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儒說著,拍了拍旁邊張橫的肩,再次向丁浩慶冷笑道:“你的那位外甥可真是能人,我這位張老弟剛淘了件玄玉製成的寶貝,你那外甥就跳出來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巧取豪奪,嘿嘿,真是讓本少開眼界了。”


    張橫點了點頭,對趙郡儒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他自然知道,自己這位趙哥,現在是在為自己撐腰,是要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不過,當他目光轉向丁浩慶時,眼神已變得冰冷一片。


    對於眼前這位青春路古玩市場的老總,張橫可沒有一點的好感。


    年有餘那家夥能如此囂張霸道,完全就是倚仗了他這位舅舅,想來,這位丁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呃,君少!”


    被趙君儒毫不留情的一頓搶白,又被張橫那冰冷的目光瞄著,丁浩慶的臉色頓時尷尬無比,整個人也僵在了當場,一時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不過,他畢竟是在生意場上滾爬了多年的老油條,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源在哪裏。


    “小畜生,你還不快過來向君少和這位張少陪罪!”


    丁浩慶猛地轉過了身,一個巴掌拍在了年有餘的後腦勺上,厲聲喝道:“今天要是不能得到君少和這位張少的原諒,看老子怎麽打死你!”


    “阿,舅舅,我……”


    年有餘還想爭辯幾句,但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又被丁浩慶狠狠地在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這下總算是老實了。


    就算年有餘是傻瓜,此刻也看出了情形不對勁。


    聽自己舅舅的口風,眼前的這個姓趙的年青人,身份絕對的不簡單,連他舅舅都要在他麵前裝孫子。


    一念及此,年有餘心中那個悔,那個惱,那個憋屈。知道自己是踢了鐵板。


    隻是,現在事情已到了這個程度,他不低頭也是不行了。“對,對,對不起,君少,張少!”


    年有餘哭喪著臉,向趙君儒和張橫鞠了個躬:“在下有眼無珠,冒犯了君少和張少,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在下。”


    “哼!”


    趙君儒和張橫冷哼一聲,根本不願理會年有餘,也不接受他的道歉。


    趙君儒更是眼睛一斜,冷冷地瞪住了丁浩慶:“本少剛才說過,一定會讓這小子關門,滾出這個市場,否則,本少的趙字倒過來寫。嘿嘿,丁總,你是不是認為,本少說的話是放屁?”


    “啊!”


    丁浩慶渾身劇震,臉色刹那變得死灰一片。


    他還真沒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這個程度。


    本以為讓年有餘道個歉認個錯,事情也就能揭過去。


    那知,眼前這位趙大少卻是咬著不肯放,甚至都說出了不把年有餘趕出市場,趙字倒過來寫的狠話。


    這足見剛才自己的那位外甥年有餘,把這位趙大少得罪的有多狠。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丁浩慶心中暗罵自己的外甥是個敗家子,但他卻也立刻做出了決定,臉色一寒,朝著年有餘喝道:“小畜生,君少的話你聽到沒有,你的這個店馬上給我停業整頓,你這小畜生馬上給我滾蛋,以後我最也不想看到你。”


    明白趙君儒是鐵了心要對付年有餘,丁浩慶立刻做出了選擇,那就是丟卒保車。


    今天如果不讓趙大少出那口惡氣,不但他外甥年有餘保不住,隻怕他丁浩慶自己屁股下的位置也要挪一挪了。


    “啊,舅舅,我……”


    年有餘頓時如同是泄了汽的皮球,渾身都顫抖起來,整個人象是喪家犬一樣完全蔫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隻是因為得罪了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從此他就要從這市場內被掃地出門。


    丁浩慶當著這麽多人做出這樣的決定,以後就算趙君儒走了,也是絕不敢再讓年有餘入場的。


    否則,要是被趙君儒知道了,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也就是說,年有餘做為曾經橫行市場的一霸,今後是要成為過去式了。


    “好,好,早就該讓這家夥滾出市場了。”


    四周不知是誰道了聲好,緊接著,無數人劈劈叭叭地拍起掌來,場中頓時熱鬧一片。


    這幾年,年有餘在市場裏確實是太霸道,被他欺負的人還真不少。


    此刻,見到曾經的一霸落得如此的下場,還真是讓許多人拍手叫好。


    “張老弟,我們走!”


    趙君儒拉了拉張橫,轉向了一邊的成功:“成老板,我們去你店裏,剛才那東西你還沒說價格呢!”


    趙君儒還念念不忘剛才成功店裏的那隻玉獬豸,尤其是看到張橫淘了一件玄玉製品,他的心裏更是癢癢的。


    “好,好,那到我店裏坐坐!”


    成功現在望向趙君儒和張橫他們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他也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幾個年青人的身份如此的特殊,竟然連丁浩慶這位市場的一把手,都要對他們恭恭敬敬。


    當下,成功在先引路,趙君儒張橫以及杜明和劉興強等人跟他走向了藏寶閣。


    四周看熱鬧的人還有些意猶未盡,都站在門口看熱鬧,丁浩慶那敢遲疑,連忙叫協管員們驅散人群,自己卻是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小心翼翼地陪在了趙君儒身邊,滿臉的饞媚。


    現在的丁浩慶心裏無比的忐忑。雖然已處理了自己的外甥年有餘,但他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趙君儒是不是還會遣怒他。


    不過,趙君儒此刻卻根本不願理會他,隻是拉著張橫向藏珍閣走。


    然而,剛走到藏珍閣門口,張橫卻是身形微微一滯,臉上的表情也陡地變得古怪起來,目光更是望向了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玄玉護腕,心中暗道:“這是怎麽回事?伏以神尺怎麽會突然有了反應?”


    不錯,就在跨入藏珍閣門檻的刹那,手腕上的伏以神尺猛地震動了起來,這卻是引起了張橫的注意。


    張橫一低頭,神情變得更加的古怪。


    伏以尺的設計非常的巧妙,折疊起來後,可以戴在手腕上成為一隻護腕。


    而且,在護腕的手腕脈博處,還有一塊水晶鑲在上麵,看起來好象是一個裝飾。


    但是,這片水晶自然不是單純的裝飾用品,而是伏以尺上的一個工具。


    水晶體裏裝了一枚指南針,這類似於羅盤中的那個司南。


    此刻,這片水晶裏的指南針,卻是呈現出了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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