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白墨衣便在落日軒住了下來,掌櫃的像奉神一般地侍候著,隨傳隨到,服務熱情。


    白無傷在第二日下午醒了,脖子上的掐痕塗了伴月特製的藥膏,消淡了很多。伴月幫他檢查了一下,對上白天墨衣關心的眼光道:“好好休息半個月就無礙了!”


    “春兒,備車,我們回家!”白墨衣淡淡吩咐春兒。


    “那個……為了無傷的傷勢,不如還是住到我那兒吧?”伴月微腩地道,心裏把玉無痕罵了上百次。


    白墨衣看了他一眼,冰冰冷冷的眼神,無一絲情緒更無一絲溫度,道:“回水墨居!”


    “既然如此,那我就住你那吧!”伴月覺得自己從沒這麽低三下四過,別人請他看病求都求不來,他倒好,上趕著倒貼,人家還嫌棄,摸了摸臉,他長得有這麽討人嫌嗎?


    白墨衣又看了他一眼,這一回眼裏有著探究,看了他半天,最後,櫻點緋色的唇輕輕抿了一下,道:“也好!”


    伴月發誓,他一點也不緊張,他手心裏的水也是剛剛洗完手沒擦幹淨留下的。


    掌櫃的一聽說白墨衣要回去,當下一直提著的心落了下來,畢恭畢敬地把幾人送到門口,看著馬車漸漸離去,消失在視線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道,這姑奶奶終於走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剛轉過身,就發現,另一條路上出現了兩匹快馬,通體雪白,快如雲煙,轉眼間便到了眼前。


    落羽塵自馬背上下來,動作瀟灑如行雲流水一般,飄逸淡然的臉上有一絲著急,白色的雪衣沾著風塵,俊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疲倦之色,見到掌櫃的站在門口,如風般地卷進來,邊走邊道:“白姑娘在哪間房?”說話間人已走上了樓梯,微微頓步,等著他的回答。


    “主……主子,白姑娘剛剛離開!”掌櫃的小心地回道,看著一向風輕雲淡的主子竟然帶了一絲著急,眼裏閃過驚異,主子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連夜趕路回來的,那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


    “離開?為什麽沒留下?”落羽法停下腳步,盯著掌櫃的道,身上散發著一股冷意。


    掌櫃的一臉苦意,這?這是他想留便留得住的嗎?完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天海,你在落家有三十年了吧?”落羽塵輕輕道。


    王掌櫃彎腰拱手道:“回主子,今年正好三十年!”落家對他有恩,他曾發誓,這一生死都不會離開落家,盡心為主,現在,主子不會是要趕他走吧?


    “我落家的規矩你是懂得,為什麽在落日軒會發生這樣的事?”落羽塵站在樓梯上,出塵脫俗,仙人之姿,無形中卻又帶著沉沉的壓迫,琉璃般光彩無限的雙眸此時正冷冷地注視著掌櫃王天海。


    樓梯下的王掌櫃也顧不得店內還有客人,忽地跪下道:“是奴才失職,請主子責罰!”怎麽罰他認了,但就是別趕他走就行了。


    “主子,事發突然,這也不能全怪王掌櫃!”落羽塵的貼身侍從雲知不忍地看著一眼跪著的王掌櫃,上前講情道。


    落羽塵轉過身,抬步上樓,道:“去刑堂領二十鞭,下次再犯,定不輕饒!”


    “謝主子!”王掌櫃給了雲知一個感激的眼神,忙下去領罰去了,二十鞭已經是算輕的了。


    “站住,他們情況如何?”落羽塵開口問道,這王掌櫃的年紀越大,記性越不好了。


    王天海很想給自己一耳刮子,剛剛被主子的不正常現象給驚的連這麽重要的事都忘了,自己都覺得這二十鞭挨的一點也不虧!忙跟著落羽塵進了房間,細得不能再細地把白墨衣母子的情況匯報了一番。


    聽完王掌櫃的描述,落羽塵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屋內王掌櫃和雲知麵麵相覷,不明白主子在想什麽,但又都感覺到了主子的怒氣。


    落羽塵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道:“備水,沐浴!”既然已經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王掌櫃如蒙大赦,急急退了出去。


    白墨衣一行剛到水墨居,便看到門口堵了一群鶯鶯燕燕,花紅柳綠,怒目而視,老遠,抱著白無傷坐在車內的她便感覺到了數道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的目光。


    伴月放下挑起的簾子,看好戲般地瞧著她,慢慢道:“陣容強大啊!”看到後麵那數十個孔武有力,強壯無比的家丁,這些女人是有備而來呀!再看那個連眼皮都不抬的女人,他發現,自己好像閑操心了,主角都不擔心,他這個看戲的急啥?


    “那個,你要不要把無傷給我?”看樣子,白墨衣連門都進不了,伴月好心地開口了,沒辦法,誰讓他太閑了,心又太善,這白天無傷可是他好不容易自鬼門關救回來,是再經不起折騰了!


    “小姐,到了!”春兒在外麵小聲地喊道,眼光瞥過那群女人,很不屑。這些人真不長記性,上次被小少爺整成那樣,竟然還有膽來!


    白墨衣抱著白無傷跳下車,冷冷地掃了一眼門口麵目猙獰的娘子軍,一字排來,把她的家門堵得嚴嚴的,看到她出現,一個個被怒火燒得雙目通紅。


    “不要臉的賤蹄子,竟然敢對父親動手,有娘生沒娘教……”白欣怡的話剛說一半,看到後麵掀簾下車的伴月,驀地止住,恨恨地瞪著白墨衣。


    “你先帶無傷進去!”白墨衣把懷裏的白無傷交給伴月,轉頭望著白府的女人們,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來的正好,省得她去找她們了,她說過,白無傷的賬要用白府的血來還,那就先從她們開始吧。


    “不用我幫忙?”伴月接過白無傷挑眉問白墨衣,馬上他就後悔這句話了,因為白墨衣給了他一個“多管閑事”的目光,他很想摸摸鼻子,然後離開,但是他沒手,因為白無傷在他懷裏。強自撐著他溫雅的招牌笑容,打那幾個女人中間穿過,進入水墨居。


    進門後,身影一閃,速度很快地消失了,因為他還想回來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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