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開門闖進來的男子,年紀在三十歲上下,一臉的凶狠,一踹開門,就朝著陸曉萱怒喝道:“小娘們,這點事都辦不好,靠的,沒用的家夥。”


    說話間,他陡地伸出了手來,就一個巴掌摑向了陸曉萱。


    “朝平川,你想幹什麽?”


    張橫厲喝,那裏會讓這家夥打了陸曉萱,手一格,就把衝過來的男子推了開去。


    不錯,這男子正是朝平川,朝百萬的大兒子,在省城開著一家金川園林公司的家夥。


    剛才,當陸曉萱說,她如今在金川園林公司工作,張橫的心裏就警覺起來。


    此刻,看到朝平川突然闖進門來,竟然不由分說,就要打陸曉萱,張橫已是憤怒之極。


    “小子,我打這娘們,關你什麽事?”


    朝平川一臉的凶狠,惡狠狠地瞪著張橫,神情猙獰之極。


    這次陸曉萱約張橫出來,並上演剛才那一幕,這完全就是朝平川一手策劃。


    當日張橫在白馬山村與朝家鬧翻,並聯手馬賢青,借著朝百萬要毀張家藥圃的事,把馬賢青抓起來關了半日。


    這讓朝百萬在村中的威信刹那掃地,也把張橫給恨到了骨子裏。


    之後,朝百萬讓大兒子在省城攪風攪雨,利用金泰公司的鄔貴經理,陷害張橫和他師兄劉興強,貪汙公司五十萬巨款,想在張橫頭上叩屎盆子。


    本來,這事有很大的成功希望,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張橫竟然得到金泰美女總裁之助,不但翻盤,洗清了被陷害的事,而且,鄔貴由此被掃地出門,甚至還背上了官司。


    不僅如此,張橫反過來利用金泰國際的力量,要對付朝平川。


    可憐的朝平川,他做夢都沒想到,害人不成反害己,他搬起石頭砸了他自己的腳。


    以金泰國際的力量,要對付他一個小小的朝平川,實在是如同是捏死一隻螞蟻。


    這段時間來,朝平川幾乎是被弄得焦頭爛額,不但稅務,公商衛生等各個部門來查他的帳,找他的麻煩。


    而且,原先與他有生意來往的公司,現在都與他斷絕了關係,生怕被他牽連到。


    開玩笑,朝平川竟然得罪了世界經濟巨頭金泰公司,誰敢攪這趟渾水啊?


    所以,現在的朝平川已是四麵楚歌,幾乎陷入了困境。


    他是求奶奶,告爺爺,四處碰壁,卻根本沒有人願意幫他。


    要是照這樣的情況下去,隻怕他朝平川肯定要倒台,不僅公司要關閉,甚至本身都可能會去牢裏吃幹飯。


    朝平川這回是真的急了,所以,他想出了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那就是抓張橫的把柄。


    隻要抓了張橫的把柄,那麽,他就有與張橫談判的資本,到時,不怕張橫不屈服。


    不是嗎?以現在網絡的發達,如果他真能拍到張橫與某個女人做那事的影像資料,張橫還不得不由他說了算?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他這才會用錢逼迫陸曉萱,與張橫約會,想抓張橫的把柄。


    那知,陸曉萱卻是連這點事也做不好,事情到了最後,竟然被張橫識破。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他心中憤怒?


    因此,事情敗露,朝平川也不想遮遮掩掩了,直接就闖入了包廂,想要打陸曉萱,出胸中的這口惡氣。


    “靠的,小娘們,拿了老子的錢,辦不好老子的事,你真是個廢物。”


    朝平川怒不可歇:“小娘們,還老子的錢來。”


    “朝老板,我……”


    陸曉萱驚恐莫名。


    她收了朝平川十萬塊,但是,這十萬塊錢,早已被她替父親填窟窿了,那裏還能再還得出來?


    “去你的臭錢。”


    張橫怒了,一腳就踹在了朝平川腰上。


    “啊!”


    朝平川頓時成了滾地葫蘆,骨轆轆地被一腳踹到了門邊。


    “你,你,你……”


    朝平川又驚又怒又是害怕。


    他自然從他老爹朝百萬那裏知道了張橫變態的武力值,先前還有些不信,現在被張橫一腳踹翻,確實是嚐到了厲害。


    “不就是錢嗎,小爺給你。”


    張橫轉向了陸曉萱:“曉曉,你拿了他多少。”


    “張橫!”


    陸曉萱嬌軀劇震:“我,我,我……”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心中更是難以莫名。


    她今天明明是來陷害張橫的,可是,張橫卻並不記恨,此刻還要為她還錢。


    這讓她心中感動之餘,更是感覺無比的愧疚。


    章橫之所以要幫陸曉萱,甚至此刻願意替她還錢,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則是念在陸曉萱是自己的老同學,也念她當年與自己的那份情意。


    更重要的是:今天陸曉萱雖然受朝平川指使,但是,她其實並不想真的害自己。


    不是嗎?她最初告訴張橫她在金川公司工作,其實就是在暗示張橫。


    另一方麵,她一上來就自己灌自己,而不是灌張橫,更顯示出她本身其實是真的不願害張橫,否則,她就不會這樣做了。


    正是因為有這些原因,張橫豈能讓朝平川欺負陸曉萱?


    “喲,怎麽回事?怎麽這裏成演武場了?”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包廂裏打了起來,自然是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此刻門外已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大家指指點點議論著。


    不過,一個年青人卻從人群裏走了出來,顯然是個愛管閑事的主。


    “啊,汪少,是汪少。”


    朝平川一見,不禁神情一震:“汪少,您好,這家夥太囂張了,竟然敢在大富豪鬧事。”


    來的人正是汪經倫,朝平川還真認識他。


    而且,朝平川也知道,大富豪酒店,是汪經倫這位公子哥與其他幾位富家少爺合夥開的。


    因此,算起來汪經倫也算是這裏的一個股東,半個主人。


    此刻,看到汪經倫出麵,朝平川連忙與他套起了近乎。


    “你是?”


    汪經倫卻不認識朝平川,不由斜眼瞄了他一眼,滿臉的疑惑。


    “啊呀,汪少,我是朝平川,就是給龍翔酒業送花木的金川園林公司。”


    朝平川急急地道:“上回,龍翔搞慶祝,所有的花籃和裝飾用花木,全是我們公司提供的。我當時還與汪少握了握手。”


    朝平川說起了他與汪經倫有過一麵之緣的經曆。


    隻是,汪經倫那裏會記得他這樣一個小人物。


    不過,汪經倫還是輕哦了一聲,似是記起了有那麽一回事。


    這頓時讓朝平川興奮不以,他立刻來了勁頭,手指陡地指向了那邊的張橫:“汪少,就是這個家夥,太囂張,太蠻橫了,竟然敢在汪少的大富豪鬧事,汪少,你絕不能放過他啊!”


    “是嗎?”


    張橫的嘴都要笑歪了,他還真沒想到,朝平川竟然在汪經倫麵前告自己的狀,想借汪經倫的勢力來打擊自己。


    “嘿嘿,小爺就叫張橫,囂張的張,蠻橫的橫。”


    張橫冷笑,目光冷冷地望向了朝平川。


    “啊呀呀,汪少,您看,這家夥。”


    朝平川更加的興奮,指著張橫向汪經倫大叫道:“汪少,這家夥他根本沒把您看在眼裏啊,太囂張了,太蠻橫了,太……”


    然而,他下麵卻是太不下去了。


    因為,汪經倫陡地揮起了一個大巴掌,狠狠地就摑了過來:“媽的,呱噪,這裏那有你說話的份。”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朝平川被滴溜溜地打了一個暈頭轉向,整個人卻是蒙了:“啊,汪少,我,我,我……”


    “我個屁,打的就是你!不長眼的東西。”


    汪經倫沒好氣地吐了口吐沫,那裏還會理他,轉身迎向了張橫,臉上的表情也刹那由陰轉晴:“嘿二百四十,張少,你來這裏咋也不告訴我一聲。”


    說話間,汪經倫走向了張橫,很熱情地上前拍拍張橫的肩,一副哥兩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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