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和喬龍升在一起苟且了沒幾個月,就懷孕了。那個時候人們都是衣果戰,尤其文慧和喬龍升屬於婚外性的性質,就更不可能采取什麽避孕措施了,所以懷孕是順理成章的事。


    文慧發現自己懷孕後,掐算了一下日期,果然是喬龍升的。文慧為什麽這麽肯定呢?


    因為她發現自從和喬龍升搞上以後,徐源就很少碰她了。文慧不知道徐源是嫌她髒,不願意碰她了;還是怕她太辛苦了,有意的委屈自己。


    這種事也不好拿到桌麵上探討,兩個人隻能是心照不宣。如果是怕文慧太辛苦徐源才不去碰她,文慧當然感激不盡;如果是嫌她髒,那徐源可就太不是人了,文慧想。


    但也隻能是想想而已,日子過得這麽糾結,誰還有閑心去深究呢。現在自己懷孕了,這可是一件大事,是必須得跟徐源商量的大事。


    徐源聽文慧說自己懷孕了,也愣了一下,他似乎也一下子就想到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喬龍升的孽種。


    文慧問他這麽辦?他真想一腳就給她踹掉,但是理智告訴他這麽做的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自從文慧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委身於喬龍升之後,他對文慧的態度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了。


    他如果說讓文慧打掉,假設文慧已經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喬龍升,或者抽空把他的意見轉達給喬龍升,喬龍升還不整死他。


    他考慮再三,才違心的說道:“留下來吧。”文慧並沒想到徐源會有那麽多顧慮,隻當他是真心實意要留下這個孩子。


    但是她不想留,因為喬龍升已經把自己禍害成這樣了,自己還舔舔的要給他生孩子,咋那麽賤。


    想到這,她氣呼呼的說:“我不想留。”但那個年代國家認準了人多力量大的死理兒,提倡多生快養。


    所以既沒有醫院給懷孕的婦女刮宮也沒有地方賣墮胎藥,人們無遮攔的做愛,肆無忌憚的生產,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所以當文慧說不想要這個孩子時,徐源也犯了難,問文慧:“那怎麽辦?”文慧來了虎勁說:“徐源,你照我的小肚子踹一腳,把他(她)踹掉算了。”徐源一驚,以為文慧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嚇的臉都變了色,說:“文慧,你別誤會,我可沒有不要這個孩子的意思。”文慧一聽,奇怪的說:“徐源,你想哪去了,我是真不想要這個孩子。”徐源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說:“就算你真不想要這個孩子也得忍著,因為我們沒有辦法拿掉他。”文慧氣得直跺腳,在地上使勁蹦,見沒有效果,又爬到炕上往地下跳,但是這個孩子就仿佛一隻壁虎似的,牢牢的抓住了文慧的子宮壁,任文慧怎麽折騰,他(她)都紋絲不動。


    文慧見這樣沒有效果,就狠狠的擂自己的小肚子。徐源見文慧瘋了似的,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也明白了文慧的心思,更為自己剛才卑鄙的想法而羞愧。


    他抱住文慧,說:“老婆,你別這樣,不管這個孩子的來路如何,他隻要生下來就得隨我徐源的姓,管我徐源叫爹。”徐源這番話說的夠露骨了。


    文慧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作罷。剛開始,喬龍升並不知道文慧懷孕,還是常常纏著她幹那事兒。


    文慧雖然滿心不樂意,也沒有辦法,隻能勉為其難。可是女人懷孕這種事是瞞不了幾天的,有衣服擋著,五個月,還不顯山不露水的。


    如果沒有衣服遮著,五個月就看的非常明顯了。喬龍升和文慧做那事的時候恰恰是沒有衣服遮著,所以喬龍升很快就看出文慧懷孕了,因為她不但肚子上突然鼓起很大個包,而且出氣也很重。


    喬龍升於是問文慧:“你是不是有了。”文慧知道紙裏包不住火,點點頭,說:“喬龍升,你如果還是人,就放過我這一陣子,待我把孩子生下來要怎麽樣隨你。”喬龍升就是再畜牲,也是肉長的一顆心,點點頭,說:“文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孕了。”這事如果就這麽過去了,倒也皆大歡喜。


    可是喬龍升琢磨了幾天,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種。


    他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一個很神奇的玩具一樣,興奮的幾宿沒睡好覺。


    這是男人的通病,把別人的老婆能為自己生孩子當成是一種驕傲。我們前麵說過喬龍升是有一點小聰明的,他知道如果直接去問文慧一定不會跟他說實話的。


    所以他就從關心文慧的飲食起居入手,今天給文慧弄條魚,明天給文慧送隻雞,並且讓文慧回家安心待產,不用上班工資照開,把文慧養的白白胖胖。


    文慧那一陣子甚至有點感動,感覺喬龍升似乎也不那麽壞。喬龍升把文慧伺候的高興了,就問文慧:“親愛的,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文慧一聽,矢口否認。


    喬龍升見文慧態度那麽堅決,有些失望。不過他可不是那麽好騙的。當時文慧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拿文慧的身體做要挾,有些太不人道了,何況文慧肚子裏的孩子還不敢斷定到底是不是他的。


    如果真是他的,在給造掉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在文慧身上打主意的想法是要不得了,無奈還是得在徐源身上打主意。


    喬龍升借故把徐源安排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去幹活,那個地方的工人一個星期才能回一趟家。


    別人都在將就,徐源作為黑五類當然不敢感冒了,隻好和文慧灑淚而別,匆匆上路。


    徐源一走,喬龍升膽子大了起來,竟然公然的在大白天跑到文慧家來。


    小雨和小冰見喬龍升來了,都覺得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可是又不敢多說一句話,隻能勉強的叫了聲:“喬叔叔。”就回避了。


    文慧自從喬龍升把徐源打發走就知道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喬龍升敢到家裏來找她。文慧現在已經不在意徐源的感受了,因為徐源已經知道她和喬龍升的事並且認了。


    她現在最在意的是小雨和小冰的感受,因為自己一直是她們的楷模和驕傲,她不想讓孩子們瞧不起自己,毀了自己在孩子們心目中的聖潔形象。


    她氣憤的說:“你怎麽跑家裏來了,快滾!一會兒我去廠裏找你,有什麽事咱們在廠部說。”喬龍升冷笑道:“也沒什麽事,我就是想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文慧怕小雨和小冰聽見,急忙伸手去捂喬龍升的嘴。


    這時小冰突然推開門進來,手裏端著幾個洗好的黃柿子,假裝給喬龍升送柿子,想進來看看喬龍升和她媽在屋裏幹什麽呢?


    多虧文慧反應快,及時的把手放下,小冰才什麽也沒看見。小冰笑盈盈的說:“喬叔叔,您吃個柿子吧!家裏也沒什麽招待貴客的”喬龍升見小冰進來了,假裝事情已經辦完了的樣子,拿起一個柿子,一邊吃一邊說:“那我走了,文慧,你下午到我辦公室咱們在詳談。”說完衝小冰笑一笑,誇了小冰兩句才不著痕跡的離去。


    小冰雖然沒看出什麽破綻,但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文慧說:“媽,我爸不在家,咱們家全是女人,我希望你不要讓男人到咱家來。”文慧瞪了她一眼,說:“我心裏有數,用不著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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