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下車見過史冰茹和畢飛宇。聽說他是市委書記的秘書,史冰茹看向何鴻遠的目光更是不善,她強忍著沒耍大牌,不過她剛坐進車子,就找準坐身旁的何鴻遠左腰嫩肉,狠狠擰了一把。


    何鴻遠倒抽一口冷氣,呲著牙向畢飛宇道:“宇哥,文處長已為我們訂了住宿房間,咱們是否先去酒店?”


    畢飛宇道:“我聽教官的安排。”


    何鴻遠見史冰茹轉臉以後腦勺冷對著他,似是不喜他帶著文強前來,代表著靜海市委接近她。


    他感到這小妞真難侍候,實在不行,隻能拿她前次答應為他辦三件事說事,讓她幫他先行辦上一件事。


    史冰茹總算開口了,卻是向幹建軍的司機道:“先去軍分區。”


    司機小向一邊熟悉地單手轉動方向盤,一邊拿著手機給幹建軍匯報:“報告首長,貴客要先去軍分區。”


    手機裏傳來幹建軍興奮的聲音,似是遇到大好事一般。何鴻遠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冰山美人和幹建軍有舊,或者是他的小情人?


    他故意拿幹建軍說事,道:“幹司令員英姿勃發、年富力強,一條胳膊卻不好使,真是令人扼腕歎息啊。”


    畢飛宇對幹建軍的身體狀況,知之甚詳。幹建軍原是某軍戰狼旅副旅長,經常擔綱軍事演習中藍方指揮員,在軍中也是戰神級人物。三年前他在一次軍事演習中受傷,痊愈後調任靜海軍分區任司令員,省軍區裏便有人垢病他身上的傷勢,說他的右手連握槍都困難,怎能勝任靜海軍分區司令員職務。殘疾軍人應該轉業到地方安置嘛。


    幹建軍和省軍區幾位大佬並無多大來往。畢飛宇便從未見過幹建軍到畢家坐過,但幹建軍仍能在靜海軍分區司令員的位子上,坐得穩穩的。不過作為一名崇拜強者的軍人,畢飛宇寧願見幹建軍這樣曾經無比輝煌的軍中戰將,穿著軍裝屹立不倒,也不願見其脫去軍裝,黯然退役。


    “兄弟,你怎麽知道幹司令員身體有恙?”他問道。


    “我和他有一麵之緣。像他這種肩關節的病症,我一眼便能看出來。”何鴻遠道。


    畢飛宇知道何鴻遠的能耐,笑道:“我倒是差點忘了,你還是一名神醫,幹司令員的這點傷病,你哪能看不出。”


    史冰茹似是不信服,道:“一眼就能看病?猜的吧?”


    她回想起何鴻遠在陽光洗浴城地宮裏救助王麗雅的一幕,當時王麗雅暈死過去,他又摸又按,竟是神奇地被他搶救過來了。


    這人能被畢飛宇稱為神醫,應該是有點手段吧。以她對畢飛宇的認知,他也算是軍中難得的年少英傑,出身也不算低,能讓他信服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兒去。


    她見何鴻遠不接她的話頭,顧自道:“靜海市委讓你們來探底,你們總得表現一下吧。”


    文強自以為代表著市委韓書記而來,該是他表現的時候,他斟酌著道:“史教官,韓書記讓我代他向你問好。靜海市委市政府對於陽光洗浴案有關涉案人員和幕後保護傘,將依法依規進行嚴肅處理,給各方一個滿意交待。”


    “你能代表靜海市委市政府嗎?”史冰茹毫不給臉地道,“就算你能間接代表你們市裏,也沒有說話的餘地。要對我們交待,是你們省裏的事,你們靜海市還不夠資格。”


    文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貴為市委一秘,從未被人這麽打臉,隻覺得臉上臊得慌,心裏更是有氣出不得,隻覺得這奧迪小轎車裏憋悶得很。


    何鴻遠對文強的感觀不錯,再說他倆同一戰線,都是代表著靜海市委市政府而來的,自然是一致對外。他見史冰茹如此不給麵子,便直言不諱道:“人救出來了,有人因之立功受獎,也有人因之受到雙規,但若還要把板子打在靜海市委市政府身上,我是第一個不服。我是靜海市的幹部,自我感覺對這件事有發言權,就算是打嘴皮子官司,我也甘願奉陪。”


    “混蛋,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怎麽沒我說話的份?誰說沒我說話的份?我這不說著嗎?”


    “混蛋——”


    “有理說理,別動手動腳。嗨,你怎麽還打人,有完沒完啊。”


    何鴻遠一邊表達著不滿,一邊手忙腳亂地應付著史冰茹對他攻擊。


    他的魯式太極雖有一定火候,和史冰茹周旋過招尚能應付,可貼身近戰,卻不是她的對手。


    車中空間狹小,更利於軍中搏擊術施展。史冰茹的指、掌、肘、膝和拳頭,皆是進攻利器,招式雖不致命,卻也能讓何鴻遠痛苦不堪。


    文強見後排直接上演全武行,算是見識到女軍人的彪悍作風,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能一邊暗自為何鴻遠加油,一邊暗感這位小兄弟仗義,敢於為了靜海市的整體利益,選擇硬碰硬。


    畢飛宇見何鴻遠受虐,心裏卻是怪異。感覺這位美女教官的招式並不狠毒,似在和小遠兄弟打情罵俏一般。因為像冰山美人這樣的特戰教官的身手,對於近在咫尺的敵人,一招便能製敵,哪有何鴻遠左支右絀的餘地。


    何鴻遠和史冰茹近身而戰,著實挨了她幾下,從胳膊到胯部,吃痛的地方不少,倒並不傷筋動骨。


    他感覺這是冰山美人有意欺負他,和她手腳交錯過招間,隻覺得她嬌軀柔韌而充滿張力,暗香襲人,直想施展魯式太極糾纏招式,將她製服在懷中,狠狠抽她的翹臀。


    當然,他隻能想想而已。這女人就是一頭雌豹,真正惹惱了她,他可能會被她撕得粉碎。


    可是若在當下向她舉白旗投降,以後就會顯得很被動。說穿了,這次他和文強受市委韓書記指派而來,就是和她談判的,所以才有他方才強勢的表態。現在若被她壓一頭,再想壓住她就難了。


    他苦苦捱打,表現出絕不討饒的姿態,心裏想著怎麽才能壓她一頭,讓他對在她麵前有更大的發言權。當下應該先壓製住她手上的上動作再說,他驀然想到師父道一道長教他的摸骨認穴術,在當下施展確是最好。


    史冰茹右手手肘又是向他襲來。他不再運內勁拿左手去推擋,而是右手食指中指一並,運起內勁向其肘彎處曲池穴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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