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也不去理他,向張春月問道:“春月姐,你是小官僚的直接領導,這事問你最清楚。我心裏還是覺得很疑惑,你說小官僚他自己就是醫生,又有那麽厲害的師父,他怎麽可能生病住院?他得的是什麽病?”


    周熒怕小魔女又惹出什麽風波,便向張春月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道:“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有個病痛什麽的。何主任雖然是醫生出身,也免不了有點小病小災的。”


    張春月嘴上說著,心裏卻在暗罵自己烏鴉嘴。總之有什麽災難,她寧願自己生受了,也不能讓何鴻遠承受。


    周熒見溫馨仍是疑惑的樣子,便道:“小馨,男人的有些病,我們還是不宜多問。”


    溫馨細眉一擰,圍著何鴻遠轉了一圈,叫道:“小官僚,你不會得了難以啟齒的男性病吧?”


    周熒見何鴻遠拍著額頭無語的樣子,心裏暗自好笑。她連忙岔開話題,向溫馨問道:“小馨,你還沒告訴我,這招牌上的字,是哪位大家寫的。”


    溫馨輕描淡寫地道:“我爸替我寫的。”


    周熒知道她家的底細。省委組織部長為龍澤鄉的一家餐館題字,這店招的份量和價值可就重大嘍。


    何鴻遠抱著店招打頭,三女跟在他身後,把這價值不菲的店招,送到“紅星小屋”。


    周賽芸見到店招,聽說它是溫馨這位大記者特意在省城定作並送了過來,感動得拉著溫馨的雙手,連聲向她道謝,弄得溫馨都有些不好意思。


    眾人也不知這店招是否要等開業那天張掛,便由周賽芸作主,向鄰居借來梯子,在正門屋簷下將它張掛好。


    有了這厚重大氣的店招,“紅星小屋”的古樸氣勢就出來了,仿佛這店招招徠著周遭的氣息,並讓它們沉甸在它周圍。


    其實這就是“勢”。俗話說的字如其人,實際上是字借人勢。堂堂省委組織部長所寫之字的“勢”,雖不能說氣吞山河之勢,卻也是圓潤中透著磅礴,讓人隱隱受之奪勢、為之震憾。


    這也是許多知名的場所,請名家題字的因由。


    周熒注視著張掛好的店招,向周賽芸提示道:“二嬸,這店招你可得將它當成傳家寶一樣保護好。”


    周賽芸見其說得慎重,問道:“製作這店招,得花上多少錢?”


    周熒道:“製作店招的是大紅檀原木,少說也值四五千塊錢。主要還是字值錢。小馨爸爸的一個字,至少是這大紅檀原木的兩三倍,而且對於有些人來說,還是一字難求。”


    張春月、周賽芸等人聞之咋舌。


    何鴻遠正要搬走梯子,王瑤瑤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條細長的鐵絲,爬上梯子把它係在店招後邊的扣子上,然後把它塞入上邊的窗戶裏。


    她又跑到閣樓上,推窗把鐵絲拉進來,許久才氣喘籲籲地下樓,向何鴻遠道:“鴻遠哥哥,我把它係在我的床頭,這樣就能更好地保護它。”


    何鴻遠不由得大樂,捏著王瑤瑤的俏鼻道:“瑤瑤,你還真長心眼啊。我看你好好拍拍溫馨姐姐的馬屁,向她要十幅八幅她爸爸的字,你再好好保管,豈不更有價值?”


    王瑤瑤嘟著鮮嫩的小嘴,道:“人家才沒有這麽貪心呢。”


    這時,何鴻遠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在眾人新奇的目光籠罩下,接聽起手機,隻聽肖雪雁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遠哥,我猜你也該回龍澤鄉了,一撥打你的手機,果然已開機使用。”


    何鴻遠笑道:“我正在‘紅星小屋’呢。二嬸可是時不時嘮叨著你的好,說你幫了她大忙。”


    肖雪雁嬌笑道:“那讓二嬸請我吃飯吧。我便在去龍澤鄉的路上,中午便在二嬸這邊用餐。”


    何鴻遠替周賽芸應承了下來,又叮囑她路上好好開車,便掛掉手機。


    溫馨上前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往她自己的手機裏撥打了一次,把它交還到他手上,問道:“小官僚,這款省城新近流行的手機,至少得八千多塊錢,憑你的工資收入,消費它有點力不從心啊。你可不能腐敗啊。”


    張春月知道他這手機的來曆,為他解圍道:“何主任,這就是道一師父送你的手機,很亮眼嘛,讓我看著都眼饞。”


    溫馨叫道:“謔,看不出師父他這麽有錢。”


    周熒笑道:“師父這樣的高人,若是想賺錢,有人會大把大把的鈔票送上門去。”


    溫馨想想也是這個理。道一師父潛心於山水間,不追求世俗的東西,他若是在省城開醫館或給人摸骨測命,包管一號千金難求。


    眾女談笑間,何鴻遠進屋為王二存按摩。後者見到何鴻遠,非常興奮地道:“何醫生,昨晚我聽從你的吩咐,真的和孩子她媽小心地試了一次,我還真行啊。”


    何鴻遠有點哭笑不得,這種事怎麽能是他吩咐的,他隻是提個建議罷了。怪不得他方才看到周賽芸,感覺她臉上透著一層薄薄的光澤,看上去年輕漂亮了許多,看來和諧的夫妻生活,不僅有利於身心健康,更能美容啊。


    他幫王二存按摩治療完,出房門前王二存又問:“何醫生,你說我對那事,是否該節製一些?”


    這王二存憋了五年,欲望很充足啊。何鴻遠輕笑道:“每晚小心地試一次,應該沒問題。”


    他拉門出去,見張春月俏臉通紅地站在門邊,便輕輕拉上門,拉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都聽到了什麽?”


    張春月一改往昔的朗爽性情,一臉慌張的表情,道:“沒,沒聽到什麽。”


    他不依不饒地笑問道:“沒聽到什麽,你這麽心慌意亂的幹嘛?”


    她挺挺胸,道:“我,我才沒心慌意亂呢。”


    “那是心如揣兔。”


    何鴻遠以言語逗弄她幾句,見她臉若桃花,目含秋水,渾身散發著迷人氣息,讓他的目光不由得深深沉迷。


    他倆立身於堂屋後間,有樓梯通向二樓。何鴻遠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躡手躡腳上了二樓,站在一個背光處,抱著她來一個綿長的激吻。


    張春月對他的愛,有著寵溺的意味。可是她想不到他如此大膽,周縣長就在樓下,他敢拉著她上樓親熱。


    她緊張得心裏怦怦直跳,有心有推開他,可內心又難以割舍這種緊張刺激的親熱感覺。還未等她從躊躇中決定下一步的動作,她敏感的身體已先於內心,沉淪在他的懷中。


    過了茶盞工夫,她才氣喘籲籲地按住他作怪的手,緊張地向他搖搖頭。


    他喘著粗氣,在她耳邊道:“王二叔真會挑逗人,他把我心頭的那股火,都給挑逗出來了。”


    張春月胸脯波浪般地起伏著,似乎鼓起力量推開他,道:“你的肖總來了。”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俏臉,輕聲道:“今晚我為你做按摩。”


    張春月嬌嬈地掃了他一眼,轉身躡手躡腳地下樓,由堂屋折往廚房,借機在此當了一會兒周賽芸的幫手。


    何鴻遠站在二樓窗前,見陽光下的院子裏鶯聲燕語,周熒、溫馨、肖雪雁三女拉上王瑤瑤,一邊談笑著,一邊打紙牌,王鳳瑤和王家瑤追著愛搗亂的小妹妹王小瑤,圍著一張張餐桌跑。


    他靠在窗欞邊上,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周熒等人。陽光下高貴美麗如周熒,性感嬌媚如溫馨,甜美俏麗如肖雪雁,出塵脫俗如王瑤瑤,讓他有眼花繚亂的感覺。


    以前他隻把王瑤瑤當小女孩看待,沒想到她和肖雪雁等女坐在一起,樣貌和氣質毫不遜色,隻是身段未完全長開而已。不過她那種含苞欲放的感覺,更有吸引人的青春氣息。


    張春月從廚房裏出來,站到王瑤瑤身後,彎腰為王瑤瑤指點牌技。兩張臉湊在一起,嬌嬈和清麗並存,卻是各有各的風情。


    幾位熟識周熒的女人,誰也沒叫破周熒的身份。溫馨稱其為周大美人,張春月和肖雪雁一會兒稱其周姐,一會兒稱熒姐,和她樂嗬成一團。


    何鴻遠呆呆注視她們片刻,開始揣摩著他前期的工作和為人處事的得失,感覺能夠結識幾位紅顏知己,算是他最大的收獲。


    他認為今日算是一次頗具意義的聚會。在他用心扶植出來的“紅星小屋”裏,幾位和他及“紅星小屋”都大有關係的美女聚於一堂,本身就頗具記念意義。


    而今日周熒拋開縣領導的身份,和眾人打成一片,享受著難得的閑適時光,心裏驀然升起無盡感慨。


    她無數次回想她對龍澤鄉首次考察之行,她患病被緊急送到鄉衛生院,在失去意識前聽到譚德天叫罵鄉衛生院院長的聲音。如果不是何鴻遠對她施展摸骨術,這可能就是她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如果沒有何鴻遠,哪有她今日的閑適時光?


    她想到何鴻遠,轉頭四處張望,驀然心有所感,抬頭尋覓到他從二樓窗欞處望來的明亮的眼神。


    兩對眼睛就這樣隔空交纏著,似乎要溶為一體。


    周熒心裏又跳躍著那初戀的悸動感覺,如歡快小女孩般地向他招招手,嘴裏卻交正式地稱呼道:“小何主任,快下來一起玩!”


    “遠哥——”


    “鴻遠哥哥——”


    “小官僚——”


    眾女抬頭向他望來,各種稱呼一齊出爐。


    【作者***】:一次小聚會,結束了寫作規劃中的第一卷。感謝書友們的支持和關注。後期將加快更新,敬請繼續支持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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