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奇給郝衝搬家的同時,郝衝在風尊打了兩個巨大的噴嚏,鼻粘膜巨大的衝擊使得他難受半天沒緩過勁來。他知道一定是郝奇和麗麗在搬家的時候數落他來著,可是他不禁有些懷疑,光他們兩人,威力也不應該有這麽大啊?


    他看著風尊裏麵的球桌,想起來今天並不是郝衝惡意的躲避搬家,他原本計劃上午練一會球下午和麗麗一起搬的,可郝衝正在風尊練球,刀俠忽然說有事,他要出去。那麽,看守風尊的重任就留給郝衝,讓風尊所有的人都聽他的。


    郝衝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這裏的當家,縱然今天有事,可這麽好機會實在難得,也就滿應滿許答應。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事情開始了。


    從風尊的門外進來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男子,他身後背著一個球杆包,他進來後,要一個台子,便安穩的坐下,拿飲料不停喝著,悠閑的樣子看起來是在等人。


    時間沒過太久,走進來一個年紀和郝衝相仿的女孩子,等那個女孩慢慢的走近,郝衝看的清楚些,她身材高挑,麵容秀麗,穿著一身粉色的衣服,青色頭發過耳,頭上別著一個銀色的蘭花形發卡。


    她眼神淡淡,眉毛微鎖,幽靜的正如同她頭上的那朵蘭花,那個女孩子也背著象征著一個球手身份的球杆包,腳步鬆散的進來。


    那女孩子進風尊後,找到前麵進來的瘦小男子,地對他說:“渣子,開始吧!”


    那個叫渣子的瘦小男子看看那個女孩子,做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忽然站起身來大聲地喊道:“刀俠在嗎?叫一個專業擺球的過來。沒有你就親自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他說話時,麵部急切而且張狂。


    郝衝心想這人莫不是要到風尊來挑事?但看情況,他和那個女孩間才是對立的。他究竟是什麽身份,在風尊裏還能這麽氣焰囂張?


    一個侍者走到郝衝的身邊,低聲的對他說道:“小天哥,看來他們是來鬥球的!刀俠出去了,他要人擺球,怎麽辦?”


    郝衝點點頭,知道那個渣子是個會家子,便說道:“沒事,我去!”


    郝衝作為一個球手,經曆過很多對局,他當然知道“鬥球”是球手間解決恩怨的方法,兩個人事先約好條件,通過打球分出勝負後,輸的人完全遵守約定好的條件。這種解決恩怨的方法僅次於“砸杆”。


    “砸杆”是兩個球手一旦有了恩怨,就會通過比賽來解決,誰要是輸了,就要折斷自己的球杆,聽候勝利者得處置。可以說是用台球解決事情的最嚴厲的一種了。所以說,恩怨不到一定的份上,是不會用這種方法的。


    一般的情況下,鬥球和砸杆的場地都不會在兩個人所屬的俱樂部,他們會選擇另外一個俱樂部,因為裏麵的人員和兩名對峙的人毫不相幹,所以顯得公平一些。


    郝衝走到渣子所在的那張球台,禮貌的說道:“刀俠今天有事出去了,現在我在這裏說了算,我給你們擺球好嗎?”


    渣子看看郝衝,他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顯出不屑的輕蔑,冷哼一聲,說道:“風尊沒人了嗎?敢問你從哪裏露出來的?”


    郝衝知道他明擺著瞧不起自己。這也不能怪他,誰讓自己在龍京市還是根剛出芽的小草。渣子雖然瞧不起自己,但畢竟是來這裏消費的客人,自己絕對不能衝他發脾氣,如果那樣,無意於砸風尊的招牌!


    郝衝想到這,笑了笑,看了看台麵,台麵上亂七八糟的放著幾顆球。他拿起台麵上的白色母球,挺直自己的身體,隨手將白球往台麵上一拋。


    白色的母球脫出郝衝的手,劃出一道弧線,打中底袋邊的二號球,二號球撞了對麵的台邊一下,向相反的這個底袋直奔過來。眼看就要進袋的時候,郝衝一伸手,利索的將二號球抓在手心。


    郝衝用的這一手叫作“丟白”,這是無杆打球的手法,這種玩法難度夠大,需要良好的手感,合適的力度,還有就是精確的準度。這些已經夠難了,更何況這次還是一個反彈球。他使出來的這一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這個氣焰囂張的渣子看看,風尊裏麵也是藏龍臥虎,不是誰都能來肆意的耍威風的地方!


    渣子見郝衝出手,知道他功力不淺,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沒想到幾天沒來這裏,風尊還引進點新人,你就你吧將就一下算了,反正風尊也沒什麽數的著的人。”


    郝衝笑笑,根本不理會他的言語,輕輕的拿起三角形的球框,仔細的把球擺碼整齊,然後自己站向一邊,他想看看這個渣子到底是個什麽貨色?有什麽能引以為傲的球技!


    渣子組裝好自己的球杆,擦拭幹淨,回頭問那個女孩子:“小邪,你今天要怎麽玩?”


    那個女孩子淡定的坐在椅子,她沒有把自己的球杆包解開拿球杆,也沒有說話,仿佛這件事情和她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


    她好像隻是一名看客,看著渣子一個人在哪裏像耍猴一樣表演。


    她聽了渣子的話,伸出自己的手,先是握成一個拳頭,然後伸出來三根手指,又收回了一個手指,這指明正常玩法,三局兩勝,看來她一點多餘的時間和言語都不肯浪費!


    郝衝在一邊看了這個女孩子一係列動作,認為她這種鬥球的狀態真是奇怪的很,持有這種懶散狀態的球手隻有一種人,就是根本不在乎鬥球的輸贏。


    難道她對這次鬥球的輸贏並不在乎?


    但這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球手爭取勝利是基本的素質要求,沒有勝利的欲望,怎們能打出來好球?何況現在這不是比賽,這是鬥球,是有附加條件的!這條件也許會非常苛刻!


    渣子對那個女孩子不客氣地說道:“誰先開?”


    郝衝站在一旁,覺得很有意思,心想渣子你是男的,女士優先的基本禮貌你都不懂嗎?但一想渣子既然和那個女孩鬥球,在他的心目中就已經把她當成對手,既然是同桌上的敵人也就已經沒有什麽男士女士之分。他問出來這句話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個女孩子一抬手揮動了兩下,那個意思是說隨便!


    這個女孩子的這一個態度,更出郝衝意料之外,他懷疑她究竟是不是一個球手?難道和小光一樣一瓶子不滿,特地的擺出來不在乎的樣子來嚇人的?


    開球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嗎?


    渣子並不怠慢也不謙讓,說道:“既然你一番好意,那麽我就先開了。”說罷,擺好自己將視線與球杆合為一體,準備大力開球!


    誰知道那個女孩子在一邊,忽然輕聲笑了笑,說道:“原來朗國盡是這樣的一些貨色,一個個都是得了便宜賣乖。”


    渣子聽她的話,停住手,收回球杆,轉頭對她說道:“小邪,都說你們冰城個個都目中無人,果然沒錯!你我來風尊鬥球本是公平競爭,你既然把開球的權利讓給我,又何必在一邊自歎自唉!”


    郝衝明白這兩個人原來分別是冰城和朗國的人,這兩個俱樂部積怨很深。就是兩個俱樂部所屬的球手相見了,也難免有些摩擦!可看來小邪比渣子氣勢差不少,難道她真是冰城的球手?


    小邪說道:“那,就看對誰了,你還不快點開球,早贏了你,我好早走,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


    郝衝在一邊看著她姣好的麵容,有點憂鬱的眼神,她其實更像是一個喜愛看言情小說,整天幻想的小小女生,自己從來沒有在打台球的地方見過這種女孩子,不知道她怎麽喜歡上了台球這項運動,而且還能出來和人鬥球!


    渣子笑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說完,重新擺好姿勢,深吸一口氣,然後一杆打出,他這杆用的力量極大,同時有四顆花球被開進袋中。


    就在這一刻,郝衝看出渣子的功力,絕對不會比刀俠差。爛船還有三斤鐵,到底不愧是朗國的球手。


    旁邊的小邪看了一眼桌麵,卻了無興趣的說道:“這,就是朗國最著名的炸彈球嗎?我以前聽別人說起來,總是傳的神乎其神,今天在這裏見到,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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