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哥不由分說,一個巴掌就甩向了張橫,就想大打出手。


    張橫那能讓這家夥打中,微一閃身,已是讓開了他的攻擊,手一拉,拉住趙園園倒退了幾步,把她護在了身後。


    張橫就算是傻瓜,此刻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幾個人,來者不善。而他自然不能讓趙園園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所以,來不及教訓這幾人,而是先把她拉了開去。


    “小子,想跑?”


    蠍哥大怒,陡然箭步衝上,就欲追打張橫。


    “啊呀呀,蠍哥,您消消氣,有話好說。”


    徐江蘇急了,忙不迭地衝了過來,向蠍哥苦苦哀求道。


    蠍哥徐江蘇自然認識。這位蠍哥名叫謝勇,本身就是美食街一帶的小混混頭目。


    不僅如此,由於謝勇身後依靠著某個社團,勢力無比的強大,因此,在這一帶還真沒有人敢招惹他,平時也是橫行霸道慣了。


    今天,他突然出現在這裏,還莫名其妙地與店裏的顧客發生了衝突。徐江蘇心裏陡地一凜,猛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還以為是自己有什麽地方招惹了這位蠍哥,所以,連忙上來勸架,想平息這場糾紛。


    “媽的,老徐頭,給我滾,這裏沒你的事!”


    蠍哥眼睛一斜,不由分說,就是一把把徐江蘇推了個踉蹌,手一揮,卻是朝著身後的幾名同伴喝道:“兄弟們,給我打,好好地教訓這小子。”


    謝勇的目標就是張橫,剛才故意撞趙園園,隻不過是尋個事頭。現在,卻是那裏還會客氣,準備叫同夥一起,群毆張橫。


    “媽的,打,敢管我們蠍哥的事,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幾名小混混怒喝,叫囂著衝了上來,其中兩人還順手操起了椅子,就要朝張橫這邊砸來。


    “啊呀,我的媽呀!”


    徐江蘇急得要哭了,掙紮著想上前,卻被一名小混混給當頭砸了一椅子。


    頓時,徐江蘇慘叫一聲,頭上已被砸出了一個血洞,刹那頭破血流。


    小店裏立刻雞飛狗跳,混亂一片。原先還有幾桌在吃飯的客人,驚叫著四散奔逃。


    開玩笑,看這幾個小混混凶相畢露,誰還敢留在這裏吃飯啊!


    “住手!郎郎乾坤,難道真沒有皇法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怒喝響起,剛才與徐江蘇聊天的許老,陡然站起,一隻手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啊!”


    許老的這一聲怒喝,還真是威勢十足,謝勇和幾名小混混,陡地渾身一震,卻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當他們轉頭,看到喝叱他們的竟然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謝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媽的,死老頭,多管閑事,看來你也是活得嫌命長了。”


    謝勇大怒,手指猛地指住了許老:“媽的,兄弟們,誰敢多事,都給我打。”


    “死老頭,去死!”


    一名小混混滿臉獰笑,操起身邊的椅子,就朝著許老衝了過去。


    “誰敢!”


    正是時,許老身邊的小王,猛地暴喝一聲,身形已擋在了許老麵前。


    “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咋這麽多不怕死的東西。”


    謝勇怒不可歇,他還真沒想到,今天出頭管閑事的人這麽多。


    “打,給我打!”


    謝勇猛地翻倒了一張桌子,一邊叫喊著,一邊衝向了張橫。


    幾名小混混一擁而上,兩人攻向了小王,另幾人隨同著謝勇圍攻張橫。


    “哼,來得好!”


    張橫神情凜然,他已看出這些人似乎是針對自己而來,他那裏還會猶豫,身形一閃,不退反進,刹那就與謝勇正麵撞在了一起。


    啊!


    一聲慘叫,夾雜著一陣乒乒乓乓的碗碟翻倒時,可憐的謝勇,已是如同麻袋般直飛了出去,摔倒在地的時候,已成了一灘爛泥。


    謝勇也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那裏經得起張橫的這一撞,全身的骨頭都似是要散了架。


    張橫也不停手,一連兩個閃身,衝向他這邊的幾個小混混,眨眼都成了滾地葫蘆。


    另一邊,衝向小王的兩名小混混,此刻也慘號著摔了出來,直接被摔到了門口的街上,一時唱著殺豬調,怎麽也爬不起來了。


    隻是放個屁的功夫,所有的小混混,全部被張橫和小王兩人,摔成了爛麻袋。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張橫目光一凜,緩步逼向了謝勇,他已感覺到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想從這個叫蠍哥的人身上,弄清楚事情的原由。


    但是,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突然身後傳來了小王的驚呼聲:“啊,許老,您怎麽了,您怎麽了?”


    張橫一驚,連忙轉過頭去。立刻,他看到剛才還威風凜凜的許老,此刻卻是滿臉漲得血紅,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雙手捂在肝部,神情痛苦之極。


    “不好,這老頭兒肝病發作了。”


    張橫心頭一震。


    許老剛才喝了一杯酒,其實已是感覺到了肝部的不適。隻是,他十分的要強,仍是支撐著裝作沒事。


    但是,剛才謝勇他們鬧事,老爺子一時火氣爆蓬,大發雷霆,卻是立刻讓他的病情發作了。


    要知道,肝病病人,最忌發火,他這一生氣,無疑就是火上加油,此刻肝部傳來陣陣刺痛,終於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許老發病,小王急得直跺腳。


    小王名叫王振雄,是許老身邊的工作人員,一直負責許老的安全。


    當然,許老也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份確實是無比的特殊。因為,許老正是共和國如今碩果僅剩的幾位開國員老之一。


    十幾年前,奧島舉行大慶,許老曾親自來此見證。


    這次,許老重遊舊地,想看看當年親自見證的奧島,現在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所以,來奧島後,他找了個機會,偷偷地與王振雄一起溜了出來,意欲來個微服私訪。


    隻是,到了大三八美食街一帶,看到當年曾吃過一頓飯的江蘇人家,許老懷舊,就停下了腳步,準備重溫一回當年的經曆。


    要知道,許老十幾年前也曾是微服私訪的,這才會在徐江蘇這樣的大排檔吃飯,而徐江蘇自釀的青梅酒,卻是讓許老這位嗜酒如命的老帥讚不絕口。


    然而,王振雄怎麽也沒想到,許老吃頓飯,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在下懂點醫卜星相之術,我來看看!”


    眼看許老這副樣子,張橫也顧不得再去追糾那幾個小混混的事了,連忙轉過身來,迅速來到了許老身邊。


    “啊,你懂醫術?”


    王振雄象是看到了救星,不由大喜。


    “嗯!”


    張橫點頭,也顧不得再理會他,伏身細細地檢查起了許老。


    此時此刻的許老,情況更加的不堪,原本挺得筆直的腰板,現在也有些佝僂,粗粗地喘著氣,神情痛苦之極。


    “果然是木氣衰竭,再加上怒氣攻心,老爺子這是枯木焚火。”


    張橫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在陰陽命理中,肝屬木,心屬火,肝的木氣枯竭,相當於是成了枯木。怒火一衝,枯木頓時焚燃。


    這是人體五行中木生火起了作用,讓屬火的心髒刹那受到了影響。


    現在的許老,不僅肝病發作,而且影響到了心髒的功能,所以,情況已是萬分緊急,處於了生死旦夕的時刻。


    “老爺子他必須進行急救,否則來不及了。”


    張橫轉向了王振雄。


    “啊!”


    王振雄渾身劇震,臉色刹那變得驚駭之極。


    他剛在張橫為許老檢查的時候,已打了電話,讓醫療人員馬上趕來。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許老的情況已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然而,以許老的身份,要對他進行急救,王振雄那裏能作得了主,一時間,王振雄整個人震駭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許老,許老!”


    張橫卻隻是與王振雄打了個招呼,告訴了一下實情,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救人如救火,現在每拖延一秒鍾,許老的危險就增加一分。所以,他已蹲下了身來,一邊呼喚著許老,一邊撩起了許老的衣服,準備對他進行急救。


    “啊,你要幹什麽?”


    見張橫要對許老有所動作,王振雄猛然驚醒,他可不敢讓張橫這個來曆不明的人,隨便醫治許老。


    “老爺子容不得擔擱,必須馬上急救。”


    張橫微微皺眉,他也是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這人還會阻止自己。


    “不行,我已叫了醫生過來。”


    王振雄堅決搖頭。


    “老爺子那裏還能等到你叫的醫生過來。”


    張橫這回也是有些生氣了,不由加重了語氣,厲聲道。


    “你……”


    王振雄一滯,但職責所在,卻那能讓步,正想喝叱張橫。


    不過,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許老沙啞的聲音傳來:“小王,就,就,就讓他給我看看。”


    許老斷斷續續地說著,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問題的嚴重性,此刻已是一張臉憋得血紅,整個人心胸窒堵,呼吸困難,心髒和肝部,更是陣陣刺痛,幾欲讓他昏覺過去。


    所以,他拚著最後的力氣,說出了這句話。


    “是,許老!”


    王振雄身形一震,連忙道。


    張橫卻那裏還會遲疑,手一翻,手中已多了兩把木針,正是柳木針和桃木針。


    許老的情形,普通的治療手段已然無效,張橫隻能采取天巫傳承中的符篆之術,暫時壓製他的病情。


    “灌靈符!”


    微一沉吟,張橫手起針落,已迅速在許老身上挑刺起來。


    刹那,點點的血點在許老肝部以及心髒處被針挑破,一幅奇異的圖案,漸漸地在他胸腹處形成。


    “呃,你這是什麽治療?”


    王振雄有些傻眼,他本來還以為張橫使用的是針灸。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根本就不是。而且,這樣的治病手法,他還真從來沒有看到過。


    所以,他不由下意識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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