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蛋走後,瑞祥衝劉平堯笑笑說:“大哥,還別說,我老鄉說得還真有道理。我們還是各帶一半吧。萬一森久這東西回頭,你那邊可是硬仗!”


    劉平堯嘿嘿笑道:“老弟,你看我劉平堯是軟柿子嗎?你呀,我就看不上你那婆婆媽媽的樣子。我再告訴你:,咱的弟兄們都是血肉之軀,一旦開打,槍子不長眼。但是,你作為領頭的,要為每一條生命負責。打不贏咱跑他娘的,找機會再打!反正安心給小日本鬥到底了,不在乎一時一戰。可不能讓咱弟兄做無謂的傷亡。”懶


    瑞祥點點頭說:“這個你放心。這些天我覺得這些人都跟我的兄弟一樣可愛。我不會讓他們有絲毫閃失。”


    秋末的紫槐河岸,一片肅殺,一條細細的水流,在河底最低矮處蜿蜒滾動。通往隆平的大道在這裏分了岔。一條是在西邊靠近上遊有一座木結構橋梁連接兩岸堤壩,由於年代久遠,雖有好心人年年修繕,終是吱呀作響。當地人一般都寧願涉水也不從橋上過。這樣,就有了另一條路。這條路順著北側河堤走不遠,在一個舒緩的地方深入河底,從細細的水流中通過,到對岸平坦的地方,跟河流相伴一直向東二裏左右,在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跨過紫槐河南堤跟隆平大道匯合。


    森久聯隊負責押運給養輜重的小隊長野村正雄對這個差事相當不滿意。他也是狂熱的好戰分子。他來到中國,本想在戰場衝鋒陷陣,建立赫赫戰功。不想遇上了森久這個上司。偏偏要他押運輜重。這差事不但跟戰功無緣,還天天被森久臭罵。更讓人心裏難受的就是,任何獎勵和慰勞都要低眉順眼的讓位於一線戰員。特別是讓人激動不已的慰安婦。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恨得直咬牙。蟲


    今日森久下令進攻隆平城。聯隊長森久滿臉霸氣,一大早就帶著那些野狼羔子一樣的士兵嗷嗷亂叫著就出發了。


    而自己還要把補給的彈藥、糧食、鍋灶、藥品、還有搶來的東西一一清點、編號、記錄、裝車。等吱吱呀呀的趕車出來,森久恐怕早跑出去幾十裏了。今天注定又要挨罵,鬧不好吃大嘴巴子也是正常。奶奶的,反正腮幫子都被打木了。森久這王八蛋手勁真大!野村正雄坐上拉彈藥的馬車,看看耀眼的太陽,心裏就開始咒罵起了森久。


    他的輜重隊級別低,沒汽車。總共有十幾個日本兵和三十幾個皇協軍。有十幾輛馬車。是從北平城搶的。車夫是漢奸皇協軍的人。


    每一輛馬車由一個日本人坐在車夫對側押運。皇協軍沒資格坐車,就在車後一路跟著。


    野村正雄不喜歡坐在車隊後邊。他做任何事都喜歡出風頭,就要坐在第一輛馬車上。


    第一輛車除了車夫,還有一個當地的向導帶路。野村正雄就坐在中間最舒服的地方,向導坐在另一側。


    馬車一走,他就眯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想起了在家時自己朝思暮想的鄰居小妞。


    想那媚眼,想那胖乎乎的小手,想那娜娜依依的身段。想到性起,就咿咿呀呀的唱起情歌來。一時間想入非非。


    車猛烈的一顛,頭就碰在車幫上。疼得呲牙咧嘴,大罵:“八嘎!”睜開眼睛一看,前麵竟有三四個穿花衣服的女人。


    野村小隊長一下子就把眼睛瞪大了。這可是自打他進中國以來很少遇見的事情。大兵過後,花姑娘沒逃走的,早被一線士兵搶去了,哪裏輪得到他?!昨夜想到慰安所發泄,不想跟森久撞車,還被抽了倆耳瓜雷。這可是天賜良機。就對車夫說:“前麵花姑娘地有!快快地追上!”


    車夫不敢怠慢,揚鞭催馬就追。這幾個女人一看是鬼子的馬車追過來,就慌慌張張地尖叫著跑了起來。野村聽著久違的女人的尖叫聲,興奮的不顧顛簸,站在馬車前邊揮舞著大槍哈哈大笑。


    可苦了走在車後的皇協軍。他們扛著槍背著包無論如何也趕不上跑起來的馬車。很快就被落在了車後。


    幾個女人由於腳小,盡管很著急,扭腰掉屁股看似跑得很急,卻怎麽也跑不快。眼看就要追上了,幾個女人一拐彎,下了大路就上了河堤。


    馬車夫不知路對不對,就吆喝住牲口。野村正在興奮,突然車停下來,瞪眼就問:“八嘎!停車地不要!花姑娘地要!”


    車夫對野村說:“太君,這是一條岔路,不知能不能通往隆平,貽誤戰,機森久少佐殺頭地幹活。”


    那幾個女人看樣子是跑不動了。見馬車停下,也都蹲在地上不動了。野村呀呀叫了兩聲。低頭問向導:“這裏通往哪裏?!”


    向導說:“太君,這條路到前邊過河後走不遠,也就上了隆平大道,是一條路。”


    野村一聽,兩眼發綠,一把奪過車夫的鞭子,一腳把車夫踢了下去,揮鞭趕車就向女人的方向追去。車隊也都嘰哩咕嚕跟了過來。


    幾個女人見馬車過來,又尖叫著跑了起來。野村正雄一邊興奮,在心裏一邊罵這幾個女人傻:他娘的,幾個傻!順著大路跑能跑過馬車?!純粹是老天給皇軍送的慰安品。


    等追過了河,沒多遠,河道變窄,河岸也陡了,幾個女人三拐兩拐就沒了蹤影。野村感到奇怪,急忙勒住馬韁,馬正跑得急,收不住,一下子就把拉車橫停了下來。後邊的車也來不及躲閃,十幾個車就一下子撞到了一起,疊成一團。


    鬼子和皇協軍車夫們一下子鬼哭狼嚎,亂作一團。


    埋伏在河堤上的瑞祥見狀,“哈哈”大笑。朝天放了一槍衝下邊喊道:“下邊的聽著!是中國人,都給我趴在地上別動,打完仗後,給我扒了黃皮滾回家去。我們不殺中國人!小鬼子給老子跪下,老子賞你們槍子,送你們回老家!”


    瑞祥剛要下令向鬼子發起進攻,突然,“轟”得一聲巨響,氣浪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震趴下了。緊接著是血肉橫飛,火光四射。


    瑞祥從地上站起來,抖抖落在身上的泥土和柴屑,往下邊一看,乖乖!這小鬼子怎麽還沒等動手就自己上西天了?!


    原來,是翻車導致彈藥失火,最終引發了爆炸。這下好,連車馬和彈藥,還有馬車上的人都被炸了個粉粉碎。地上還被炸出好大的坑。


    爆炸時沒引爆的東西,在爆炸過後也燃起了大火。火堆裏不時地響起零星的爆炸聲。


    跟在後邊的皇協軍也不知發生了啥情況,本該扭頭四散而去,也就算了。可能就沒了後邊的苦戰。


    可偏偏當官的是鐵杆漢奸王斜眼。這小子跟大漢奸齊燮元是同鄉。本不斜眼,隻是個頭比齊燮元稍高點。隻因他家跟齊燮元是鄰居,自小就非常崇拜他的老鄉。崇拜他能說會道,雖然長相醜陋卻升官發財,光宗耀祖。十幾歲上就到了齊燮元的隊伍裏。


    他對齊燮元的崇拜幾乎到了癡迷,所以不僅崇拜齊燮元的權勢,連齊燮元的言語行動也崇拜的五體投地。所以就對著鏡子練成了一副跟齊燮元一樣的斜眼。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跟齊燮元一樣飛黃騰達,升官發財。


    齊燮元當了漢奸給日本人當奴才,他王斜眼也沒有理由不緊跟日本主子。


    王斜眼率隊正跑得氣喘籲籲,忽然聽得前邊一聲爆炸。所有的人嚇得都趴在地上。王斜眼看到車隊方向騰起一團濃濃的黑煙,第一個反應過來。從腰間拔出盒子炮,“啪啪”打了兩搶,高喊:“弟兄們,皇軍在前邊出事了!保護皇軍物資,都給我子彈上膛,向前給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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