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藤卻不肯放過他。大文學說:“這件東西,你必須盡快找回來!別想有半點拖遝。否則,我們就除掉你。你照樣還是你們支那人眼中的‘漢奸’!以前,你在你們‘支那人’心中是英雄;但是,在我們這裏,你行不通。你的武功在我們的槍炮下,一文不值。明白嗎?”懶


    此時的天寶,已經沒了半點英雄氣概。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老了老了卻因為一己貪欲,一絲貪念。徹底毀掉了。而且,臉上還被打上漢奸的烙印。又欲罷不能,生死兩難。長歎一聲蹲下不吭聲了。


    ???????


    一夜無話。天寶當然是呆若木雞,無法入睡。


    天亮了幾個日本打手竟然“嘰呱呱”跑過來,跟他要人。說夜裏瑞祥跑了!天寶也覺得奇怪!他腿都斷了,怎麽可能跑?而且房間,門口都沒有爬行的痕跡。看樣子肯定是被人救走了。救他的人是誰呢?難道他真的有同夥?


    小胡子野藤皺著眉頭看著他說:“我限你三天,讓你把人給我找回來。否則,會要你的命。不要認為離開你我們就做不成事。告訴你,想替我們做事的人有的是!而且比你更賣命!你們支那人都是豬!我會讓你們的政府市長來督辦你。”


    真的如小日本所說:沒過多久,市府秘書長還親自送來了一紙公文。上邊竟說:他涉嫌放走了盜挖邢侯墓的竊國大盜。責令他三日內“人髒追回”蟲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是誰把瑞祥救走了。也隻有硬著頭皮在順德府的大街小巷尋找瑞祥。大文學沒找到瑞祥,卻無意間找到了身陷青樓的五妮。


    聽說有青銅重器,市長的興趣甚至比小鬼子野藤都高。他覺得自己手握軍政大權,就不信他個日本商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他的智商可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的。這個國民政府的市長,不是誰都能當的。如今這小日本想搜羅寫民間文物,就由他去折騰。福禍名譽都有他擔著,至於說他能不能運回日本國,那可是本市長大人說了算。就不信你個孫猴子能折騰過我如來佛的手掌心。


    但是,既然,發現了連野騰這樣的奸商都要出三萬塊大洋的重器。就不能再落入別人之手。他心裏清楚,能讓野騰出三萬的東西,它的價值可能就是三十萬,甚至三百萬都不止。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當他讓秘書長開出了一張催促天寶追繳寶物的公文後,還覺得不踏實。就又讓秘書長擬寫一個緝拿通告。通告上細述了瑞祥的相貌,身體特征。而且,說他喪盡天良,挖墳掘墓,盜挖了周公大墓,盜取了國寶級文物。並懸賞五百塊大洋捉拿他。


    正當市長大人和小日本商人野騰為迅速搜尋那件青銅寶貝,緊鑼密鼓的安排部署時,順德府卻爆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反日大遊行。


    原因就是:《順德日報》詳細報道了日本商人在古玩市場,持眾強搶國人的古董,並且鳴槍威脅持寶人。這還不一下子炸了窩?日本人侵占了東三省,又兵陳山海關,對中原虎視眈眈。國民政府遲遲不抵抗,一味期盼他國調停。國人正在義憤填膺,反日浪潮風正在國內其他地方起雲湧。大文學幾個小日本竟然在這裏如此囂張!還不讓順德人氣炸連肝肺?!一下子學生罷課,工人罷工,小商販們關了店鋪,停了買賣,紛紛走上街頭參加了遊行示威的隊伍。憤怒的人們焚燒了日貨,撕碎了日本膏藥旗。聚集在市府門前,要求市府捉拿在大庭廣眾下行凶滋事搶掠民間文物的日本商人。給民眾一個說法。


    小胡子野騰怕被別人認出,嚇得立馬剃掉了那陰陽怪氣的仁丹胡;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也解掉了綁在頭上的孝布條子。


    市長大人也嚇得脊梁骨發涼。暗自慶幸:幸虧報上沒說被搶人的姓名。如果要是寫上了被搶人姓名,人們很快就會聯想到那張緝拿通告。那樣,憤怒的人群還不把他這市府大院踏平?!


    市長趕緊滅火,一方麵迅速派人,把野騰幾個日本人抓起來,派大兵遣送到直隸日本領事館。其實那幾個日本人最清楚:這種遣送,實際上是最好的保護方法。省得被憤怒的人們踩成肉醬;另一方麵,讓秘書長安排人住進所有報館,嚴格審查每篇待發稿件。再也不能類似的文章見報。這件事就這樣被平息了下去。小日本搜刮過來的東西,也悄悄的進入了市長大人的私囊。


    但是市長大人始終沒忘記那件重器。所以對那件器物的追查,不但沒有放鬆,而且,還派了專人協助天寶專門搜尋瑞祥。可一連兩個月,瑞祥好像在人間蒸發了。


    天寶雖然沒了野騰那黑洞洞的槍口的威逼,協助他追查的人卻並不讓他有絲毫的輕鬆。天寶也隻得出錢賄賂這兩個惹不起的人。好在天寶眼下也不缺錢。市長大人為了利用他追查寶貝,就沒查他的事。野騰這次是淨做了賠本買賣。


    這兩個人最大的嗜好就是**,喝花酒。天寶一般是隻出錢。從不進青樓的。這點天寶是非常有把握。


    他看不起**的人。也不認真聽那些嫖客們談論青樓的事情。偏偏這兩個人每次在青樓逍遙完,總是當著他的麵大聲談論青樓裏的姑娘。


    有一天,他倆在青樓裏鬼混了一夜,過來當著天寶說:“我算是看遍了!順德府這幾個破窯子沒一個順留的。老子膩了!”另一個也附和著說:“就是!真他娘的心煩。還別說,忘記告訴你了,昨晚我看到一個粗使丫頭,身段,臉盤都很俊。跟老鴇說要她,你猜老鴇說啥?”


    另一個人說:“能說啥,多要錢唄!”


    那人說:“要多要錢就對了。偏偏不是!老鴇說:你趁早少打她的注意!”


    “那憑啥?窯子就是賣春的地方!就算是她老鴇的親閨女咱也束弄了!咱天寶爺又不是摳門的主!咱拿錢砸她!我就不信窯子裏還會有貞節烈女。”另一個人覺得道理不順。


    這一習話,倒引起了天寶的興趣。


    那人就說:“說的是呀,我們就是出錢買高興的。就把錢給老鴇拍到了眼前,老鴇看著錢眼睛直發光,還就是沒敢收。指著自己的腮幫子說:看到我的臉了嗎?都好幾個月了,到現在都說話跑風,吃飯漏湯。就是那妮子拿煙釺子給紮的。我買她可賠老了!還不敢惹,逼急了要是自己碰死了,吃官司不怕,我連回本的機會都沒了。你們趁早,都省點心。少給我找麻煩!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要是想贖她,道可以商量。價錢好說。我不賠那麽多就行。我是怕了她了!我親閨女也沒她的烈性。”


    另一個人有些疑惑說:“噢?竟有這樣的女人?哪個窯子裏不是打手成群?給她上霸王弓呀!”


    “你聽呀,老鴇說:就是要上霸王弓,才惹毛了那丫頭。好家夥:眨眼間,四五條壯漢,連同老鴇都被打成了血葫蘆。硬是嚇得沒人敢近前了,還得說窯子裏人多勢眾,最後,把她逼進一個小屋子裏,鎖上門整整餓了七天。這女人最終還是不服軟。說:就算是剩最後一口氣,也會用牙齒咬斷敢欺負她的人!你說這人多厲害!”


    另一個人說:“哦,那這女人要不得。這女人肯定有病!是天生的仇視男人吧。”


    那人搖搖頭說:“老鴇說不是。她還口口聲聲的說,要等她的一個叫啥‘祥哥’的人來贖她”。


    天寶猛的接過話茬說:“這女人叫啥?長啥模樣?在哪家園子裏?”


    二人一下子齊刷刷的轉過頭來看著他,少頃,相視哈哈大笑。一人說:“看,老夫子也動凡心了!你也想去老牛吃嫩草呀?”


    天寶也不跟他們爭辯,隻是說:“快告訴我這女人在哪個園子裏?”


    那人笑著說:“看你這白毛老夫子平時裝得跟聖人一樣,一聽說有美妙嫩肉,也跟毛猴子吃了獨頭蒜一樣!哈哈!快去吧,怡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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