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命是你的。”


    她這句話如點燃了火藥一般,讓何鴻遠內心壓抑著的感情和欲望,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他伏身熱切地吻上她溫熱而性感的紅唇,和她口舌交纏在一起。


    她呼應著,雙唇迎接著他的熱吻,雙手擋在胸前,對他似迎似拒。


    突然,她把他推開,微醉般地撫著額頭,道:“小遠,我們都醉了。”


    何鴻遠逐漸清醒過來,和她並排躺在床上,道:“姐姐,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周熒瞟了一眼他睡袍下搭起的帳篷,慌不擇路般地起身,去衛生間穿戴好,用冷水撲了撲臉,擦幹後出來,向他道:“你記一下我的私人手機號碼,以後隨時可以聯係我。”


    何鴻遠下床拿起賓館裏的紙筆,將她報的號碼記下來,鄭重地塞入衣服口袋的錢包裏。


    周熒又小兒女般地剜了他一眼,道:“別胡思亂想,乖乖睡個好覺。”


    她的無限風情,在她拉上門的瞬間,便阻隔在門外。


    他躺回到床上,想著她麵對著住在隔壁的趙小萍,肯定又是另一副神態,心裏便覺得滿滿的幸福。


    和美若天仙的年輕副縣長親上了嘴,差點還襲了她的胸。這讓他感覺恍若置身夢中。如果能天天抱著她高貴而誘人的身子睡覺,給他當神仙也不幹。


    可是他很快就從昏眩的幸福感中警醒過來。今晚領略了官場的險惡爭鬥,他和周熒甚至是肖國力,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何應對縣公安局局長陳如海的反撲,並想方設法削弱對手的勢力,已是必須要麵對的問題。可以說,今晚他們組成了一個“反陳聯盟”,聯盟中可能還有縣委曹書記、政法委陳書記和縣政協陸主席這樣的大人物。而他是這個聯盟中,力量最弱小、最不起眼的小卒,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此刻他多麽希望自己變得強大。他初次感受到,官場上的話語權,跟你掌握的權力成正比。


    次日,他一大早起床,照例在床上練了半小時吐納術,盥洗完畢後,穿上周熒為他買的衣褲、內褲和鞋子。這一整套全是華倫天奴品牌,腳上黑色休閑真皮皮鞋,身穿黑色休閑褲,上衣裏邊是紅藍格子襯衫,套上灰色黑邊圓領體恤,加上米黃色風衣外套,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舒適合身且不說,他整個人透著俊朗而優雅的氣質,如翩翩公子哥一般。


    他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心裏卻是對周熒濃濃的情意。她能把他的身高體型印在腦海裏,而且還為他買了內褲,這是恩愛妻子才能做到的事情。


    有一種感動,叫做你把我印在腦海裏,我把它穿戴在身上。


    在酒店自助餐廳用餐的時候,他碰到前來巡視的肖雪雁。他起身風度翩翩地向她招呼一聲。


    肖雪雁眼中異彩一閃,走到他的身前,打量著他,道:“遠哥,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我若是服裝公司的老板,一定請你做男裝品牌形象大使。你就是完美的衣架子嘛。”


    何鴻遠見她笑語盈盈,神態輕鬆而秀美無比,便知昨晚的情況不錯,便他仍是輕聲問道:“肖董還好吧?”


    肖雪雁坐到他對麵的位子上。今天她穿著一套黑色工作製服,修身西服裏搭配著白襯衫,長發輕束披灑,玉頸向襯衣兩個紐扣開解處延伸,那若隱若現的雪白之處,更是誘人眼球。再加上她曼妙身材和天仙般的容顏,好一個職場俏佳人。


    她向他盈盈一笑,輕聲道:“昨晚在醫院裏,我隻帶著耳朵和眼睛。他們這些老狐狸算計人的事,我參與不了。”


    何鴻遠一邊進食,一邊爭辯道:“熒姐可不是老狐狸。”


    “呀,你這麽維護熒姐啊。”肖雪雁道,“熒姐可是認我做了妹子,我哪能背地裏說她不好聽的。不過我真心認為,熒姐不是老狐狸,而是智如妖狐、手段老辣。這是昨晚她走後,陸叔叔對她的評價。”


    她口中的陸叔叔,自然是縣政協主席陸乘風。周熒能得到一位昌隆縣官場老政客這麽高的評價,可見她昨晚的計劃很成功、收獲頗大。


    他巧妙轉移了話題,關切地道:“肖總,我對你昨晚提到的發展昌隆縣的旅遊產業,深表讚同。你何時能到我們龍澤鄉來?我陪你到夾山村,考察一下千年古村落和周邊的旅遊資源。”


    肖雪雁突然白了他一眼,嘟著鮮紅的小嘴,嬌嗔道:“本來我準備下周去龍澤鄉考察一下。你這聲肖總一叫,我就不想去了。”


    這等兒女之態,在她年輕靚麗的臉上顯現得毫不做作,仿佛渾然天成般完美展現出來。這時候,她看上去猶如撒嬌的鄰家小妹妹,卻迷死人不償命。


    若說周熒是智慧而魅力四射的妖狐,眼前這位就是美麗的小妖精。何鴻遠壓製一下心神,道:“雁兒,熒姐是這樣稱呼你的吧?”


    “遠哥,這就對了。”肖雪雁笑得春暖花開,“下周我去龍澤鄉,怎麽聯係你?”


    何鴻遠報了自己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她拿出手機輸入存貯起來,然後向他道:“遠哥,你得買一個手機,否則聯係起來不方便。”


    “一台手機七八千塊錢,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他低聲笑道,“而且我們鄉裏的書記和鄉長都還在使用傳呼機,我用上了手機,顯得太過張揚。”


    肖雪雁妙目一轉,神秘地一笑,又問道:“你今天有何安排?”


    何鴻遠咽下嘴裏的糕點,道:“答應了辦公室領導,要幫她做事。待會兒聯係她。”


    她瞟了一眼放在他身邊位子上的衣物袋子,道:“那你帶著這些衣物,也不方便辦事。把它們交給我保管吧,下周我開車去見你的時候,順便捎帶過去。”


    何鴻遠尷尬地道:“這是我換下來的衣物。”


    肖雪雁瞪了他一眼,道:“我這裏有的是浣洗的人員。”


    何鴻遠突然想到大學裏總是幫他浣洗衣物的前女友,心裏驀然一陣子傷痛,呆呆地不再言語。


    肖雪雁看到他眼裏的悲傷,舉著白皙的手掌在他麵前輕晃了兩下輕聲問道:“喂,你怎麽啦?”


    他低頭道:“沒什麽。看到你,突然想到一位老朋友。”


    “你女朋友?”


    “不,老朋友。”


    “這是我的聯係電話。”她遞來一張名片。


    他起身接過名片,突然想起昨晚周熒留下的手機號碼,急忙從舊衣服口袋裏找出錢包,把它們一起放好,然後放進隨身口袋。


    肖雪雁拿走了他的舊衣物,又拿著他的房卡退了房,回來再次坐到他的對麵,問道:“下周你都有時間嗎?我何時過去考察合適?”


    何鴻遠想到,接下來“路教”一組的工作肯定比較繁忙,便向她道:“你是私人考察,盡量安排在周末吧。我提前聯係你。如果你是駕車過來,盡量選擇底盤高一點的車,進山的盤山公路,坑坑窪窪的不說,轉彎還比較急,非常難開。你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肖雪雁見他考慮得這麽周全,笑呤呤地問:“你會開車嗎?”


    何鴻遠道:“借朋友的車子開過,不過沒駕照。”


    她道:“好,下次我的車子借你開開看。”


    十個男人,有九個喜歡車子。何鴻遠平時沒少看汽車雜誌,和她聊起車子的話題,倒也說得頭頭是道。


    倆人這一番交談下來,儼然成了好朋友一般。他有肖雪雁這樣的美女相伴,吃一頓早餐,不知不覺花了近一個小時。


    和美女在一起的時間,就是過得快啊!


    飯後他借用肖雪雁的手機,聯係上張春月,才離開鴻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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