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麽?還是憤怒、怨恨、絕望?


    林貝兒搖搖頭,無奈的一歎。就這麽看著漠拉著烙,一步步離開危險地段,把她和普洱留下。


    難受是有的,本來以為是朋友的人,結果在碰到危險的時候卻拋棄自己留下。怎麽可能一點感受也沒有,但是,對方並沒有義務為了他們這個隻認識了短短幾天的陌生人而枉送了性命不是麽。


    更何況,對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這麽做呢,似乎有什麽隱情的。漠,這個家夥,應該很不好受吧。


    盡管那個小子一直讓自己努力維持冷漠的表情,可是周圍那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生機,蒼老的氣息,以及那緊緊繃住的身體,都在表明他不如表現的那麽冷靜呢。


    過去的那一幕重演?是曾經看過,而無力掙紮吧。或許曾經的他也曾努力過,求過,隻是沒有效果罷了。所以,這一次連嚐試也不願意麽?


    但麽,她可不會就這麽算了!


    冷冷的注視著上方的人影,林貝兒眼中閃過一絲狠決。想要殺她?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普洱,你還好吧。還能堅持麽?”因為知道獸人的聽覺都很靈敏,林貝兒借著扶普洱的姿勢,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


    “恩,沒事的。貝兒,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普洱挺了挺胸膛,堅毅的道。他很鄙夷的看一眼漸漸遠去的人影,又補充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幾個沒血沒肺的家夥,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今天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他雖然很不靠鐠。但是該有的廉恥還是有的。


    “嗬嗬,我相信你。”林貝兒愣了一下,隨後輕輕笑道,“不過,我可沒有打算就這麽死哦。怎麽樣,你還能飛吧。”她就不信了,那些家夥還能和普洱一樣飛上天了。


    “這個麽?好象有點難度啊。”普洱苦惱的皺著眉頭,他飛行的能力本來就不好。再加上,現在是在密林裏,他的翅膀根本就伸不開啊。


    “不是有點吧。”林貝兒戲謔的看著他,也沒有覺得喪氣。本來麽,她就對普洱不太抱希望。“希望,你呆會能堅持的久一點,過後我給你做大餐。”附耳在普洱身邊說了幾句,林貝兒看向慢吞吞象是在和烏龜比賽,慢慢挪步的兩個人,狐疑的歪著頭。那兩個家夥該不是在為他們創造機會。讓他們逃走吧?走的好慢啊!她在心中抱怨著。


    若是漠知道她在想什麽的話,大概會被氣的吐血吧。哪有人趕著上死的啊?


    不過,就算是漠他們想再拖,貝蒂亞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給我砸。”沒有再去管刻意拖延的漠,貝蒂亞大掌一揮下令道。


    漠的腳步一頓,隨即加快了步伐。拖著烙就往前走,眼睛悄悄的紅了。


    隨著命令的下答,那些獸人紛紛拿起手中的水果往下砸。他們剛剛可是在附近收集了不少的水果,準備帶回去吃。因此此刻並不用擔心彈藥的問題。


    ‘可惜了,下麵的雌性長的還挺好看的。要怪。就怪你為什麽要接近山貓族的那小子。’一名獸人悄悄的在心中歎息一聲,然後毫不手軟的掂起一顆水果往下砸。沒有一絲猶豫。


    此刻呆在貝蒂亞身邊的,都是貝蒂亞父親特意為自己唯一的雌性孩子配備的護衛。他們是從小看著貝蒂亞長大,同樣的也在貝蒂亞的要求下幫忙做了不少的事情。諸如此類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幹,雖然對林貝兒覺得有幾分憐憫,卻也不會肯出頭幫忙。


    曾經就有護衛看不慣貝蒂亞的行為,而不知死活的前去阻止。結果卻被貝蒂亞活活打死了,他的家人也被身為族長的貝蒂亞父親趕出了部落。任何獸人都知道,嬌弱的雌性獨自在外麵隻有死路一條。正是由於有這樣的前列在,沒有任何的獸人敢違抗貝蒂亞的命令。


    但麽,林貝兒也不需要他們的憐憫,誰死誰活還未肯定,不到最後就不能下命令。


    就在水果炸彈下來的時候,一隻巨大黑色鷹鷲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它的兩隻翅膀合攏,把自己的腦袋和林貝兒護在翅膀下。於此同時,一聲淒厲的狼嘯自下方響起,衝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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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葉,是風狼族的少族長。作為一個部落的接班人,他的任務可是比普通的狼族獸人要重的多。


    除了必須的狩獵技巧外,他還必須學習處理族內的事物。比如,解決部落裏獸人的糾紛,帶領部落的獸人進行狩獵,或者進行部落的安全巡邏。


    除了這些外,保護自己的族人,更是他的重中之重的責任和義務。


    他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完成所有應該完成的任何後,跑到育嬰室外麵的大樹上。對他來說,一邊躺上樹上享受美好的陽光,一邊看著狼崽們在下麵肆意的嘻笑玩耍,就是他最大的成就。


    然而今天,就在他剛剛完成狩獵回來,忙裏偷閑爬到自己的專屬座位上,準備好好看一看他們部落的小狼崽們是不是一樣的精神。天際卻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狼嘯,嚇的他一個不穩從樹上掉了下來......


    風痕,風葉的父親,風狼族的不良族長。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應該是由他來做的事物,統統的以‘鍛煉’為名,丟給自己的‘可愛而聽話的’獸人兒子。然後他就躲在一旁看他可愛的獸人兒子忙的團團轉,悠哉悠哉的喝酒。


    今天,他又趁著自己的兒子不在,偷偷跑到他那乖兒子的房間裏偷了一壺酒。這不怪他哦,釀酒,對獸人來說很平常。沒事情的時候。大家都會釀上一些。隻是,他的酒量太好了(其實是太會喝了),所以他釀的酒總趕不上他喝的速度。


    為了避免斷糧,這個無良的老頭經常會趁主人家不在,到自己的好友或是兒子那裏,借上幾壇。當然,是屬於那種有借無還的。


    當他正打算喝的時候,一聲淒厲的狼嘯倏地在耳邊炸響,嚇的他手一陡。結果就把沒來的及喝的酒灑了大半,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風清。一點也不輕。他是部落的長老,公認的火暴脾氣,一點就著。因為他的脾氣太過暴躁,結果老是嚇的他好不容易求來的寶貝雌性孩子經常看見他就哭(那幾個獸人孩子不算,個個皮的要命。他說東,他們說西,老是和他橫,一點也不可愛)。把他心疼的不得了。更讓他糟糕的是,他的伴侶由於寶貝雌性一直哭的原因,嚴禁他出現在寶貝雌性麵前。


    那對於每天都要看上寶貝雌性的他來說,還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麽?所以,最近幾天他一直在努力克製自己的脾氣,不管那群頑皮的孩子怎麽樣鬧騰。他都不生氣。好不容易有點效果了,他磨的自己的伴侶準許,正準備去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寶貝。可是,就這正個時候。他聽見一聲淒厲的狼嘯炸響耳邊,於是他悲劇了。因為――


    “吼。那個不要命的混蛋居然敢欺負我們狼族的孩子?找死――”某長老怒吼一聲,把堆積了好幾天的火氣全吼出來。那聲音大的站在他身邊的雌性伴侶不得不捂著耳朵。遠離他好幾步。


    但是脾氣暴躁的某長老卻沒有發現,‘嗷嗷’叫著一陣風似的跑開了。他的伴侶無奈而得意的一笑,也沒有去阻止――她當初不就是看中這個脾氣暴躁的獸人,護崽的性格麽?!


    於此同時,風狼部落的各個角落裏也先後響起了幾道同樣氣憤的聲音。


    “居然有人敢對我寶貴的族人下手,這是在挑釁我身為少族長是威嚴,我饒不了你。”冷酷的勾起嘴角,風葉從地上一躍而起,迅速跑向發出聲音的地點。速度之快,甚至在身邊帶起了一陣小小的旋風。


    “不可愛的家夥,居然敢傷害我可愛的族人,還害的我把酒灑了。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這是看著空了大半的酒壇欲哭無淚的某族長,他同樣的一溜煙跑了。


    “吼,是哪個笨蛋,竟然還沒有學乖,還敢對我們風狼族下手?看我不宰了他們全族!”某同樣火暴的路人甲


    “哎呀,好久沒有鬆鬆筋骨了。這下又能多出好多玩具了。”惟恐天下不亂的路人乙


    “真懷念啊,自從上次那個傷了狼崽的笨蛋被少族長逮著整個部落的獸人狂扁了一個月後,有多麽沒有揍過人了?這下又可以痛苦的玩了。”某路人丙......


    ..........................


    此起彼伏的狼鳴在林貝兒的嘯聲發出後不久,陸陸續續的響起。貝蒂亞臉色一凝,隨後又似想到了什麽,不在乎的一笑,下令繼續攻擊。


    同樣的,漠和烙在聽到淒厲的狼嘯後,先是一喜,隨後又齊齊垮下臉來。


    而被普洱密密包圍起來的林貝兒,則在聽到回應的嘯聲後神色一鬆。普洱是雷鷲鷹,雖然在人型的時候這個家夥挺廢材的。但是一旦化為獸型,即便那家夥不懂得狩獵,天生的防禦力也可以保證他們一段時間的安全。


    她安撫性的摸著普洱的頭,輕輕摩擦。


    “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回讓他們所有的人為你的傷口付出代價的。”低聲呢喃著,林貝兒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她從來都不是心胸寬大的人,尤其是那些家夥還想要她的性命。


    讓普洱化型隻是第一步,被動挨打,再堅固的牆壁也有被擊穿的時候。但是,他們隻需要堅持一小會兒,隻要等到狼族到來。


    她記得,就在不久前,烙曾經介紹過山貓一族附近居住著很多的獸人部落,其中就有一個風狼部落。


    她沒有信心讓風狼部落的獸人聽從她的話,她所儀仗的是狼族獸人都會在身邊飼養狼獸的習慣。隻要有狼群在,不管那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她都有辦法讓它們聽話。


    這是,她和林破風、林焱之天生的本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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