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雙江後,葉楓對顏輝說道:“對了,我按照你的意思,讓下午惹事的那幾個家夥進芥子空間麵壁思過去了,一會兒你自己去處置,我和胖子可就不陪你了。”


    李華生怕又被顏輝給抓去當“壯丁”,不等顏輝開口,趕緊扯著葉楓的衣袖,施展功法遁去。


    顏輝暗罵兩人沒義氣,帶著骨龍來到練功場,進了“偷天硯”演化的芥子空間。


    一進芥子空間,顏輝便看見色安、119等混混正在一處山壁前打坐。


    “唔,算這些家夥識相。咦,好像少了一個人啊?”顏輝仔細一看,沒有發現黑娃的身影。


    “黑娃呢?”


    “輝……輝哥……”一眾混混一聽到顏輝的聲音,心裏都忍不住有些發怵,強笑著衝顏輝打招呼。


    119苦著臉朝山穀的方向一指,嚅嚅應道:“剛才他嚷著肚子餓,說去那邊烤雞肉吃。”


    “烤雞?靠,差點捅出大簍子,還有心情烤雞?這廝心理素質那還不是一般的好啊!”顏輝恨得牙癢癢。


    眼見顏輝臉色不善,色安心頭一凜,心知他是要追究下午那事兒,趕緊向顏輝打了一個招呼,主動去山穀那邊尋找黑娃。


    趁這當口,缺德把眾人去派出所錄口供的事向顏輝大體匯報了一下。何琴的老公被顏輝救活後,經檢查,身體並無不適。所以,民警也就把這事當作一場普通糾紛處理,缺德等人賠了兩千元錢後,也就出來了。


    顏輝“唔”了一聲,正要說話,突聽黑娃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老板,要不要來一隻雞腿?”


    顏輝扭頭一看,卻見黑娃左手抓著一隻烤得黑糊糊的雞,右手抓著一個雞腿, 樂嗬嗬地跑了過來。


    一見黑娃這副模樣,顏輝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冷喝道:“扔了。”


    “扔了?”黑娃一時沒明白顏輝的意思,愕然抬起頭,一臉無辜地望向顏輝。


    “把你手上的東西扔了!”顏輝板著臉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


    黑娃見顏輝發火,使勁吞咽了一下口水,戀戀不舍地把手中的烤雞丟到地上,隨即拿眼望向顏輝,可憐兮兮地叫道:“老板……”


    此時的黑娃就像一個被老師罰站卻不知錯在哪裏的孩子,眼神裏滿是委屈。不知怎地,顏輝滿腔的怒火竟一下子竟發作不出來。


    “黑娃畢竟隻是一頭黑熊,雖然已經擁有了出竅期的修為,但要適應人間界的規則,還是太難了。或許,根本就不該把他帶到這邊來。”一念至此,顏輝微微歎了一口氣,對黑娃說道:“人間界並不好玩,今後你就待在這裏別出去了。要喝酒要吃肉,隨你便。”


    “真的?嘎嘎,老板你太好了!”黑娃咧嘴大笑,口水隨著嘴角叭嗒叭嗒滴了下來。


    不理會黑娃的“讚譽”,顏輝開始訓斥色安等人:“讓你們幾個看著黑娃,你們倒好,連人命都看出來了。你們幾個分成三組,每組在空間裏陪黑娃練一個月的功,誰要是敢偷懶的,也不用再出來了,就在裏麵關禁閉,直到回長生穀為止。”


    顏輝這番處罰比混混們想象中的輕了許多,橫豎空間裏也有酒有肉,一個月倒也好混,幾個混混正心頭暗自慶幸,卻又聽顏輝冷哼道:“關禁閉期間,戒酒戒肉,修煉進度最慢的,照老規矩懲罰。”


    眾混混一聽,一顆心跌到穀底。


    顏輝交代完處罰措施,正準備閃人,卻聽黑娃問道:“老板,這隻烤雞,俺可以撿回來吃來麽?”


    ……


    顏輝徹底被黑娃給雷倒了,頹然揮了揮手,示意黑娃自便。“唉,由他去吧,橫豎再過三個月就回修道界去了。”


    顏輝帶著骨龍出了“偷天硯”,對骨龍說道:“何琴以前是眼鏡的女朋友,如今她過得不好,眼鏡嘴上沒說啥子,不過我也知道他心裏不好受。唔,我打算在回修道界之前把這事兒做個了斷。”


    骨龍眉頭一挑,壓低聲音問道:“輝哥你的意思是?”說罷,做了一個“咯嚓”的手勢。


    顏輝微微點點頭,“走之前的頭一天把這事兒給辦了,用‘緊脈術’,做幹淨點。這事兒就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傳出去,尤其不能讓眼鏡知道。”


    顏輝回到家的時候,慕容靜正靠在床頭看租來的碟片。


    見顏輝回來,慕容靜順口問道:“阿輝,下午你們在說什麽啊?我好像聽到你提起阿琴的名字。”


    顏輝也不想瞞著慕容靜,當下便把下午發生的事大致說來一番,還沒說完,慕容靜已是眼圈微紅。何琴是她的學姐,也是她在大學裏最要好的朋友,即使何琴和葉楓分手後,她們兩姐妹也時常往來。沒想到幾年不見,何琴卻因為遇人不淑,而落到這等田地,怎不令她擔憂?


    顏輝見慕容靜感傷,拍拍佳人的香肩,勸慰道:“小靜,這都是各人的命,別傷心了,趁我們還要在這邊呆一段時間,有空多陪陪她吧,能勸說她離婚最好。”


    慕容靜輕“嗯”了一聲,柔聲道:“阿輝,你也忙了一天,早點睡。”


    顏輝搖搖頭,有些歉疚地說道:“小靜,你先去睡吧,我答應特情處的老於,要給他弄一套功法,據說上頭打算培養一批屬於國家的修道勢力。”


    慕容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對她而言,這些國家大事距離她太遙遠,還不如何琴的婚姻狀況更讓她擔憂。


    顏輝輕輕吻了一下慕容靜的額頭,轉身出了臥室。


    弄一套功法,說來簡單,做起來卻難。雖說顏輝“拷貝”過玉虛觀、歸元派、天狼宗、逍遙派等門派的功法,但若全然照搬,顯然不現實。特情處時有修道界正派的門人掛職,萬一被瞧出功法的來路,豈不是毀了天機門的招牌?


    左思右想後,顏輝決定以從段弦、段箭意識中“拷貝”到的奇門遁甲功法為基礎,再揉合玉虛觀、天狼宗、歸元派、逍遙派等門派的低階功法,組成一個大雜燴。


    修道一途,原本有很多理念都是相通,所以顏輝東取一點,西挪一段,倒也順暢。經過一夜加工,天邊出現魚白時,顏輝終於“創造”出一門“全新”的功法。也虧得顏輝通曉這些門派的功法,否則萬萬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達成。


    顏輝粗略估計了一下,按照自己所錄的功法修煉下去,達到化神末期應該沒有問題,根骨佳、悟性好的人,達到出竅期也不是沒有可能。擁有化神期的功力,無論是對上異能者,或者是西方教廷那幫人,都是綽綽有餘了。


    雖然這套功法借鑒並糅合了諸派所長,但好歹也是自己一筆一劃寫出來的,於是乎,顏輝理直氣壯地給這功法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天機大法》。


    一切弄妥之後,顏輝自去入定。當他從入定狀態醒來後,卻見慕容靜一臉愁容地坐在沙發上**。一問之下,才知道就在自己入定休息的時候,慕容靜去找何琴敘舊,對何琴的處境又多了解了幾分。


    盡管明知老公在外麵沾花惹草,可骨子裏傳統保守的何琴仍然不願意放棄早已破損的家。


    “哎,阿琴真是太死腦筋了。她那老公也真是混蛋,我都忍不住想揍他幾下,替阿琴出口氣。”說到氣憤處,慕容靜也禁不住怒火中燒。


    顏輝好言勸慰了幾句,心頭卻暗忖:“長痛不如短痛,讓那狗日的掛掉才好。”


    當然,這念頭也隻是在顏輝心頭轉轉,可不敢給慕容靜透露半分口風。


    三天之後,顏輝給於傑明通了一個電話,得知他已經返回北京。當下,顏輝聯係李華,托他把自己所“著”的《天機大法》帶到北京交給於傑明。


    李華接過顏輝遞給他的《天機大法》,隨意看了幾眼便朝顏輝豎起了中指。“你可真夠無恥的,剽竊別人的功法還好意思說成是《天機大法》。”


    顏輝兩眼一翻,哼道:“那我把《長生錄》一字不落地寫給他們好了。”


    李華眉頭一挑,下意識地嚷道:“那怎麽行?”


    “這就對了,”顏輝嘿嘿一笑,“你少在這唧唧歪歪的,趕緊拿著這功法去北京交給老於,順便幫他挑一下人。”


    李華眼珠一轉,嘻嘻笑道:“看人這方麵,眼鏡比我在行得多,最近他也沒啥事,不如讓他陪我一起去,反正他喜歡當老師……”


    對李華這建議,顏輝不知道該鄙視還是佩服。好處他自個得了,一說到幹活,就拉葉楓墊背。


    “唔,葉楓最近心情也不太好,給他找點事做,分分心思也好。”顏輝想了想,同意了李華的建議。


    第二天,李華、葉楓等人北上辦事兒去了。一個周後,李華一個人溜回了雙江,而葉楓則留在北京幫老於**新手。


    葉楓在特情處那邊呆了近兩個月時間方才返回雙江市。顏輝問起特情處挑選的修道之人的情況,葉楓直搖腦袋。


    顏輝見葉楓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由得脫口問道:“老於選得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那倒不至於,”葉楓頓了頓,似在組織語言,“他們挑選的人都還不錯,不過……”


    顏輝奇道:“不過啥子?莫非我弄的功法有問題不成?”


    “功法沒問題,隻不過那些人以前沒有修道的基礎,哪怕他們悟性再好,我看沒有十來年苦功隻怕也修煉不到引氣的階段。”頓了一頓,葉楓皺著眉頭繼續說道:“短時間之內,恐怕這些人難以派上用場。”


    顏輝聽葉楓這麽一說,頓時放下心來,笑道:“修道本就講究循序漸進,慢點也沒啥大不了的,過於心急反倒容易走火入魔。”


    葉楓點點頭,應道:“這個道理我懂,所以我在那邊,著重就是幫他們打基礎。”


    顏輝拍了拍葉楓的肩膀,說道:“眼鏡,你盡力了就行。換作是胖子做這事兒,隻怕一個星期就會喊受不了。”


    “滾!”正半躺在沙發上,喝著冰鎮啤酒的李華一聽顏輝又拿自己當反麵教材,馬上憤憤不平的嚷了起來:“眼鏡,我說你成天哭喪著臉幹嘛呢?叫阿輝這家夥煉一爐丹不就得了?再不然你去把跟特情處作對的人都滅了也行,這樣那些家夥修煉進度再慢也不怕。”


    “我煉毛的丹,那些人又不是我們天機門的弟子。再說了,我給了他們功法……等等,胖子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思索了約摸幾秒鍾,顏輝猛地一拍額頭,喜笑顏開地說道:“我怎麽沒想到這個辦法呢,哈哈……”


    見顏輝突然哈哈大笑,葉楓和李華對望一眼,都不明所以。半晌,葉楓才問道:“你想到什麽辦法了?”


    顏輝“嘿嘿”笑了兩聲,興奮地說道:“眼下距離回修道界還有足足一個月時間,我們大可利用這段時間幫特情處掃除一些障礙,同時……”


    “同時啥子?”李華追問道。


    顏輝衝李華笑了笑,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同時我們還可以順便搞點錢。前幾天骨龍還在念叨著采購物品花了不少錢,影響了公司的正常運轉。”


    一聽有好處,李華頓時來了精神:“怎麽搞?”


    “偷!”顏輝的回答相當簡潔。


    “偷?”葉楓和李華不約而同地問道,臉上均浮現出不屑的神情。


    顏輝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沒錯,就是偷。憑我們的身手,搬空山姆大叔和小日本的國庫是沒有問題的。嘿嘿,要幹,我們就幹一票大的。”


    “這……這樣做貌似不妥當吧?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再說,他們的經濟垮了,你搬回來的美鈔也成了廢紙。”葉楓搖頭否決了顏輝的提議。


    “唉,我隻是舉例而已,眼鏡你就不能變通一下麽?西方那些國家的博物館裏不是有很多珍寶麽?我們挑管錢的拿。”


    李華聽顏輝這麽一說,馬上回想起在北京參觀圓明園時看到的殘敗一幕,接口吼了起來:“操!準許八國聯軍搶我們,就不準我們搶回來?”


    顏輝斜睨了李華一眼,讚道:“胖子,你終於男人了一回!眼鏡,你的意思呢?要不要舉手表決一下?”


    眼見兩位好友力主“洗劫”山姆大叔,葉楓心知即使自己反對也沒有效果,當下隻好無奈地說道:“我隨大流。”


    顏輝和李華對望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是夜,三人帶著骨龍等混混,一連洗劫了近十個國家的博物館及數十個金庫、珠寶行,所過之處,一片狼籍。


    第二天,全世界嘩然,各大媒體在報道此事時,不約而同地使用了“浩劫”這個字眼。遭受“浩劫”的各國政府更是將矛頭直指XXX等幾個恐怖組織,揚言要展開報複性的行動。


    就在西方國家調兵遣將,派出異能高手晝尋夜訪之際,顏輝等人當天晚上趁著夜色再次光臨北美。三十多人悉數隱去身形,運用“天視地聽大法”做拉網式搜索,一旦發現靈力波動強大的異能者,立即出手格殺,絕不留情。


    僅一夜,“山姆大叔”的異能精英就被顏輝等人毀去了九成九。


    接下來,顏輝等人轉移了戰場,每天子時準時出現在歐洲大陸,捕殺那些異能者。無論是政府的特工,還是地下世界的打手,隻要是能對特情處成員造成威脅的,都在顏輝他們的誅殺範圍之內。


    到了第三天,教廷在西方各國政府的哀求下,終於忍不住出手管閑事,結果差點給自己引來滅門之災:以紅衣大主教為首的近三萬中高階神職人員悉數被顏輝等人格殺,連教皇也被人揍得神誌不清後丟進了瘋人院……


    於是,西方世界開始暗流洶湧,人們對宗教的信仰開始動搖。


    當遇上顏輝這群不懼天譴的憤青時,別說是上帝,就是上帝的老爸老媽也保佑不了這些信徒。如果不是怕給國家帶來麻煩,顏輝甚至想在歐洲大陸弄幾處“神跡”出來,彰顯一下博大精深的道家文化。


    在歐洲大陸橫行了一個周後,顏輝、李華、葉楓帶著黑娃及一眾混混移師東邊的島國。


    這一次行動更徹底。顏輝等人在島上來來回回地搜索了十次,將島上所有異能者和引氣期以上的修道者悉數誅殺。臨走之時,還將那個被國人恨之入骨的狗屎神社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結束行動後的第二天,顏輝和葉楓在飛龍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內愜意地喝著香濃的咖啡,瀏覽著報紙和網絡上的消息。


    “哈哈,看到沒有?同胞們都拍手叫好!我們不但不會被天譴,相反,還積了不少德哩。”顏輝一邊笑,一邊將手中的報紙遞給葉楓。


    “網上也是一片叫好聲。”葉楓接過報紙隨手丟到電腦桌上,伸了一個懶腰,笑著問道:“胖子那家夥還在芥子空間裏麵幹嘛呢?”


    “那個財迷,估計在裏麵帶著骨龍他們清點戰利品。”顏輝遞了一支煙給葉楓,笑著說道。


    葉楓就著顏輝的火頭點燃煙,吸了一口,“你準備怎麽處理那些東西?”


    “留一部分帶到修道界去換東西,其餘的丟給老於處理。”顏輝想也不想地答道。


    “給老於?”葉楓奇道:“給老於幹嘛?”


    顏輝嗬嗬笑道:“那些東西我們沒辦法出手的,不如交給國家想辦法。我的要求不高,政府往我們飛龍集團賬上打一億人民幣就行了。”


    葉楓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樣也成。”


    二人正聊著,顏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顏輝看了看來電顯示,笑著對葉楓說道:“你看,正說到老於,他就來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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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的情節就幾乎全是修道界、天界的內容了。各位追看到這裏,如果有什麽看法或想法,請發在書評區裏。我也很想知道大家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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