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的老婆,還是這般充滿古典美。


    許小曼一襲青色繡花旗袍,穿一件白色毛領外套,腳穿黑色白底布鞋,身姿曼妙,長發及腰,娉娉婷婷地來到溫泉度假村工地。


    何鴻遠坐在天然溫泉池邊,赤腳泡著溫泉,向站在竹柵欄門口的許小曼招呼道:“許總,過來泡泡溫泉,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許小曼從石潭邊的竹梯上緩緩下來,柔軟的腰肢蕩漾出無限風情,在梟梟的溫泉霧氣中,猶如仙女踏空而來。


    她走到溫泉池邊,道:“這天然溫泉水,便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許總,莫要一過來,便想著生意上的事。”何鴻遠道,“在這樣的環境裏,應該放鬆身心,感受大自然賦予的美好享受。以後這天然溫泉抽取到人工溫泉池裏,咱們便享受不到這等野趣嘍。”


    許小曼聽到野趣二字,又見何鴻遠光腳拍水的樣子,道:“何鄉長,你可不能隻顧享受野趣,而忘了在女士麵前保持該有的風度。”


    “風度?我的確沒啥風度。”


    何鴻遠說著,想著方春生、徐慶祥之流的公子哥,在人前大多風度翩翩,背地裏搞基、玩女人,心理變態如裝著魔鬼。


    眼前這位許總的丈夫紀長林,雖說算不上有名望的公子哥,在昌隆縣卻算是叫得上號的人物,貌似也是一名心裏裝著魔鬼的男人。


    “我沒有風度不要緊。我享受野趣,心裏亮敞敞的,該怎樣就怎樣。”他向許小曼道,“我感覺我比那些金玉在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強多了。”


    許小曼似有所感,站在池邊呆呆望著池子上方氤氳水霧,久久不吭聲。


    何鴻遠感到他的話可能刺激到了她,心裏有些不忍,起身道:“許總,你體質陰虛,泡溫泉有利於改善你的體質。你在這邊泡泡腳,我去工地那邊轉轉。”


    他用手抹了兩把腳掌上的水珠,站在石頭上跳了幾下。


    許小曼感覺眼前這位何鄉長,和以往她接觸過的政府官員不太一樣,比他們率性而陽光,也比他們有趣。


    她見何鴻遠如大孩子般跳著腳,對他的戒心,便降低一級提防級別。


    “何鄉長,我最近老是感覺四肢無力,你能否幫我號脈診斷一下病情?”她問。


    何鴻遠示意她坐下,然後他蹲在她身旁,他左手托著她的右手手臂,右手食指、中指搭著她的脈門,一邊感受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一邊感受著她的脈搏。


    “脈搏無力,氣短體虛。許總,宜先補氣血,再強筋脈,才能使身體達到健康狀態。”


    他放開她的右手,指著潭中溫泉,道:“以後經常泡溫泉,並向我師父習得幾招太極拳,定能強身健體。”


    許小曼心動,她脫掉腳上布鞋,蛻去絲襪,飛快地將一對玉足放入溫泉。


    她露在水麵上的兩截小腿,筆直細膩而令人眩目。可何鴻遠卻在她白皙的雙腿上,看到一塊塊青紫色的淤血,仿佛大塊大塊的色斑一般,觸目驚心。


    這是肌膚受到損害造成的血腫,隻能等著消腫褪除。


    難道這是紀長林的傑作,她又受到了家暴?


    紀長林這混蛋,真是有暴力傾向啊,居然忍心對妻子下這樣的毒手。


    他盯著眼前鐵證,心裏對紀長林憤恨無比。


    許小曼似有所覺,慌忙拉起旗袍下擺遮住小腿,卻有半邊旗袍落到水中。


    何鴻遠長歎一聲,跳到邊上一塊石頭上坐下,道:“繆哥說紀長林有暴力傾向,我看姓紀的是個變態。”


    許小曼低頭不吭聲。


    “許總,人不可能和豺狼過一輩子。”何鴻遠道,“這樣的日子,你怎能過得下去?”


    許小曼雙手捧臉,肩膀微微顫動,無聲地慟哭起來。


    等她悲傷情緒釋放完畢,何鴻遠才道:“紀長林這種病態的行為,必有病因。你是否了解他的病因?”


    他有著醫者天性,總想針對病患尋找病因。


    “我和他訂婚那天,他就表現得如惡魔一般。”許小曼抽泣著道,“我不甘心這輩子就這樣受他的折磨,可我無法擺脫他。”


    “今天上午他來過我辦公室,他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到他是個虐妻變態狂。”何鴻遠道,“從他的麵相看,這人眉高懸、眼細長、鼻高挺,下巴似倒三角,屬於陰鷙自負之人,容易犯偏執。可他性情如此變態,絕對是一種心理疾病。”


    “何鄉長,婚前我曾帶他看過心理醫生,也做過一些治療,毫無收效。他認為自己根本沒病,每次提起這事,我要多受一頓拳打腳踢。我現在也死心了,隻想著怎麽逃離他。”許小曼道。


    何鴻遠並不自認為是神醫,可他對病患的病症,有著天然的興趣。他感到紀長林是患了心理疾病,其病症必有病因。


    現在許小曼提起紀長林,有著莫名的恐懼,他不願再給她增添心理壓力。


    “許總,我和繆哥兄弟相稱。以後我稱你小曼姐,你叫我名字便好。”他聲音輕緩地道,“溫泉度假村未正式落成,你有時間可以多多和我師父交流,他老人家是大智慧之人,雁兒她們都拿老人家當活神仙敬著。”


    許小曼和道一道長有過一次接觸,道:“老師父上次跟我說過,渡苦海是大修行。我說我這是逃離苦海,他說逃離也是一種修行。”


    何鴻遠笑道:“我師父這是非禪非道,說的就是人生。小曼姐,師父說得對,你要逃離苦海,也是人生的一種曆練,也是一種修行啊。”


    “老師父是大智慧之人,我在這邊工作,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輕鬆。”


    許小曼揉著她光潔的額頭,似是突然想起什麽,問道:“鴻遠兄弟,你方才說姓紀的上你辦公室找你,他怎麽和你有來往?”


    一聲姓紀的,蘊含著她多少的心酸、苦楚和對紀長林的憤慨。


    何鴻遠把一對光腳丫先後伸入溫泉裏,道:“姓紀的跑我辦公室裏給我送禮來了。這人自以為有能耐,無所畏懼啊。”


    “他這人壞著呢,手裏有好些政府官員的把柄,你可得當心。”


    許小曼說完,又抱怨自己怎能對一位僅數麵之緣的男子如此關切。她見何鴻遠把雙腳伸入溫泉中,卻感覺她自個兒的雙腳酥酥麻麻,仿佛產生靜電一般。


    【作者***】:漏掉的第431章再見古典美女,已調章補上,請書友們點讀。延續故事的連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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