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年逸絕放低身態,過了一會兒,才是緩慢的問道:“你有沒有愛過我?!”


    年逸絕緊緊的盯著挽歌的眼睛,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是他能為她放下的最低的姿態了。


    若是從沒有愛過,他也是死心了,再也不會抱有任何的期待,再也不會對她委屈求全,也再也不會對她再有憐惜與仁慈。


    “有沒有愛過你?!”


    挽歌低聲的呢喃著這句話,便是別過頭去,不敢去看年逸絕那灼熱與期盼的眼神汊。


    愛,這份愛自始至終都在,從未有任何的動搖,也從未有任何的改變。


    可是,挽歌卻是無能回答他。這份愛,有多深?!


    至少,在孩子們的安危麵前,她還是不得已選擇放棄這份愛朕。


    “看著本王?!怎麽,你現在連本王都不敢看了嗎?”


    年逸絕扳著挽歌的肩膀,讓她正麵對著自己。


    “睜開眼睛,看著本王!”


    見挽歌隻是死死的閉著眼睛,不敢看著自己年逸絕也是惱怒的對著挽歌吼道。


    威嚴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蠱惑,挽歌不得已隻好睜開眼睛。


    直視著年逸絕那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看著這雙如深潭般幽遠的眼睛,挽歌也是情不自禁的融入了這一潭深淵中。


    “說,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丁點?!”


    年逸絕突然又是柔聲的詢問著挽歌,語氣裏還帶著絲柔的哀求。


    年逸絕自己也沒想到,會在碰到挽歌的時候,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其實他自己也是知道,不管答案是什麽,都已是毫無意義。


    隻是他還是偏執的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


    看著年逸絕渴求的眼神還是眼睛裏閃爍著的希冀的光芒挽歌也是心裏一軟。


    一句“我愛你!”便是差點就脫口而出!


    “讓絕兒對愛情絕望,讓他死心塌地的坐擁這江山!”


    年逐舜的話,突然地,便是挽歌的耳邊清晰的回響著。


    挽歌忙是一個激靈,從對年逸絕的沉溺中掙脫了出來。


    挽歌別過頭去,狠下心來,對著一側的石壁說道:“沒有!”


    清冷的語氣,無情又狠絕。如一把利箭般,將年逸絕那本便已經傷痕累累的心,更是刺痛得斑駁陸離。


    “不!你撒謊!”


    年逸絕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心口處的痛楚,已經是讓得他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而沉重。


    仿佛每吸一口氣,都是讓自己痛到彎著腰,直不起背來。


    挽歌看著如此難受的年逸絕,也是心在滴血,如刀割般的痛。


    “我不相信!”


    年逸絕拚命的搖頭頭,不敢相信。


    挽歌意識到年逸絕說的是“我”,而不再是之前的“本王”。


    對於年逸絕的置疑,挽歌隻有選擇沉默,可是年逸絕卻不滿足於此。


    “我不相信,你在騙我!挽歌,你一定是在故意考驗我的對不對,你是在考驗我對你的真心是嗎?!或者是不是年逸寒拿什麽來威脅你留在他身邊了?!挽歌,你有什麽苦衷,和我說好不好?!”


    年逸絕緊緊的鉗住挽歌的肩膀,雙手的用力,讓得挽歌肩膀都是一陣的酸痛。


    挽歌緊皺著眉頭,她的苦衷,她要怎麽和年逸絕說?!


    說那個一向慈愛的皇上鼐逐舜,卻以孩子相逼,逼自己離開年逸絕?!


    若是她說出了自己的苦衷,說出了年逐舜對她的逼迫。那


    年逸絕曆盡千辛萬苦才尋回的父愛,要怎麽交待?!


    那是他畢生的心願啊!她怎麽說得出口?!


    “沒有苦衷,不愛就是不愛!”


    挽歌低垂著頭,輕輕的搖著頭。輕柔的話語,卻是如一顆重彈般砸在年逸絕的心上,讓得這顆心更增添了傷痕。


    “那你為何不敢抬起頭來看我?!你心虛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被逼的?!”


    年逸絕不死心的質問著挽歌,既然他已經放下了尊嚴,放下了驕傲,放下了高貴去尋她一個答案。


    那他就索性全部放下,不死心的繼續追問著。


    “年逸絕,你要我說多少遍?!就算看著你,我也不愛你,以後不會,現在沒有,以前也是從未有過。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挽歌被年逸絕逼急了,便是抬起頭來,直視著年逸絕。狠心的說出這麽些傷人傷己的話。


    挽歌說完這些話後,山洞便是突然的變得寂靜了,年逸絕並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挽歌,眼底是一抹黑暗的灰。


    挽歌也是強忍著心口的劇痛,壓製著那些即將要爆發出來的悲痛。


    死寂一般的沉寂,讓得挽歌有些忐忑的盯著年逸絕。這應該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她倒是寧願年逸絕對著自己怒吼,也不願他突然像沒事了一般的安靜,這種死一般的寂,讓得她心裏極度的不安。


    “很好,秦挽歌,你最好和年逸寒祈禱,你們會一直風調雨順。”


    年逸絕卻是不再為難挽歌了,而是扔下這句話,便轉身不再有任何留念的離了去!


    挽歌看著年逸絕的身影,消失在洞口。


    洞口處的光亮,讓得挽歌不適的眯了下眼睛。


    終於,年逸絕消失在洞口處,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挽歌這才是癱坐在地上。雙手撐著身子,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連呼吸都變得麻木與機械。


    “挽歌,你怎麽樣?!不要緊吧?!”


    趕來的慕容夜在看到這般頹然的挽歌後,也是嚇了一大跳。忙將挽歌從冰冷又堅硬的地上扶起。


    聽到慕容夜那關懷的聲音,挽歌這才是稍微的好轉了些許。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再去想念年逸絕。挽歌這才是輕輕的將心底裏的那口濁氣吐出。


    “為了孩子們,振作點吧!明天便進宮去找年逐舜,至少要讓自己見上孩子們一麵,看看他們過得怎麽樣!”


    挽歌在心裏給自己打著氣,不管怎麽樣,為了孩子們,自己都是要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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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這些奏折都批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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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書房裏,年逸絕將一遝奏折遞到年逐舜麵前。


    “不錯,老七!朕就知道這些你都能處理好的!”


    年逐舜滿意的看著這麽大的一把奏折,一個晚上的時間,年逸絕就將所有的奏折都批閱完畢。


    先不說別的,這速度,便已經足夠羨煞旁人了!


    “這個是?!”


    年逐舜檢閱著年逸絕批好的奏折,見到有個奏折上麵作了個特別的記號。


    “嚴良,隸部尚書之子,貪贓枉法,私吞了建造橋梁的官銀十萬兩黃金!經查屬實,斬!”


    年逸絕冷峻又狠絕的說道,不多說一個多餘的字眼,語氣裏的清冷也是讓得年逐舜都是後背有些發冷。


    “才貪十萬兩黃金,還不足以斬立決吧?!”


    年逐舜歎了口氣,便還是出聲提醒著年逸絕。


    “隸部尚書是年逸寒的走黨,所以,這嚴良,一定要死!”


    年逸絕倒是毫不在年逐舜麵前避諱自己對年逸寒的仇恨,冷冷的說道。


    語氣裏的果斷與狠絕讓得年逐舜隻覺得自己的吸進的空氣,都像是結了一層寒冰一般。


    年逐舜輕輕的裹緊了自己一下,雖然書房裏的燭火燒得旺盛,可是為何自己還是感覺著這麽的冷呢?!


    若是讓得絕兒知道了自己拿他的兒子和女兒來威脅他的妻子,那他會怎樣對待自己呢?!


    想到這裏,年逐舜便是一陣的後怕!


    悻悻的朝著年逸絕勉強的笑了笑,年逐舜便是合起奏折,拍著年逸絕的肩膀說道:


    “朕既然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付予你去辦理,便是不會再來幹預你處理的結果。那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說著,年逐舜便是合上奏折,將奏折遞到年逸絕的手裏,不再幹預。


    “絕兒,你真的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麵了!”


    年逐舜拿起案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小啜了一口。


    “謝父皇誇獎!”年逸絕淡淡的說道,接受著年逐舜的讚許,並沒有什麽推脫。


    “並不是誇獎,而是你真的長大了!”年逐舜也是舒心的笑著。


    “咳咳!”


    兩人正說著,年逐舜卻是突然的猛烈的咳著,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五髒六腑都要被他從腹部裏咳了出來一般。


    年逐舜捂著嘴,蜷縮著身子,慵懶的窩在臥榻上。


    隻是那緊皺的眉心,可以看得出,他此時正受著多麽煎熬的痛楚。


    “父皇,你怎麽了?!”


    年逸絕忙是將年逐舜的身子攤開,讓他平躺在臥榻上,舒展開身子。


    “咳咳!”


    整個房間隻有年逐舜猛烈急促的咳嗽聲,年逐舜緊緊的捂著嘴唇,鮮血就這樣,從指縫裏汩汩的流了出來。


    年逸絕緊皺著眉頭,什麽時候起,父皇居然病得這麽重了?!


    他還居然一丁點都不知道父皇的身子已經弱到這程度了?!


    “父皇?”


    年逸絕忙是給年逐舜輸入真氣。暖暖的真氣,在年逐舜的全身遊動,修複著他身子裏的各個器、官。


    有著這些真氣的滋養,年逐舜的臉色,這才是緩和了許多。


    待得年逐舜終於是停止了咳嗽後,年逸絕這才是擔憂又帶著責備的問道:


    “父皇,怎麽病得這麽重?這深冬天冷的,要多穿衣物!找太醫看過了沒?”


    聽著年逸絕急迫的關懷,年逐舜也是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能夠得到絕兒的寬恕與諒解,還有將這江山交給絕兒,他這輩子也是圓滿了。


    “人老了,自然會這病那病的,這些都不重要,太醫開的藥,還不就是那些溫和養身的?”


    年逐舜笑著寬慰著年逸絕,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恐怕這一次,真的是時日不多了。


    “那也要去看太醫啊!”


    年逸絕有些苦口婆心的勸諫著年逐舜宣太醫來看看。


    年逐舜卻隻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


    “可能是池兒知道朕這般的想念她,心心念叨著她。所以想要朕早點下去陪她吧!”


    年逐舜看著年逸絕,眼神裏卻找不到焦距。更像是在透過年逸絕看到早已逝去的東宮娘娘。


    “父皇,你在胡說些什麽呢!您才四十幾歲,就說什麽死不死的!”


    年逸絕責備的說著年逐舜,看著年逐舜臉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那個仁慈的老玩童父皇似乎又回來了,隻是為何他總覺得父皇的笑容,有著無心的牽強呢?!


    算了,不想了,是自己想多了吧!年逸絕輕輕搖了搖頭,便是替年逐舜蓋好被子。


    “父皇,咳了多久了?怎麽好好的,就咳得這麽厲害呢?!”


    年逸絕替年逐舜把著脈,隻是年逐舜的脈搏卻是非常的奇異。


    和健康的人並沒什麽差別,相反,還跳動得更加的沉穩與健壯。


    “可是為何會咳這麽厲害?!”


    年逸絕皺著眉頭,進一步的用真氣探究著年逐舜體內的異常。


    “父皇,從什麽時候開始咳的?”


    年逸絕關切的問著年逐舜,卻是眼見著桌上的茶杯。


    年逸絕腦海裏突然閃現一道靈光,會不會是這茶水的問題。


    “父皇,我記得你是喝了這杯茶水才開始咳的!”


    想到這裏,年逸絕便是將桌上的茶水端到麵前,仔細的觀測著。可是茶水無色無味,看不出別的任何東西在裏麵。


    “父皇,您今天早點休息。待得兒臣將這茶水仔細檢測一番,明天再給您答複。”


    年逸絕皺著眉頭,就讓年逐舜睡在書房,便是帶著那杯茶水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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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汐?!你怎麽會在這裏?!”


    挽歌和慕容夜一回到寢宮,便是發現年逸汐不請自到的坐在桌子旁。


    年逸汐本是緊張的坐在那裏,絞著袖口,滿心忐忑的等著挽歌。


    見到挽歌回來了,年逸汐忙是站了起來,卻在看到挽歌的那一瞬間突然的失語。


    本來有很多話想和挽歌說,想和她說他這些日子是怎麽過的。


    想告訴她,他不再是那個遊手好閑的九王爺,而是終於可以獨擋一麵,也可以像七哥那樣,征戰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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