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道長所謂的閉關修煉,不過是他成為墨櫻內衛之後的幌子。


    收下魚菀青為徒之後,他改了她的名字。


    並且,他背著敬靈帝,派出心腹假冒趙謹明、龔光傑二人的心腹,去對付裕王的櫻花內衛,以拖延查案進度。自己暗中加快壯大義軍的進程,聯絡周邊各國的勢力。


    正清道長為安全起見,從若衝入門之後,便開始為敬靈帝進獻丹藥,不知丹藥中放了何物,敬靈帝自打吃過這個丹藥之後,身康體健,再也離不開了。一日不用,便渾身上下各處都覺得不舒服……


    若衝被正清道長收入門下,兩個月後。


    若衝陪著不爭觀幾位道長等人在看徒弟們切磋武藝。


    阿讓現在陪著若衝,經常出入九幽洞,武藝方麵也得正清道長指點,突飛猛進。而他在比武中用了正清道長教的招數,四兩撥千斤,木劍差點刺入若缺道長手下大弟子的眉心之中,震驚同門師兄弟。


    若屈道長指出阿讓用的武功招數並非不爭觀武學,出招致命,攻人要害,為江湖殺手所用,故而罰阿讓麵壁思過。


    而若衝為阿讓說話,她當著眾人的麵說阿讓的招數為正清道長所授。


    若屈道長指責若衝侮辱恩師,包庇阿讓,當著眾弟子的麵將若衝大罵一頓。


    而當晚,若屈道長便因去茅房將一旁堆放的蕁麻葉當作尋常廁籌用去擦身,疼得起不來床。


    當阿讓聽說若屈被人害了,當即便想到了若衝,質問若衝為何如此行事,若衝一字一句地:“誰敢欺負你,我讓他十倍奉還。誰冤枉我,我就讓誰有苦說不出。”


    “你變了,你不是這樣的人。”


    若衝抬眼凝望著阿讓:“人不能總壓抑自己,喜怒形於色的感覺,比九曲回腸好多了,我不想再像以前那般任人欺負,我要反抗。”


    阿讓不理會她,繼續回去麵壁思過。


    自她成為正清道長的關門弟子之後,若衝被正清道長寵得有幾分張揚跋扈,恃寵而驕,與曾經那個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魚菀青漸行漸遠,一如若拙道長背地裏所說她的——子係中山狼,得誌更猖狂。


    阿讓不免失落。


    幾天後。


    仁清太子大駕光臨,正清道長得知仁清太子來不爭觀時,心神慌亂,迎接太子那日,他將若衝叫去九幽洞抄經,又教了阿讓一套新拳法,叫阿讓在九幽洞練習。


    正清道長前腳剛一離開,若衝便放下毛筆。


    “阿讓哥哥,你幫我看著點。”隨後她從懷中掏出一本《反經》來,研讀起來。


    阿讓收了拳,瞥一眼山洞口,小聲說:“小師叔,你總叫我偷書,要是讓師公知道了,怕師公責備我。”


    這奇怪的稱呼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因為若衝比阿讓小,若衝便稱呼他為哥哥,後來,她雖然成為若字輩的徒弟,阿讓為了尊敬她,也要顯現出禮數,便稱呼她“師叔”,如此這般,誰也不吃虧。


    “他除了教我那些玄之又玄,一無是處的神仙道理,其他的什麽都不教我,你比我更像他的徒弟!他什麽都教你,有用的都教你,我呢,隻能學神仙道,煉丹,我又不是神仙,什麽道理嘛?”若衝抱怨道。


    “師公說,教我武藝,隻能用來保護別人,尤其是你,師公疼你,怕你練武傷了自己。”


    “我才不信呢,他就是偏心眼,重男輕女。”


    不爭觀。


    仁清太子敬上三炷香,聽了若缺道長授課。


    正清道長才姍姍來遲,若拙道長見正清道長身後無人跟隨,上前小聲問及:“師父,若衝小師妹在何處?若字輩道長隻差她一人了。”


    “她和阿讓在一起,為師罰他倆在九幽洞麵壁思過。”正清道長不慌不忙地說道。


    仁清太子一個從來不關心道家中事務的皇子,突然來到不爭觀十有八九是為若衝而來,然而他不明仁清太子對若衝是好意還是歹心,便將若衝隱藏起來。


    “太子方才才說要見一見若字輩所有的道長,若衝不來,這不合適吧?”


    “若衝前幾日把因為給若屈說了幾句,便去報複,這總不能不罰吧?為師身為不爭觀觀主,總不能一味偏袒她。”正清道長振振有詞,若拙道長不敢忤逆他,隻得作罷。


    傍晚。


    若衝抄完了經也不見正清道長回來,阿讓今日一個勁兒傻乎乎的牟足了勁兒練拳,此時早已累趴下了。兩個人坐在石板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正清道長。日頭西斜,二人腳下踩著寒玉,本來就冷,沒了太陽,二人凍得哆哆嗦嗦,u看書.uknshu 說話也不利索了。


    “小師叔,我,我們怎,怎麽辦?”阿讓裹緊了自己的衣袍,可還是覺得周身冰涼。


    若衝不答話,望著他。


    “師,師叔,你,你不會死了吧?”說話間,便伸手去探若衝的呼吸。


    若衝拉長個臉,狠狠拍了阿讓探她呼吸的的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要不,我們回去吧,一天沒吃了。”阿讓懇求若衝。


    若衝點頭,可一動不動,阿讓疑惑地望著她:“走呀!”


    若衝展開雙臂,朝著阿讓撒嬌:“背我出去,走不動了。”


    阿讓哭笑不得,好在休息一會兒恢複了幾成力氣,便背起若衝,出洞回觀裏去了。


    回到觀裏,觀裏的道士大多已經回屋作晚課了。


    若衝和阿讓偷偷摸摸,翻窗進入廚房,翻箱倒櫃找剩菜剩飯充饑。又因是偷,不敢點燈,若衝找不到,也看不見,坐在地上等阿讓找來吃的。


    卻感覺阿讓一直在她身後拍她的腦袋,一下,兩下,三下,一次比一次用力,若衝實在忍不了了,沒好氣地斥責:“叫你找吃的,你老拍我的腦袋做什麽?你想吃我呀?”


    “小師叔,你說什麽呢?我哪兒拍你了?”阿讓摸不著頭腦,雙手還在櫥櫃中翻找,回過頭來問坐在遠處地上的若衝。


    這一問不要緊,可若衝聽著這個聲音是從她的前麵發出的,可拍她腦袋的手是從她後麵伸過來的。若衝頓時全身寒毛倒立,心懸到嗓子眼,砰砰直跳。


    “阿讓哥哥,你在哪?”若衝強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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