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笑盈盈地道:“你再三幫人看病,還是一名小官僚。”


    肖雪雁毫不退讓地道:“遠哥,你在我心裏,永遠是一名醫生。”


    溫馨立馬道:“小官僚,你在我心裏,永遠是一名小官僚。”


    這時,何鴻遠的手機如救命神器般響起。他連忙擺脫肖雪雁和溫馨的左右挾持,伸手掏出手機,見是周熒的來電,忙不迭接通,道:“熒姐,我送小馨到京都,現在和雁兒她們在一起。”


    周熒早就和溫馨通過電話,道:“廣南那邊的這把火,沒想到會是小馨燒起來的。你參與其中,有何感想?”


    說實話,何鴻遠打心裏厭棄那些所謂的世家,華夏是人民大眾的華夏,代表著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華夏,代表著民族複興的華夏,而不僅僅是世家的華夏。世家隻是金字塔高層某一層級而已,其根基還是在於人民群眾。


    可他就一底層小官僚,對政治大事不好置評,也沒有置評的資格。隻要能把他自個兒手頭上的事,踏踏實實地給做好,讓龍澤鄉盡早脫貧致富,當然他能更快混到副縣級,這些就是他最大的心願。


    “熒姐,我覺得吧,一省一地甚至一鄉一村,隻有行大道,經濟社會發展才不至於入歧路。豐城那邊道未正,便是誤入岐途。”他認真地道,“從醫生的角度來講,豐城或者說整個廣南,就是一具被病毒蠶食的身體。為了健康的身體,得祛毒治病。”


    周熒歎息道:“問題是由誰來為患者治病和怎麽根治。如果有些事都如行醫般簡單,那就好了。”


    何鴻遠笑道:“熒姐,行醫可不簡單。”


    周熒嬌嗔道:“好了,我知道行醫不簡單。我最近這肩膀呀,老是酸疼,你快快回來,為我摸摸骨。”


    何鴻遠思慮一下行程,道:“我明日回省城麗都,那邊事兒一了,便回龍澤鄉。”


    “回龍澤鄉——”周熒聲音分貝大增,“嗬,你可真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回鄉之後,自然是第一時間去縣裏匯報工作。”他連忙改口道,“為熒姐看病,那是最最重要的事情。這麽說吧,我是一心撲在熒姐身上。”


    “討厭,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呐?”


    “我一心撲在你身上呀。”


    何鴻遠解說完,馬上回味出這話蘊含歧義。他見肖雪雁和溫馨虎視眈眈的樣子,連忙向周熒道:“熒姐,我這邊要和雁兒商量訂機票的事兒,先掛手機了哈。稍晚些我再聯係你。”


    他在周熒頗為不舍的嬌嗔聲中掛上手機,連忙轉頭向肖雪雁道:“雁兒,今晚我請你去看電影,明日你跟著我一起回麗都。在麗都辦完事後,咱再一起回家。”


    溫馨不等肖雪雁回答,叫道:“真是趕巧了,我也準備明日回麗都,然後要去昌隆縣探望周大美人。”


    肖雪雁聽何鴻遠的安排,原本甚是歡喜。此刻她的歡喜度大打折扣,向溫馨道:“你訂飛機票先,我和遠哥不同你一起走。”


    溫馨涎著臉,挽住肖雪雁的臂彎,道:“肖總,肖大美女,我請你們看電影,請你們坐飛機,怎麽樣?”


    肖雪雁警惕地道:“嗬,你還想跟隨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呀。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


    溫馨堅決地搖頭。好不容易享受二人世界,卻弄個虎視眈眈的情敵在身旁,是個腦子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傻到這份上。


    她不再理會溫馨,徑自拉著何鴻遠進食堂,張羅著為他打菜。


    溫馨不在意肖雪雁的白眼,如貼身服務的侍應生一般,跟隨在後者身旁,幫忙著端菜、拿餐具,一副巴結人的樣子。


    何鴻遠心裏暗樂,能讓溫馨這等驕傲如小公主的美女低頭,著實不容易。他故作看不到溫馨的作派,拿出手機給周熒發短信:“我想你了。”


    周熒很快就回了短信:“肉麻。”


    他又寫道:“我一心撲在你身上。存此短信留念。”


    她回道:“更肉麻。短信不留。”


    “留在心裏最好。”


    “心裏也不留。”


    “心裏被塞滿了嗎?”


    “?”


    “現在你的心裏,定然全是我的身影。你的心,就這樣被我塞滿了。”


    “你就得意吧。”她寫道,“京都非你久留之地,快些回鄉。”


    “你在擔心什麽?”


    “我不擔心什麽。隻是某人認為你搶了他的未婚妻,放出話要找把你便成他的同性友好,我不想你受無妄之災。”


    她發出一條短信,又繼續寫道:“當然,你若是也有同性嗜好,且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他連忙回道:“熒姐,我是否有同性嗜好,你再清楚不過。”


    “我怎麽會知道?”


    周熒靠在辦公室老板椅上,回想起何鴻遠對她施展摸骨術時,他那蠢蠢欲動的誇張形態,她不由得暗啐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酥胸連綿起伏,嬌軀卻軟綿綿地癱在椅子上,恍若有春水在她體內流動,又抽離而去,讓她無盡回味而悵然。


    此時她眉目間湧動的春情,如春花吐蕊,含而不露,自有絕世風情。若是她的擁躉者們見縣政府裏的一號高冷女神有如此情態,恐怕會掉落一地眼睛。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頸下雪肌熒目,西式製服下的黑色抹胸,無法掩蓋那深深溝壑。


    她舉著手上手機,再度點開何鴻遠剛發來的一條短信,寫著:“我期待著——”


    他期待什麽?這個壞家夥,哪有這樣勾人的?


    她心裏那壓抑著的本能的衝動,仿佛火山灰掩蓋的熾熱岩漿,湧動著幾欲消溶一切的能量,行將噴薄而出。


    她感覺她是越來越不經他撩撥了。他若是知曉,定然心裏暗暗得意吧。


    何鴻遠不知他簡單的幾條短信,幾乎讓周熒身心淪陷。他享受著肖雪雁的貼心服務,她對他言語行動極盡溫柔,隻差把飯菜喂到他嘴裏,並幫助他消化。


    溫馨施展她的粘人功夫,巴結著肖雪雁,讓後者不煩其擾,直欲動手趕人。而溫馨的臉皮,實在厚實得驚人,莫說肖雪雁做不到翻臉無情,就算真對其翻臉,人家也能分分鍾捱過去。溫馨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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