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力聽了他的話,心想這是在黑牛會,你要注意一下你的立場。你雖是中間人,但你隻是中間人。以你現在的身份,你在黑牛會這裏隻不過是一個擺設,你還真的當你有在關鍵時刻,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了?他想用言語警示一下這個白胡子。


    誰知他還沒有開口,小古就在一邊說道:“就按中間的裁判說的辦吧!阿力你不是常說黑牛的人最將道理了嗎?”


    阿力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回頭看他,隻是默認白胡子的判決!


    郝衝得到開球權,他等著侍者將球擺碼整齊,便大力的俯衝開球之後換回了自己的球杆!他開進了一顆花球和一顆全球,花球的走勢更適合自己的走位和擊打,郝衝便選擇了打花球。


    郝奇坐在了一邊,用自己的餘光看著坐在身邊的豆豆,她此時已經停止哭泣,仔細的看著球台邊上的郝衝,不知道她的心裏此時是希望郝衝贏還是希望郝衝輸球?


    郝奇偷瞄了幾眼她裸露的身體,她的皮膚白嫩極了,在每個男人的眼裏,對著這種皮膚是有著很強烈的yu望的。她碩滿的胸前滴下的淚水還沒有擦去也還沒有幹,在這冬天雖然這個大廳裏麵是暖暖的空調,但是仍舊沒有幹。


    郝奇看到這裏徹底的把目光從郝衝的身上移動到了她的身上,想起來剛才阿力說豆豆和黑牛會簽約四年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學費,那麽就是這件事使得她不願意離開黑牛嗎?


    郝奇忍不住試探的輕聲問豆豆:“你是哪個學校的?”


    豆豆聽見了郝奇的問話,將視線也從郝衝的身上轉移到了郝奇的身上,用含淚的眼睛看了看郝奇,隻看了一會便又把頭轉向了郝衝。


    郝奇看著她的動作,以為聽不會和自己說話了。


    哪想豆豆此時卻輕輕的說道:“我是桓川大學的!我沒在學校見過你們,想必你們是龍京大學的吧!”


    郝奇聽見了豆豆的話,但是沒有來得急回答她就將目光轉向了台球桌上,因為他用餘光看見郝衝現在已經收到第五顆花球,現在沒有下球的角度了。他停手做一杆防守,回到座位上麵仔細的看著凶手的手段。


    郝奇想換凶手來打球,他將會怎麽打呢?


    凶手來到了球桌邊,看著郝衝防守之後給自己留下來的殘局,這殘局更可以叫做慘劇,自己的全球有的緊貼在了台邊,有的三個在一起聚會,沒有一顆有順利的下球的角度。(.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自己一項將這些球視為自己的奴隸,隻有通過痛打他們他們才能夠聽你的話,但是現在自己連痛打他們的機會都沒有了,是的依據自己的經驗沒有了。


    凶手是一個粗人,但他在球桌上不是一個粗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貿然的進攻,那樣這些努力就會叛逃,叛逃到小天的屬下,成為他的奴隸。


    凶手最終防守了,把球桌又留給郝衝。


    郝奇見凶手下去了,想起來豆豆說的話,他知道龍京市隻有兩所大學,一所是自己所在的恒州,一所是這個豆豆所說的桓川。


    這兩個大學都是綜合性的大學,就是裏麵的院係很多。


    龍京大學的標誌如果說是那朵銀蓮花的話,那麽桓川大學的標誌就是在校園中心的那座玲瓏塔。


    據說那座玲瓏塔已經快有百年的曆史了,現在塔的上麵被裝上了七彩燈,一到黑夜就光華奪目,人們仿佛來到了魔幻的世界。看著夜色之中的玲瓏塔,人們被那美好的光環所吸引,產生了無限的遐想,是約會的好場所。一些情侶就在塔下麵公然的擁抱,親吻。。。。。所以哪裏又被命名為情人塔。


    由此傳說在這座塔下麵許願的話,就能得到自己心目之中暗戀的對象。


    郝奇雖然來到龍京市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是從沒去過桓川大學,那座玲瓏塔自己也是聽別人說的,別人還傳說桓川裏麵的美女很多很多,有一次邵鵬領了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去了蟲居,事後據他說那幾個女孩子就是桓川的,在床上瘋狂的很!


    郝奇對豆豆說道:“是的,我們是龍京大學的。”


    豆豆又輕輕的說道:“謝謝你們那天救了我!”


    郝奇聽到她說了謝謝的這兩個字有些怔住了,她還是第一次開口對那天救他的人道謝,自己以為這輩子也聽不見了呢?雖然自己在那天沒有怎麽幫助她,但是自己還是第一個聽見了她這麽說的當事人,但是想起來她麵對著自己這邊的幾個人,要把她的合約壓上來解救她的時候她那種表現,自己實在是理解不了,便說:“你為什麽不願意離開黑牛會!”


    豆豆沒有直接回答郝奇的問題,而是輕輕的說著:我的家在鄉下的一個小山村,那裏麵風景優美,民風淳樸。母親在家種田,父親出來打工。小時候的生活還是很快樂的。


    豆豆輕輕的說著話,她的語氣總是輕輕的,輕輕的,仿佛很謹慎,這說話的語氣和她豐滿碩大的胸部構成了反比,使人很難聯想到這是一個開放到全身上下隻穿著幾塊布條的女孩子的說話的語氣。


    她繼續說道:”有一天,我們哪裏的小賣店門前忽然擺上了一張台球桌,一些男人總是在那裏揮杆打球,同時還用一些東西作賭注,我呢就常常的在一邊看著,看得久了竟然就學會了,在與一個人打球的時候贏了那個人,給爸爸贏了一盒煙,爸爸的心裏麵高興極了。那事情之後,我知道打球可以賺到錢,就決定磨練自己的球技!逐漸的便厲害了起來。在玩球的同時我也知道我隻是一個鄉村的平凡的女孩子,要出人頭地隻能考上大學,我就一邊打球一邊部分晝夜的學習,最後終於考上了桓川大學,但是學費太多了,我的家庭負擔不起。我麵臨著失去人生中最好的機會。但是即使不能在桓川上學,我也要看看大學是什麽樣子的。我就懷著這樣的心情坐上了火車來到了龍京,看到了桓川大學,看到了情人塔,這裏是我夢裏麵都想來得地方啊!


    我久久的徘徊在龍京市的大街上麵不肯離去,我看到了黑牛夜總會招收球手的廣告,就來到了黑牛夜總會,展示了自己的球技以後,和這裏簽了一份為期四年的合約。


    但是我當時什麽也不懂,合約之中有很多的合同我都沒有看清,沒想到是這麽的不能接受。但是我還要生存下去,我還要吃飯買衣服,我現在需要的是錢。我在這裏打球每個月都能賺到三千多,不但能夠自己吃飯,還能給父母郵寄一點,他們已經老了,難道還要他們操勞嗎?身體經受不住任何的風雨了。


    我要是離開了黑牛會,不知道以什麽為生!我去刷碗,我去做家教,我去會有這麽多錢嗎?


    況且我白天還要上課。難道要我憑著自己的身體去做那些有錢的男人的玩物嗎?


    那樣還不如在這裏。就是因為打球,我得到了學費,也是因為打球我在黑牛總是苦中作樂。難道我喜歡打球錯了嗎?難道我們喜歡打球對了嗎?誰能給我們解釋一下,蒼天能嗎?蒼天在哪?”


    郝奇聽到豆豆的話,心底有些難受,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世界,每個人都在他或者她的世界裏麵發生著自己的故事。


    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都會感動人。


    郝奇根據豆豆的記憶,開始回想起自己和郝衝小時的一切!


    豆豆仍舊輕輕的說道:“我說這些,實在沒有別的意思,是你們救了我,我必須給你們一個交待,我必須把話和你們說清楚。我把自己當賭注賭給了黑牛會,黑牛會現在又把我當賭注賭給了你們。但是大家並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裏麵的人,我會學會自己保護自己的,所以說我並不需要你們的解救!也請你們原諒了!”


    郝奇把目光,轉向郝衝。


    郝衝贏了第一局,他讓凶手隻打了一杆,這是完勝。


    刀俠和周安迪不禁站起身來給郝衝鼓掌。


    阿力看著郝衝有些出神,而小古仍舊拿著他那把剪刀在修理自己的指甲,好像他的指甲會再生一樣,剪去了一段,那一段又增長出來,他要是停住自己的剪刀,他的手指甲就能將大廳的頂棚紮破。


    白胡子拿著他那把茶壺,麵目悠閑,坦然對阿力和小古說道:“這局郝衝勝利,以一比零領先,這該沒有什麽異議吧!”


    阿力點點頭,隻是看著凶手。他不知這個凶手引以為傲的惡氣哪裏去了!


    郝奇聽到豆豆的話,看著勝利的郝衝,想起了自己的叔叔郝至義,那個曾經被別人稱作“白手套”的流浪球手。他是郝衝的父親,也是他打球的啟蒙老師,也是他唯一的老師。他傳授給郝衝的東西並不是言傳身教的,而是用自己的血流來往郝衝身上注射著,他這一生以來所遭遇的事情,所曆經的磨難,都要把這些精華傳輸到郝衝的身上,因為他們是父子,因為他們有骨肉之情。


    郝衝開麵對著第二局,開始開球了,白色的母球將三角形的球堆爆開,這是每局開始的必須動作。雖然枯燥但是必須的經曆。


    球堆被爆開後,郝衝看著桌麵,嘴唇緊繃了一下,露出笑容,現在台麵的分布實在是太好了。


    自己這一杆開球進了三顆全球,分別是一號,七號和六號。其它的球分布的都比較均勻,最近是三號球,可以加點低塞擊打就可以做掉它而能甩到五號球,用十分之四的力量擊打五號球的話,反彈過台邊就可以給二號球留下位置,打二號球的同時加一點高杆跟進就直指四號球了,四號球直打就可以把母球甩給最後是黑色的八號球,那顆來自非洲的小孩子。


    郝奇看著台麵,確定著自己的想法,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擺好姿勢一顆顆的將球打進,然後取得這一局的勝利,讓那個凶手去死,他低下身子,開始按照他心中計劃好的路線開始擊球!


    郝奇也看到郝衝這局情勢很好,他最近總是和會打球的人在一起,知道的也多了一點。他看著郝衝又想起了叔叔。


    現在叔叔郝至義停止他的台球愛好,開始安穩的開出租車賺錢,上一次郝衝在花貓嘴裏聽說到龍京市的那些位球手後,就給叔叔打去了電話。


    郝至義聽說金球天王的名字叫做方天京,便笑說:“這個名字我在二十年前聽過,隻不過當時他還沒有這個名頭。當時我還想要去找他挑戰的,可是去了龍京市後,他竟然消失了,我看他是聽我來了害怕的嚇走了!”


    郝衝笑著說道:“你現在有時間也可以來啊!再挑戰他也可以啊。我在風尊給你開個歡迎會什麽的!你要是擊敗了他你就是金球天王了!”


    郝至義笑著說:“說實話。我還真想見見他是什麽樣,和他打上一局,怎麽也是年輕時候的夢想!但是現在開出租忙啊!賺錢是最關鍵的。年輕的時候火氣足想四處走沒有顧得上你。都這麽大年紀了,也該為你考慮考慮了,供你上學的錢現在看來不用費心了,你自己可以辦到,但是怎麽著也得給兒子攢點娶媳婦的錢啊。要不人家麗麗可不願意進我們家的門,哈哈!”


    郝奇一邊想著自己的叔叔,一邊看著台麵上打球的郝衝,有些呆呆的愣了,現在郝衝正和凶手對決,送他走上這條路的就是他的父親,如今他真的走上了這一條路,可是這條路對他來說究竟是對還是錯?


    是錯還是對?


    郝奇還在一邊想著這個問題,身在球桌邊的郝衝已經瞄準這局最後一顆球,那是黑色的八號球,白球與黑球的角度很好,隻要輕點白球,白球擊中黑球的時候形成約三十度範圍的夾角黑球就可以進袋。


    這種球郝衝無數次的打過,也無數次的打進過。


    隻要打進這顆球,他就能以二比零領先。如果勝率按百分比算的話,那就是百分之四十,勝利已經在望。


    那時刀俠和周安迪將再次的為自己歡呼,阿力將再一次的為自己的表現吃驚。


    郝衝這麽想著,輕輕的呼吸一下,調整自己的姿勢和球杆的位置,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球杆的杆頭點在白球上麵。


    可就在他出杆的同時,他的右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白球擊中了黑八,但是黑八沒有進袋,而是輕彈了一下台邊,滾了回來。


    這下輕微的顫抖,是這麽的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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