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瀧正焦頭爛額,忽然,小雨兒進來了,一進來就伸開雙手,向張嵐撲來,說:“娘親,娘親,雨兒想吃糖糖。”


    張嵐與小雨兒一年相處,已經真把自己當做小雨兒的娘親了,當下,笑得嘴合不攏,抱住小雨兒,想舉高高,卻發覺小雨兒已經太重了,這小蘿莉已經是胖嘟嘟的了。張嵐舉不起,無奈摟住小雨兒說:“乖乖,跟娘親到隔壁去玩,你哥哥們有事呢。”


    鄭堯傑目光中閃過一絲羨慕,又有一絲悲傷,他的娘親可不在了。


    張嵐把小雨兒帶出去玩。


    鄭瀧說:“大哥,祝你們順利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做你的世子。”


    薛素素正色說:“能有一個庶長子,妾身已經很滿足了,萬萬不敢有奢望。”


    鄭瀧說:“一家人甭說二家話。你是我的長嫂,我都認了的。我認的,還不能做數嗎?”


    鄭國德見鄭瀧跟鄭堯傑關係的確十分好,於是,也愛屋及烏,說:“傻小子,你是不是缺銀兩了,你別小看了你弟弟,他可是個大財主。少了銀子,找他要,我去辦事,你們接著聊。”


    鄭堯傑激動得哽咽說:“兒子不孝,怎敢叫父親操心?兒子錢夠多了,養活一家沒問題!”


    鄭國德擺擺手走了,他知道他怎麽也不可能想接納小雨兒做自己的女兒一樣,接納一個二十出頭的陌生男人做自家親兒子的,再說下去,尷尬,自然要走避。


    鄭瀧說:“從一品食祿,你們節約點用,也盡夠了。等會兒,我就通知六叔公和大伯,按月撥給你國公俸祿。你的兒女也要取好名字,記入宗室金冊玉牒。”


    鄭堯傑又要跪下,鄭瀧趕忙扶著他,說:“欸,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哥你不能太見外了。就當……就當咱們還是青羊莊一樣,行不行?”


    鄭堯傑說:“大王已經是一國之主,不是一個小小莊主了,臣就算再無知,也斷不敢如此失禮。”


    鄭瀧說:“哎,哎,你就是太無趣。好,你生孩子,我們全家再好好慶祝。”


    鄭堯傑說:“微臣告退。”


    鄭堯傑倒退著出去了。


    鄭國德在外麵晃了一圈,繞回來,見鄭堯傑走了,長出一口氣,說:“那孩子就是一個小老頭兒,簡直是呆板,不,木然,不,木雕泥塑啊。封建禮教的受害者啊。也怪啊,他娶的媳婦也是這種類型。我看他們兩個行周公之禮說不定都有大戶人家的規矩。”


    鄭瀧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對他老爹可不太尊敬,過去,摟著他爹的肩膀,說:“老爹,你可不能被封建禮教毒害啊。咱們可是親父子啊。還什麽大戶人家,到這個時候,就根本沒有比咱們更大戶的了。就算不能北掃滿韃,南滅南明,至少,鼎足而三是沒跑的。”


    鄭國德得意一笑,說:“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誰的種。話說,你這幅身體長大後,越來越象你以前的身體了,也就是,越來越像你老子我年輕時候了。把戶部尚書,六叔公鄭英暉喊來。


    卻看見六叔公步履沉重,就跟七老八十一樣,可他在去年,還是龍精虎猛,幹工作起碼幹到八十歲的模樣啊?


    看來,這一年的管戶部,對老人家身體傷害很大啊。


    鄭瀧心中歎息著,對六叔公說了,封鄭堯傑為郫國公,按從一品食祿。


    六叔公頓時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然後,鄭瀧想了想,說:“也罷,一起封了吧,省得隔三岔五的,六叔公,我封你為定國候,按正二品食俸祿吧。”


    六叔公臉色大變,說:“萬萬不行啊。”


    鄭瀧詫異,說:“怎麽?”


    六叔公說:“小老兒管了戶部,才知道大王當家的難處啊。這個家,說起來,小老兒已經無言管帳了。甭說國朝再增加一個公爵,一個侯爵,就算什麽都不動,也是……遲早藥丸啊。”


    鄭瀧更詫異,說:“怎麽了?”


    六叔公說:“就拿已經統計的秦曆一八六五年的收支來說吧。”


    “統計署長陳敏報賬,去歲,蜀中產糧三千二百萬石,本已經是極大豐收了,可,可大王卻有二百萬食國祿的公社社員。他們一人一月就是一兩五錢銀子,一斛米,二百萬人,一月就是三百萬兩銀,一百石米!更別說其他各地官員的開銷,軍人的開銷,小老兒算來算去,算了整整四日,又叫下麵重算一月,方確信,去歲,我們赤字超過一千五百萬兩白銀!如果不是大王你南征北討,伐張獻忠,又伐了雲南,攢下了近百萬兩金子和七百萬兩白銀,還有上千萬兩金珠玉器,我們國家,就已經破產了呀!”


    六叔公說著,老淚橫流地跪下說:“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油米貴,這戶部尚書,小老兒是萬萬不敢再當下去了。還請大王看在小老兒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讓小老兒告老還鄉吧。”


    鄭瀧是根本沒有想過這些經濟數字對六叔公和戶部官員的精神上的壓力的。


    錢財,隻有鄭瀧方知,不管怎麽花,他都有結餘,而且,是大有結餘。


    隻是沒想到,區區赤字一千五百萬兩白銀,就讓六叔公已經魂不守舍多日啊。


    早知道如此,他怎麽舍得折磨老年人呢?


    六叔公泣不成聲地說:“這些日子,我是早琢磨晚琢磨,發覺一個道理,這樣下去,我大蜀國遲早藥丸啊!去歲,是大王拿出內努一千五百萬兩銀子補上虧空,今歲,再之後,難道也如此下去?就算大王還能支撐一,兩年,小老兒也萬萬沒有臉麵再管戶部了。這真不是小老兒管得了的啊。”


    鄭瀧說:“也是我用人失誤,六叔公對於宣傳是很在行的,比我媽還在行,今後,你和她的職務對調一個個兒,你管蜀國宣傳部,任部長,依然入內閣,我母親,管戶部。就是委屈六叔公了。”


    六叔公頓時喜上眉梢,說:“這管賬的日子,小老兒是吃不好,睡不好,象這麽折騰下去,怕沒幾年好活,遲早藥丸。現在,管宣傳,這正是小老兒最拿手,最最喜歡的啊。想當年在青羊莊,青羊莊上上下下,內三姓子弟,哪一個外三姓管事的,沒小老兒分析過大明遲早藥丸?你瞅瞅,這大明朝,不是就這麽完了嗎?”


    鄭瀧說:“好吧,你且準備一下,明日與我媽交接工作。”


    六叔公眉飛色舞,腳步輕快地走了。


    鄭瀧嗬嗬一笑,回去,見張嵐還在逗小雨兒玩,說:“老媽,六叔公求饒了,說他實在不敢管戶部了,去年,咱們就財政赤字一千五百萬兩白銀。其實,我另有收入的。足以支撐千年。我就讓他和你對調工作,今後,你管戶部,六叔公管宣傳部。”


    老媽張嵐一聽,也是樂得眉飛色舞,喜不自禁地說:“我早就厭煩管什麽宣傳部了!我是正兒八經西南財經大學,211名牌財經大學的高材生,你不讓我管經濟,這不是浪費人才嗎?現在,好了。我保管把咱們的總賬本管的沒有一處呆賬死帳。保管讓咱們的gdp,每年增長十個百分點。相信你老媽的洪荒之力吧。”


    鄭瀧一笑,他此刻,方相信,自己做事,也不是盡善盡美的,一樣,是以前普通紅朝科長的水準,也就是高級路人級別。


    第二日,在內閣會議上,鄭瀧這麽一宣布,其他人等,自然毫無爭議。


    雖然大家都知道,戶部其實比吏部還勝一籌,是六部中最重要的肥差,可正因為其重要,不是國君的鐵杆心腹,誰也不可能坐上這把交椅。


    龍文光能一直當吏部尚書,他都震驚鄭瀧對他的信任了,根本沒想到去管戶部。


    其他劉士鬥,劉之渤,更不可能。


    禦前內閣,大當家的是首相鄭國德,這隱隱約約的老二,其實也就是張嵐此刻擔任的戶部尚書了。


    加上國君鄭瀧,這真是一家子開的黑店啊。


    更別說禦前內閣九加一,除去龍文光,劉士鬥,劉之渤,其餘的七人,都是至親,不是鄭瀧的親爹親媽,就是大伯舅舅六叔公的,另一個女的,還是所謂的女英雄,兵部尚書,更可能是鄭瀧的地下情人,根本誰也惹不起——惹一個,就招惹一大家子。


    鄭瀧此刻的開銷,不說官員和所謂公社社員,主要就是生產克隆兵和進化,還有生產裝備。


    也就是軍事開銷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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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額外製造,一級兵,克隆農夫造價十兩黃金;每名侍從造價二十五兩黃金;每名戟兵造價七十五兩黃金。


    二級兵,每名神射手造價一百五十兩黃金。


    三級兵,每名禁軍造價二百四十兩黃金。


    四級兵,每名十字劍士造價四百兩黃金。


    五級兵,每名和尚造價四百五十兩黃金。


    六級兵,每名冠軍騎士造價一千二百兩黃金。


    但是,因為招募的自然人中間,能勝任一級兵的太多了,二級兵神射手的幾乎沒有,三級兵禁軍的候選也爆滿,四級兵的候選隻能兩周招滿一批,五級兵,六級兵幾乎沒有自然人能擔任的。


    因此,一級兵的開銷要翻倍計算,三級兵的開銷翻倍計算,四級兵開銷,增加百分之五十。


    這樣一周,如果要額外造兵和進化,就花費數萬兩黃金起。顯然,這不合鄭瀧的意。


    於是,鄭瀧拿著自己倉促寫好的這些賬目,找到了張嵐。


    張嵐正在與六叔公交接工作。


    看的出,這一年擔任戶部尚書的生涯,對六叔公打擊很大,他已經早早備下賬本,然後胡亂說了些話,就溜走了。去做他心目中最值得投入的崇高事業,宣傳大清藥丸了。


    現在,六叔公已經不大看得上南明了,而對韃子政權十分敵視。


    六叔公走人,鄭瀧就把賬本給張嵐看了,張嵐一臉疑惑,說:“這賬本是糊塗賬啊?呃,別跑啊,你給我站住!站住!”


    鄭瀧已經跑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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