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樓的被貫穿的右手鮮血淋漓,鮮血順著手掌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他眼神陰鷙的看著夏照午,“你有把握能從這走出去嗎?”


    “我留下,是來和你談一筆生意的。”


    “生意?”陶金樓麵色鐵青,眼裏不解。


    “陶金樓,62年生人,本名韓二金。從小父母雙亡跟著伯父生活,就在你十八歲那年,你殺了你伯父伯母和堂弟,放火燒了他家。然後改名換姓,跟著一位商人下海,掙了人生中的第一筆錢。”


    夏照午說:“你先後開過賭場,走私文物,售賣毒品,你手上的人命兩隻手也數不過來……雖然現在你明麵上的資產幹幹淨淨,但還是留下了痕跡。就拿現在來說,走私毒品,買賣武器,這兩條罪名你就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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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金樓聽見夏照午說出韓二金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煞白。


    “你是怎麽知道的?”


    “嗬,不重要。”陶金樓冷哼一聲,徹底撕開了臉上的最後一層麵具,露出了最惡的一麵。


    “殺了你,就不會有人知道。”


    “可你能殺的了嗎?”夏照午看著他,說:“就憑你身邊這些人,攔不住我。”


    “你到底想幹什麽?”陶金樓嘶啞著聲音問。


    “我給你兩個選擇。”


    “告訴我和你走私毒品的M洲那邊的人是誰?”


    夏照午在調查這個陶金樓的時候,發現他黑白道路通吃,尤其是在黑道上他走私毒品,而和他有關聯的也是那個和白家有聯係的那個叫king的組織。


    “你問這個幹什麽?”


    “和你無關”夏照午無情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選擇閉口不提,我將你犯罪的證據提交公安機關。二是將和你有走私關係的上邊的人告訴我,我不管你這些事情。”


    陶金樓眸光閃爍,他是個生意人,自然知道什麽時候做什麽樣的選擇更合適。


    “和我合作的是M洲的一個組織,叫king。”陶金樓說,“每次都是他們和我單線聯係,我聯係不上他們。”


    “如果有貨了,他們會有專人和我聯係。”


    “怎麽聯係?”


    “電話聯係,但電話是虛擬號碼,電話那頭也是電子音。我之前也想過查那人的身份,但一無所獲。那個組織強大而神秘,不是我能得罪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夏照午問。


    “沒有了。”陶金樓說,“隻有他們想找我的時候才能找到。”


    夏照午知道從他這也得不到什麽更有用的消息,“江蘇羅的事情和你們一了百了,將他父親送去醫院,剩下的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夏照午說完轉身就走,那些黑衣人上前攔住她,不讓她出這個門。


    “讓她走!”陶金樓在身後喝道。


    “陶爺!”


    “聽不懂我的話!”


    黑衣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給夏照午打開了一條離開的路。


    夏照午上了電梯離開了32樓,夏照午一走就有人過去扶著陶金樓,那人憤怒道:“陶爺,就讓她那麽走了?她傷您傷的這麽重還握著您的把柄……”


    “她絕不是普通人,就算你們也對付不了,最後還是能走的了。”陶金樓沉聲道:“以後再收拾她。”


    “陶爺,我送您去醫院。”


    出去的時候,金子他們正好醒來,看見陶金樓受傷,趕忙跑過來,緊張的說:“陶爺,您的手怎麽受傷了?”


    “是誰敢傷您?金子去殺了他。”


    “行了,先去醫院……”


    此時傅氏集團的辦公室裏還仍舊亮著燈,傅寒臨聽著手下人的電話,“嗯……我知道了……”


    “那就送他們一程吧……”


    傅寒臨拿著手機,眼裏晦暗不明。


    他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是家裏的阿姨接的電話。


    “糖糖睡了嗎?”


    “少爺,今天糖糖被老夫人接到老宅去了。”阿姨回。


    “好,我知道了。”


    夏照午給慕容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他們所在的醫院打了電話過去。


    過去的時候江蘇羅躺在病床上已經睡著了,慕容出來後在病房外和夏照午說:“他沒事兒,就是有些皮外傷。醫生說他突然從緊張的狀態下放鬆下來,人就受不住了,所以就睡過去了。”


    夏照午點點頭,知道江蘇羅沒事便放心許多。


    “老板,你好厲害啊。”慕容看夏照午的眼裏都是敬佩的小星星,“沒想到你這麽能打啊,怪不得你不需要保鏢呢。”


    “別廢話了,你幫我在這守著他。”夏照午說:“等他醒了,送他回家。”


    “你呢?”


    “我出去走走,然後自己回家。”


    “好。”


    慕容看著夏照午離開的背影,莫名覺得她有些悲傷。


    夏照午沿著公路走到了河邊,她看著在路燈下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水麵,記憶也跟著往遠處飄蕩。


    她去年去了M洲待了一年,在M洲她認識了很多的人。其中有一個少年,天生兩雙眼眸中的瞳孔顏色不一樣,一個黑,一個藍。


    但是在一次任務中,那個少年死了。


    剛才見到江蘇羅,她忽然想起,她去營救那個少年的時候他也是被捆住了雙手,渾身是血,但那一雙眼瞳很明亮。


    他見到她後,很開心。


    他艱難的笑了笑,說:“認識你三年,我很開心,小午姐姐,以後不能和你並肩作戰了。”


    可夏照午明明隻去了M洲一年的時間,和他相識也不過一年,哪兒來的三年?


    當時她心情沉重,整個人自從將他帶回去後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


    安妮和她說,是因為她感冒了。


    好像,自從那次她醒來之後,她就對這個少年的印象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先是開始忘記他的樣子然後是姓名,直至今日她已經完全忘了這個人。


    如果今天不是這件事情,她就已經忘了那個少年了。


    夏照午拚盡全力的去想那個少年的模樣,名字,但無論怎麽想他就像是一道殘影,根本捕捉不住。


    這是第一次,夏照午對自身陷入了懷疑。


    她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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