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箭杆上居然刻了一個祁字。


    小爺我也姓祁,這箭杆上的祁字難道還跟我有啥關係嗎?


    這個受傷的女人如果是個飛賊或者刺客的話,她不會是去那個什麽蒼龍雲頂偷東西或者刺殺什麽人,被發現並打傷,逃命來到這裏的吧。


    正想著呢,女人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別動,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你一動傷口就會裂開,留下傷疤了那可是很難看的。”


    祁寒銘一把按住了女人,也看到了女人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透出的殺氣和懼意。


    “你……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女人被祁寒銘按住,本來身上就沒有力氣,還被一個男人按在這裏,這姿勢……


    “我還要問你誰呢,別怕,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既然救了你,總不會再殺了你就是。”


    女人不吭氣了,把眼睛閉上微微的感受了一下,胸口的傷好像已經無大礙了,這可是被人一掌打的吐血的。


    該死的祁家長老,姑奶奶我隻不過是想去討個公道,你們不認也就罷了,居然對我痛下殺手。


    “姑娘,該你說了吧,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受傷,還有,這羽箭上的祁字是怎麽回事?”


    祁寒銘一連串的追問,讓女人很是無語,不過呢,被這個男人用這個姿勢按在地上,還真是感覺怪怪的。


    女人於是選擇了順從。


    “恩公,奴家叫做薑琪,本是個飛賊,唉……就是想去蒼龍雲頂偷盜財物,不想卻……”


    啪……祁寒銘一巴掌就打在薑琪的肩頭,哈哈大笑起來。


    薑琪被祁寒銘一巴掌給拍了個七葷八素,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居然敢去我……哦,你居然敢去蒼龍雲頂偷盜,這不是找死嗎,幸虧你遇到小爺我了,要不然……”


    祁寒銘一看薑琪被自己一巴掌拍的咳嗽起來,嘴角似乎又溢出了血跡,趕緊不說了,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嗯……現在還不能說自己是蒼龍雲頂什麽龍影宗門的少主,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拍的有些重了,薑姑娘不妨事吧……”


    薑琪強忍著心裏的氣苦,眼下自己身體虛弱,可不是逞強的時候,萬一這個什麽人把自己往這裏一扔,不管了,那自己可真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甘心,姑奶奶我還要去蒼龍雲頂討個公道呢。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奴家不妨事的,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也好叫奴家記住,日後定當回報。”


    祁寒銘眨巴了兩下眼睛,女飛賊去我家偷東西,被我祁家的人傷了,自己要是告訴她我也姓祁,多多少少會有些尷尬。


    再說了,還不知道這個薑琪女飛賊說的是不是實話,師娘說了,在外麵遇人不可輕信,尤其的漂亮的女人,更不能信。


    可是呢,師娘自己不就是個漂亮的不要不要的女人嗎,為啥師娘讓我一定要相信她呢。


    “小爺我叫做寒銘,數九寒天的寒,刻骨銘心的銘,薑姑娘就叫我寒少吧……”


    行了,行走江湖正好就用寒銘這個名字了。


    既然女飛賊說是去蒼龍雲頂偷盜財物,這也從另一方麵說明,蒼龍雲頂距離這裏不會太遠,而且,應該就是在西北方向。


    “奴家再次多謝寒少救命之恩,寒少,您好人做到底,能否帶奴家離開這裏,找個城鎮好讓奴家養傷……”


    薑琪打量了一下寒銘,小圓鏡的武者,要不是姑奶奶我現在重傷,才不用求你呢。


    寒銘撓了撓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話:


    “薑姑娘,你身上帶銀子了嗎?”


    這句話在薑琪聽來,這……恩公這是想要我現在就報答他嗎?


    “呃……奴家身上沒有銀子,不過卻帶著十幾片金葉子,都可以交給恩公的……”


    寒銘老臉一紅,唉……小爺我真的不是想讓你報恩啊。


    “嘿嘿,有金葉子就好,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個外鄉人,走到這裏已經身無分文了,而且對這裏的山路也不熟悉,正要找人接濟和引路呢。”


    薑琪噗嗤一聲笑了,原來是這樣,恩公還挺可愛的,哎呀……咋就覺得跟寒少挺親切的呢。


    這一笑,化解了不少的尷尬,氣氛也逐漸融洽了起來。


    “薑姑娘,你身上的衣服怕是不能穿了,不嫌棄的話可以先穿我的長衫,等找到城鎮了再換不遲……”


    寒銘扶著薑琪走出了密林,薑琪看了看方向,向西北方向指了指,又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


    “麻煩恩公拿著這個玉佩,灌入內力即可,然後按照上麵的指示把奴家的包裹取過來……”


    這種玉佩,是武道中人的身份標識,隨著武道等級的變化,玉佩內的訊息也會發生變化。


    而且,玉佩還可以用來記錄某些事情,比如藏匿物品的地點。


    寒銘卻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頓覺新鮮,可是又不好開口相問,一問不就是露怯了嗎。


    “咦……薑姑娘你是至尊境八層的武境啊,可真是厲害呢……”


    內力灌入玉佩,寒銘自然也讀到了薑琪的相關訊息。


    “讓恩公見笑了,唉……至尊境又如何,還不是被人一掌打的吐血,落荒而逃。”


    寒銘扶著薑琪走到一棵大樹前,讓她扶好,晃了晃手裏的玉佩。


    “薑姑娘就不怕我拿著玉佩尋到了你的包裹,然後就逃跑了嗎……”


    薑琪苦笑了一下,伸手攏了一下頭發,烏黑飄逸的發絲被風吹的有些散亂。


    “恩公要是真的如此了,那就當做奴家報答了恩公的救命之恩,奴家也認命了……”


    寒銘想了想,把自己的背包交給了薑琪。


    “這裏麵有一個玉盒,是我師娘留給我唯一的物件,珍貴的很,請姑娘相信我,我總不會了辜負了你的信任就是。”


    看著寒銘離開的背影,薑琪突然有一種感覺,這背影,真的是好熟悉。


    不大會兒的功夫,大約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寒銘就回來了,還真扛回來一個包裹。


    薑琪簡直了,寒少隻是個小圓鏡的武者,一來一回居然這麽快,就是自己,最快的速度也要至少一個時辰。


    “恩公,你這也太快了,莫不是恩公還有什麽飛行的法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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