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勁來的韓秦陽,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張橫的來曆。


    此時此刻的韓秦陽,心中確實是非常的震驚,對眼前的年青人,也充滿了驚異。


    要知道,他是最清楚自己的病情,這一次發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他甚至感覺自己要撐不下去,幾乎要被體內那團灼熱的烈焰給焚化了。


    然而,眼前的年青人,卻是隻用幾根木針,就消除了他的危機,把體內那洶湧的烈焰消彌於無形。


    這可以說,是救了他一命。


    不僅如此,現在的韓秦陽,感覺是從所未有的舒服。


    自從身體出現問題,他的體內整天都如同有一團烈火在焚燒,讓他每天承受著痛苦的煎熬。


    縱然是他意誌無比的堅韌,卻也是為這種痛苦而倍受折磨。


    以前就算是華老為他施針壓製,但每每發作的時候,卻也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那裏象現在這樣,能立刻見效。


    那麽,這個年青人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手段,他到底是什麽人?


    韓秦陽的心中對張橫越來越好奇了。


    “韓伯伯,我叫張橫,是韓冰蕾的朋友。”


    張橫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再次自我介紹了一遍:“我是位陰陽風水師,學的是醫卜星相。”


    “你真的是位陰陽風水師?”


    韓秦陽目光又是一凝。


    剛才,就是因為張橫說他是陰陽風水師,這才讓韓秦陽博然大怒,把張橫當成了江湖騙子。


    不過,有了剛才的經曆,他卻不得不再次重新審視這位年青的陰陽風水師。


    “張橫,張橫!陰陽風水師?”


    韓秦陽喃喃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神情中也現出了一抹異樣:“張橫?難道你就是那個在浣溪泥石流現場,王書記所見的那個張橫?”


    韓秦陽陡然記了起來。


    當日省委王書記去浣溪泥石流現場視查慰問,韓秦陽因為有事在上京出差,所以他並沒有隨同。


    但是,省委書記在公眾場合的各種消息,他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


    尤其是當日王書記還在泥石流的安置點,慰問了淨禪大師,這一事情,更是在省府的一眾官員裏,引起了觀注。


    當然,其中的一個細節,也被許多有心人給留意上了。那就是當時的淨禪大師,隆重地向王書記推薦了一位年青人,那人就叫張橫。


    不僅如此,事後,許多人暗中對這位叫張橫的年青人進行了調查。


    不是嗎?淨禪大師是什麽人?那是華夏佛教界,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大師級人物,連他都要隆重向省委王書記介紹的年青人,豈是平凡之輩?


    因此,那些留意上張橫的人,都對張橫充滿了興趣。


    做為江南省公安係統的一哥,韓秦陽自然也是個有心人。


    以他所掌握的權力,也很容易查到張橫的一切。


    隻是,讓韓秦陽驚奇的是:以前的張橫隻不過是位打工仔,並無出彩的地方。


    直到最近一段時間,似乎才有了突然的變化,不僅與金泰公司的美女總裁走得很近,而且還得到了她的賞識。


    更重要的是:在對張橫的調查中,韓秦陽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浣溪渡假村泥石流發生的時候,曾經有個叫貓大師的網名,在網上發布了一個預言泥石流的貼子。


    從各種跡象表明,那個貓大師極有可能就是張橫在網上的化名。


    還有,泥石流發生的前期,渡假村大酒店裏,曾有一名瘋子搶走了一名少女,這在後來的網絡上,被流傳為內褲哥。


    正是這一事件,讓大酒店原本要被泥石流埋沒的人們,大多數免遭了這一場災難。


    可以說,內褲哥那出格的舉動,無意中救了無數人的性命。


    這一事件中,當事的女主人就是韓冰蕾。另一個男主角,據事後技術部門人員的處理,對那個臉上塗了肥皂泡沫的人麵貌進行還原,認定他極有可能就是淨禪大師向王書記隆重推薦的張橫。


    雖然,因為內褲哥事件涉及到了女兒,在韓秦陽知道了這事後,立刻采取措施,讓所有網站刪掉了有關不雅的照片,以避免影響到女兒的聲譽。


    但是,韓秦陽對於張橫這個人,卻已是記在了心上。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今天卻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與張橫相見。


    剛才他之所以沒一下子認出張橫,隻是因為當時太憤怒了,根本沒在意眼前的年青人是誰。


    然而,被張橫救治,此刻冷靜下來,他已是立刻想起了有關的事情。


    “是的,韓伯伯,那天我確實就是在浣溪渡假村。”


    張橫點了點頭。


    “果然是你!”


    韓秦陽眉毛微微一凝,臉色變得有些難以喻意。


    原本以為,當日在渡假村的時候,自己的女兒與他相遇,隻是一個巧合。


    那知,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事情並不這樣簡單,女兒竟然帶他回到家裏來了。


    心中想著,韓秦陽目光望向了一邊的高建華。


    “老板,我到外麵看看,華老是不是來了。”


    高建華會意,那裏能不知道自己這位首長的心思,連忙找了個理由退了出去。


    說著,他已走出了書房,並輕輕地把門關上。


    頓時,書房裏隻剩下了韓秦陽父女和張橫。


    “小蕾,你現在可以說了,為什麽帶張橫來家裏?”


    韓秦陽目光轉向了女兒,神情變得肅然起來。


    對於女兒與張橫的交往,以及今天未經自己同意,便帶他來家裏,甚至還讓張橫進入了自己的書房禁地,韓秦陽心中充滿了狐疑,他是必須把事情都弄個清楚。


    這也是他的為人,做事絕不含糊。


    “我!”


    韓冰蕾嬌軀一震,俏臉不禁一陣羞紅,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次帶張橫回家,本就是想趁韓秦陽不在,以免引起誤會。


    但是,事情就是這麽不湊巧,偏偏給他碰個正著。


    韓冰蕾還真不知該如何向父親解釋。


    “韓伯伯,這次我來您家裏,是來看風水的。”


    見韓冰蕾語塞,張橫隻好替她回答了。


    “看風水?”


    韓秦陽目光一凜:“為什麽?是誰讓你來給我家看風水?”


    “沒有人讓我來看,而是因為我看出你們家陽宅有衝煞。”


    張橫不避不讓,迎著韓秦陽的目光,淡淡地道:“韓伯伯,說句實話,小蕾的病以及您的病,都是因為受了你們家中陽宅的衝煞造成的。”


    “什麽?”


    韓秦陽這回是真的無法淡定了,陡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麽?你給我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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