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你,你……”


    摔了個屁蹲的得普大師,終於回過了神來,氣得一張臉都扭曲了,手指指著張橫,你你你地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的得普大師,確實是夠狼狽,茶水潑了一身,那件華麗的衣衫全是茶漬,連頭發上都沾滿了茶葉,形象悲摧之極。


    但是,他現在還真不好發作,貌似是他暗算人家在先,這才會遭到張橫的反擊。這話要是挑明了,還真是好說不好聽。


    所以,此刻也隻有把這口惡氣硬生生吞下肚的份。


    說來也是得普太大意,他在釋放降頭瘟,暗中對付張橫的時候,也防著對方的反擊。


    隻不過,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張橫的反擊並不是針對他的人,而是對他所做的椅子動了手腳。


    剛才,張橫利用達到三品地師的力量,摧動這裏的地脈之氣,直接轟碎了他的座椅,從而讓他出了這樣一個大醜。


    “哼!”


    得普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滿臉的憤怒:“小子,有種!那本師就與你在趙家的風水問題上見真章!”


    說著,他那裏還願再呆在這裏,大袖一揮,轉身就走。


    “得普大師!”


    趙稟淵等人想勸說幾句,但得普根本不再理會,已是拂袖而去。


    “趙老先生,在下也累了。”


    張橫望了一眼亂成一團的趙家內堂,朝趙稟淵道。


    “好好好,張先生旅途勞累,是該好好休息一下,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趙稟淵此刻心中惶惶,他就算是傻瓜,也看出來了,得普的突然摔跤,必然是張橫暗中動了手腳。


    從這一情況來看,兩位風水大師之間,已是產生了矛盾,發生了衝突。


    這讓趙稟淵很是不安,他生怕兩人一怒之下袖手不管,那他們趙家的風水問題,可就真的沒有人能解決了。


    所以,他現在隻想竭力安撫,那敢再有絲毫的得罪。


    當下,他連忙招呼家人,把張橫帶往旁邊的客舍休息。


    望著得普大師怒衝衝地離開,再看看張橫走出內堂的背影,曹宇眼眸中浮起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不過,看看四周,目光瞄到幾個趙家年青一輩的子弟,他嘴角彎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嘿嘿,姓張的,本少絕不會讓你在趙家好過。”


    趙家的客舍,在品字右邊口字的區域,那裏有一排專為貴客準備的精舍。


    從內堂出來,穿過那片園林,張橫在老管家欒紹慶的引領下,向客舍走去。


    剛走到一處假山,這個時候,從旁邊走出四五個年青人,說說笑笑著向這邊走來。


    立刻,幾人看到了欒紹慶和張橫,其中一個年紀在二十多歲的年青人,目光陡地凝注到了張橫臉上,神情也刹那變得陰厲無比:“你就是內地來的那個風水師張橫?”


    年青人眼睛一斜,攔住了張橫的去路。


    “啊,正東少爺!”


    欒紹慶一驚,連忙上前賠著笑道:“您找張先生有什麽事?”


    欒紹慶自然知道眼前這位正東少爺是誰。他正是如今趙家正字輩中排行老七的一位少爺。而且,因為趙正東在家族中的地位比較特殊,所以,這位正東少爺,在整個趙家中,都是屬於誰也招惹不起的紈絝。


    此刻,見他突然竄出來,攔住了張橫,欒紹慶的心裏咯噔一下。


    “嘿嘿,欒叔,不關你的事。”


    果然,趙正東不耐煩地推開了欒紹慶,向張橫逼近了兩步:“聽說你是園園的網友,這次園園去內地,還特意與你會了麵,是不是?”


    “怎麽?”


    張橫的眉毛一挑,他已感覺眼前這人來者不善:“你又是什麽人,這又關你什麽事?”


    “嘿嘿,小子,本少趙正東,園園得叫我一聲七哥,你說園園管不管本少的事?”


    趙正東更加的不爽了,陰陽怪氣地說道。


    趙正東突然從假山這邊拐出來,自然不是湊巧遇上。而是特意抄近路來攔張橫的。


    現在在這裏截住了張橫,他那裏會有什麽好臉色。


    “啊,這小子竟然在網上勾引園園,真他媽當我們趙家是什麽人家了?”


    與趙正東一起來的那幾個年青人,立刻在一邊打起哄來,幾人頓時都圍了上來,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張橫。


    “啊呀,正東少爺,你們想幹什麽?”


    欒紹慶急了,連忙阻攔:“張先生是老爺特意從內地請來的貴客,你們可不要亂來。”


    “亂來?”


    趙正東斜睨著欒紹慶,一臉的冷笑:“這小子才是亂來,竟然敢對園園意圖不軌,要是不收拾他,我們趙家的臉麵何在?”


    趙正東越說越來勁,手指都幾乎指到了張橫的鼻子上。


    這邊一鬧,頓時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不一會兒,旁邊已是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指指點點著,議論紛紛。


    “嘿嘿,姓張的,這回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在假山邊上,曹宇與幾個趙家子弟,站在一起,臉上滿是陰毒的笑意。


    趙正東突然出頭,正是受了曹宇的教唆。


    同為紈絝,曹宇與趙正東的關係一向不錯,以前也經常在一起花天酒地。可以說,在趙家,趙正東就是曹宇的死黨。


    而且,他也是最了解趙正東的脾氣,知道這位趙家七少,一向高傲自大,所以,剛才他僅僅隻是稍稍挑撥了一下,把張橫與趙園園的事透露了一點點,並表示出了委屈的模樣。


    這頓時讓趙正東正義感爆蓬,要為他來打抱不平。從而在這裏攔住了張橫,當麵喝叱起來。


    此刻,看到趙正東發彪,看他們的架勢,這是要掐架,曹宇心裏樂開了花。


    張橫要是與趙正東鬧起來,到時,看張橫怎麽收場。


    曹宇自然也清楚趙正東在趙家的一些特殊性。


    “正東少爺,不要,你們不能這樣!”


    欒紹慶這回真的是急得要哭了,但是,他還沒說上幾句,已被趙正東一起過來的幾名同伴,擠到了一邊,完全被隔到了圈外。


    “小子,今天你必需向我們做出保證,以後絕不再騷擾園園,否則,今天要你好看!”


    趙正東叫囂。


    “是啊,是啊!今天不做出保證,我們奏扁你。”


    一眾趙正東的狐朋狗友附和著,怪叫不以。


    “是嗎?”


    張橫冷笑:“這位正東少爺,你管得也太多了。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什麽意思》?”


    趙正東眼睛一斜,臉上厲氣更甚:“媽的,看來你還真不識數,管到本少頭上來了。”


    “本少可沒騙你。”


    張橫絲毫不為所動:“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總是感覺渾身無力,時爾會頭暈眼花?”


    說到這裏,張橫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神色:“嗯,還有,那方麵你是不是會感覺力不從心!”


    “啊,小子,你胡說八……”


    趙正東臉色大變,正想喝叱。但是,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突然腳步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嘖嘖嘖!”


    張橫搖頭歎息:“我說正東少爺,你看你看,你這身子虛的,剛吼上幾句,就連站都站不住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恕本少直言,你絕對挨不到今年年底。到時,肯定就得躺在床上過下半輩子了。”


    “你,你,你……”


    趙正東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


    張橫的話,讓他又驚又怒又是有些惶恐。因為,張橫確實是說中了他這段時間身體的狀況。


    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要讓他承認,他還真有些下不了台。尤其是剛才,張橫那句那個方麵有些力不從心,更是讓他羞惱無比。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自然都明白張橫所指的那個方麵應該是什麽。


    可是,這如何能讓趙正東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所以,他又羞又惱,卻是你你你地你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我說這位正東少爺,本少這是好心勸你。”


    張橫神情變得肅然起來:“本少所說的都是真話,你如果不信,可以現場測試。”


    “嗯!”


    張橫微微沉吟:“你這是氣血虧損,已傷到了腎經。如果本少猜的不錯,你腰眼腎經焦匯處,已出現了征兆。”


    張橫說著,對麵的趙正東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但是,他卻是下意識地在自己的腰間摸索起來。


    四周的人們,更是一個個神情怪異,望著場中的情形,人人驚疑不定。


    “嗯,就是在你腰椎從下往上第三節的地方。”


    張橫嘴角浮起了一抹滿是玩味的笑意弧度:“你隻要摸一下,就應該知道了。”


    “啊!”


    趙正東陡地發出了一聲驚呼,臉色也刹那變得痛苦之極,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在張橫說出腰椎從下往上第三節的時候,他的手已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然而,一摸之下,趙正東隻覺一股如同是針紮刀刺般的疼痛陡然傳來,讓他整個人都似是痙攣般微微抽搐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腎髒的部位,更象是一下子被抽空了精力,竟然連腰也直不起來了。這才會猛地發出了那聲痛呼。


    “本少說的沒錯吧?”


    張橫搖頭歎息:“唉,這回該相信本少了吧?”


    “呃,我的天!”


    四周圍觀的人們,這回是真的震驚了,不由發出了一陣難以抑製的驚呼聲。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集到了趙正東身上,人人神情怪異,個個臉色異樣。


    事情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大轉變,這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不過,每個人的心裏,此刻都充滿了狐疑,趙正東的情況,真的象張橫所說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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