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你要幹什麽?”


    “阿君,你怎麽了?”


    喬偉君突然再次出現異常,掙脫眾人,向房外跑去,這頓時把喬家人全部給嚇壞了。喬偉娜和喬正陽夫妻,想去拉他。


    但是,現在的喬偉君。力氣大得驚人,那瘦骨嶙峋的身軀裏,仿佛蘊藏了一頭牛,三人根本拉他不住,已是被他一竄,就跑到了門口。


    “不必拉他,我們跟他去看看。”


    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擺手阻止了還要去拉喬偉君的喬家眾人。


    “阿!”


    喬偉娜他們一怔。不過,對張橫的信任,還是讓他們沒有再有所動作。


    於是,一眾人跟著喬偉君,向外間而來。


    天色已是傍晚,外麵太陽已落山了,光線顯得很昏暗。


    喬偉君跑出房來,在大院前愣怔了一下。他已有五年多沒有出門,因此,對自家四周的環境,感覺有些陌生。


    幸好,喬家這些年的變化並不大,所以,喬偉君愣了一下,立刻認定了一個方向,再次跑了起來。


    很快,大家跟著喬偉君來到了門外,望著他左拐,奔向了喬家旁邊的一間簡陋的平房裏。


    “啊,大哥他進柴房了,他竟然去柴房了!”


    跟在後麵的喬偉娜嬌軀劇震,俏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呃,阿君去柴房幹什麽?難道,難道?”


    喬正陽夫妻卻是駭然變色。兩人立刻想到了當年,喬偉君最初出事時,就是發生在柴房。這讓他們心頭大凜,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念頭。


    “沒事,他應該是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張橫眉毛陡地一凝,快步地追著喬偉君進入了柴房。


    喬家的柴房多年沒有翻修,已是有些破敗不堪,屋頂上好多處地方漏了,昏暗的光線透過上方的漏洞透射進來,讓這裏變得斑駁一片。


    柴房裏堆了不少的柴草,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破爛農具,眼前一片雜亂。


    喬偉君進入柴房,目光掃視了四周一眼,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陡地,他的身形一震,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人已奔向了柴房的一個角落。


    他也不用什麽工具,就這麽蹲下身來,用雙手開始刨起了地麵。


    乒乒乓乓!


    一些雜物被他丟開,露出了下麵的泥土,喬偉君毫不猶豫地雙手扒土,把泥土弄得四處亂飛。


    喬家人和張橫圍到了他的身後,喬偉娜想上前去幫他,卻被張橫伸手阻止了。在張橫目光的示意下,大家隻能站在背後,就這麽望著喬偉君挖土。


    好一會兒,地麵已被挖出了一個洞。而喬偉君興奮的聲音也猛地傳來:“找到了,我找到了,就是它,當年我就是把它埋在了這裏。”


    “啊,玉印!”


    喬偉娜嬌軀一震,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這是那宮殿玉盒中的東西!”


    當日喬偉娜也進入了宮殿,也看到了那隻玉案上的空玉盒。此刻,看到喬偉君挖出來的東西,立刻判斷了出來,這應該就是大哥當日從那座宮殿中帶出來的。


    “元興王印,元興王印!這是當年的元興王所用的玉印。”


    喬偉君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玉印,神情變得難以喻意,口中卻是喃喃著有些不知所以。


    “果然是這東西。”


    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喬偉君手中的玉印,有拳頭大小,印背上刻著一條龍形,成為了這印的印柄。


    玉印顯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雕刻,溫潤而有光澤,顯得很是名貴。


    但是,讓張橫心頭一凜的是:在這枚玉印上,天巫之眼敏銳地洞察到了一團血色的霧氣在蒸騰。


    “怨念孽障,這玉印中竟然蘊含了一縷怨念孽障!”


    張橫的神情陡地變得凜然無比:“哥們這回是明白了,原來喬偉君之所以一直無法清醒,原來是受了這枚玉印中的那縷怨念孽障的影響。”


    心中想著,張橫走上了前去,輕輕地拍了拍喬偉君的肩:“偉君大哥,可以把這東西讓我看看嗎?”


    “嗯!”


    喬偉君很順從地把手中的玉印交給了張橫,臉上的神情卻是微微一震。


    離開了玉印,他剛有些迷糊的心神頓時又恢複了清醒。


    “偉君大哥,這東西有些怪異,我先替你收藏著。”


    張橫語氣變得無比的凝重。


    “好的,好的,這東西我感覺很妖異,剛才就是好象突然感受到它在招喚我,所以……”


    清醒過來的喬偉君心有餘悸,他現在也感覺到這枚玉印似乎很詭異,卻是巴不得張橫把它拿走。


    “嗯!”


    張橫手一揮,已把這枚玉印收了起來。


    “偉君大哥,你身體還有些虛弱,得好好休息一下。”


    張橫扶住了喬偉君,一眾人回頭向屋裏走去。


    稍稍施了點手段,讓喬偉君再次安然睡下。眾人從房裏退了出來。


    “張橫,我大哥沒事了吧?”


    喬偉娜和喬正陽夫妻,滿臉迫切地望向了張橫。


    “嗯,應該完全沒事了。”


    張橫點頭:“等會我再給他配些藥,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複。”


    消除了喬偉君三花聚頂中的怨念孽障,又收了那枚玉印。現在,能影響喬偉君的根源已不存在,喬偉君自然已是完全恢複。


    隻是,他經受了五年的邪物侵蝕,無論是神魂還是身體,都受了很大的影響,需要好好調養。


    不過,這也難不倒張橫。尤其是在元興王城的地宮中,喬偉娜他們采摘了許多的暗金木耳,要治愈喬偉君,讓他完全恢複,張橫更是信心滿滿。


    要知道,暗金木耳,除了滋陰補陽外,對陰邪之物侵蝕造成的損傷,更是有奇效。喬偉君隻要服用兩株暗金木耳,身體就能得到滋補還原。


    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來,喬偉君的蘇醒,讓喬家人興奮不以,喬家沉浸在一片喜悅中。


    在喬家吃過了晚飯,操家那邊早就有人過來,請張橫以及劉健男他們去那邊住宿。


    張橫也不客套,晚上就住到了操家。不管怎麽說,住帳蓬實在是不怎麽方便。


    夜漸漸的深了,陪同張橫的操家人也告辭離去,張橫卻那裏有什麽睡意,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盤膝坐到了床上,張橫手一彈,衣袖裏一道金線就竄了出來,刹那繞在了他的手指上。


    “小家夥,這回全靠了你,才能從元興王城出來。”


    望著手指上曲扭擺舞的靈犀,張橫的神情變得有些難以喻意。


    靈犀現在體形小了一號,身體都變得有些虛幻。為了幫張橫引動星晨之力,當時的靈犀不惜燃燒它的能量體,因此,它受了很大的損傷,甚至力量也幾乎跌落三品。


    望著靈犀,張橫心中感慨莫名。在他的心目中,靈犀一直是自己的夥伴。隻是,這次因為自己而受損,張橫在感動之餘,心中也確實是不好過。


    微一沉吟,張橫手一指,頭頂上量天八鬥現形,濃厚的天地靈氣,刹那把靈犀包裹在了其中。


    他自然不能讓靈犀白白受損,他要盡可能地恢複靈犀的力量。


    做完了這些,張橫把那枚喬偉君手中拿來的玉印翻了出來。


    玉印的正麵,刻著幾個篆字,正是元興王印。


    張橫也不客氣,立刻拿出了攝魂珠,把玉印上的那縷怨魂孽障給吸了個幹幹淨淨。


    頓時,整枚玉印光澤為之一清,表麵上也流轉起了氳氳的青光。


    “這是?”


    張橫的神情陡地一震:“這元興王印有古怪!”


    在天巫之眼的超凡視野裏,這枚玉印的內部,竟然隱隱地散發出了一團奇異的光芒。


    這也就是說,除了這外麵的玉質外,這玉印裏,竟然還有隱藏的東西。這讓張橫心中又驚又疑,他一時還真猜不透,這枚元興王的私人印章中,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稍一遲疑,張橫也不猶豫,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刹那化形,尖端上的刀片,陡地刻入了印麵上。


    哢嚓!


    一陣輕微的爆裂聲,印麵上的字跡紛紛裂了開來,化為玉屑飄落。頓時,眼前一亮,一團血色的物體,呈現在了張橫眼前。


    “龍血碧玉,竟然是龍血碧玉!”


    張橫的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忍不住驚呼道。


    隱藏在玉印裏的,是一枚血色的玉,但是,這血色的玉石,上麵隱隱的有碧綠的脈絡在遊離,仿佛是一條微縮版的小龍,在血玉中浮沉蕩漾,看起來無比的奇異。


    張橫立刻認了出來,這正是這世上極其罕見的一種天材地寶,名為龍血碧玉。


    據玄門秘聞中記載,龍血碧玉,傳說中是上古神龍在生產時,體內的龍血滴在了玉石上。龍血漸漸滲透玉石,經曆無數年的歲月,這才會演化成龍血碧玉。


    這世上龍本就是傳說中存在的生物,至於說母龍生產,那更是從來就沒有人看到過。因此,所謂的龍血碧玉,也真的隻有那些傳說中才有。


    龍血碧玉具有許多神奇的效果,尤其是對於修為達到三品頂峰,要想突破四品的玄門之人來說,那無疑就是稀世珍寶。因為,龍血碧玉具有幫助玄門之人凝聚神魂的奇效。


    這可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張橫怎麽也沒想到,當年元興王的一枚私人印章中,裏麵就蘊藏了一塊龍血碧玉。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他心中震憾?


    然而,讓他更加震驚的卻還在後頭。


    “天啊,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張橫身形劇震,望著手中的龍血碧玉,神情變得駭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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