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妮滾燙的身子一鑽進被窩,馬上就貼上來一個冰涼的小猴子。五妮一陣眩暈。羞怯的推拒顯得很無力。所幸,就閉上眼睛。這天刹的小壞蛋,貼上來,一雙小手就死死的抓住了胸bu最高的地方。小臉也緊緊地貼上了她的xiong部。呢喃地說:“好暖和。‘奶奶’也比娘的硬挺,隻是小了點!”


    五妮咬緊牙關渾身一抖,差點沒羞煞。不知過了多久,還沒動靜。一看小男人在自己身上竟睡著了。看看他兩腿間的物件,確實隻是個孩子!可自己卻火燒火燎的不知哪來的斜火。無處發泄,解下紅兜肚,把乳胸貼緊小男人的嘴,??????。小男人一下子被摟醒,迷蒙中睜開眼睛一看,竟哇哇的哭了起來:“我不吃奶!不吃奶!告訴過你的,你竟欺負我!看我不讓我娘來替我收拾你!娘!娘!”


    。。。。。。


    五妮嬌羞難當,一把抓住了小男人的小jiji說:“再哭,我把你這東西給你扯下來!”五妮用力猛了些,疼得小男人一激靈。這下管用。小男人一下子把哭叫聲憋在了嗓子眼,一聲不敢吭了。流著眼淚直點頭。


    婚後的日子真難熬啊!特別是晚上,這個不成氣的小東西,天天在自己胸上揉來抹去,搞得五妮心慌意亂。生氣的時候就把他的小jiji抓得他隻哇亂叫。可寂寞時,又想他那小手撫摸!人呀真是怪物!


    ????????


    這年夏秋之交的農閑時節,趕上了馬村財主給老太太過六十大壽。聯唱半月大戲。莊戶人苦,除了四時八節和過年,平時沒啥樂子,遇上這樣的事情,很少的。所以方圓十裏八村的,都像過年。


    五妮平時就愛看戲,這個年齡段,沒個夢幻,沒個嗜好,沒個念想,那估計就是傻子了。何況那年月,除了地裏的活計、針黹營生,莊戶人也沒別的可娛樂的。雖說民國了,但是在鄉下,女孩子家哼唱個小曲都要被罵**呢。幸好政府不讓裹腳了,大總統也提倡解放婦女。那些老古董長輩們才不得不翻白著眼睛,撅著老皺嘴,漠視姑娘小媳婦們拋頭露麵去看戲。五妮剛剛過十七歲生日,結婚都一年多了。想想自己心裏的委屈,五妮確實一肚子苦水!河灘上朦朦朧朧的迷夢,至今不知是怎麽回事。就連經常在心裏勾勒麵孔的瑞祥也沒機會貼近裏看過。雖說暗地裏曾經從他家門走過多少次,也沒一次迎頭碰上。隻是見過傻瑞誌和神經兮兮咋咋呼呼的瑞新。聽說這次唱戲的正是本鎮的“三祥班”瑞祥即是三祥班的頂梁柱,那肯定是能看到了。五妮怎麽忍心放棄這不花銀錢的好機會?!何況還有小男人這個擋箭牌?


    開戲前兩天,小男人就在娘跟前叫嚷了:“演戲那天早點做飯,還要給我幾個錢,我也要帶媳婦去看戲!”娘問:“看戲要錢做啥?”“買糖葫蘆呀!不是唱戲都賣糖葫蘆嗎?”娘笑了問:“誰說的?”“俺媳婦呀!難道不是?!”那,你是想看戲還是想吃糖葫蘆?”“不用管,反正得帶著媳婦去看戲。”公公婆婆當然不會難為寶貝兒子。


    戲名叫《西廂記》五妮第一次聽說。也不太在意。本來就是想看看瑞祥啥摸樣的。可是一開戲卻大失所望。台上的張生張君瑞臉上不知塗抹了啥東西,反正不是常人色。眉毛眼睛嘴臉都是畫過妝的,感覺好假。可是沒唱多久,五妮的心就被戲文抓住了!牽著她不得不一出一出的看下去。


    這秧歌本是土生土長的農家戲,聰明樸實的莊稼漢子早就把王實甫老爺子的《西廂記》消化改編成了土裏土氣的莊稼玩意了。不知王老爺子聽了這土秧歌有啥感想。


    先看這段王老爺子的原作:


    走過西廂撲鼻一陣香,


    隔壁小姐還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來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歲情惆悵。


    敢問一句盆中花怎賞?


    要拿姑娘與它比模樣!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能醉人腸。


    ???????


    到了三祥班的秧歌劇唱詞就成了:


    西廂飄來天上香,


    嬌嬌小姐行在鮮花上。


    我左腳抬,


    我右腳走,


    抬抬走走,


    找不到北,


    找不到南,


    想走東廂又轉了向!


    心裏撲通通地跳,


    眼裏慌慌張張的瞟,


    就覺得是那十八九歲的郎,


    十六七歲妮兒,


    扯不斷那情,


    按不住那心跳。


    打起膽子問小姐:


    天上的花,怎麽養?


    怎麽看,怎麽想?


    怎麽能比小姐俏?


    怎麽能有小姐香?


    俺做一片泥,


    小姐腳下躺。


    夜露晨雨潤肝腸。


    ????????


    雖說囉嗦繞口,但是老百姓聽得懂,喜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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