩了,甚至在這一帶都無法立足。


    正是心中充滿了畏懼,胡百成和操祈雲兩人,這才會一大早趕到喬家,借著說橋的事,實質卻是來向喬正陽道歉來了。


    “那就多謝胡書記和操村長了。”


    喬正陽淡淡地說了一句,心中卻是莫名的感慨。


    他自然清楚,胡操兩人態度的改變,這完全是張橫帶給他們喬家的。


    於是,喬家屋邊的那座橋,當天就被胡百成和操祈雲率領一大夥人拆掉。至於新橋的橋址,在喬正陽劃定了地點後,立刻開始動工,一座對喬家毫無衝刑影響的新橋,在最短的時間裏建成了。


    當然,喬家的喜事還不止這些。


    一切妥當後,劉健男讓吳昊和康文偉兩人,拿出了一些設計圖紙,準備要為喬家重新翻建住宅。


    康文偉是負責鼎鋒集團建築這一塊的部門經理,吳昊卻擅長裝簧,兩人這次之所以隨劉健男一起過來,就是為了給喬家建房的。


    開玩笑,張橫特意從港島回來,直接就去喬家,名義上是給喬偉君看病。但何尚不是去看喬偉娜呢?


    所以,何鋒林在知道了此事後,立刻給江西這邊的劉健男下了指示,要為喬家做點事。


    竟然有人要為自家建房,這讓喬正陽又驚又喜。不過,他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應該又是張橫帶給他們家的好處。


    說實話,喬家的老宅這些年年久失修,已是破敗不堪。如今,喬偉君恢複了正常,確實是需要好好修理一下,貌似兒子可也已是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如果沒有那場病,現在應該孫子都會走路了。


    於是,喬家翻建新房的計劃,提上了日程。康文偉和吳昊新自出麵,精心地為他們設計了圖紙。


    而操家這邊,聽說喬家要建房子,頓時派來了數十名弟子當幫工,源源不斷的建築材料,也從外麵運了進來。一時間,太平村喬家所在的地方,熱鬧一片,把村民們都羨慕得要死。


    一星期後,喬家的新房開始動工,張橫的傷勢也恢複了七七八八,他自然也不能再呆在這裏,告別喬家和操家眾人,準備回錢塘。


    “張橫,你還會來看我嗎?”


    車子即將開動,喬偉娜借著上前為張橫關車門的機會,低聲道。


    她深深地凝望著張橫,眼眸裏已閃爍起了一抹溫潤,雖然強自裝出笑顏,但那抹笑意裏,全是苦澀和憂傷。


    “娜娜,我會回來看你的。”


    張橫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明白喬偉娜對自己的情感。但是,他卻也清楚,自己無法給她全部。


    “張橫我等你,你一定要保重,為我而保重。”


    喬偉娜輕輕地咬著櫻唇,向張橫揮了揮手,猛地一掩麵,蹬蹬蹬地跑了開去。


    她不願讓張橫看到她眼眶裏的淚水流下來。


    “娜娜!”


    張橫輕輕地呼喚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抹愧疚之色,他似乎是想開車門,但終於,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朝著駕駛位的康文偉揮了揮手。


    車子緩緩的開動,太平村的人們,那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還有那四周的群山,迅速在窗外退去,張橫的車子終於漸漸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裏。


    “唉!這孩子……”


    望望遠去的車子,再看看已跑入一邊樹林中的喬偉娜,喬正陽夫妻長歎一聲,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一邊的操家人以及太平村的村民,也是一個個神情怪異,氣氛變得很是沉悶。


    車子駛上了山間的小路,張橫的心情卻也如山路般顛簸,有些難以喻意。


    這次太平村之行,本還以為是無比簡單的事。那知,來到這裏後,發生了那麽多詭異的情形。甚至還解開了一段千多年前的謎。更是讓張橫得到了象攝魂珠,龍血碧玉印以及江山社稷圖這樣的絕世珍寶。


    然而,張橫的心卻是沉甸甸的,他自認這一年來,自成為一名玄門修者,行事頂天立地,無愧天地和自己的良心。


    但是,在情感方麵,自己卻陷入了一個泥潭,自己所遇到的那些女子,每一個都是那樣的優秀。可是,張橫連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愛的是誰?


    本以為這次回家,自己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好好地陪陪父母了。不過,張橫卻那裏知道,家裏正有一大堆麻煩等待他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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