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左右,樓下傳來了糖糖和鬱汐的聲音。


    廖阿姨看著糖糖一時間思緒萬千,夏照午剛昏迷那陣子糖糖總哭還是傅寒臨和他說,如果再這麽消沉下去就把他送到國外。


    那以後糖糖就不在人麵前哭了,但是廖阿姨每次半夜去給他蓋被子的時候,經常能看見他哭濕的枕頭。但第二天依舊像一個活潑的小太陽逗每一個人開心。


    廖阿姨將這件事情和傅寒臨說了,傅寒臨和糖糖好好的談了一次,讓他漸漸的放下心中的悲傷,也沒有再看到他半夜哭濕枕頭的淚水。


    “廖阿姨,你怎麽哭了呀?”糖糖進門後看到廖阿姨眼裏紅紅的,馬上就要哭了,便過來安慰她。


    廖阿姨是真的替糖糖和傅先生開心,“糖糖,夏小姐醒了。”


    鬱汐手裏拿著的袋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臉上是錯愕和隱隱的激動,“你說……什麽?”


    “夏小姐醒了,現在就在樓上呢!”


    鬱汐聽完後喜極而泣然後一把撈起了糖糖,帶著他往樓上走。


    糖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尚在狀態之外。當鬱汐敲門的時候他似乎還在自己的個人世界裏。


    裏麵傳來傅寒臨的聲音,“進來。”


    鬱汐感覺自己胸膛中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當他看到夏照午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眶也濕了。


    “夏姐……”


    糖糖在見到夏照午那一瞬間,就把遊離在外的自己給拉了回來。


    “媽媽?”糖糖像是不相信的般質疑,“媽媽……?”


    夏照午上下打量了一眼糖糖,發現他好像長高了一點兒,也比之前瘦了一點。


    “媽媽!”糖糖終於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幻影了,趕緊的跑了過去趴到她床邊抱著她的腰哭的不成樣子。


    夏照午的心一縮一縮的疼,她摸著他的頭輕聲的哄著:“寶貝不哭了,不哭了……”


    “嗚嗚嗚……”糖糖的小手緊緊的抱著她,瞬間就把她腰腹間的一塊衣服哭濕了。


    鬱汐也沒好到哪兒去,也在那抹著眼淚。


    “糖糖不哭,媽媽在。”


    “媽媽……”糖糖淚眼婆娑的抬頭望著她,“你是真的不會再睡覺了嗎?你睡了好久啊……”


    “對不起。”夏照午疼惜道:“以後媽媽不會再睡了。你在媽媽耳邊說的話媽媽都知道,知道我們糖糖很棒。媽媽很開心。”


    “你都知道嗎?”


    “是,我都知道。”她說:“你去學了鋼琴、拳擊、散打……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媽媽都知道。”


    昏迷的那七個月裏,她的意識很清晰。她能聽見身邊的人和她說的話,隻是不能說不能動。那種害怕和恐慌感和小黑屋實驗有的一比。


    她覺得她能醒過來,真的是萬幸。


    糖糖知道自己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媽媽都知道,心裏很歡喜。


    夏照午拿過傅寒臨給她遞過來的手帕,給糖糖擦了擦淚水,並哄道:“再哭就要成小花貓了。”


    糖糖聞言咧嘴一笑,“小花貓那也是媽媽的小花貓。”


    “嗯,我們糖糖說的對。”


    夏照午哄好糖糖後又抬頭看向鬱汐,“鬱汐,你考進A大了。”


    “嗯。”鬱汐哽咽道:“以後你就是我師姐了。”


    “以後師姐照顧你。”


    鬱汐破涕而笑,考慮到夏照午剛醒身體還很虛弱便都沒有打擾,都是讓她早早休息。


    但半夜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人都抱著枕頭在夏照午門外不期而遇。


    糖糖:“爸爸,你想幹嘛?”


    傅寒臨:“你又想做什麽?”


    糖糖舉了舉手中的枕頭,“我想和媽媽一起睡,以前我們也是一起睡的。”


    “你也想和媽媽一起睡?”糖糖肯定的說:“可你之前不和媽媽一起睡。”


    “想來媽媽並不想和你一起睡。”糖糖繼續補刀。


    傅寒臨:“…………”


    “我們今天誰都不許去。”最後傅寒臨說。


    糖糖撇撇嘴,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走了。傅寒臨見他老老實實下樓後,便拿著枕頭擰開了門把鎖。


    糖糖和活了二十三年並見過了大風大浪的傅總來說更守信用一些,完全不懂什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夏照午睡久了現在有些不敢睡,她現在害怕自己一閉眼滿是黑暗,更怕自己又恢複到了意識清醒但始終醒不過來的時候。


    但心中這些擔憂她不會主動的告知別人,這樣除了讓別人和她一起擔憂之外毫無用處。


    她睜眼無眠,就看到傅寒臨抱著枕頭推門進來了。


    傅寒臨沒想到她還沒睡,“怎麽還不睡?”


    夏照午挑眉看向他,詢問他的意圖。


    傅總很自然如常的坐到了她的床邊,說:“來睡覺。”


    夏照午搖著頭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旁邊的床,“準了。”


    傅寒臨抱著夏照午,將夏照午攏在懷裏。


    落地窗外的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穿過輕紗在房間裏映出淡淡的螢光。


    “傅寒臨,我睡不著。”夏照午說,“你和我講講我昏迷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吧。”


    傅寒臨用指腹摸著她的臉,“好,我講給你聽。”


    “鬱汐你知道他提前保送京A醫學係,並獲得了全額獎學金。沈渺渺吧,應該是這個名字。她和江蘇羅暑假的時候去西部地區支教了。你們的師兄和導師又去了南邊參加了一個考古,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以你身體不適為由給你辦理了休學。”他徐徐道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江牧野把你作曲的錢給了蘇禹安,蘇禹安聯係不到你把錢給了鬱汐。還有……韓飛浪入獄。”


    “白家我暫時沒動,白老爺子因你的事情住過一陣子院,身體不太好。”


    提起韓飛浪提起白家夏照午心裏已經沒有太多感觸了,恨倒不至於但是她也不是一個多麽心大且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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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除了白老爺子沒人真心對她,她恩怨分明,對她好的她記得,對她造成傷害的她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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