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熒到財政廳辦理好啟動資金撥款的相關手續,特意在麗都市多呆了一晚,次日一大早從麗都出發,率先送何鴻遠回龍澤鄉,正趕上鄉政府上班的時間。


    這幾日,鄉政府裏關於何鴻遠的各種流言都有。有說他得罪了省裏的大人物,有說他得罪了縣公安局裏的領導,更有離譜的,說他本來就是一名在逃犯,這次落入法網,將再無可能回到工作崗位。


    關於他的流言隻所以盛行,自然離不開有人故意散布謠言,當然也和何鴻遠火箭提拔,讓鄉裏有些幹部患了紅眼病有關。


    張春月和金林聖連續幾日帶著測繪隊下鄉,開展山老區連線交通工程測繪工作。對於鄉政府裏的輿情,計生辦幹事張潔都能及時向她通報,讓她了如指掌。


    昨晚何鴻遠撥打他自個兒的手機,和張春月通過話。她將鄉政府裏的最新流言版本,向何鴻遠複述了一番。


    “什麽?有人竟說我得罪了周縣長的男朋友,受到了報複。”何鴻遠感覺有人真是先知先覺、提前預見。


    “周縣長對你的好,昌隆縣誰人不知。”張春月酸溜溜地道,“像她這樣的高冷女神、美女大領導,不可能沒有優秀男子圍在她身旁轉,說你得罪了她男朋友,也是有根據的呀。”


    何鴻遠心裏暗道:他何某人得罪的不是周縣長的男朋友,而是她不男不女的未婚夫,而且得罪得非常徹底。


    張春月向他道:“小遠,你得快些回來,聽說有人已經向組織部門反映你的情況,這對你的公示結果不利呀。”


    “月姐,我明早便能回來。”何鴻遠在電話裏道,“這次麗都之行,有麗都市公安局的車子來接,有周縣長親自以專車送回,又查清了困擾我一年多的那樁案子。嘿,算起來還真值——非常值。”


    張春月昨日已得到他的電話通報,得知他沉冤得雪,算是為他高興過,關注點便不在這上邊。


    她對著手機嘟囔道:“我說周縣長對你好吧,為你的事忙前忙後,還用專車親自送你回來。就算是對救命恩人,也不必這麽著緊喲。”


    何鴻遠幹笑兩聲,問道:“月姐,你想我了沒有?”


    “不想。”


    “真不想?”


    “不想。”


    “那我再和譚書記通一次電話,申請在麗都再呆幾天,等公示期到了,再回來接受任職談話。”


    “我明日不隨測繪隊下鄉,在鄉政府裏等你回來。”


    “好,你洗白白了等著,我明日一大早就回。”


    何鴻遠想著她的動人身子,又念著她對他的好,恨不得立馬飛回去,和她一起享受鑽被窩的滋味。


    張春月幾日沒見他,感到思潮湧動,仿佛思念能為她帶來令人顫栗的感覺。她較咬紅唇,克製著心潮,問道:“小遠,今日撥打你手機的那位梁阿姨,她是幹什麽工作的?和她在手機裏聊了許久。她似乎對農村工作,特別是對計生工作,好像非常陌生,顯得很好奇的樣子。”


    “這位梁阿姨呀,應該是一位科學家吧,是什麽研究項目的主任。由於涉及國家機密,我也沒有細問。”何鴻遠道,“她是我的一位長輩。她和你聊得上話,那說明她喜歡你,有機會我帶你去見她。”


    他對救梁主任的事,並未向人多說。他骨子裏仍是一名醫生,感覺治病救人如家常便飯,並不值得到處宣揚、大書特書。


    “她是你的長輩呀。”張春月高興地道,“她還讓我記下她的手機號,讓我有空找她聊天呢。你說她是一名科學家,那她不是忙著搞研究嗎,怎麽有空找人聊天?”


    “月姐,科學家不是聖人,就算是聖人,也有思想感情找人傾述的吧。”何鴻遠笑道。


    “好,我以後專以你的手機找梁阿姨聊天。反正你每月的話費,有雁兒那小財主為你交付。嘿,雁兒來過好幾個電話,很關心你的情況呢,你都不和她通個電話嗎?”她的思維很有跳躍感。


    “哦,這幾天事太多,還真忘了給她打電話,待會兒就聯係她。”何鴻遠拍著腦袋道。


    “我看她明天肯定得到回龍潭景區檢查工程進度,呆上幾天不走。”張春月有些幽怨,又為這幾天他能經常給她打電話,感覺和肖


    雪雁相比,她在何鴻遠心裏的份量可能更重些,心裏便多一份幸福感。


    今日一大早,張春月早早去食堂用過早餐,站在辦公室窗前,對著東山口蜿蜒而下的公路望眼欲穿。


    當周縣長的四號車卷起塵煙,出現在她眼中的時候,她第一個跑上樓,來到譚德天辦公室,報告道:“書記,周縣長和鴻遠主任回來啦。”


    譚德天見她今日難得地穿上牛仔裙,和米色毛衣、白色休閑鞋搭配著,身材窈窕,童顏巨乳,渾身透著嬌嬈而青春的氣息。


    這春月主任自從和馬全離婚後,如脫胎換骨一般,臉色豐潤,神采飛揚,整個人變得更加光彩照人,在工作上也表現得更加幹勁十足。


    他暗歎馬全沒有福份,放著這樣美麗能幹的老婆不去疼愛,卻在外邊爛賭、爛搞,弄得家庭破散,將這花兒般的老婆往外推,以後不知會便宜哪個男人。


    他走到張春月前頭,邊下樓邊問道:“春月主任,山老區連線交通工程的測繪工作,進展得如何?”


    張春月道:“書記,在馬山嶴村那邊,遇到了技術難題。”


    “說說什麽情況?”


    “馬山嶴村在咱們昌隆縣最高峰老鷹嘴的那一頭,山勢險峻,處處是懸崖峭壁,開展測繪工作,必須得借助更先進的儀器。”


    “這一情況,得向上級有關部門匯報,請示技術支持。”


    “測繪隊已經向縣交通局領導做了匯報。”


    “好,縣交通局陶俊傑局長跟隨周縣長一起過來,這事我和他溝通一下。”譚德天道,“昨晚小遠主任來電話,說周縣長此行,為我們鄉山老區連線交通工程,弄來了一筆啟動資金。他雖不知具體資金金額,但省財政直接下撥的的資金,沒有一千來萬,實在是說不過去。有了錢好辦事,咱們得抓緊把事情辦好,辦得讓領導滿意。”


    張春月笑道:“小遠主任公示到期後,書記讓他趕緊把交通和招商引資工作抓起來。”


    譚德天苦惱地道:“小遠主任的副鄉長職務,是和龍澤鄉招商引資任務捆綁的一頂官帽子,原先是特事特辦,現在有人質疑組織部門未盡到考察之責。本來公示結束後,鄉人大過一下就算大功告成,現在聽說組織部門也來了個特事特辦,要介入到這次鄉人大的表決過程,將考察和任職談話放到鄉人大上公開進行,美其名曰,這是幹部選拔的革新之舉。”


    張春月擔憂道:“書記,不會又有人搞事吧?”


    譚德天道:“這事我向周縣長匯報一下。”


    他快步走下鄉政府大樓前的台階,周縣長的車子堪堪停在台階前。他上前為周縣長打開車門,道:“縣長辛苦了。”


    縣交通局局長陶俊傑從副駕駛室裏出來,打著哈哈道:“德天書記,周縣長為大事辛苦,我們為小事辛苦,大家都辛苦。”


    譚德天和陶俊傑是老相識,道:“俊傑局長為了龍澤鄉山老區連線交通工程,派測繪隊、跑資金撥款,可是費心不少啊。今天中午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周熒一聽說喝酒,就感到反胃,向譚德天道:“德天書記,你讓人通知一下在崗的鄉政府中層以上幹部,半小時後開會。中午我們不做在這裏就餐的安排。”


    譚德天理解周熒作為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一天得有多少事要忙。她去省城好幾天,辦公桌上光文件就能堆積如山。


    他向周熒道:“縣長,你先去我辦公室裏坐一坐,我有要事向你匯報一下。”


    周熒笑著點點頭。


    何鴻遠見領導們交流完畢,這才上前向譚德天打過招呼,道:“書記,我和春月主任去做會議通知。”


    譚德天見其一手抱著一個木盒子,一手拎著衣物,便向這位得力幹將道:“小遠主任回到工作崗位,我的工作壓力能減輕不少。通知會議的事,有春月主任來便好,你準備待會兒參加會議。”


    陶俊傑羨慕地看了譚德天一眼,心裏暗罵道:“你老譚特麽的走了狗屎運。你這位小遠主任就是一個寶,若是能將他弄到縣交通局裏來,他就是不幹活讓我供著也成,有他在單位,以後去省城跑項目,那還用得著傷腦筋嗎。”


    不過想到何鴻遠很快就是副鄉長,這一級別的工作調動,還真不是他這個局長能左右得了的。他除了對譚德天羨慕嫉妒恨,隻能想著如何和小何主任加強個人關係。


    何鴻遠向周熒和陶俊傑招呼一聲,抱著溫馨送他的紫檀盒子和衣物,先行回到宿舍。


    過了一會兒,張春月氣喘籲籲地推開虛掩的房門進來,靠在房門上喘大氣,那胸峰起伏、洶湧澎湃的樣子,和她的纖腰形成強烈對比,極其衝擊人的眼球。


    何鴻遠走上前去,雙手各拉著她一隻手,緊貼在她身前,一邊感受著她嬌軀的動感和熱度,一邊道:“領導讓你去做通知工作,你卻跑來和我幽會,不怕丟了飯碗呀。”


    張春月笑得目如月眉,輕聲道:“我怎能搶了前進主任的工作呢。我向他說辦公室抽屜的鑰匙忘在宿舍裏了。”


    她話未說完,鮮嫩的紅唇已被覆蓋住。她輕嚶一聲熱烈地回應著。


    幹柴烈火,勢如燎原。她見何鴻遠如癡如狂的樣子,以僅有的一絲清明神智,艱難地推開他,喘息著道:“二十分鍾後就要開會,你讓我怎麽出去見人?”


    何鴻遠撫摸著她鮮嫩而性感的雙唇,以渴望的眼神看著她,道:“月姐,那就偷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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