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嘿嘿”一笑,說:“你們的東西?上邊有記號嗎?你罵我們是土匪,但是,我們畢竟都是中國人。舒蝤鴵裻東西又不是我們從你們家劫的。當時,日本人就打過來了,我們不拿走,鬼子拿了,不是要用這些東西害咱中國人?那是不是你們在變相資助鬼子?”


    趙彤“謔”的一聲站了起來,說:“狡辯!搶了我們的東西就要歸還!殺了人就要償命!”


    瑞祥卻撐得住氣,說:“嘿嘿,你見過土匪退還東西、殺人償命嗎?!你有槍,我也有,有本事,你們就把我們滅了呀?我可告訴你:小鬼子眼下可也正咬牙切齒的想滅我們呢!可惜,他們滅不了。要不你們八路軍幫他們滅了我們?那小鬼子肯定是跳著高樂!”


    趙彤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瑞祥,臉都憋紅了。氣憤的說:“你不講道理!”


    瑞祥卻不緊不慢的說:“既然我們是土匪就沒有道理可講。”站起身就要走濡。


    張老實這時站起來,說:“看你們倆,都是年輕人,咋火氣這麽衝?都坐下消消火氣。有話慢慢說。一個個跟紅臉關公似得。”


    瑞祥不買賬說:“大伯,您是長輩。我沒法說。您也聽到了,開口就說我們是土匪,怎麽談?”


    張老實人忠厚,說話也中正。擺擺手,示意二人都坐下。說:“在我心裏你們倆都是我的親人。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隊伍。現如今,鬼子來了,除了鬼子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各種也魔鬼都借屍還魂欺負咱老百姓。這世道好人沒法活,窮人沒法過。聽說,八路軍殺鬼子,滅漢奸好樣的!咱百姓信服。隻是我們還沒有親眼見。人家劉平堯真刀實槍在隆平城外跟鬼子幹,這可是真的。老百姓心裏也服。至於說你們爭執的事情,我雖不知情,但也聽出一點點。閨女,這可不是我向著瑞祥說。我覺得戰亂間,發生些陰差陽錯的事情都是難免的。事情既然發生了、人死了,劉平堯這頭,瑞祥也承認是他們做的。那就心平氣和的商量。總比便宜了日本鬼子強。他們在這裏跟鬼子打鬥,鬼子就騰不出手來去跟你們打。你們肩上不也少些負擔嗎?平”


    趙彤坐下,氣還是不順。聽了幹爹的話,覺得也不無道理。但是總覺得被這個盛氣淩人的“土匪”嗆白不舒服。就緩和了一些語氣說:“幹爹,你不知道:那是我爹是幾十年的積蓄,全拿出來了。說好了捐獻給我們,要我們殺鬼子保家衛國的。我們派了人去取,結果:東西也沒了;連去接東西的人也沒了!一時間,說啥的都有。甚至有人懷疑是我爹串通了日本人給八路軍設的圈套。我們父女都背嫌疑呢。再說,本來就不是給他們的東西,他們搶了,又殺了我們的人;不是土匪行為嗎?我又沒冤屈他們。”


    瑞祥這時說話也不那麽尖刻了,說:“既如此說,我告訴你:那東西不是我故意劫的。隻是順手。但是,已經沒有歸還的希望了。跟鬼子打了幾次後我們損失也很大。不過,我覺得我可以代替劉平堯給你寫個收條。證明這東西我們收了。死人的事情嗎,隻有你們看著處理了。我們也死了好多人呢,找誰說去?我們隻能找鬼子算賬,明白嗎?!”


    趙彤心情還是無法平靜。說:“你們都無法想象我們八路軍有多艱難。以前,我們以前是紅軍。黨國封鎖我們,要消滅我們。我們缺衣少食,陝甘寧地區又是貧瘠苦旱地區。老百姓連自己糊口都成問題,怎麽還有能力養活這支部隊?何況我們是人民子弟兵,再苦也不能向老百姓索取,那樣不是跟軍閥一樣了嗎?剛開始,我們整個部隊如同花子。沒辦法隻能自己開荒種地。**號召我們‘自己動手,發展經濟,豐衣足食。’連我們的**、周副主席、朱總司令都親自下地勞動紡花織布。沒有槍炮子彈,我們自己開礦,自己建工廠;沒有技術,我們就土法上馬。就這樣,我們抱定救國救民的信念,堅強的生存了下來。如今國難當頭,我們放棄前嫌,調轉槍口一致抗日。可是,黨國不但不給我們一分錢,不給我們一顆子彈、一支槍、一粒糧食。還時刻給我們製造摩擦;鬼子又對我們鐵壁合圍。我們都不怕。因為,我們有全國億萬窮苦百姓的擁戴,有正義的開明人士的慷慨解囊,有海外愛國僑胞的無私捐助,我們小米加步槍也要把侵略者趕出中國去!我父親捐贈的這些東西,雖說不多。但是,你知道能救活多少受傷的戰士?能助我們消滅多少鬼子?能避免我們多少戰士流血?能讓我們多少家庭少失去親人?這次事件,你們輕描淡寫的說成是偶然。可是,我們的心在滴血!你們是在我們背後捅刀子!你們於心何忍?!”


    瑞祥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個情況,我不了解。說實話,劉平堯也不了解。你們的東西也不是劉平堯下令劫的。純屬意外。東西已經沒了。但是,我回去後可以跟我們首領商量一下。我們大首領不是那種不講情理的人。至於說會有啥結果,我不好說。”頓了一下,瑞祥接著說:“其實,你們可能不了解我們大當家的。他是絕對容不得日本人的。我們可是在這一地區唯一敢正麵跟鬼子叫板的。除了他,眼下我還沒看到有第二個人。另外,我覺得,我們大當家的也不會依附於任何勢力。”


    趙彤心裏不舒服,說:“你這是什麽態度?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帶我去見劉平堯!我要他給我個說法。”


    瑞祥回答卻很幹脆:“那不會的。我不會帶你去見他。”


    趙彤不讓步說:“為什麽?我一定要見到他。否則,就無法向組織交代。你必須帶我去。”


    瑞祥把臉一拉說:“我可不接受你的派遣。”


    趙彤再次站起來說:“你可以不帶我去。但是,我一定要見到他。沒有你,我照樣會找到他。你信不?”


    瑞祥把頭轉向一邊,說:“你這人也太性急了!沒法跟你說。我都說了要回去跟他商量的。他現在傷還沒好呢。你就等不及。那隨你了!”說罷,站起身抬腿就走了。張老實和張王氏攔都攔不住。


    趙彤恨得直咬牙。坐在炕沿一動不動。恨瑞祥的不近情理、恨張偉虛浮張狂、恨自己情緒躁動、、、、。


    ···········


    王平天和劉平堯處同時都來了不請自到的客人。


    造訪王平天的是膿包瘡李順仙和一個被他當做親爹一樣伺候著的小個子男人。


    王平天這裏也算是戒備森嚴,他就沒想明白,這倆人怎麽就輕易地來到了他的老窩。本想發火,兩個不速之客就到了他的密室。


    李順仙完全變成了趾高氣揚的人物,昂著頭對他說:“王大首領,別忙活了!你是躲不掉的。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日本皇軍住泜水鎮的新任最高長官龜井大隊長的特使——龜孫太君!我們是奉命來給你送密信的!”


    王平天一聽,心裏就犯嘀咕,問:“給我送密信?就你們倆人?”


    李順仙眼睛看著屋頂,說:“倆人少呀?泜水鎮換新官了。你是不知道呀,還是故意裝傻,連個祝賀的意思都沒有?還要我們親自來?!野藤太君在養病,龜井大隊長可是有一千多皇軍的大隊長。要他親帥大隊來嗎?那可是很快的。恐怕,到那時恐怕你這地方連隻老鼠都別想活!”


    王平天聽這話感覺有些刺耳。皺眉道:“好你個李順仙,敢在老子麵前炸毛呀?!你也不看看我這是什麽地方?!”


    龜孫小鬼子是龜井身邊的高參,會漢語。所以龜井才敢單獨派他出來。這小子足智多謀,看王平天臉色不對,怕事情搞砸,急忙接過話說:“李桑,你滴少說話。我來說。”


    龜孫對王平天說:“大日本皇軍鐵蹄所到之處無不披靡。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的原則是不惜一切代價,堅決消滅任何抵抗勢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國,乃至整個亞洲都會成為我大日本國的屬地。不過,我們大日本國是大大滴友善滴!我們出兵中國是為了幫助中國人擺脫貧困,建立大東亞共榮圈滴!我們這次來,不是給閣下下戰書的。是交朋友滴。大日本皇軍龜井少佐非常器重閣下,親派我們作為特使,邀請閣下共同維護本地區秩序,和龜井少佐一道為共建大東亞共榮圈而效力。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王平天聞言,正色道:“即是這樣說,還有商量。那麽我問你,我手下還有兩百弟兄呢!怎麽安排?”


    龜孫子拍手道:“好,太好了!人越多越好。皇軍看中的就是你的人馬!這些都好商量。你開條件,隻要你願為大日本皇軍效力!武器、錢、金票大大滴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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