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肢全廢。這是當前在京都的流行語,隻能懟上男人時使用,朱潤霞自然不知是啥意思。


    溫馨感到自己爆了粗口,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向朱潤霞道:“你先走,我叫上施哥,馬上就下樓。”


    她撥通施浩然的手機,道:“施哥,咱們立馬閃人。”


    施浩然急衝衝地從包間裏出來,尚示來得及和溫馨說話,後者轉頭見已然下樓的朱潤霞重新上樓,一臉惶急的樣子,其身後跟著幾名男子。


    “見鬼。”


    溫馨暗自詛咒一聲,挽著施浩然的手,拐進了洗手間。羅小虎扶著牆走出女子洗手間,他見到溫馨,不竟咬牙切齒地道:“臭婊子,敢算計我——”


    “施哥,揍他。”溫馨指著羅小虎道,“這家夥進女子洗手間對我耍流氓,讓他躺在裏邊出不來。”


    施浩然不知自身處境,又是酒壯慫人膽,有意在美女麵前表現一番。他上前一腳將羅小虎踹回到女子洗手間,然後跟進去,對倒地的羅小虎好一陣子拳打腳踢,讓後者徹底喪失了意識。


    兩名打手模樣的青年男子帶著小莉,向洗手間走來。溫馨心知事兒無法善了,便背過身去蹲下身子,掏出手機編輯求救信息。


    向誰求救呢?


    畢飛宇自然是最佳人選。可是他作為特戰隊長,經常執行重要任務,個人手機不一定開機。


    她腦海裏不由自主地蹦出何鴻遠,選了他的手機號。求救信息尚未編輯完,一名打手已來到她身後。她剛按下信息發放鍵,手機已被對方拿到手中。


    “救命啊!非禮啊!”她抹著眼睛哭泣道,“有人非禮我,有人非禮我!”


    這名打手查閱了一下她的短信信息,將她的手機關機。另一名打手衝進女子洗手間,三拳兩腳將施浩然揍得鼻青臉腫,把死狗般的羅小虎拖了出來。


    溫馨衝進洗手間,將施浩然攙扶出來,指著羅小虎道:“這混蛋,居然想非禮我,我跟他沒完。”


    可憐羅小虎酒後先是受她襲擊,再被施浩然一頓胖揍,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自是任她嫁禍。


    至於羅小虎清醒過來之後,她將受到何等報複,她不去細想,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她向何鴻遠發出求救信號,遠水救不了近火,能拖一時是一時,起碼多一點機會。


    何鴻遠從周熒處得知溫馨的去處,和畢飛宇計議如何行事。畢竟從麗都坐飛機到新城,再由新城坐車到豐城,花在路途上的時間,需要近兩小時。以溫馨發出求救信息算起,是近四小時,期間的意外情況不可控。


    “廣南是風家的地頭。風家風從武那小子,在馨姐麵前乖巧得很。”畢飛宇放心地道,“馨姐那是什麽人,有危險也能從容應付。說不定搬出風家的小子,她就能轉危為安。”


    何鴻遠不知風家是哪家,待畢飛宇報出一位老一輩革命家的名字,才知風家的根源所在。


    風家被稱為廣南王,居於廣南一隅,影響力卻及大半個南方,這與風家老一輩的政治眼光和布局有關。世祖就是在風老的大力支持下,一路南下,發表了震徹寰宇的南下講話,進一步解放思想,把華夏國的改革開放和社會經濟發展大業,推進到一個新階段、新高度。


    溫馨認識風家的人,這算是她的一道護身符吧。至少以她的機敏,借此拖延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何鴻遠和畢飛宇相互安慰著,心裏又覺得沒底,就怕大富貴娛樂城的老板不知風從武是哪號人物啊。


    從新城機場坐上往豐城的出租車,聽說他倆去大富貴娛樂城,司機打了一個男人都懂的哈哈,開始賣弄他對這家娛樂城的認知。


    “沒想到它是豐城的頭號娛樂城。”畢飛宇道,“這麽說,這家娛樂城的老板,來頭應該不小吧。”


    “來頭越大越好啊。”何鴻遠道。


    司機師父不是豐城本地人,不知大富貴娛樂城的真正底細,隻是笑道:“無論娛樂城大小,玩的套路都是差不多,也絕對安全,兩位盡管放心玩。”


    “對,我們打飛的過來,自然要玩得盡興。”畢飛宇敷衍道。


    車到大富貴娛樂城門前。何鴻遠倆人被眼前多幢宮殿般的建築物亮瞎了眼,這娛樂城整得如米國白宮一般大氣,這一天得有多少收入?


    大堂裏金碧輝煌,一名迎賓小姐和一名收銀員正在低聲談笑。迎賓小姐見來了兩位大帥哥,招牌式的微笑多了些媚態,迎上前來問道:“請問兩位要進哪一宮?”


    “哪一宮?”畢飛宇有點犯迷糊。


    “難道這兒有三宮六院?”何鴻遠笑問。


    “這兒沒有六院,卻有三宮。”迎賓小姐介紹道,“三宮為金星宮、水星宮、火星宮。金星宮以唱歌玩樂為主;水星宮以足浴、泳池玩樂為主;火星宮以桑拿玩樂為主。兩位一看就是外來客商,可以嚐試著玩個遍。這幾天是淡季,折扣力度大。”


    何鴻遠和畢飛宇對視一眼,道:“宇哥,咱們各玩各的,我去金星宮。”


    畢飛宇道:“好,我先去水星宮玩玩。”


    倆人在總台拿了包間牌號。午夜時分,值班小姐不多,迎賓小姐親自為倆人帶路。


    “美女姐姐,金星宮裏有美女陪唱歌、陪玩樂吧?是否長得和你一般漂亮?”何鴻遠向迎賓小姐討好地道。


    “咱們大富貴不缺漂亮小姐。”迎賓小姐道,“隻是眾多小姐回鄉過春節,金魚缸裏可供選擇的美女不多。”


    “金魚缸裏有美女?”何鴻遠疑惑地道。


    “兄弟,我說你沒見識吧。”畢飛宇道,“所謂的金魚缸,就是一個玻璃房間,裏邊的美女如在櫥窗裏展示一般,供客人挑選,像養在玻璃缸裏的金魚一般。據說在身體交易合法化國家,這種金魚缸可以設置在街頭巷尾。”


    “我真是孤陋寡聞啊。今夜得見識一下。”何鴻遠道。


    先是送畢飛宇到水星宮,再是後邊的金星宮。迎賓小姐見何鴻遠長相俊逸,卻是好奇寶寶般的東張西望,笑道:“選擇到金星宮裏來玩樂的男人,一般都是一大群人找多名小姐唱歌玩樂,很少有像先生這樣獨來獨往的。”


    “我喜歡玩得有文藝範兒。”


    何鴻遠口頭敷衍著,心裏揣摩著溫馨若要拖延時間,是否也會在金星宮裏施展文藝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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