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照午拿著千層和提拉米蘇往外走的時候正好和江慧迎麵對上。


    江慧看見夏照午那張臉時,微微揚起下頜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她。


    “嗬,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夏照午在看見江慧的時候,還著實回憶了一番這人是誰,所幸現在也終於想了起來。


    “怎麽?這兒不是人待的地方?”夏照午懶懶的看著她,口氣隨心所欲。


    江慧嘲笑了一聲,“伶牙俐齒。”


    “我之前說過門第家事是你這一生都跨越不過去的,寒臨現在喜歡你但以後就會發現你們倆人的價值觀、生活方式都不一樣。到那個時候,你說他還能和你在一起嗎?”


    夏照午皺了皺眉,發現這人每次和她見麵都要從家世上麵說,好像除了家世別的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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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巧。”夏照午說:“我們價值觀和生活方式現在同步了,不勞你關心。”


    “你家是在海邊盤了條馬路?怎麽管的這麽寬?”


    江慧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嘴硬有什麽用,你看這裏這種地方來的都是我們這些上層圈子的人。像你們這種人是沒有資格進來的,進來的也無非是靠一些下作手段進來的。”


    “江慧,你在做什麽?”蘇禹安從夏照午背後走過來。


    “嗬”江慧看了一眼蘇禹安,了然於心。


    “我當你是怎麽進來的,原來這是又抱上了另一個大腿。夏照午,你很厲害。”


    蘇禹安皺眉,“你在胡說什麽?”


    司隸吃瓜員走了過來,“江慧,你一個蘇家大小姐說話怎麽那麽難聽。”


    “難聽?”江慧挑眉看向夏照午,“可我說的確實都是實話。”


    “我送你出去。”蘇禹安對夏照午說。


    “夏照午”江慧正視她,“下周傅奶奶生日,那個時候將會當眾宣布傅家和江家聯姻。你如果是個知趣的,那就自行離開,別到時候弄得太難堪。”


    夏照午聽見這話才抬起眼眸,靜靜的看著她。


    聽到這話的司隸,| ???ω??)???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


    江慧:“沒必要和你開玩笑。寒臨一直是一個重諾的人,答應我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你看,他根本不喜歡你,你卻一廂情願。”


    他們幾人所處的地方正好是入口的一個窗邊,這個地方這個時間段人比較少。


    江慧臉上帶著自信與驕傲,很難讓人不相信她剛才說的話並不是她的臆想。


    蘇禹安說:“這事兒到下周會公布?”


    “當然。”


    夏照午卻忽然笑了,“行,到時候你們結婚我會送你們一個大紅包的。”


    夏照午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是讓人覺得是發自內心的笑。


    司隸覺得自己吃了一個大瓜,江慧,傅哥,眼前這個和蘇禹安認識的夏小姐……


    這幾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哇。


    “蘇禹安,我先走了。”


    “我送你。”


    蘇禹安帶著夏照午出了門廳的門,外麵月色撩人,夜空中星星點點。


    夜晚的夏風涼而不燥,很怡人。


    夏照午走之前,蘇禹安問她:“你相信江慧說的話嗎?”


    夏照午望著眼前的黑夜,靜默良久。


    最後,她沒回這個答案。


    回家後,傅寒臨還沒有回家。糖糖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玩著樂高,見夏照午回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樂高迎了過來。


    “媽媽,你帶的是什麽呀?”糖糖看著她手中的蛋糕盒子,“香香甜甜的~”


    “是巧克力千層和提拉米蘇。”夏照午問:“你要吃哪兒個?”


    聽見有甜品糖糖的眼睛都亮了,“爸爸不讓我們吃的呀。”


    “沒事兒。”夏照午揉著他的小卷毛,“我們在你爸爸回來之前吃,然後剩下的放進冰箱。”


    “好耶!”


    糖糖選擇了巧克力千層,高高興興的去吃了。


    今晚,傅寒臨徹夜未歸。


    夏照午明顯感覺他這兩天忙了起來,但忙什麽她不知道。因為她不會主動去問。


    …………


    這天,她接到了白老爺子的電話,說白耀鬆因涉嫌運輸違禁品被抓了。


    掛斷電話後,夏照午看著外麵花房中嬌豔欲滴的花兒,臉上勾起了一抹笑。


    前段時間夏照午將自己之前查的那些資料匿名交給了公安機關,公安機關立馬對白耀鬆和白氏進行調查。


    白耀鬆不幹淨,白氏的一些業務自然也不幹淨。但為了保住白氏,白氏集團上下達成一致棄車保帥。


    那些有的沒的罪名如洪水般浸入白耀鬆身上,那些真的假的證據混為一談,讓他再也摘不出身來。


    白家這邊手忙腳亂,白母整日以淚洗麵,白蓮月心裏也十分的慌張。


    她不能明白也不能想象怎麽一夕之間就變了哥樣子。


    學校裏一些知道她身份的人,都聽說了她的事情,疏離、嘲笑都對準了她。


    所幸,鋼琴協會裏麵沒有認識她的人,那裏成了她稍微放鬆的地方。


    但始終讓她感到欣慰的很有一些小驕傲的便是尚聽依舊在她身邊,陪著她。


    白父被關進看守所,眼下所有不利的證據像他襲來,他百口莫辯。


    再加上牆倒眾人推,沒多久就被實質性證據判罪了。


    白家一家人陷入了黑雲迷霧之中,整個家彌漫著低氣壓。


    …………


    相反,夏照午每天就養養花,和糖糖在一起拚拚樂高,每天過的都很簡單快樂。


    這一周傅寒臨隻回家過一次,和她說他最近要出國一趟,最多一周就會回來。


    夏照午沒有問那天江慧說的事情,蘇禹安問她相信不相信江慧說的話。


    夏照午不信。


    一段愛情的破裂就是從懷疑開始的,夏照午不是那種輕易懷疑他人的人更何況隻是聽了情敵的一麵之詞就懷疑枕邊人。


    她相信傅寒臨,所以不懷疑。


    更何況,如果戀人真的有了二心,直接省略懷疑,直接分手就好了。


    日子這麽波瀾不驚的走著,這天沈渺渺給她打電話說是一起吃飯,說帶上糖糖,舟舟來了。


    夏照午便帶上了糖糖打算出去和沈渺渺見個麵,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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