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看到冠曦,如獲至寶,“怎麽了,大姨夫正要問你怎麽了?”景寒一把把冠曦撈過來,急切的問道:“冠曦,你能告訴大姨夫出什麽事了嗎?”


    冠曦看著牆上地上床上斑斑的血跡,也懵了,半天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說:“我要媽媽,我要媽媽……”他就像留聲機卡碟了似的,就會重複這句話。景寒無奈的把他交給霜兒,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這個男人歲數大了拉拉的這玩意就是不行。”不用說他這裏指的是艾河。


    霜兒瞪了景寒一眼,說:“當著孩子的麵什麽都說。”


    景寒沒閑心搭理他們娘倆,說:“霜兒,你把家收拾一下,我去趟派出所。”


    大街上冷冷清清,隻有兩三個穿著橘黃色馬甲的環衛工人在打掃街道。這幾年國家加大了環境的建設力度,鄉鎮也開始有環衛工人了。那些人用探尋的眼神看著景寒,在心裏揣摩著景寒的身份。景寒看著他們一臉的皺紋和木訥的表情,突然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那就是早起的人比晚睡的人活的艱苦。


    道兩邊的店鋪都大門緊閉,藍色卷簾門把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無情的掩蓋起來,也無情的掩蓋了繁榮。景寒心裏有說不出的苦,硬著頭皮敲開了派出所的門。派出所警察的態度永遠都是那麽惡劣。雖然他們的大門上寫著“為人民服務”。景寒對於警察的惡劣態度已經習以為常了,正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果然那個警察橫眉立目的一會兒,見景寒低眉順目,便也一點點的讓表情回複了正常,畢竟要抻著臉也挺累,問景寒:“幹什麽?”


    景寒說:“我小姨子徐小露失蹤了,我來報案。汊”


    那個警察一聽小姨子三個字,陡然來了興趣,問道:“你是她什麽人?”


    剛才自己都說是小姨子了,現在他還問自己是小露什麽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要是擱景寒年輕的時候非得造他兩句,但是現在……“姐夫。”景寒逆來順受又重複了一遍。


    “哦――”那個警察意味深長的看著景寒,弄的景寒毛骨悚然。那個警察把景寒打量了一會兒,大約也沒看出神馬破綻來,突然來了一句:“你小姨子把她丈夫閹割了,你知道嗎?”


    景寒一驚,說:“警察同誌,這種玩笑可不是好隨便開的。”


    那個警察聽出了景寒的不滿,生氣的說:“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呢,跟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景寒見那個警察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立即改口說:“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小姨子!朕”


    那個警察以絕對不容置疑的口氣說:“現在正是案件偵辦階段,誰也不能見嫌疑人。”


    景寒退而求其次,說:“那你能告訴我她因為什麽要把她丈夫閹割了嗎?”


    “對不起,無可奉告。”那個警察打起了官腔。


    景寒無奈,隻好垂頭喪氣的回到小露家。霜兒正眼巴巴的望著門外,就像是牛犢子吃奶眼望著媽那樣的眼巴巴,隻是景寒沒有奶給她吃。


    景寒在警察那沒問出個子午卯酉,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冠曦了。景寒把冠曦叫到跟前,問道:“孩子,你告訴大姨夫,昨晚都發生了什麽事?”


    冠曦咬著手指頭想了半天,才說:“昨晚,我半夜起來,見媽媽不在炕上我就過到這屋來找媽媽。可是我看到……”冠曦突然眼珠子瞪很大,似乎很恐怖的樣子。


    霜兒見狀連忙把冠曦抱進懷裏,摩挲著冠曦的小腦袋瓜說:“別怕,孩子,跟老姨說你都看見什麽了?”


    冠曦緊緊的摟著霜兒的脖子,小聲的說:“我看見媽媽和三姨都沒穿衣服,媽媽的褲襠那夾了根黃瓜。”冠曦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小牛兒的地方。“三姨的這個地方就夾了根茄子。”


    景寒和霜兒麵麵相覷。冠曦接著說道:“我一進屋,媽媽就喊著讓我幫她把繩子解開。”


    景寒有些明白了,急切的問道:“那你爸爸在幹什麽?”


    冠曦指著靠北牆的一張單人床,說:“爸爸在這上睡覺。”


    霜兒說:“解開繩子後,你們幹什麽了?”


    冠曦說:“完了媽媽就領我去西屋睡覺了,完了我就睡著了,完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冠曦完了一串,再也提供不了有價值的信息了。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景寒掏出手機,撥了出去。霜兒急切的問:“你給誰打電話?”


    景寒說:“給小冰,我想小冰應該知道真相。”


    可是小冰絕望的關機,讓景寒幾乎要抓狂了。兩個人苦思冥想也理不出個頭緒來。看看快到中午了,兩個大人已經忘記了饑餓,但是冠曦不行。她摟著霜兒的脖子哭賴賴的說:“老姨,我餓了。”


    他一說,兩個大人也想起了從早晨到現在大夥還米粒未進呢。景寒說:“霜兒,你趕快坐飯吧。”


    霜兒見廚房裏杯盤狼藉,說:“上飯店吃點得了。”霜兒現在手裏有錢了,說話口氣比原來大不少。而且因為在城裏混了幾年,生活習性也發生了很大改變。動不動就要下飯店,景寒其實很是看著不順眼。本來要阻止,可是見冠曦已經歡呼雀躍了,不忍心掃了孩子的興,便點點頭和霜兒一起來到飯店。三個人隻有冠曦吃的很開心,景寒和霜兒都食不甘味。


    吃完飯,三個人怏怏的回到家。一開門,巨大的驚喜衝擊著每個人的頭腦,讓他們禁不住眼花繚亂。原來小露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桌邊吃著昨天的剩飯剩菜。


    看見景寒和霜兒,小露立即委屈的抽泣起來。冠曦一眼看見媽媽,喊著跳著撲到小露的懷裏。小露把冠曦摟在懷裏,眼淚自然的都落到了冠曦的頭上。


    霜兒和景寒如墜五裏霧中,一臉愕然的看著小露。小露把最後一口飯咽下去。把冠曦打發到西屋去上網,領著景寒和霜兒來到東屋。景寒不等小露張嘴,急忙問道:“四妹,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小露把眼淚抹了抹,說:“警察去市醫院調查,陳曦說是他自己把那個東西割下去的,跟我沒關,所以警察就把我放回來了。”


    霜兒不解的說:“四姐,你怎麽能下得了那麽狠的手?”


    景寒知道這種事他一個當姐夫的在跟前小露不好意思說,就借口要出去買盒煙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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