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正偉道:“繆局,我和大展曾因馬曉琴失蹤案,進入陽光洗浴城調查,那兒的監控技術水平,比鴻雁樓這樣的五星級大酒店,不止嚴密一二個等級,看來那兒黑幕重重呀。”


    何鴻遠思索著道:“上回投資商在陽光洗浴城被訛事件,我曾出入過那兒,那地方連電梯都進行了管控。”


    周熒拍板道:“既然這陽光洗浴城黑幕重重,那就好好查查。”


    姚大展興奮地搓著手,若是馬曉琴失蹤案和陽光洗浴城有關,借此次機會破了此案,他也該提副所長了吧。


    想到繆局說的墜樓事件,他馬上想到上次放的線,也該從她口中掏出點有價值的消息。


    他出門找了個僻靜點的所在,撥通上次那陪浴女小黃的手機,那邊壓著聲音道:“哥,今晚我們這邊提前打烊,你甭過來找我出鍾。”


    姚大展知道她那邊講話不方便,便掛了手機。過了一會兒,小黃撥回電話,道:“你別給我打電話,這段時間我們這邊管控很嚴格。若不是我和桃姐是老鄉,我連手機都要上交給領班。“


    “不就是死個人,至於這麽緊張嗎?”姚大展道。


    “你怎麽知道我們這邊死了人?”


    “黃所不是過去了嗎?我和他背地裏是哥們,他告訴我的。所以我打電話關心一下你,看你受到驚嚇沒有。”


    “你還真能。”小黃道,“怎麽,你關心我呀?是否想泡我?”


    “我就是想泡你呀。我一單身青年,看到美女不想泡,我身體不正常呀我?”姚大展道,“我聽你的聲音,都還在顫抖呢。你還真被嚇得不輕。”


    小黃道:“我還真是被嚇著了。我聽人叫嚷著有人墜樓,跑到二樓窗口,看到她趴在圍牆根的水泥地上,保安過來手電筒一照,那一地黑糊糊的血,我立馬就趴在窗台上吐得苦水都出來了。特麽的,不就是讓人爽一把嗎,何必尋死呢。”


    姚大展對這種女人有點無語,若不是辦案需要,他才懶得不時和她在電話裏曖昧一把,有時還得找她吃點夜霄什麽的。他整理一下思路,問道:“那女的長得漂亮吧?”


    “你特麽的,想跟我好,還關心別的女人漂不漂亮。你們男人都是賤貨。”


    她罵了憤憤不平般地罵了姚大展兩句,聽姚大展在手機裏討好了幾句,才道:“我不認識她。應該是新來的雛兒吧。從六樓至尊包間墜樓,六樓貴賓才能找雛兒享受。”


    “什麽叫雛兒?”


    “嘻嘻,你不知道吧。雛兒就是我們這邊的鮮嫩貨色,剛滿十六歲處級少女,你是否要嚐嚐鮮?”


    姚大展強忍著滿腔怒火,將火氣化為一聲歎息,道:“那個跳樓的女孩真可憐,肯定是被逼的吧?”


    小黃道:“有誰第一次做這事是自願的?有了第一次,以後也就無所謂了。”


    姚大展從她口中也不可能再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便敷衍了她幾句,結束通話後,回到包間向屠正偉輕聲匯報一番打探到的情況。


    屠正偉對姚大展這位下屬非常滿意,一是他有能力,能將領導關注的問題,進行更深入的挖掘;二是他識大體,挖掘到信息率先向自己這位直接領導匯報,而不是直接當大夥兒的麵表功。


    當然,就包間裏這麽好的氣氛,姚大展就是直接表功也沒事,可他心裏裝著屠正偉這位上司,這才是讓屠正偉最為滿意的地方。


    屠正偉向繆建勇匯報道:“繆局,小姚方才打探到新情況,陽光洗浴城墜樓的是一名少女,從六樓至尊包間墜落,有被迫跳樓或故意傷害的嫌疑,其間可能還牽涉到賣淫**等違法行為。”


    “能這麽神速就掌握有關信息,公安部門的戰鬥力值得肯定。”周熒道,“人命關天,卻有人想捂蓋子,這裏頭必有貓膩。請大家在繆局的帶領下,發揚艱苦奮鬥精神,繼續作戰,還原案件真相。”


    繆建勇受到領導肯定,讚賞地看了姚大展一眼,轉頭向肖國力道:“肖總,為我們訂兩間房間和一個小會議,我抽調幾名幹警,研究一下案情。”


    然後他以征詢的目光注視著何鴻遠,道:“不知能否請何鄉長一起參與案情討論?”


    周熒見何鴻遠的目光望向她,含笑點點頭,道:“小遠曾去過陽光洗浴城,並在那兒和他們發生過衝突,提供的信息能對案情有幫助。可以適當參與一下。”


    何鴻遠明白周熒話裏的意思,她這是顧忌到他可能會以身犯險,為他劃了一條紅線。


    夜宵散場後,周熒讓趙小萍去買單。說好的她請客,那是堅決不能慷肖家父女之慨。


    趙小萍買單回來,在酒店門口見肖國力和陶俊傑、譚德天三人爭著要送周縣長回去。她瞪了一眼站在邊上一起送行的何鴻遠,道:“隻是讓你參與一下案情討論,你就一打醬油的,不要把事兒整得比周縣長還重要。”


    她在何鴻遠省悟間,向周熒道:“縣長,你不是還有話要找小遠鄉長談嗎?他有現成的車子,說要送咱們回去。”


    陶俊傑等人恍然,何鴻遠是周縣長的愛將,他今日當選副鄉長,她少不得要對他耳提麵命,傳授當領導的心得。繆建勇笑道:“鴻遠老弟,我這邊可能要忙個通霄,你盡管去忙你的,有需要你的地方,我會電話和你聯係。送縣長回家這一重大政治任務,就交給你了。”


    譚德天見肖雪雁對何鴻遠無限依戀的樣子,道:“鴻遠鄉長,肖總是我們龍澤鄉的重要投資商,她明日要遠去京都,你和春月主任辛苦一趟,明日送她上飛機。這是鄉黨委交給你們的政治任務。”


    這兩位領導老哥的,又是客氣又是貼心,還真是比哥們還哥們。何鴻遠見周熒、肖雪雁和張春月都是眉開眼笑的樣子,心裏對兩位哥哥更是暗暗感激。


    他開車迎周熒、趙小萍上車,95路虎攬勝不僅比衛士版外表更大氣、內飾更精致,動力也更澎湃,車子帶著咆哮般的發動機聲,衝出鴻雁樓酒店門口。


    “小遠,你駕車技術很嫻熟嘛,看上去不像剛拿證的新手呀,小萍說你剛拿到駕照呢。”周熒驚訝地道。


    “熒姐,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被我那死黨同學吳傳海拉著學開車,還玩過飆車呢。”何鴻遠笑道,“吳二那胖小子,上回他混在龍澤鄉投資商考察團裏,你應該見過。別看他人長得胖胖的,外表看似傻傻的,其實精明得很,不僅車子玩得溜,以前還經常借飆車贏點小錢。”


    周熒羨慕道:“你們上高中時,還能玩飆車。我那時身體不好,想得卻是過好活著的每一天,斷然不敢玩這些刺激的運動。”


    何鴻遠道:“熒姐,你如今身體康複,該去體會生命中未能體味過的。你以前定是不敢學開車,我以後來教你,當你的私人教練。”


    周熒樂嗬嗬地道:“好。等開春兩會過後,我沒這麽忙了,便跟你學開車。”


    趙小萍插嘴道:“老板,你該把學開車當成休閑運動,到周末有空的時候,可以讓小遠鄉長來教你,順便也讓我過過高級進口越野車的癮,嗬嗬。”


    何鴻遠感覺今晚這位美女秘書的心情,如六月的天氣一般陰晴不定,連忙討好地道:“小萍姐想開車,現在便可讓你過過癮。”


    趙小萍沒好氣地道:“我喝了不少酒,你敢讓我開,我也不敢開。不過若不是老板坐在車上,我有膽子把車子開成飛機,讓你好好體驗一把生死時速。”


    “還是免了吧,我還想多活一百年。”何鴻遠道。


    “沒膽鬼。膽子這麽小,還想活一百年,那就隻能當烏龜,原來縮頭烏龜就是這麽來的。”


    趙小萍嘀咕著,聲音堪堪讓何鴻遠聽到,隻恨得他手癢癢的,恨不得抽她的屁股。


    周熒笑盈盈地看他倆鬥嘴,想到自己以往連生命都難以把握,不知自個兒哪一天心肌梗塞猝死,如今生命安好,她得為美好的人生而奮鬥。


    她舒暢地靠在後座,感受著車子推背的力量,向何鴻遠道:“小遠,先送小萍回家。”


    趙小萍連忙拒絕道:“老板,我在你小區門口下車便好。我住所離月亮灣小區不遠呢。”


    何鴻遠和她客氣了一句,被她搶白道:“我喜歡在老板小區門口下,以前也經常這樣,你別多事。”


    車到月亮灣小區門口,趙小萍向周熒道別下車,還去小區門衛處打招呼,報周縣長的房號,讓門衛對車子放行進小區。


    何鴻遠心裏感慨,小趙秘書果然是秘書中的典範,連這種小事都能考慮到並幫領導做好,還真是天生當秘書的料。像他就不可能做到,他除了摸骨按摩那一套能得周縣長歡心,工作上雖小有建樹,卻在處事上老是出紕漏,經常讓周縣長為他操心。


    他泊好車,想要扮演一下秘書角色,為周熒開車門,扶著她的手下車,卻留戀她溫暖的柔荑,握著它不肯鬆手。


    周熒又找到那種戀愛的感覺,一臉溫柔地笑,任他牽著手進電梯上樓。那乖巧絕美的樣子,如情竇初開的鄰家美少女,讓他心髒歡跳不已。


    他換了一隻手拉她的手,騰出一隻手環摟著她的纖腰,佳人在懷,隻願這電梯一直不停才好。


    電梯剛到樓層,他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了一下。他借周熒開門的時機,拿出手機一瞧,是趙小萍發來的短息: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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