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禮物


    在命運中,除了中部大陸外,其他的四個大陸雖然各有各的風格,每個大陸的地圖上也不同,但是從副本安排的角度上看,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的區別。比如,三十級以下的大中小型副本數量都是一樣,掉落的裝備都是一樣的,掉落率率也是一樣的;比如,八十級一下的大中小型副本數量也都是一樣的,掉落裝備同樣都是一樣的,掉落率也同樣是一樣的。而八十級以上的大中小副本……那啥,我就不重複了,其實都是一樣,這也是為什麽不論四個大陸是怎麽一種關係,這四個大陸的地理環境有什麽樣的差距,但是,大家的裝備都是差不多的。


    不過,在八十級以上的各個大陸的副本中,出產的各式裝備中,會有一些各個副本裏特別的裝備。


    就比如現在葉詞手裏麵的這個“多拉的頭飾”就是西部大陸的大型副本普拉水城的第三個boss水妖多拉才會出的特有裝備。也就是說,這玩意隻可能在西部大陸爆出來,而其他大陸是不會有這東西的,所幸的是這東西可以交易,這也造成了它在拍賣行裏天價的結果。當然,在其他的三個大陸雖然沒有多拉的的頭飾這樣的副本特有裝備,也有其他的大陸不曾有的特有裝備。


    這些裝備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爆率比較低,出產它boss比較難推倒,造型很漂亮,隻要一出現立刻會被哄抬到很高的價格。


    於是葉詞比較奇怪,也就暫時放下了繼續跟流年鬥氣的想法。拿著那個頭飾衝著站在鳳凰背上的流年說:“你怎麽會有這個?”


    “撿的。”流年說得幹脆利落,好像真的就是那麽一回事。


    顯然這個話騙騙小白書裏的聖母女主還是很高端的手段,但是對方要是換成了葉詞的話顯然是不靠譜的。隻見她挑了挑眉毛:“撿的?普拉水城位於西部大陸泥濘沼澤的西北部,是一個百人副本,它的第三個boss為一個叫做多拉的水妖。血量3700萬,擅長音波攻擊,魔法防禦高達2萬。對付這樣的boss的隊伍配置需要不少遠程物理攻擊職業,不僅如此,這個boss需要的mt是法師。而不是戰士。而這個boss還有一個最變態的是會自己回血。倒在她的裙下的隊伍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說到了這裏她挑起了眉毛望著流年略帶嘲諷道:“我倒是想知道,作為這個boss的特有裝備,流年大神你是在哪撿到的?”


    流年聽著葉詞的話,呼出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手掌:“佩服佩服,你果然是百科全書啊,這都了解。”說著他攤了攤手掌又道:“好吧,我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們主力精英團去開荒多拉,但是遠程dps有點不夠。正如你說的,多拉很凶悍。倒在她裙下的隊伍不勝枚舉,也不差創世紀一隻。所以押沙龍尋死膩活的讓我去了,於是,我就仗義的去了,說起來,運氣真好,昨天居然拿了多拉的首殺,所以,她就掉落了這個……”流年指了指葉詞手裏的東西。


    “這東西應該很貴吧。”葉詞不停的拋著手裏的頭飾,望著流年的目光有如黑水晶一樣明亮。


    流年笑著搖頭,哈哈的說著:“沒有,我roll點很好,100點秒殺所有人。”


    炫耀啊,赤裸裸的炫耀啊!對於一個手黑點黑的人來說,這種簡直就在炫耀,赤裸裸的炫耀,絲毫不顧及他人內心感受的赤裸裸的炫耀!葉詞捏著多拉的頭飾咬牙切齒,幾乎想將這個稀有的玩意直接丟了。


    流年望著葉詞那副模樣有點奇怪,她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高興,甚至還有點憤怒。他抓了抓頭發,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麽嗎?按照昨天這玩意爆出來之後全團女性玩家那狼一樣的眼神應該知道她們很喜歡,再按照這玩意昨天被自己強行霸占之後全團所有男男女女那憤怒的眼神應該還可以知道這東西有多受歡迎。既然這玩意是男女通吃的,那麽公子幽應該在可以被腐蝕的範圍之內啊,怎麽現在的表現有點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不科學。


    隨後,他直覺自己眼前有什麽閃過,他也下意識的用手一接,那枚多拉的頭飾就又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葉詞氣呼呼的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手氣好,我知道roll點,有必要嗎?有必要那麽嘲笑我嗎?我就是黑,我手黑臉黑點黑,怎麽了!怎麽了吧!!”


    流年一愣,隨後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隨後他的笑聲越來越大。這下子徹底是讓葉詞炸毛了,她就站在鍾樓裏跳腳:“流年,你個大賤人!你個徹頭徹尾的大賤人!你看著,等到老娘時來運轉的那一天我一定秒殺你!”


    就在葉詞這麽跳腳的時候,流年已經乘坐著鳳凰已經來到鍾樓的邊上,然後一個箭步利落的跳在鍾樓上穩穩的站在了葉詞的邊上。而此時的葉詞正在凶神惡煞的望著流年,“來送死嗎?我跟你說我可不怕你!”


    流年唇邊的笑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於彎成了一個漂亮的月牙,他一把抓住了葉詞的右手,然後便將那個“多拉的頭飾”放在了她的手中,又將她的手捏了起來,“送給你。”


    葉詞本來還喋喋不休的唇在這一刻就徹底頓住了,她望著流年臉上的笑容眯了眯言情,然後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流年那好看的眉眼又挑了起來,他用另外一隻手抓了抓頭發,似乎在真的很認真的在想這個所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過了片刻之後,他又說道:“意思就是,這個東西是我開荒roll來的,我把它送給你。現在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葉詞的表情變得比較詭異了,按照葉詞的想法,或者說按照葉詞的思維模式,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問題是“丫的。流年這個賤人又在跟我炫耀他的roll點高。”其次意識到的問題才是“蝦米?這個東西要送給我?”


    所以。當她剛剛進入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而當他又意識到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表情又變得有些吃驚,就這樣猙獰和吃驚在她的臉上交替了一陣子之後,她終於恢複了平靜。又張開了手看了看手裏的那枚頭飾好一會才緩緩的說:“送給我?”


    “對啊。這東西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我既然得了當然就是送給你的。”說著,流年又看了看葉詞那陰晴難測的表情帶著點不確定的解釋:“要是你不喜歡丟了也無所謂的,不過是一個頭飾。”


    葉詞並沒有等到流年說完話,她就已經將頭飾舉了起來,英雄城落日的夕陽像是一顆巨大鹹鴨蛋蛋黃,紅得泛出潤潤的油光。那並不刺眼的紅光透過了頭飾上花紋的縫隙漏了出來,葉詞眯著眼睛看著那個頭飾。由衷的稱讚著:“這東西真漂亮。”


    “嗯。”流年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得目光變得軟了下來,更軟了下來。


    “我想。你roll到這東西,你們團裏的人大概都很不滿吧。”葉詞翹著嘴角。眯起的眼睛裏看不出她的情緒。


    流年抓了抓頭發,仔細的回憶著當他無比霸道的搶了這東西之後所有人那幽怨的眼神不由得用手搓了搓下巴,很不要臉的點點頭:“對於我的好運氣,他們一向羨慕嫉妒恨。”


    麵對流年的如此不要臉,葉詞沒有說什麽,她隻是靜靜的望著那個頭飾,好一會之後她轉過了身來,將拿著頭飾的那隻手伸到了流年麵前。在夕陽的餘暉之下,那枚頭飾散發耀眼奪目的光芒,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流年望著葉詞的這個動作,頗有些奇怪的揚起了右邊的眉毛,當然,他這樣的表情中帶著些許的不滿。


    葉詞翹了翹嘴角,緩緩的說:“沒有鏡子,我會帶歪,幫個忙吧。”


    這個答案顯然讓流年也愣了神,隨後一抹璀璨的微笑在他的唇邊綻放開了,再然後他伸出了手,接過了那個頭飾,目光從那頭飾的上麵又轉到了葉詞的臉上,最後笑了起來。他的目光中好像是蕩漾著一灘的水,明晃晃的,讓人心動不已。他細細的將那頭飾整理好,就小心的帶在了葉詞那銀色的頭發上,葉詞也微微的低垂著頭,前所未有的柔順。


    流年的手指輕輕的撫摸過葉詞那光滑的發絲,夕陽的餘光罩在她的發絲上,讓那銀色的發絲染上了一層紅色,連帶著將流年的手指也染成了金紅色。一種好像是小蟲子一般的奇怪感覺爬上了葉詞的心頭,她覺得流年的手指掠過了她的頭發,那種小蟲子般的癢就越來越漫上了她的心頭,慢慢的,滿滿的,她悄然抬眼看了看麵前的這個人,從她現在的這個角度隻看得到他的胸口,那正在平緩上下起伏的胸口,倏的,那小蟲子般的感覺竟然一下子的泛濫開來。居然讓她有那麽麽一瞬間竟然覺得這一刻的時光是頂好頂好的。


    或許,這樣的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就更好了。


    “好了。”流年帶著點留戀,終於將那頭飾帶好,他的唇角溢出了一絲意猶未盡的歎息,又左右端詳了一下那頭飾已經不偏不離完美無缺的帶在了葉詞的頭頂的發束上,這才微微笑了笑,放下了手指。


    葉詞淡淡的唔了一聲,抬起了頭,也不看流年隻是垂著眼簾伸出手輕輕的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個發束上的發飾,過了許久之後她才用細若遊絲般的聲音說著:“這是除了我爸我媽還有白陌外,第一次有人送我東西。”


    流年的胸口好像被什麽狠狠的撞了一下,合著葉詞那細若遊絲的聲音生疼得厲害。他望著葉詞的麵龐一種前所未有的憐惜生了出來,或許公子幽從來都不像是她表麵上表現得那麽堅硬剛強,隻是那一麵脆弱從來都不會被人看見。他低下了頭,伸出了手,握住了葉詞的手,淡淡的笑:“那好吧,以後我送你東西,隻要你不嫌棄。”


    流年的話讓又讓葉詞愣了愣,真奇怪,今天她好像發愣的機會特別多一樣,她能感覺到有另一個人的體溫滾燙得從她的指尖蔓延開來,燙煨得她連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冒著洋洋的暖意。她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而流年似乎在這種時候也改不了那該死的性子一般,又加上了一句話:“其實吧,如果我前麵沒有白陌的話,我想我會更開心的。”


    葉詞臉上的微笑一僵,這人,什麽習慣。她扯了扯嘴角看著流年大有一種你很無恥的感覺,“白陌是我表哥,他媽和我媽是親姐妹。”她聽到自己這麽說,雖然這是事實,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葉詞總覺得自己現在說這話聽起來實在不是味道。


    流年眯起了眼睛,唇邊的笑容炸得更開了,卻帶著一種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欠揍表情。流年的心裏忍不住直往外麵冒泡泡,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葉詞,這是解釋嗎?這是屬於一種解釋嗎?而後,他吸了一口氣,哼了哼鼻子,還是有些許的不滿,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嘟囔著:“表哥又怎樣,那也是男人啊……”


    葉詞皺了皺眉毛,想說點什麽,可是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隻能看著流年那副嘴臉歎了一口氣,恨恨的罵道:“喂,你還真是討人厭啊。”


    “小公子,你知道不知道,女人在跟她的男人說討厭的時候代表什麽?”


    “什麽?”


    “其實她的意思是,我喜歡。”流年的眉眼中蕩漾著亮晶晶的東西,炫目無比。


    葉詞張口結舌的望著他,好一會終於大叫起來:“流年!你去死!!!”


    夕陽下,則漾開了一陣爽朗而滿足的笑聲,直達天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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