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淵瞪大一雙黑眸,危險地看著筱可愛,他不知道,如果他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下一刻,這個女人會不會橫屍街頭。咬緊牙關,從齒縫裏滑出幾個字,“你肚子裏的孽種誰的?”


    肚子裏,他,知道了!


    筱可愛的腦子瞬間“哄”的一下子被炸開了,他說什麽,他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是個孽種!


    “有你什麽事嗎?”筱可愛高傲的昂起了頭,盯住此刻冷血的文淵,淚水卻在自己眼眶裏打轉,諷刺道,“我的孩子是不是個孽種,我自己清楚,請問,和你這個路人又有什麽關係?”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過去奶奶那麽保護自己了,原來人類真的可以這麽惡毒,可以在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情況下,胡亂指責你,最後可以在那些唾沫下淹沒一個人,亦可以毀滅一個人。


    路人?好,今天就讓她知道,和他這個“路人”有沒有關係?


    “那麽好,我今天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訴你,你,筱可愛,注定是我文淵的人,我的,聽明白沒有?馬上去醫院把這個野種拿掉,聽到沒有?”文淵抓起筱可愛的手臂,忍住掐死這個女人衝動,更加狠絕地說。


    “對不起,這件事恐怕要文董失望了,還有,我不是你們任何人的,另外我的孩子她不是孽種,更不是野種,她有爸爸,希望文董可以尊重我和我的孩子!”筱可愛不再掙紮,因為害怕傷害到孩子,而是抬起頭直視著那雙恨絕的黑眸。


    “你就不怕我現在帶著你去醫院嗎?”文淵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那樣做。


    “你…”被文淵激的說不出話來,筱可愛使勁抽出手,“你說喜歡我,難道你就是這樣,硬逼著我也喜歡你?你不覺得你這樣做自私嗎?你這不是喜歡我,而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說什麽,自尊心作祟,那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自尊心作祟!”文淵雙眼血絲布滿,將筱可愛使力抱起,往停車場裏帶去,他再也受不了她把自己踩在腳底下的漠視了。


    “放開我,你這隻沙文豬,你放開我,我是一個孕婦,你放下我!”筱可愛掙紮著,要從他的懷裏下來,可是腰上突然傳來的力道,讓她不得不停下,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再稍稍用一點力,她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因此而受傷。


    寬大的會議室落地窗前,冷季煜背對著米林斯和各部門經理,觀察著發生在離自己不到五米遠的一切,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懷著他的孩子,還和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去,叫人把那個男人給我請上來!”冷季煜轉身,手裏的圓珠筆“哢”的,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成了兩節,筆芯握在冷季煜的手裏,成了一個團狀物。


    那個男人,米林斯不明白知道總裁說的意思,刻意從圓桌繞過,“不經意”間的一瞥,在看到外麵的情形後,又看了看總裁此刻不大好看的臉色,難怪從剛剛到現在,總裁一直站著,臉色看起來越來越不好,這下完了。


    “企劃部五分鍾後過來我辦公室!”冷季煜扔掉手中筆芯團,帶著一身的怒氣走出會議室。


    這個女人就是欠教訓,真是氣死他了。


    筱可愛被文淵一路連拉帶拽地弄到了停車場,本來文淵是想把她帶上車直接去醫院的,沒想到她逮住機會,死命的抓住了車上的門把,就是不肯放手。


    “放手,聽到沒有!”文淵放開抓著她的手,命令道。


    “不放,你讓開,我還要回去上班呢!”筱可愛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如果放開手,那麽文淵勢必會抓住機會,把自己弄上車,這件事要是讓冷季煜知道,到時候他肯定會拿這件事說事加上要挾自己,他忍了一次又一次,不可能再忍第三次的。


    “好,你不放,女人這可是你說的,反正我的時間多的是,我就和你在這兒耗著!”文淵冷笑一聲,哼,做錯事的還在這兒大小聲,真是反了天了。


    “好,你說,你要我怎麽做,你才放過我!”筱可愛乞求道,如果再不回去,她就真的完了。


    聽到她的軟話,文淵突然感覺有些不習慣,看她這麽識時務,心情自然也好了一大半,不過想到她肚子裏的那個孽種,他的心情依舊很糟糕。“我告訴你,要麽今天你和我去醫院拿掉這個孽種,要麽今天讓我擁有你!”


    “你……你試試看!”筱可愛強裝鎮定,她覺得腰上的那隻手正溫柔地向上襲來,穿過衣服,還帶有一種蘇蘇麻麻的感覺,這種被別的男人挑逗感覺讓她及其地不自在,不舒服。


    “想不想要更多?”文淵的手稍稍用力擠壓了一下她的肚子,真想把她肚子裏的那塊肉就地解決了,這樣省的去醫院,那充滿消毒藥水味道的鬼地方了。


    “不要,滾開啊!”筱可愛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在抗議,本能地兩手共用,使力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這隻沙文豬。


    得到空閑的筱可愛護著自己的肚子,又一次被文淵重新抵在了車門上,動彈不得了。


    “救命啊!”被文淵擋在車門和他之間的筱可愛,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抵擋文淵了,隻好用最拙略的辦法――喊救命。


    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好像肉夾餅裏麵的肉,夾在了這隻沙文豬和車座之間,任憑文淵處置了。


    她如果就這樣和這隻沙文豬出去了,萬一孩子出了什麽事,自己要怎麽辦?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知道了,會如何處置她,想到他會不會就此把她見兒子的時間延長,上次那兩件事他已經好心地放過了自己,這一次,就不好說了。


    不行,她不能讓他帶出去,好不容易挨過了九個月,還有三個月,她就可以和兒子團圓了。


    文淵繼續推她進車的動作停下了,筱可愛轉身一看,他的身後站的是米林斯秘書,她怎麽會在這兒的?


    先不管她怎麽會在這兒的,隻要能逃脫這個惡魔的手掌心就好!


    筱可愛利索的從敞開的車門下來,跑到了米林斯的身後。


    “文董今天過來不知有何貴幹?”米林斯公式化的問。


    文淵看著跑到米林斯身後的女人,嘴角狠狠chou動了一下,說:“今天暫且放過你,明天必須跟我去醫院,我來接你!”


    “文董慢著,我們總裁有情!”米林斯阻止了文淵要走掉的腳步,轉過身關心道:“筱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哎,你怎麽在這兒的?”筱可愛覺得奇怪,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冷季煜身邊做會議筆錄的。


    “是總裁讓我下來請夫人您的!”米林斯小聲地在文淵的身後難為情道,真不知道待會總裁會怎樣對待她。


    “完了!”她睜大一雙水眸,目光呆滯,他知道了,還讓秘書來請自己,怎麽辦?


    算了,她和誰在一起,他會關心,不過是亂扣帽子而已。


    見夫人一會兒沮喪,一會兒又漠不關心的樣子,米林斯真為他們捏了一把汗,她明明是在乎總裁的,卻要假裝不在乎,哎,還真是累死人了!


    “我看得出來,總裁還是很在乎您的!”米林斯小聲道,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夫人心裏有一堵牆,而總裁的心裏也有一堵牆,這兩堵牆把他們隔得好遠好遠啊。


    “在乎?”他是在乎,還是自尊心作祟呢?筱可愛苦苦地笑了一聲,更加沮喪,如果在過去,米林斯說出這樣的話,她相信,但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米林斯什麽也沒再說,和筱可愛並排本分地走著,畢竟那是老板和夫人之間的事,她作為他們的下屬總不好說什麽,一切還要看他們。


    進到四季集團辦公樓的文淵,用力甩開了冷季煜的辦公室的門,過來一把將冷季煜的衣領拎起來:氣憤道:“冷季煜,你他媽到底什麽意思?”


    “在我的地盤調戲我的員工,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倒是先和我算起帳來了。”冷季煜不動,就那麽和文淵僵持著。


    “她是我女朋友,關你什麽事?”文淵咬咬牙關,放開了冷季煜,狠狠道。


    “我是管不了,不過,這個女人你沒資格!”冷季煜眼神犀利,原來,五年前在蕭家的那件事,他也有份,怪不得當時林家棟查不到呢!


    “什麽意思?”氣昏頭的文淵不明白地問道,但是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她肚子裏的孩子難道是他的?


    隻是,他不是有老婆了嗎,而且和他老婆的關係很好,很愛他老婆嗎?怎麽會,怎麽可能?他還為了那個莫名的女人,還把雅琪甩了嗎?


    “文董不用知道那麽多,知道了,你會死的更快!”林家棟從外麵走了進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切,拍拍文淵的肩膀,勸慰道。


    文淵再次看向一邊的冷季煜,他真的糊塗了。


    從四季大樓裏出來,文淵甩上自己辦公室的門,頹廢地坐進那張黑色真皮座椅上。


    冷季煜和那個莫名奇妙出現的男人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還有,那女人肚子裏的孽種究竟是誰的,冷季煜的,依照冷季煜那種人的性格,他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的情婦有孩子的,她說的“丈夫”,她居然又說起了她的丈夫,那麽她的丈夫是誰?她有丈夫嗎?


    不行,他要查清楚!


    “阿濤,你來的正好,你那兒應該有那個姓筱的女人的資料,還有四季集團的資料,都拿過來!”文淵撓撓梳理整齊的頭發,對著剛剛進來的文濤肯定道,他了解他肯定是去調查過那個女人的。


    “淵哥怎麽會突然想到要看那女人的資料了?”文濤奇怪,文淵不是那麽八卦的人,除非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這個麻煩跟那個女人有關。


    “叫你拿就拿,哪來那麽多的廢話?”文淵不大高興地道。


    文濤搖搖頭,隻有走過來拿起桌上的電話給秘書打過去:“把我桌子第二個抽屜裏麵的資料拿過來,還有桌子上的也拿過來!”


    秘書拿著紙袋子遞給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文濤,文濤沒有接,而是示意秘書給文淵。文淵拿過兩個資料袋子,冷冷道:“出去!”


    秘書一張俏臉被嚇地白如紙灰,戰戰兢兢地出去了,平時跟慣了溫柔的總經理,被董事長這麽一喊,誰不害怕啊?


    “你別這樣,不就是在那女人那裏受氣了嗎?你何必把怨氣灑在公司呢?”文淵勸道。


    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那個女人可以對文淵的影響那麽大,這可是連雅琪都沒有過的,難道他已經走出了那段陰影嗎?


    不,文淵不是那麽容易就走出來的。


    文淵從袋子中取出資料開始閱讀了起來,可是資料很簡單,除了簡單的介紹之外,其他什麽都沒有,就連她和什麽人來往都沒有,甚至她口中的那個“丈夫”的信息都沒有,這些才是他現在關心的。


    合上那薄薄的隻有兩頁紙的簡介,文淵仰頭閉起雙目,有些懷疑底下人的辦事能力,睜開冷眸,把資料扔到桌上,不悅道:“怎麽,養著一群隻會吃閑飯的飯桶嗎?”


    文濤過來拿過資料袋,把那兩張紙裝回袋子裏,平心靜氣地說:“這是他們兩個月來的調查結果,我相信他們已經盡力了,而且自從開始調查,征信社就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撓他們去調查,你想想看,你成立征信社會是一個軟柿子嗎?”


    他的話果然起了作用,文淵那張氣得豬肝色的臉緩過顏色了,他的雙手抱成拳手也跟著鬆開,開始研究起了四季集團的資料。


    那個偵信社是他和文濤為了尋找朱雅琪而設立的,自從五年前她和她的未婚夫冷季煜的婚禮當場取消,加上她家生意麵臨倒閉的緣故,文淵帶著她去了美國,之後她又因為車禍毀了容,他幫她整了容,變成了另一個人,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反正現在,她就是從人間蒸發了。


    他們也曾懷疑過冷季煜,可是依照後來的調查,她失蹤的事與冷季煜根本無關,和威爾森也沒有關係,朱雅琪的行蹤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線索,除了這件事,征信社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隻是這兩件事會有關係嗎?


    “好了,下去工作吧!”文淵平靜地命令道。


    “淵哥……”文濤猶豫了,還是不要給淵哥太多刺激的好,否則,他真怕淵哥會像當初剛剛失去雅姿的時候,整天除了滿世界的尋找,可是找不到,他就一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去酒吧找女人。


    可是自從那個女人出現,文淵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少了,如今更是和對他深情的艾利達解除了婚約。


    文淵隻是擺擺手,示意文濤下去。


    “阿濤,你知不知道冷季煜的老婆是誰?”文淵叫住文濤,問道。


    “不知道,但是據我所知,她如今不在國內!”文濤轉身,說。


    “好了,下去吧!”文淵拿起那兩份資料,點著了手裏的煙,開始吞雲吐霧。


    這五年來,他的女人很多,換女人如換衣服,隻因為那個曾經他愛的入骨,卻為了前途家族拋棄他的女人,原本以為,他的心已經對女人沒有了感覺,可是,在再次遇到那個女人以後,他清晰的知道,他的心是有感覺的。


    “你們都滾出去!”剛剛從四季集團總裁辦公室裏傳來一聲怒吼,震得整棟樓顫了一顫,衝著愣住的米林斯冷道:“打電話叫她上來見我!”


    冷季煜還在想剛剛在樓下發生的一幕,結果越想越氣,最後終於忍不住了。


    “……”幾個部門主管驚愕了,合上資料薄立馬離開了冷季煜的辦公室,都在奇怪,總裁這是怎麽了,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冷著一張臉。


    他們和總裁共事的時間雖然不長,而且總裁看上去也很難以接近,但是從來都沒見過總裁發這麽大的火氣,也從沒見過總裁開會開到半途,暫停會議的!


    在離開這個樓層,進入電梯時,韓翰林不經意地一瞥,在電梯要合上的時候,看到筱可愛從另一間電梯裏走出,她上來幹嘛?正好奇呢,她盡然走入了總裁辦公室,後麵還跟著總裁的秘書米林斯,韓翰林奇怪,她怎麽會來找總裁呢?


    一股冷氣團再次籠罩著冷季煜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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