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雁的手機嘶叫起來。她接聽來,高興地道:“遠哥,我在這邊都好。對,我找到馨姐了,我現在就和她在一起。好,我讓馨姐接聽手機。”


    溫馨徹底無語地注視著肖雪雁。這位肖美女的心,到底是怎麽長的?男朋友通過她找別的美女,她還這麽開心。


    她纖手伸了過去,在即將接觸到手機的那一刻,又立馬縮回手來。她向肖雪雁道:“告訴臭小官僚,讓他把那古鎖給打開,要完好無損地打開,否則別再來找我。”


    肖雪雁將手機放回到耳邊,道:“遠哥,你聽到馨姐的話了沒?想辦法把那個古鎖完好無損地打開,馨姐便會理你。”


    何鴻遠想起溫馨上次送他的那枚古鎖,還放在宿舍裏呢。不就是一把鎖嗎?找個開鎖匠打開便好。小路障這是給他機會呀。


    他在手機裏道:“好,你告訴她,我一定想辦法打開它。雁兒,京都的天氣很冷吧?你們在外邊得多穿衣,可不能凍著。”


    肖雪雁一臉甜蜜的笑,道:“遠哥,我和馨姐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呢,我們不會凍著。”


    他繼續叮囑道:“寒冬季節得特別注意保護腳踝和膝關節,腿關節的疾病,很多都是為了追求美麗‘凍’人,結果真的凍出病來。”


    肖雪雁笑道:“遠哥,那你得說說馨姐,她現在穿著皮裙,可真是美麗‘凍’人呢。”


    “她這人屬驢的,不聽勸。”何鴻遠嘟囔道,“算了,大不了我以後辛苦些,經常幫你們做做關節按摩。”


    肖雪雁見溫馨支起耳朵傾聽,故意道:“你就這麽關心馨姐呀,怕她凍傷了關節,還要為她按摩。小心我會吃醋喔。”


    “我隻幫她按摩關節,為你至少得來個全身按摩,這有得著比嗎。”何鴻遠調笑道。


    “不理你了。掛了呀。”


    肖雪雁喜滋滋地掛了手機。溫馨雙手支著下巴,嘟著性感的嘴唇,黛眉帶笑,道:“也就這臭小官僚能擾亂到你,將你從生意經裏扯出來。你現在還談不談你的京都投資計劃?”


    “你答應和我合作啦?嘻嘻,我就覺得吧,我的投資公司裏,怎麽能少得了你呢,嗬嗬。”


    肖雪雁談起她的投資計劃,便神采飛揚,那脆響的言語間激蕩的美好風采,讓溫馨瞧著也沉迷。


    何鴻遠掛了手機,駕車回鄉政府宿舍,從床底下找出那檀木盒,拿出古鎖用鐵絲擺弄到半夜,卻是奈何它不得。


    次日一大早,他接到周熒撥打過來的手機,便將昨晚扮算命先生事,向她添油加醋匯報了一番。周熒在手機裏笑聲如天籟,喘著氣道:“小遠,你要笑死我呀?扮算命先生探案,也就你能想出來。”


    “熒姐,我這是學以致用,將師父的絕學發揚光大。”何鴻遠道。


    “可惜了,昨晚這麽好玩的事,我竟然沒能參與。早知道我就不關機了。”周熒後悔地道。


    她隻有在他麵前,才放得開,想要追尋她少女時代缺失的愛玩愛鬧的天性。不過一名常務副縣長參與探案,絕對會是一樁新聞。


    何鴻遠關切地問道:“熒姐,是否有人騷擾你,你昨晚才關的手機?”


    周熒道:“家裏那些人,煩人得很,元旦我找老爺子告狀去。”


    何鴻遠心知可能與方春生之事有關,這種事他幫不上忙,隻會越幫越亂。可是溫馨這小路障神通廣大,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熒姐,我擔心你元旦回京會吃虧。”他道,“我把溫大記者的新手機號發給你,你有她幫忙,應付起來應該輕鬆一些。”


    “嗬,雁兒這麽快就找上小馨啦。這下子好了,有小馨幫忙,我和雁兒的日子,都會過得輕鬆一些。”


    周熒在手機裏笑得很開心,少不得又提醒何鴻遠將心思花在工作上,陽光洗浴城墜亡案,由繆建勇他們繼續深入挖掘便好。工作分工不同嘛。


    何鴻遠口中應承著,心知周熒怕他涉險。但他把陳如海當成他在昌隆縣的最大威脅,對陽光洗浴城墜亡案不出力還真不行。


    ……


    一大早,喬海渾身輕鬆地去陽光洗浴城。晚酒醉後,竟是一夜無夢。今早醒來,他躺在床上發出一聲感歎:“先生真是神人,經他指點,陰魂消散啊!”


    全小英被他吵醒,睡眼惺忪地問:“大清早的,你嘮叨啥神人呀?”


    “我在說昨晚那位算命先生。”喬海摟著老婆道,“受他一番點撥,我能睡個安穩覺,感到神清氣爽。


    全小英問道:“昨晚你醉酒後說的可是真的,你要辭職跟著王老板幹?”


    喬海道:“那位王老板財大氣粗,跟著他幹,比跟著唐老三踏實。”


    “我昨晚聽你一個勁兒地說要當二老板,便聯係了王老板。”全小英道,“王老板說了,讓你酒醒後馬上聯係他,他要認真和你談談。”


    “好,待我去陽光洗浴城那邊辭職後,馬上聯係他。”喬海道。


    全小英在他身上關鍵處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嬌嗔道:“你怎麽不分孰重孰輕?先聯係好王老板,從陽光洗浴城拿到工資後,馬上去見他,這可是你人生的一次機遇。”


    “好好好。我全都聽老婆的。”


    喬海應承著,馬上感受到老婆溫柔地獎賞。被窩裏的溫度立馬熾熱起來,他表現得很強悍,一改昨晚的萎靡精神狀態,雄風大振,很是男人一把。


    夫妻敦睦人倫,有益身心健康。早餐後,喬海神清氣爽地聯係姚大展,先行約好見麵地點,然後去陽光洗浴城。


    洗浴城保安部經理孫建飛正在大廳裏等著他,見他進來,道:“喬海,三哥要見你。”


    喬海笑道:“巧著呢,我正有事要見唐總。”


    倆人一起上樓,進了唐老三辦公室。唐老三正擺弄著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這手機用習慣了,不使用還真是不方便,得以他人的名字弄個手機號,暫時使用著。


    他抬頭看了一眼喬海,繼續低頭擺弄他的手機,臉上掛著一縷陰冷的笑。


    反正已準備走人,喬海也不管唐老三心情好壞,上前道:“唐總,我來跟你說一聲,我準備不在洗浴城這邊幹了。”


    唐老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看向他的眼神冷冰冰的,道:“喬海,在我這邊幹得不爽快,動了其它心思呀?”


    喬海誠懇地道:“我老婆有個親戚在做建材生意,讓我過去幫忙,所以隻能舍棄這邊的工作。感謝唐總對兄弟的關照,唐總對我的情份,我記在心裏。”


    孫建飛早就看喬海不順眼。平時喬海仗著道上的那麽一點名聲,不怎麽把孫建飛一小青年放在眼裏。因為唐老三對喬海關照,孫建飛也拿他沒辦法。如今喬海分明是做賊心虛要走人,還要對客氣什麽。


    他向喬海冷笑道:“三哥平時待人厚道,卻養了隻白眼狼。”


    如今陽光洗浴城出了點事,他卻要打退堂鼓,喬海多少感覺有些慚愧。他不去理會孫建飛的諷刺,向唐老三道:“唐總,我知道,我這時候離開洗浴城,在道義上有點說不過去。可那邊讓我馬上去見工,我也是沒辦法呀。”


    唐老三注視著喬海,削瘦的臉上慢慢浮起笑容。隻是他的笑容有點僵硬而異化,仿佛笑在一個個拚田格裏一般,仔細一觀察,各有各的意韻。


    這時,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接聽起來,裏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今日淩晨,縣公安局法醫室偷偷向縣人民醫院太平間轉運一具女屍。王大讓我轉告你,趕快把屁股擦幹淨。”


    “王大”是個代號,代表著縣公安局局長陳如海。以防唐老三的辦公室電話被監聽,昨晚他們在這邊約定這個代號,以免不時之需,今早便派上了用場。


    唐老三懂得陳如海讓人在電話裏傳達的意思。那具埋葬的女屍,昨晚已被繆建勇的人挖掘出來,並由法醫進行了處理。把它送到縣人民醫院太平間,是為了掩人耳目,對他們進行雷霆一擊。


    他暗暗心驚,不動聲色地掛了電話,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向喬海道:“你去財務那兒結算一下,拿工資單讓我簽字,好聚好散嘛。”


    喬海更感唐老三仗義,道著謝出門。


    孫建飛注視著喬海的背影離去,關上房門,疑惑地道:“三哥,也不詢問幾句,就這麽放他走呀?”


    唐老三揮拳擂了一下辦公桌,道:“沒什麽好問,就是喬海幹的好事。霸王那邊來了電話,那具埋藏的屍體已經被挖出來。”


    “特麽的,果然是喬海吃裏爬外。我就說了,這人是養不熟的狗。我現在就去做了他。”孫建飛捏著拳頭道。


    “喬海既然是姓繆的派來的線人,就不能以一般的方法處置他。”唐老三眼露殺機道:“我讓咱們拆遷公司那邊開輛無牌運渣車過來,你打扮一番,親自跟車,在門口候著。關閉大門外的監控,接下來的事兒,你應該明白怎麽做。”


    “明白。”


    “完事後,你和駕車司機各去財務那領兩萬塊錢。”


    “錢不是問題。拆遷公司那邊派來的司機,靠得住吧?”


    “拆遷公司那邊,有好幾位見過血的兄弟,和你一樣可靠。”


    “這就好。”孫建飛道,“幹這種事,就怕臨陣退縮,錯過了好時機。”


    唐老三拿起話筒正要撥打電話,想想得防止監聽,便爆了聲粗口,借了孫建飛的手機,向拆遷公司那邊指派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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