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霧了,這是要下雪了嗎?”


    他故作迷糊地揉著眼,在進退兩難間,隻能選擇走到馬桶前,側過身子小便。


    又見到這小魔女衝澡。


    上回在龍澤鄉,他無意中撞見她衝澡,差點被她用槌衣棒打死,這回不知要怎麽受虐。


    他小便完之後,顧不得衝水,假裝迷糊躲回到床上去,被窩是相對安全的地方。


    入睡,趕快入睡!


    他越是強迫自己睡覺,精神越是興奮,腦海中滿是溫馨曼妙的身子。


    小魔女身材不算高挑,卻是玲瓏精致如精雕玉琢,特別是那粉嫩的肌膚,在水霧中透著光澤,給他帶來巨大的視覺衝擊。


    盥洗室的門打開,溫馨擦著濕漉漉的短發,從裏邊出來,走到何鴻遠床前,彎腰湊在他耳邊道:“你給我等著,看我待會兒怎麽收拾你。”


    她威脅完他,開門走到會客廳裏。


    周熒向她叫道:“小馨,你真敢在裏頭衝澡呀?你就不怕小遠醒過來?”


    “他睡得像死豬一樣,就算是拿開水也燙他不醒。”溫馨道,“我真是無法理解,這人怎麽對自己這麽殘忍,陪練都能把自己練成這樣。”


    周熒看向張春月,問道:“春月主任,你在小遠身邊工作,是否感覺他最近思想上有包袱?”


    張春月一邊出紙牌,一邊道:“我聽何鄉長嘀咕過一句,說道一師父也支持他去軍分區訓練。我看他們都有軍人情結。”


    肖雪雁笑道:“既然師父都支持他去訓練,那就沒啥大問題。”


    溫馨也道:“就是,師父那是什麽人啊?他支持小官僚去訓練,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周熒兀自嘀咕道:“我總感覺小遠有些不對頭。”


    溫馨笑道:“周大美人,你想這麽多幹啥?小官僚去訓練,也就吃點苦頭少幾斤肉,又不會吃啥大虧,你胡亂擔心什麽?”


    張春月也道:“周書記,何鄉長這次去軍分區協同訓練,更多的是衝著軍分區五百萬元築路資金去的。何鄉長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肖雪雁立馬道:“為了這五百萬元,遠哥辛苦一點也是值得。”


    溫馨打著嗬欠,道:“你們繼續打牌聊天,我在這邊套房裏眯一眼。今日去馬山嶴村這一趟走下來,我這腿肚子直抽筋呢。”


    肖雪雁叫道:“這總統套房裏兩個房間,你霸占了一個,我睡哪兒去?”


    溫馨咧嘴笑道:“你去抱著你男朋友睡覺呀,說不定能讓我聽一出床戲呢。”


    周熒盯著溫馨的背影,罵道:“這個死丫頭,真是啥話都敢講。”


    肖雪雁道:“馨姐就是這樣,有時候沒羞沒臊的,讓人奈何她不得。”


    溫馨關上房門,得意地一笑,握著拳著暗暗為自己打氣:為了自己的幸福,她就是沒羞沒臊又咋地?


    何鴻遠從床上坐起身子,聽到她們的對話,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這個小魔女看似凶狠,但終是架不住疲憊。她先行去睡了,他也不必再提心吊膽受她的報複。


    他躡手躡腳起床,進盥洗室美美地衝了個熱水澡。


    衝過澡之後,他才想起自己沒有換洗的衣物,隻得將內褲清洗一番,掛在衛生間掛衣架上。


    掛衣架上邊扔著一條黑色**內褲,看上去是換洗下來的衣物。那黑色的半透明的樣子,充滿視覺吸引力。


    他拿起它,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然後將它清洗幹淨,把它和他的內褲掛成一排。


    他再度躺回到床上,運起吐納術調息身子,很快便進入忘我狀態。


    吐納術調筋骨、養氣血,倒也不拘姿勢,臥躺姿勢更利於氣血運行全身。


    此時他的樣子,猶如酣睡一般,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在運功。


    周熒和肖雪雁、張春月繼續玩了兩輪紙牌,鬥地主鬥得心不在焉,心思全飛到房間裏的男人身上去了。


    周熒已有好些時日未曾讓何鴻遠摸骨推拿,心裏念想著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便覺得渾身更是酸麻。


    她一手拿著紙牌,一手捏著自己的雪頸,叫道:“脖子發酸得厲害,這紙牌是打不下去嘍。”


    肖雪雁道:“熒姐,若是遠哥睡醒了,倒可以讓他為你摸骨推拿一番,為你解解乏。”


    張春月和何鴻遠膩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倒也學了些推拿手段,向周熒道:“周書記,我去馬山嶴村的時候,經常順路去探望道一師父,從老人家身邊偷學到幾招。要不我來為你推拿一下。”


    周熒放下紙牌,連忙向張春月招手。


    張春月走到周熒身後,一邊為對方推拿,一邊道:“周書記,我偷師學來的手藝,可不能跟何鄉長比,你可甭笑話我。”


    “你這手勁兒不錯,拿捏得很到位。”周熒舒暢地道,“春月主任,你工作能力不錯,又有如此手藝,我都忍不住想要把你調到身邊來工作。”


    張春月慌忙道:“周書記,我這人的性子,會得罪人,若在你身邊工作,會平白為你樹敵。我這人呀,適合在農村工作,掏心掏肺和群眾打交道。”


    “好一句掏心掏肺和群眾打交道。”周熒感歎道:“春月主任和小遠一樣,都是立誌於在農村有一番作為。這樣的幹部很難得啊。。”


    肖雪雁和張春月的關係不錯,笑道:“熒姐,春月姐是位好幹部,值得好好培養。”


    周熒淡然一笑,向肖雪雁道:“雁兒,時候不早啦,麻煩你送我們回去。今晚你可以住我那兒,好好跟我聊聊京都生意上的事。”


    肖雪雁感覺周熒就是存心破壞她跟何鴻遠的好事嘛,可是周家大公主的話,她不得不聽,隻能滿心鬱悶地跟隨對方和張春月出門。


    溫馨趴在床上,好不容易熬到周熒三女離開總統套房。


    等到房間大門外再無聲息,她才跳下床,拿起床頭櫃上的牛角梳子,飛快地衝進何鴻遠的房間,撲到他被子上,把他壓在身下。


    她舉著手上的梳子,頂在他脖子上,道:“你剛才在浴室看到什麽?老實回答,掏心掏肺地認真回答。”


    她剛聽張春月說過掏心掏肺,感覺這詞兒不錯,直接拿來用了,也不管是否適合話中的意思。


    何鴻遠自知跟這小魔女爭辯不得,越辯越有事。他也不加抵賴,道:“我又看到你光身子的樣子,你說該怎麽辦吧。”


    溫馨沒想到他如此光棍,她更是沒想過他若是承認了,該拿他怎麽辦,便一時愣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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