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現在看著郝奇笑了,他的心情忽然有一點變化,他是想虐待郝奇,然後把這種傷痛傳達到郝衝身上,使得他們兄弟兩個都痛不欲生,那麽他們對自己有了恐懼,他們就會為自己一生而逃避,他們就永遠的成為自己的奴隸了。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計謀並沒有得逞。他自己一直在用鞭子狠狠的抽打著郝奇,可郝奇麵對著自己的抽打,緊緊的咬著牙關一聲不吭,此時忽然又笑起來,他在笑什麽?


    凶手低頭想著,想著有什麽更難受的話要提出來。


    郝奇看著緊緊相連的十一號球和十三號球,要進行擊打了。他手裏麵拿著郝衝的那根球杆,那根球杆上麵仿佛還沾有郝衝的汗水和體溫,那麽真正的自己要開始擊打了。


    他擺正自己的姿勢,架住球杆。球杆在自己的左手上麵輕輕的摩擦一陣,郝奇看著對麵的兩顆球,心裏麵說了一句:兄弟,拜托了!說罷,他打出了這杆,杆頭擊中白球,白球飛火流星一般撞到了那兩顆花球,十一號在白球撞擊之間應聲落入底袋。


    球手們都忘乎所以的歡呼著,但是他們的歡呼隻一刻便嘎然停止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景象。


    十一號被打進了袋中以後,白色的母球依然帶著他導彈一般的力量繼續往前衝去,又將十三號球擊打進了袋中,那麽這杆球,郝衝玩了一杆無比漂亮的雙飛。


    他們還想歡呼,可是還沒有來得及,他們又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景象,他們的心瞬間又冷卻了下來。


    他們看到白球還在繼續著,將黑色的八號球打飛起來,黑色的八號球落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位置上,黑牛會曆史上最奇特的一顆球出現了。


    郝奇看著這個球,白球和一顆全球在最下邊,這兩顆球和木質的台盤形成了一個三角,八號球落在了這個三角之上,這個三角之力支撐起八號球,就像過去的三角鼎。


    這三個角隻要少了一方,黑球就會掉落下來,隻要白球和那顆全球稍微的一鬆動,黑八也會掉下來,可是他們偏偏不動。像黑八的奴隸一樣,死死的抬著黑色的八號球。


    這樣隻要一打白色的母球,就會將黑球打掉出台,或者即使落在台麵上也會給凶手留下好機會,這顆球絕對沒有下球的角度。


    要是說郝衝在魚龍鬥的那顆龍出水,是登天的難度的話,這三顆球就是比登天還難。


    郝奇看著失望的看著這三顆球,心中歎到這是老天逼著自己放棄這局球,這就是蒼天的真正意圖,它存心的耍玩自己?


    這樣自己把自己的道路,徹底給堵死了。


    蛤蟆現在已經徹底的對這場鬥球失去了信心,說:“我在龍京市看球,看了三十多年了,但是卻沒有看見過像眼前這樣的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fei加3p?要是真的這樣的話,今天小天他哥想不死都難啊!”


    衰哥現在已經在沒有心思看下去,隻是說道:“這個世界徹底的無語了!”


    餃子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說道:“y,yy”


    周圍的球手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唏噓之聲,本來剛才郝奇進的那兩顆球給了他們一點點的希望,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又出現這個在黑牛會的鬥球曆史上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景,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郝奇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這些球手的心情從郝奇剛上場時候的一點希望,到凶手羞辱郝奇的那時候的恨鐵不成鋼,到現在是覺得郝奇太可憐了。


    凶手看著郝奇打出了這顆匪夷所思的球,並沒有因為這顆球難住了郝奇而顯露出半點的興奮來,他的臉比原來更加蠟黃了一些,他在想著,就是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將這顆球打進。


    真的,他考慮了很多的辦法,沒有一點的機會。他便站起來對著郝奇說道:“這顆球你無論怎麽打都會輸的,我看你還是別打了,乖乖的滾回去吧!”


    郝奇看著凶手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想:我們沒有輸,如果我用杆頭清點一下白球,白球挪動了位置的話,那麽我就使得白球擊打中了目標球黑球,黑球又緊緊的在台邊之上,那麽這個球在台球的規則上麵是完全不犯規的!


    可是我打完了這杆之後,那麽凶手無論如何都會犯規,因為那顆全球和白球之間還有一些距離,那麽隻要凶手一打白球的話,他就擊中了目標球,那樣自己就會得到了線後自由球,將白球移出來之後,放在開球區內在擊打。


    但是他想到裏這裏忽然一下子呆住了,因為如果自己真的將白球重新放到白球區的話,憑借著自己的技術。


    自己很可能打不進黑球,那麽豈不是又給凶手留下了機會,這次如果他得到了機會,他是絕對不會再把球權交還給自己的。這樣豈不是我變相的給凶手創造了機會,原來凶手哦就是憑借著這一點說我們已經輸了。


    麵前的這顆球啊!麵前的這顆球!自己究竟應該怎麽打呢?


    刀俠看著周安迪,周安迪看著刀俠,兩個人都被眼前的這顆球弄的呆住了。


    周安迪對刀俠說道:“我聽郝衝說上次你們兩個在風尊的魚龍鬥,你打出了那顆球,你原本是計劃怎麽破那顆球的!”


    刀俠淡淡的說道:“那種球,隻是有方法打,絕對沒有方法打進,那天郝衝是占到了風尊裏麵的球桌的擺放的距離離著玻璃近的願意而占到了便宜,那麽今天這張球桌擺在了這件大廳的正中央,距離四周沒有十五米,也有十米的距離,想要利用郝衝的那種方法來打簡直就是妄想,何況郝奇的技術連郝衝的十分之一也不可能有,想要打出白魚飛來我都有點覺得像笑話。”


    周安迪仿佛很輕鬆的說道:“那麽看來也隻有靠天了!不過,我現在有種感覺,那個凶手開始有點緊張了。”


    刀俠聽了說道:“人間的事情就應該由人來管理,你又來說天說地的,那麽好你說說,剛才郝衝跪在地上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能把銀河係的人都感動了,那郝奇怎麽會把這顆球打成這樣?”


    周安迪看著他說道:“也許真的還少點什麽?”


    郝奇站在球桌的旁邊,對那三顆球仍存心不死,附著自己的身子,仔細的觀察著那三顆球。凶手看著他的動作在一邊冷笑道:“你打不了這顆球,真的,你將會輸的一敗塗地,你將會輸的屍骨無存,到時候你將光榮的成為我的奴隸。你的女人也將離你而去,你的朋友也會出賣你,你的弟弟也會不在把你當成自己的哥哥,你將生不如死!這個世界本事無情無義,你還在這裏胡思亂想些什麽?真可悲,真可笑!”


    “哈哈!”


    刀俠在一邊聽凶手說的這幾句話不由大笑起來,忽然站起來硬氣錚錚的對他說道:“說什麽朋友出賣,說什麽手足相殘。我覺得你一定沒有兄弟,也沒有過朋友。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朋友。蒼天,要是真有蒼天的話,你要是真的有靈,你就出來現身吧!你若是真的幫助了郝奇,我在這裏以我的鮮血來祭祀你!”


    刀俠說完,拿出口袋中的閃亮鋒利的刀,輕輕的用手將刀在手中轉了轉,猛的用刀尖在自己的手掌上麵一挑,細絲一般的血花頓時飛濺了起來,閃出了一道豔麗的血芒。


    原本坐著的周安迪也站了起來,看著刀俠手掌上麵的那條道口說道:“蒼天,我相信你你一定會伸出你援助之手的。麵對著這些好朋友我知道你也被感動了,但是你不敢表露自己。怕我們這些平凡的人笑話你,那樣你就沒有了權威。你是不是已經被我們感動?是不是開始傷心?你也想哭了是不是?你放心吧!我們不會笑話你的,有淚你就的流出來吧!想哭你就痛快的哭吧!”


    郝奇在一邊聽了這兩個人說的話,自己心裏麵猛的一沉,腦袋竟然嗡的一聲,裏麵瞬間成為了空白,隻是一秒鍾,又恢複了知覺。


    當他恢複知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裏不由自主的流出來兩道液體,他知道自己被感動的哭了,再也忍不住終於將眼淚流了下來。


    但是為何這液體那麽的辣眼,如同裏麵有著無數的細小的玻璃碎片,刮的自己的眼眶那麽的刺痛。


    那兩串眼淚順著自己的麵頰流了下來,滴答的掉在黑牛夜總會平滑的木地板上。一滴接著一滴,不停的流著。


    那些球手和穿著黑色衣服的年輕人都看見郝奇流出的淚水,但他們每個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著,因為他們看見郝奇的淚水竟然是紅色的。


    那分明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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