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幫個忙如何?


    夜晚的森林和白天的森林還是有一定的區別。因為夜晚的森林雖然天色漆黑,可是由於森林裏積雪的緣故,讓整個森林裏在月光下有白雪的反射,其實漆黑的夜晚也沒有那麽黑。可是在白天,這些白雪被太陽光一照射,反射的更加刺眼,如果不細心辨認的話,是不會找到當時來的路途的。


    好在葉詞在一路上的樹幹上都有用短匕首做下記號,讓自己回去的時候不會被迷失掉。


    她一邊行走,一邊將自己昨天晚上的經過的路徑和標誌物,全部在地圖上用鵝毛筆畫出來,如果她能將這份標示好的地圖交回npc的話,倒是能收獲不少金幣,隻可惜自己是東部大陸的玩家,就算有欺詐胸針這個逆天的東西也是沒有辦法進入勇士城的,所以,想要將這份地圖交回給勇士城的繪圖大事這種想法完全可以不考慮了。


    白天因為這片密林裏並沒有什麽怪,葉詞幹脆就招出了老四,跨在他的身上,一路朝著昨夜休息的地方衝去了。大概跑了五六個小時,葉詞終於來到了昨天自己棲息的地方。


    原本點燃篝火的地方早就被早上下的一場雪覆蓋了,要不那兩棵枯樹十分明顯,隻怕葉詞也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


    在老地方點燃篝火,開始拿出熊肉烤了起來,她這一晚上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肚子也餓得厲害。趁著休息的當口,她下了線,去吃點東西。順便收拾一下自己,在休息一下,等到傍晚在上遊戲。


    左曉蘭和葉南天顯然是出去買東西去了,家裏隻有白陌,他正端著一碗飯,坐在電視機麵前看著無聊的娛樂節目,哈哈的笑著,像個沒有什麽思考能力的白癡一樣。看見葉詞一瘸一拐的從屋子裏麵出來,他放下了碗,衝著葉詞說。“我給你熱飯,你坐著等會。”


    葉詞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也跟著白陌看著沒有技術含量的娛樂節目。


    沒有過一會,白陌就已經將飯菜熱好了。端來給葉詞,葉詞也毫不客氣,端起來就吃。一邊吃,兩個人一邊就最近遊戲上發生的事情交換了看法。


    “公會什麽都發展的挺好的,你在北大陸怎麽樣?任務做得怎麽樣?”


    “大一點的任務都做完了,不過還有一個跑腿任務還沒有做。我還在猶豫去不去做。”


    “都已經到了北部大陸了,就順便做了唄。否則你還想再多跑一次?那麽麻煩的事情。”對於白陌來說什麽事情都要順便做完才是最好的,要是把事情拖了占用了別的事情的時間,那才是大大的不劃算。


    “我倒是想去做,不過有點不方便。”


    “什麽不方便的?”白陌不明白的看著葉詞:“你不要告訴我那個跑腿任務實在北大陸的勇士城,你根本就進不去。”


    葉詞將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是,而是我要去交任務的地圖上現在被北大陸的三大公會占著呢,我要是去的話,估計要從幾十萬精英玩家中間行走,我雖然有些小技巧,可是。我並不覺得我能在萬軍之中取敵人上將首級的本事。所以,我還在考慮去不去。”


    “你說的是珈藍神殿、星辰和血雨飄香?”對於白陌來說,各個大公會的情況都是了如指掌的。哪怕不是東部大陸公會的,他也能如數家珍。


    “嗯。可不是就是他們嘛。”


    “圍在一起幹什麽?”


    “為了搶一座荒城。”葉詞想了想:“我估計那座荒城裏麵的怪物等級應該不高,在八九十級左右,否則的話,也不會三大公會全部都堆在那裏。”


    白陌想了想,表示同意,順便又說了一下遊戲裏的其他事情,他才一拍腦袋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就忘記了,最近這個記性真是不好。”


    “什麽?”葉詞一邊往嘴裏塞著菜一邊看著白陌。


    “我今天早上下課回來,正好遇見你們班那個叫做什麽蘇蘇那個丫頭。”


    “哦,方蘇蘇。”葉詞點點頭,表示認識這個人,並且再次表示自己和這個丫頭關係不錯:“她在遊戲裏是戰天下的人,怎麽了?”


    “她問我你的腿好點沒有,什麽時候去上學,你請的假應該快到了。因為你手機打不通,也不知道你家搬到什麽地方去了,所以隻好來找我問問。”白陌幾乎是按照方蘇蘇的原話告訴葉詞。


    葉詞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來,啊,長久時間的玩遊戲居然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剛剛升上大二的學生,父母沒有提起這個事情,她自己更是不自覺,這一段時間以來,她似乎早就已經忽略掉了這個問題,今天被白陌一提醒,她總算是想起來了。


    “你怎麽跟她說的?”


    “我說你腿傷的的挺嚴重的,現在在你外婆家養傷呢,手機嘛是因為丟了一直沒有去補辦,所以才耽誤了和大家聯係。”白陌看著葉詞微笑:“我這個方法說的還算是不錯吧,不過,我還是去了一趟你們係主任那,將你想再請一個月假期的事情說了一下,那老頭倒是挺仁義,說可以,並且說,隻要你期末隻要能考及格這學期的課程,就不用管簽到的事情了,我說,你沒有問題吧……”


    葉詞一聽到這個,頭嗡的就大了。她雖然是個重生者,可完全沒有像是其他小說裏描寫的那些重生者有那麽多的好處,什麽不看書就可以考全優,什麽閉上眼睛就知道每一期的彩票頭獎是什麽。她出了對於命運這款遊戲有一定的研究之外,在其他的方麵根本就沒有占到一絲絲關於重生者的便宜!也就是說,如果她不好好的念書,今年期末考的成績百分百是要掛掉的。


    她哀嚎一聲。倒在沙發上:“完了完了,這回我絕對是完了了。”


    “怎麽?”


    “你以為我是電腦,不看書就能考試考及格?我根本就忘記了考試這回事,也根本就忘記了我是學生這回事,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我的心啊,頓時拔涼拔涼的。”葉詞捂著臉,幾乎要哭出來了,要是今年掛科了,不知道老爸老媽會不會兩個隊對她進行一次男女混合雙打的教育過程?


    誰說重生者就占盡便宜。葉詞歎了一口氣,在她看來,她這個重生者根本就是和沒有重生的人一樣的淒涼。


    白陌見葉詞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行了。我給你補補課,看看考試之前突擊一下,希望你能險險的過關吧。”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望江南站起了身子,雙手叉腰,活動著已經酸痛的肩背和脖子,連續幾天的加班已經讓他的體力嚴重透支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好好一頓飽飯。然後洗個熱水澡,最後在躺在床上睡一覺。


    可是。這個願望明顯是不可能實現的。


    現在正是資料片開放前最緊張的時刻,所有的策劃全部都在通宵達旦的工作,人人都恨不得自己能變成三樓六臂,二十四小時變成四時八小時來用,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奢侈的事情砸在所有人的頭上。


    望江南打了一個嗬欠,剛才實在是太困了,就趴在辦公桌上睡了一會,這一晃竟然睡了四個小時,一起來,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現在隻能站起來活動活動。他抬眼看去。隻看見所有的同事都在自己那巴掌大的豆腐塊工作間裏呆著,或者是趴著睡覺,或者是吃點東西。或者還在奮戰,總之一個個精神萎靡。實在是夠頹廢的。


    因為策劃們都在不眠不休的工作,所以,榮耀集團也不好對他們繼續實行“上班時間不可以xxxx”這樣對於一般員工強製性的工作要求。他們基本上是幹累了就吃,吃完了又幹,幹得實在受不了就趴在辦公桌上睡一覺,根本就沒有上班下班之分,所以,在這大白天正常上班時間裏,你看到一片在吃飯的策劃,一點也不要感覺到詫異,如果又看到一片在睡覺的策劃也不要目瞪口呆。這對於榮耀集團的策劃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望江南活動了一下四肢,可是還是覺困得厲害,決定去茶水間衝杯濃濃的咖啡,再洗一把涼水臉提提神。他扭頭看看自己身邊的一個被同時們叫做大張的同事,這個家夥不知道什麽溜到什麽地方去了,居然不在座位上。


    望江南端起自己那個大大的陶瓷杯子,就朝著茶水間晃去,洗了臉,倒好了咖啡,望江南總算覺得自己清醒一點了,然後這才又一步三搖的朝著自己的作為晃了回來。而這個時候他看見大張已經回來了,正一臉猴精精的四處觀看著什麽。


    “大張你鬼鬼祟祟的搞什麽!”望江南端著咖啡,輕輕的拍了大張的肩膀一下,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被嚇得猛地跳了起來,要不是望江南眼疾手快將自己的杯子挪開,隻怕現在手裏的咖啡已經全部都倒在了大張的身上。


    “哎呀,是你啊,嚇死我了,你怎麽走路都不出個聲啊。”大張一看見是望江南,立刻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那樣子真像是被什麽嚇得靈魂出竅一般。


    “你沒有搞錯吧,我都那麽大動靜了,什麽叫走了不出聲啊!”望江南穿著一雙趿拉板,走起路來還是挺響的,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張:“你怎麽臉色慘白的,見鬼了?”


    “哪是什麽見鬼了。”大張坐了下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見望江南還站著,連忙又一把將望江南拉著坐了下來:“隻是碰見了天地的老板。”


    “天地集團的老板?”望江南微微一愣,那個唯一可以和榮耀集團相媲美的天地集團,他們的老板不是一向都跟榮耀的董事長十分的不和諧嗎?怎麽會讓大張給碰上?他是實在有些不相信。望江南甩甩腦袋,然後說:“我說,大張,你是不是加班加多了。發燒了,天地的董事長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你怎麽能看見,就算你看見了,你還能給認出來?你是不是看錯了什麽啊。”


    “你瞎說什麽,我原來在天地上過班,你難道不知道,我會連自己前任老板的樣子都記錯?就算他不記得我好了,我對於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大張一聽到望江南質疑自己的話,脖子立刻都硬了。要不是現在的話題實在是不適合扯著嗓門大聲的嚷嚷,他一定會大聲的反駁望江南的,哪裏像是現在隻能壓低了聲音低低的說著。


    望江南點點頭,他倒是忘記了這一茬了。


    “那你是怎麽遇見你前任老板的?再說了,就算你遇見了你前任老板也不用弄得好像是見到鬼一樣的可怕吧。”


    大張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事實上卻不是這麽一回事。”然後他就開始敘述起自己剛才在出去抽煙的時候在小會議室外麵聽到天地的董事長和自己公司的董事長的對話。


    “你說。天地那個舒老板要和我們董事長談合作?他要買進我們命運的股份?而且價格給的很高?”望江南頗為奇怪的看著大張。


    “對啊,就是這麽一回事。”


    “這不對啊,那個舒總又不是白癡,怎麽會做這麽違背常理的事情。我們怎麽可能會賣命運的股份給他,就算價格再高。對於我們來說,如果賣了股份給他不就等於把下蛋的雞全部都賣給了別人嗎?我們這麽辛苦到頭來不是為了別人做嫁衣。”望江南搖搖頭:“董事長不會同意的。”


    “廢話,董事長當然不會同意了!不過你知道後麵這個舒總又說什麽?”


    “說什麽?”


    “盛世。”大張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後,才湊到了望江南的耳朵邊上,用隻有兩個人呢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你說什麽!”望江南大吃一驚,幾乎叫出了聲音,不過他很快就壓低了聲音又對大張說:“你是說,是這個舒總請了盛世的人進入命運?”


    “不光這麽一回事,我還聽到他的意思似乎是說。我們公司裏也有他的人,所以,我們很多秘密他都知道。”大張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這個舒總那麽有恃無恐。我看一定是有後手的,要不是。他真的是傻b啊,來到我們公司威脅我們董事長,又不是不想混了。”


    望江南則愣在那裏不說話,他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跟葉詞在南部大陸的鐵橋邊上的那次談話。當時葉詞問他現在開資料片是不是太過倉促,他說他也沒有辦法,而他問道葉詞怎麽解決被盛世糟蹋後的爛攤子的時候,葉詞隻是很神秘的看著他說:“置死地而後生。”


    對於望江南來講,葉詞是個很奇怪的人。


    首先這是一個很優秀的玩家,其次,他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人知道一些什麽。就好像是未來會發生,她早就明白。他知道自己這麽想很荒唐,可是,現在他的腦海裏卻不得不往哪一方麵想。


    置死地而後生。她說的絕對不是表麵的意思,那麽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望江南覺得自己不知道,可是要是直接去問葉詞的話,她會告訴自己嗎?隻怕不會。最終望江南呼出了一口氣,算了,真的等到那個時候的話,或許他就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大張看見望江南在發愣,然後拍了拍他:“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我隻是忽然想到,天地的老總這麽威脅我們董事長,董事長會在下麵有什麽動作。”


    “裁人?減員?縮減遊戲份額?”大張搖搖頭:“我們這些打工的怎麽會知道頂頭老大的想法。我們隻是策劃,隻要做好遊戲就成了,至於遊戲要怎麽發展,跟我們有毛關係。”說著大張也轉過頭去開始工作,然後又不放心的回頭跟望江南說:“我說,哥們,這事你可不能跟別人說,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多半會被掃地出門的。”


    望江南點點頭,這個是自然的,這些決策層的事情。當然跟他們這些普通的小策劃沒有任何的關係。望江南喝了一口咖啡,看向了自己在進公司的時候寫在願望卡上的夢想:我要成為命運的主策劃!


    已經過去兩年了,他還是一個普通的小策劃,每天寫程序,每天測試遊戲的性能,就算自己有些好的想法,提交上去也被上司當成了自己的業績,根本就沒有他的一丁點關係。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還要堅持多久?他還要堅持多久才能靠近他的夢想?


    還是說這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夢想,隻是他的一個奢望?


    望江南靠在椅背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喃喃著葉詞的話:“置死地而後生,置死地而後生,到底要如何才能置死地而後生呢?”


    為了考試不掛科,葉詞不得不縮減了休息和玩遊戲的時間用來看書。好在有白陌在一邊的指導,她還是沒有弄出太大問題,這學期所教授的一些課程其實也沒有那麽困難。葉詞看看書做做題,七七八八也能學會不少。


    等到她再次上線的時候,遊戲裏馬上就要黑天了,這個時候正是幽靈快要出來的時間。葉詞可不敢耽擱,趕快騎上老四離開這一片十分危險的密林。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身後密林裏的幽靈又開始活動起來。這一片密林的分布特別的光,葉詞當時進入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裏天黑之後會有幽靈,隻想著能躲避野獸,所以走得比較深一些,卻沒有想到出去的時候卻成了麻煩事情。


    她一邊快速驅逐著老四,讓老四快點離開這裏,可以一邊卻越走越心驚膽戰。


    因為已經開始有幽靈出現了。並沒有像是昨天那麽好的運氣,因為有魔法精靈的庇護,幽靈們都不會攻擊她,現在她不斷的在加速奔跑。就算是幽靈們的感官再差也能感覺到有危險在自己的身邊了。所以這些幽靈全部尖叫著,追在葉詞的後麵,不停的飄蕩。


    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麽實體。對於葉詞來說那些要避開的樹木石頭對於幽靈來講根本就是不存在什麽的障礙,所以。他們行進的速度更快,更加迅猛。雖然這些幽靈在追趕了一段有效距離後就會自動脫戰,可是,這段有效距離對於葉詞來講真是要了老命,隻能不停的讓老四加速加速在加速。


    而穿出了密林之後,前方就是一片雪豹的刷新區,這片雪豹可是和山腳下的雪豹不一樣,他們的等級基本上是在九十級以上,攻擊也更為的凶猛。


    就在葉詞穿出了密林後,就真正的進入了前有攔截後有追兵的尷尬境地,這個時候葉詞越是奔跑就越是會引到更多的怪物。沒有辦法,葉詞隻能從老四的身上跳了下來,一邊以“s”型的路線左右躲避著幽靈以及雪豹繼續奔跑,一邊打開了自己的侍衛係統。其實按照葉詞的想法,她想讓亞勞拿可以在紅湖城的薩滿公會多學習一些技巧和技能,再召喚他出來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再不召喚他出來,隻怕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金光一陣閃過。


    隻見一個穿著青色法袍,手裏持著法杖的少年就出現在了葉詞的麵前,他畢恭畢敬的超著葉詞行禮:“主人……”


    不過葉詞可沒有閑工夫等待亞勞拿現在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尊敬,立刻就對著亞勞拿說:“亞勞拿!攻擊!”


    接到了葉詞的命令,亞勞拿立刻轉身,衝著衝過了的幽靈就開始展開了自己的攻勢。經過了這幾天的學習,他又學到了不少的技能,雖然薩滿公會所傳習的技能並沒有達魯法爾那麽精妙,可是好處卻在於有非常多的選擇,這讓亞勞拿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搭配出更適合自己的技能鏈。這種技能鏈,攻擊更猛,速度更快,也更適合用於實戰當中。再加上現在亞勞拿的等級馬上就要達到一百級了,讓他對付後麵五六隻的幽靈實在是沒有什麽問題。


    而後,葉詞就可以專心的讓自己和老四專心的對付跟著自己窮追不舍的三隻雪豹。不過,盡管如此,三隻九十級的普通怪,讓葉詞和老四兩個六十級的家夥來抗,還是十分吃力的。


    老四的等級太低,往往拉不住仇恨。就算拉住了仇恨,它身上被雪豹一抓,那血條也掉的厲害,葉詞隻有不停的幫他治療,然後再抽空攻擊一下。至於亞勞拿,一個人對對五六隻幽靈雖然沒有問題,可是也分身乏術,即便想伸出援手幫助葉詞,也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葉詞看著要被三頭雪豹被糾結死的時候,隻聽見“咻咻”的一陣響聲。然後從天而降而來一片冰霜,讓三頭雪豹的動作立刻變得遲緩起來。葉詞心裏一驚,難道是有人偷襲!可是,係統並沒有提示自己或者老四受到攻擊,看起來並不是偷襲。她敏銳的朝著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發現了站在不遠處一個帶著鬥篷的法師,他正揮舞著手裏的法杖幫著葉詞控製了三頭雪豹。


    這個人是什麽身份?葉詞雖然很想知道。可是現在卻明顯無暇顧及,她連忙指揮著老四配合著那個法師拉住仇恨,而自己則不停的攻擊,這樣堅持了大概三分鍾左右的時間。三頭雪豹全部都放倒了。


    葉詞這時又連忙轉過身子去幫助亞勞拿,雖然她並不能幫上什麽實質性的忙。但是稍微的控製一下怪倒是也沒有什麽問題。沒有過了多長時間,亞勞拿對付的那幾隻幽靈就也倒地身亡了。葉詞知道還有人在場,也不方便跟亞勞拿有什麽交流,直接打開了侍衛係統,將亞勞拿召喚了回去。這才,彎下腰將幾隻幽靈的身上的東西盡數撿了起來。


    忙完了這一切,葉詞回過頭,方向準確的對上那個剛才出手幫忙他的法師,當葉詞看向那個法師的時候,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麽紅光。這說明,這個人跟自己一樣都是東部或者南部大陸的玩家。她眯了眯眼睛,心裏泛起了嘀咕。能跑到這個地方的東部或者南部大陸的玩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啊。而且,還是一個法師,更是不容易,這個人會是誰?


    不等葉詞繼續猜測,那個人已經施施然的走到了葉詞的麵前,他的聲音頗富有磁性,低低的笑著:“真是久違了,公子幽。”


    葉詞心裏微微一沉,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要知道自己也是傳了鬥篷的,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有玩家能看到她的身份,那麽這個法師到底是誰,居然能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


    葉詞眯起了眼睛,心中警鈴大作,她微微朝後退了一步,而手裏也緊緊的握著腰間的短劍,隻要這個人有什麽不良的舉動她就立刻朝著他的要害捅過去。不管對方有多牛叉,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隻要對方是法師,他的速度就絕對不會有自己快。隻要她出手猛,下手快,相信這個法師根本就逃不過自己手中的短劍的。


    “怎麽?公子幽好像不認識我了。”那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又低低的笑了起來,讓葉詞覺得這個聲音實在是熟悉,可是細細一想,卻又想不到在什麽地方聽過。


    “你是誰?”葉詞眯起的眼睛越發細了起來,雖然對方的身上並沒有危險的氣息,可是不代表葉詞就會放鬆警惕,她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就會立刻爆發出最大的戰鬥力。


    “看來,公子幽真不認識我了,那麽……”鬥篷下那富有磁性的男聲似乎一直在笑著,他伸出了兩隻修長而白皙的手,輕輕的拉住了頭罩,然後緩緩的放了下來:“那麽,公子幽看來也不記得讓我莫名其妙的幫你背了一次黑鍋這件事了。”


    銀色的月光之下,那潔白的光照射到了雪地上,反射出一種白得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這光芒直直的打在了麵前這個男子的臉上。隻見他頭發烏黑光亮,皮膚有一種病態的白皙,麵孔呈現出了一種東方人特有的細膩和精致,細長的鳳眼,薄薄的嘴唇邊還帶著嘲諷的笑意。


    這個人,不是秋水不染塵又是誰。


    葉詞在聽到背黑鍋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對方是誰了,不過,她並不打算就此承認,她望著秋水不染塵聳了聳肩膀:“這位大哥,你到底是誰啊?”


    “公子幽,我在和珈藍神殿糾纏的時候,你可就在邊上看熱鬧,你以為我沒有看見你。居然還敢跟我裝糊塗?”秋水不染塵翹了翹薄薄的嘴角,看起來好像是抱怨,不過,卻沒有生氣的意思。


    葉詞見對方已經說得那麽白了,歎了一口氣,也就沒有要在抵賴的意思,她望著秋水不染塵:“先不說那背黑鍋是什麽事情,就說一點,你怎麽知道我是公子幽?”


    “兩天前,我看見你收拾了一隻套馬小分隊。”秋水不染塵嘿嘿的笑了起來:“當時我就站在懸崖的上麵。你就在下麵,所以我看得很清楚。雖然你隱藏了名字和屬性,不過,那種操作,除了公子幽和流年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可是……流年不是女人,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公子幽,你也來北部大陸了。”


    葉詞翻了翻白眼,她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麽那天她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可是。等她去找的時候根本就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原來是這個家夥。


    “哦哦。原來是這樣。”葉詞幹笑了幾聲,皮笑肉不笑的衝著秋水不染塵拱了拱手:“相見不如懷念,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那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吧!”


    說著葉詞就想走開,笑話,這個秋水不染塵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招惹的樣子。就算是論打架自己這邊有自己、老四還有一個亞勞拿,他是絕對不靠譜的,但是在他的身上葉詞聞到了一種和自己身上很像的味道――那就是所謂的奸詐。


    所以。葉詞立刻就覺得自己不能在跟著這個家夥呆下去,否則,說不定最後誰吃了誰的虧。當然她並不介意秋水不染塵在自己的手裏吃虧。可是,要是讓她在秋水不染塵的手裏吃虧。那可是葉詞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更何況,這個家夥似乎咬死了背黑鍋的這件事,真是討厭。


    “我說,公子幽,就不說背黑鍋那點破事了,就算我剛才出手相助,你也不能這麽立刻就吃幹抹淨,轉頭就走吧。”果然,葉詞還沒有走出去三步,秋水不染塵那個涼薄的聲音就已經飄了過來了。


    葉詞生生的收住了腳步,轉回頭看著秋水不染塵嘿嘿笑了兩聲:“我又沒有請你幫忙,你自己要出手的,現在卻來討便宜,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秋水不染塵也不生氣,他點點頭,又走到了葉詞的身邊,歎氣:“好吧,孔老夫子說得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就算是東部大陸的大神公子幽也脫離不了這個怪圈。”


    葉詞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冷冷的看著秋水不染塵,“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跟我扯這些。”


    秋水不染塵舉起了雙手,做出一副安撫情緒的樣子:“好好好,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雖然吧,我們不是一個大陸的玩家,但好歹我們兩個大陸是聯盟對不對?我們好歹也算得上盟友對不對?你說說看,我們這樣的盟友能在北部大陸遇見不正是他鄉遇故知嗎?多麽激動多麽美好的一件事。”


    葉詞的眉頭已經打結了,看來這個秋水不染塵也是一個話嘮。真是奇怪,她怎麽淨認識一些話嘮男人,難道這年頭不流行沉默是金這種事情了嗎?她不耐煩的用手指彈了彈手臂,陰晴不定的聲音泄露了她現在不太好的情緒:“重點。”


    “重點?”秋水不染塵正說得高興,卻被葉詞打斷,微微一愣,而後,又想起了什麽:“對,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什麽忙?”葉詞原本在彈跳著的手指微微一頓,奇怪的看著秋水不染塵。按照秋水不染塵的身手和操作,按照他能平安走到這裏意識,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得住他,當然不包括剛才那種被圍攻的事情……


    “在距離這裏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的地方,我要拿一件東西,但是怪太多了,我自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所以,幫我個忙吧。”秋水不染塵笑得很親和,好像這個任務真的像是他說得那麽簡單一樣。


    可是葉詞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氣息:“什麽東西讓你從南部大陸跑到這裏來拿?而且你都搞不定的事情是什麽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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